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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高兴,眼露异彩:“老季,我不知说什么好了,我……我其实就是不想让手底下这些姑娘走我当年的路……”说了这话,沫沫神情忽然一黯。
我不想让沫沫勾起心里伤心事。
“对了,沫沫姐,你知道那个剧的投资方是谁吗?另外,那个投资方的boss会不会在酒会出现?”
沫沫歪头想了一会儿。
“想起来了,投资方叫x华地产,老板姓谢,外号谢老九。”
我笑了:“混过的?”
沫沫点头:“早年混社会,后来把老底儿洗干净,现在风生水起,财运亨通,又开始进军影视圈儿了。”
“不过……”沫沫犹豫了下说:“他挺狠,另外,现在好像也养着很多手下……”
我:“了解。”
我又说:“那么,这个谢老九,他今晚会去吗?”
沫沫:“会去,他现在跟这圈儿熟。”
我心里有数了。
我走近,跟沫沫说:“今晚,我去了,你不要跟别人介绍我。只需把我领进这个酒会就行,再把谢老九和那个x导指给我就ok。“
沫沫虽有不解,但还是点头表示明白。
我今晚不是参加酒会玩儿去了,我是存了目地去的。而要达成这个目地,第一步,就是个观字。
要观察!观察现场的每个人,然后从中找到切入点!以成我的事。
古人得道者,都是如此行事。
天下大乱的时候,他们不会随便跟着一个角色混,而是以普通百姓身份,游走四方,打听各方豪杰的来路,根底,行事手段。
然后,再选择一个最佳时机,以一副高人姿势现身。
到时,高人已经通过侧路把你老底儿了解的透透地了,完事儿几句话一扔,豪杰一准儿得服!
我跟沫沫打了招呼,去找小芸。然后把请她到我会所当出纳的事儿一说。
小芸特高兴,特开心。
表示,只要沫沫放她,她马上收拾东西跟我走。
这丫头,临到头儿,她都没问工资是多少。
晚上,我换了身阿玛尼,开bq福特,沫沫开她的q5,我们直奔一家很有名的私人会所。
这家会所位于一座五十层大厦的顶楼。
楼顶平台有人工搭建的露天观景台,我们去了,直上楼顶。到地方,一看,场面非常奢华……
我没留心场面,我留心的是人。
进去,捡个地儿,坐下,端杯不知啥牌子的红酒,我开始微眯眼打量来往的宾客。
基本都是腕儿,虽说不上大腕但也是二腕,三腕……
美女如云,大腿林立。
比较香艳。
十分钟后,沫沫端个红酒杯子移过去,低声跟我说:“瞅见没?那戴鸭舌帽,跟几个妞儿瞎侃的就是x导,还有那位,那个满脸横肉,不喜欢笑,正跟三个男的说话的就是谢老九。“
我表示收到。
沫沫说完,闪身遁了。
我端杯起立,悄悄接近谢老九,然后背向他,站在观景台的栏杆后面,假装欣赏夜色,实则偷听他们的谈话。
“x他妈了个x的,现在房地产真没法儿玩儿了!操!房价一个劲儿涨,可他x的没人买。”
“行了,九哥,你别跟我们兄弟苦穷啊,现在房子能没人买,你那是舍不得卖才对。”
“嘿嘿……”
一阵手机铃音。
“你们等会儿,我接个电话啊。”
“喂妈呀,啊?行了?赶明儿我去看看我爸,你别跟着上火了,嗯,好了,撂了。”
“九哥,你家里有事儿?”
“没啥大事儿。”
“九哥是大孝子,咱们这圈里人,谁不知道啊。”
“嗯,算你说准了,我就孝顺!我这一辈子,就敬天地,父母,再剩下,就是钱!哈哈哈!哎!那谁,你过来,你他妈拿我钱拍片儿,你不到我这儿来,你跟那群女的腻味什么?过来!给兄弟几个敬一杯。”
我眯眼,斜视,见那个x导孙子似的,哈大腰溜过来,点头给围坐桌子旁的几人敬酒。
我不动声色地挪脚步,移走。
我来到酒会一个僻静没人的地儿。
我掏手机给起秀打了个电话。
“喂起秀啊。”
“老季,什么事儿?”
“我问你个事儿,你知道咱们会员里边,谁做建筑,地产生意?”
“等会儿,我上笔记本电脑里给你找找……”
五分钟。
“找着了,胡跃华。”
“ok,收到。”
我撂电话,给胡跃华打过去。
“喂,季医生啊,我正要谢你呢?我女儿啊,最近开朗多了,身体也变好。这,这真都不知道怎么感谢。”
我笑说:“先不提谢字,胡总,我跟你打听个人,谢老九,你认识吗?”
