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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的拙见,在场的诸位,或者说你们所代表的整个地精岛,目前有三条路可供选择。”
明夜最终跟着西瑞斯和加内尔,参加了一场几乎囊括了地精岛所有高层的会议,只是不知为何,地精萨满加内尔,却是想借明夜的口,将地精岛的所面临的困境告诉这些地精。
“第一,完全依附于海族,不再以独立的姿态活着,成为海族的附庸,或者奴隶,当然了,前提是海族愿意。”
原本想要直接让这些地精岛高层做出选择的明夜,突然觉得,或许应该委婉一些,毕竟得考虑某些人脆弱的自尊。
“你怎么敢?”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地精岛指手画脚?”
“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地精岛的未来,岂是你这样的人类能够胡乱揣测的?”
明夜显然高估了某些人的心里承受能力,或者是因为某些有心人的推动,明夜的话语刚落,便有无数地精岛高层站出来恶言相向,似乎明夜的话语,是禁忌,不能被提及。
对于某些地精来说,直接将海族的问题拿到台面之上,有些让人难以接受,毕竟海族强大的观念,在地精岛上地精的心目中,早已经根深蒂固,但是如果地精岛选择依附海族,不再以平等的姿态相处,或许便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自由与尊严,或许只能像奴隶般活着,所以很多地精岛高层,明明知道海族的问题已经迫在眉睫,但是海族一天还没有打上地精岛,他们心中便还存在着侥幸。
(虽然海族与地精之间,早就不存在所谓的平等。只是一些地精,明知道现实便是这般残酷,但却始终没办法捅破那一张纸,始终以先祖们签订的协约来麻醉自己。)
“对海族的恐惧,让你们连听别人把话讲完的勇气都没了?还是说,你们永远不敢面对这样的话题?你们眼前的夜狼领主。强大到超出你们的想象,他的领地之中,人类与兽族共存,精灵与树巨人同在,甚至连传说中的巨龙,都是夜狼领主的子民,现在你们觉得,夜狼领主有资格站在你们身前讲话了吗?地精也应该有自己的脊梁,先祖的荣光你们已经忘却了?”
地精萨满加内尔脸上悲哀与愤怒共存。这些地精,便是他们想要拼死守护的地精,但也有些太让人失望了。
这些年以来,海族一直采用潜移默化的策略,已经让地精岛上的不少地精,接受了自己比海族低等的价值观,这样下去,即使海族不采用强大的军事力量征服地精岛。再过一段时间,地精岛也会自动成为海族的附庸。
有的地精面红耳赤。有的地精,却是羞愧得低下了头颅,不过唯一的好处,却是所有的地精,都识相地保持了安静,静待夜狼领主的下文。
“夜狼领主。还请您原谅,我替刚刚族人的失态,向你道歉,还望你能够继续接下来的两个选择,我想我的这些族人。已经明白了什么叫做尊重。”
地精萨满以冷冽的目光环顾四周,竟然无人敢于他对视,看来加内尔在地精岛上的威望,甚至比西瑞斯夫妇还要高。
“第二条路,近乎必死的选择,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从海族的手中,获取你们想要的权益,自由和平等。”
明夜再一次语破天惊,但是因为加内尔萨满先前的告诫,所有地精们都理智的闭上了嘴,选择了倾听。
即使有意见,也准备等到夜狼领主将地精岛的三个选择说完,再提出自己的意见。
“海族的强大,想必也不用我浪费多余的口舌来解释,与海族对抗,几乎便是选择了死亡,或许某些人还心存侥幸,认为地精岛早已为大家准备好了后路,但我现在告诉在场的诸位,你们的后路,已经被完全毁灭了,记得先前那场爆炸吧?”
明夜只想将最糟糕的情况讲出来,告诉在场的所有地精岛高层,只有了解了最糟的情况,才能够找到真正终于地精岛的地精,连生命都可以舍弃,谁又能够怀疑他们的忠诚呢?
“或许很多人还不知道,爆炸的中心,是一座传送阵,那便是地精岛为你们准备的后路,只是这一切,都在那场爆炸中化为乌有,所以想要与海族对抗,去争取海族不愿意给你们的尊严和平等,最好做好必死的觉悟,如果爱惜自己的生命,那么第一个选择,便是最佳的选择,依附海族,成为海族的附庸或者奴隶,失去了尊严与自由,但却有极大的机会幸存。”
路自己选,在场的所有地精岛高层,加内尔萨满,都想给他们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只是这种想法,如今借夜狼领主的话语表达了出来。
每个都有不同的生存方式,昂着头死去,或者卑微的活着,都应该由他们自己选。
“这一点,你们中的某些人,便做得很好,早就将所有的身家性命,压在了海族这条大船之上,这些人,潜伏在你们之中,时刻将地精岛的任何风吹草动传递到海族的耳中,包括你们作为后路传送阵,也是这一批人破坏的。”
“为海族如此尽心尽力,想必活下去没有任何问题的,不过你们活下去的代价,却是牺牲你们其余的同胞,或许在你们看来,海族才是你们真正的同胞,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再说这些,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
明夜的声音无喜无悲,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不过你们应该知道,我来自地精岛外,会有一些离开地精岛的手段,如果有在意之人,我或许可以帮帮你们。”
虽然不准备左右那些地精的选择,但是明夜还是隐晦的提出了可以帮一些人解决后顾之忧,相信能够帮助很多人下定决心。
“第三条路,两不相帮,既不帮助海族对付自己的同胞,也不挑衅海族的权威,等待这一切尘埃落定,再接受属于自己的命运。”
几乎能有的选择,明夜都说了一遍,接下来,便是这群地精,选择的时刻,至于他们会选择什么,便不是明夜能够决定的。
明夜退场之后,地精萨满加内尔站了出来,这次不再借明夜的口,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