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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我跟沈涵面面相觑了一阵,表情各不相同。
沈涵是那种见多不怪的表情,但是我........我他娘的很兴奋啊!!!
从那人说的话来看,十有**就是撞了邪,来找瞎老板救命的客人。
这段时间上门的“客人”只有两个。
前一个客人,是把自己儿子梦游当成鬼上身,然后让黑子介绍去医院看病了。
后一个客人倒是碰见真正的脏东西了,只不过那个冤孽并没有多大的本事,黑子带着小安去办事的时候,都没有亲自动手的意思,直接让小安上阵,没几分钟就把那冤孽给弄走了。
我已经闲下来两个月了,毫不夸张的说,再不给我一个接活儿的机会,我都不好意思在瞎老板那儿住了。
光拿工资不办事,每天就装死人闲着。
这种状态虽然是我曾经羡慕向往的,可到了真的陷入这种境地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臊得慌。
就因为如此,这段时间以来,除开吃饭睡觉上厕所,其余的时间,我大多都在帮瞎老板他们整理货物,或是在店铺里帮忙卖纸扎........
刚开始瞎老板他们还以为我脑子被阳气烧坏了,每个人都觉得很是惊讶。
哎呦我去!这个懒逼竟然这么勤奋了?!不应该啊!!
“我去开门,你安分点。”沈涵对我说。
没等我说话,沈涵就自顾自的走到了侧门,给外面的客人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敲门的那人应该就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寸头。
“您好。”沈涵很官方的跟这几个人打着招呼:“我们老板没在店里,出去吃饭了,估计还有一会儿才能回来,先进来坐坐吧。”
站在外面的那几个客人,似乎也没想到会是个美女来开门,稍微愣了一会,领头的那中年人点点头:“好。”
被带进大厅后,这些人便看见了一脸兴奋的我。
“大家快进来坐吧!”我笑呵呵的带着这几个人走到茶几边,示意让他们先坐沙发上歇会,随后又特别主动去给他们倒了几杯茶来。
等我端着杯子过来的时候,忽然发现,他们正在盯着茶几断掉的那根脚看。
“这种造型的茶几........”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细声喃喃道:“挺别致啊.......”
一听他这么说,沈涵的脸霎时就红了起来,看了看我,没吱声。
“您果然好眼光!”我把茶杯放在他面前,笑眯眯的说:“这是我们老板特别订制的,要的就是这种超凡脱俗的味儿!”
“挺贵的吧?”那眼镜男好奇的问我。
“那肯定啊,这茶几要是普通的造型,顶多两百块。”我嘿嘿笑道:“但这么一加工,价格怎么都得往上翻一番啊。”
“早知道当初我就去学设计了,这种桌子我也能设计出来。”眼镜男叹了口气:“现在的人审美水平是越来越刁钻了。”
我没拉过来一张小板凳,坐在茶几边上,没再跟他们扯淡,直接切进了正题。
“您几位是撞邪了吧?”
闻言,他们几个人都点了点头,特别是刚才跟我扯淡的那个戴眼镜的,更是唉声叹气了起来,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表情无比的复杂。
“小兄弟,你怎么称呼啊?”剃着寸头的那中年人忽然问我。
“袁长山。”我伸出手去,满脸笑容的跟他握了握手:“我是瞎老板带的后生,您几位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先跟我说说你们遇见的事。”
“袁长山?”那中年人皱了皱眉头:“这名字倒是有点陌生啊,上次我来请瞎老板办事的时候,好像没见过你。”
“刚来的。”我笑道:“大哥,您贵姓啊?”
“哦.......”那中年人点点头:“免贵姓孙,家里排行老五,你要是不嫌弃,跟着我这些兄弟一样叫我五哥就行。”
“好。”我拿出烟来,给这些客户发了一圈,随后再给自己点上,好奇的问:“五哥,听您的这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我是山东烟台人,今天下午的飞机,刚到贵阳还没一个小时呢。”五哥苦笑道:“这次你哥哥我算是遇上大麻烦了。”
不得不说,这个五哥说起话来,给人的感觉倒是挺豪爽的,而且有点自来熟的天赋,没两句就能跟人称兄道弟起来。
我一听五哥这话,顿时就来了兴趣。
“哥,你遇见啥了?”我问。
“这个倒不是我遇见,是我几个小兄弟遇见了。”五哥抽着烟,表情渐渐苦涩了起来,眼里隐隐约约闪过了一丝恐惧:“他们撞鬼了。”
“撞鬼?”我点点头:“具体是怎么回事?您清楚不?”
“我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只是在前几天听他们说过,每天夜里三四点钟,都会听见有人在敲他们家的门。”五哥叹了口气:“他们开门也没见着人,但只要把门关上,那声音就会继续从外面传出来。”
我一皱眉:“他们不会是听错了吧?”
“不可能。”五哥低声说:“有几次他们刚把门关上,外面就开始敲了,那种声音绝对不可能是错觉,门都被敲得震个不停,这还能是听错了么?”
“这个........”我抽了口烟,眉头紧皱的问:“会不会是他们出现幻觉了?”
话音一落,我便对五哥他们解释了起来。
“现在我们接到的活儿,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客户自身幻觉闹出来的,也就是说,根本就没鬼,只是他们自己想多了而已。”我笑了笑:“既然您上次来找过我们老板,那必须得算是老客户了,所以我还是想多问几句,免得哥几个花冤枉钱还闹个担惊受怕的下场。”
五哥听我说了这些话,脸上有些欣慰,点点头:“你说的话我都明白,但是这一次,确实是鬼闹的。”
“怎么确定的?”我问道。
“因为我这几个小兄弟都死了。”五哥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恐惧的神色渐渐明显了,拿着烟的手也有些发颤:“全都被鬼弄死了.........”
瞎老板曾经跟我说过,十个闹鬼的活儿,其中只有一个会闹死人。
真正敢于把人弄死,或是说,有本事把人弄死的冤孽,确实很少见。
冤孽杀了人,那基本上就能算是恶鬼了,这种东西说好对付也好对付,但要是遇见的是那种罕见的狠角儿,那可就说不准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也没敢小看这事儿,忙不迭的问五哥。
“这些人是怎么死的?”我问道。
“被自家的大门夹死的。”五哥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全都把脑袋卡门里,然后把脖子给夹断了。”
脑袋被门夹了,这话大多都是用来骂人的,但要是现实真遇见这种事,还把人夹死了,那场面可就有点诡异了.......
我默不作声的想了想那种场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啥,五哥,这些人死的时候,有外人在场吗?”我试探着问。
“有。”五哥点了点头:“每个人死的时候,都有外人在现场。”
“有外人在现场还能死?”我一愣:“这到底是啥情况啊?”
五哥叹了口气,正准备回答我的问题,只听坐在旁边戴着眼镜的那个男人开了口。
“我就是在现场的人之一。”眼镜男在说话的时候,身子不停的打着冷颤,脸上满是恐惧:“小王那时候就跟疯了似的......直接跑到大门边把门拉开.......我们都没闹明白这是什么状况.......他就把脑袋伸出去了.......”
“自己把脖子夹断了?”沈涵问道。
“不是......他两只手都在地上撑着.......根本就没动那个门........”眼镜男颤抖着说:“但那时候就跟外面有人关门一样.......砰的一下就把他脖子夹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