“他呀,熟!有点x社会性质,交际多,手腕强。”
“你对他家里熟吗?他父母。”
“这个啊……哦想起来了,听说他爸妈挺迷信的,农村人,别的不信,就信鬼啊仙啊什么的。哦对了,前个儿我们几个哥们儿喝酒,我知道最近谢老九摊上一愁事儿。”
胡跃华明显憋不住乐说:“你说他爸,六十多岁人了,吃东西还那么不注意。结果前些日子吃坏肚子,这家伙,一拉就止不住了。现在,搁床上躺着呢。完了,还不吃药,不打针,专门请人画符做法。我还听说,老九他妈,就那老太太,哎哟,喜欢玉啊,特别喜欢。别人找老九办事,甭管多大事儿,只要给老太太买个玉件儿,齐了,那事儿准成!”
胡跃华最后说:“反正,季医生啊,你要找老九办事儿,你就买玉,准成!”
我问了下:“他妈贵姓。”
“姓钱!铜钱的钱!”
接下来,我又笑着跟胡跃华扯了会儿别的事儿。
最后,胡跃华表示改天要请我吃饭,我允了!
撂电话,我悄没声儿地离开了酒会。
到楼下,我给沫沫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两天内等消息。
我结束通话,伫立车流穿行的马路边儿,我把几个关键点连在一起略加分析。
谢家老太太爱玉!
且又有人送她玉,农村老人很多爱占个小便宜,她儿子又这么强,这个老太太绝对是那种喜欢挑三拣四的老人。
玉到了她手中,难免会有不如意。
怎么办?她就得去换,找商家,换一块自已喜欢又满意的玉件儿回来。
满城,做玉器,老郑太太的店不敢说第一,也称得上是前三。
所以……
我打通了老郑太太的电话。
老郑太太对我的来电表示意外,当她听我说想吃个宵夜的时候,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扰嘴。
一个半小时后,我在一家很有名的小吃街的一个海鲜摊旁,见到了老郑太太还有她的漂亮女儿钟艾艾。
多日不见,钟艾艾变漂亮了。
她穿了件淡粉小t恤,下身一条浅蓝紧身牛仔裤把两条长长的大腿打造的格外勾人。
我最后让目光离开钟艾艾的一双耐克休闲鞋,然后跟她两眼稍微对了一下,趁对方略浮害羞的瞬间,我坐下说:“今晚谁也不要抢,我来买单。”
老郑太太哈哈:“都一样,都一样!”
我们坐下,点东西,开吃。
席间,钟艾艾话不多,只问了我伤怎么样,有没有好,然后就不错眼珠地偷偷瞟我。
我没理会儿,只顾跟老郑太太侃玉经。
说实话,我长学问了,知道玉石的不同品种,以及拿玻璃在外做包浆,然后在里边塞紧压玉粉的纯正假货!
聊到后边儿,我问老郑太太:“郑阿姨,你说这要是有人拿了玉,不喜欢了,要换,你们给换吗?”
老郑太太撸了口串说:“原则上不给换,这得看是什么样的客户。比方,有个老太太!农村人,可他儿子厉害,有名的地产商,那老太太经常到我们店来换玉。对了,我跟你说,那老钱太太根本不懂玉,拿别人的老坑翡翠换我们的三等羊脂,哎哟,这笑话,老多了。”
我想了下说:“对了郑阿姨,你说的这个老钱太太,她基本什么时候去呀。”
老郑太太说:“见天儿来!跟我侃玉!对了,今儿还说,明儿个她要拿一前清的扳指让我看成色呢。”
我微微笑了下,又问老郑太太经常搁哪个店候着。完事儿,我们又聊了些别的。
老郑太太跟我侃了玉,末了又开始夸我,说我是仙人转世,是带着记号来到这世上的神仙,是¥……%&%……&……
我由着她侃。
我微笑,只拿一对略深邃目光注视钟艾艾。
艾艾的脸红了。
眼瞅时候不早,我抢着把帐买了后,我跟老郑太太说,有时间,我得去她那店里瞅瞅,让她当面给我讲讲玉经。另外,我借坡下驴,说是仙人指迷,让我游历世间,寻有难之人,施手渡之。
老郑太太目光崇敬,两手合十,回了个‘大善’!
跟老郑太太母女告辞,我回会所。
拿出了爷爷给我的一套东西。
山村有人迷信思想极重,不管什么病,一概不吃药打针,只信鬼神符术。
于是,爷爷就研制了这么一种符纸。
纸是用甘草汁加糯米浆制成,纸质略厚,上面,特意用做好的木印,蘸了调好的食品级颜料,盖了一道道图案不同的符印。
门道在纸,这个纸要分两层,上面一层,低下一层,中间则夹上对症的药散。
具体做法就是把两张符纸用水打湿,再将药散均匀平铺上面,跟化开的糯米浆融合,最后,交给病人,让其把符用温水化开,喝下去。
这便成了!
我估计谢老九亲爹就是脾胃失和所致的腹泄,对症,加味藿香正气散便可。
如此,老头儿的跑肚之症,就有得治了。
会所有叶暄和小菲制好的药散,因此,我就无需多劳。
取来药散,按药符的做法,将其均匀摊散其中。
这样,我一共做了十二张符!
每次喝四张!一天便可见效!
符纸做好,我将其晾上,完事儿,倒头,睡觉。
第二天,我交待了会所的事儿,八点就去郑老太的玉器店蹲坑儿。
郑老太一见我来,笑的合不拢嘴,招呼我到店旁的茶案就坐,沏了茶,又拿了几块原石跟我讲玉。
讲到九点多,一个胖呼呼的老太太进来了。
“哎呀,老钱大姐,你来了啊。”郑老太太热情起身。
“来了,来了!这不有人送俺个扳指吗?我就想问问,这个值多少钱。”老钱太太眯眼乐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抖落开,露出一个碧绿的扳指。
“哎,我给瞅瞅。”郑老太,拿过一个放大镜,搁眼前,仔细端详。
我端茶,轻啜一口,突然,我对钱老太说:“这位夫人,看你眉宇间有忧色,你这是,家中有人生病啊。”
“啊……”钱老太一惊,注意力马上集中我身上。
我忽然就不再说话,我品茶,我沉忖……
我偷摸用眼缝瞅,只见老钱太太趴在郑老太耳边小声嘀咕。
完事儿,郑老太跟又跟老钱太太一阵嘀咕。
钱老太瞬间眉飞色舞,那张脸都快乐开花了。
“哎呀妈呀,原来是季仙长啊!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钱老太恭敬坐起,跟我鞠了个躬。
我微笑示意她免礼。
钱老太坐回,急不可待地说:“仙长啊,你说的咋那么准呐。我家老头子可不有病了吗?前段时间,在xxx请了六道符回去,喝下,也不见好,哎呀,都愁死人了。”
我淡淡:“今日我到这里来听郑女士讲玉,临行前,心中忽浮起一念,掐指算过,知你有难,就备了双六一十二道回命符,今授与你用,回去,每次四道,化温水服下,可解你夫之疾。”
“哎呀,太谢谢啦,太谢谢啦!仙长,您真是活神仙下凡呐,你……你怎么啥都知道呢?对了,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钱老太又好奇地问。
我微眯眼,佯装盘算,末了说:“贵公子,姓谢,不错,好命!”
老太太站起,两腿一弯,就要给我跪。
我能让她跪吗?折寿啊,我急忙扶起,告诉她,我是天桥季大仙!我专门渡苦救世,渡有缘之人。今日,算到与她家有缘,所以才分文不取,亲自送符!
老太太眼含泪花,感恩戴德呀。
我给了她符,叮嘱一番,转身,飘然而去!
我没回会所,而是电话给小淘俩口子和半仙,叶暄,如此这般,一番吩咐。
我去了老罗房子,检查一圈,又用随身钥匙开了门,进屋,各个地方看看,打扫下积灰,积尘。
下午四点。
我手机响了。
“那个……季仙长吗?我谢老九,那什么?你去xxx酒店xxx包来一趟。”
我回了个:“稍候……”
撂了手机,我折回会所,换了身唐装打扮。
下楼,打车,直奔目标酒店。
到地方,问了包房号,推门。
屋子里的大圆桌上,坐了一圈儿的社会不良青年!
谢老九,位居当中,大刀金马地坐着!
我脚一迈进门。
谢老九一声低吼:“都给我站起,代我向仙长跪下,磕头,十个,谁他妈要是磕的不响,回头儿我断了谁的大腿!”
唰!十几号不良青年齐齐站了,面向我,扑通跪下,砰砰砰!
那个响啊!
瞧架势,恨不得把地板砸出坑来。
我由着他们磕。
完事儿我说:“区区小事,不至于此”
谢老九正色:“仙长啊!这不是小事儿,现在,你就是我爹妈的救命神仙啊!”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