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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高冰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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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国栋不知用什么方法请来的司马亮,对方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等鞭炮声停止后,他将林无敌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我和司马亮赌了一百万,我赌的你赢!”

    林无敌自信的笑:“你就擎好吧,如果可以的话,把赌注再压大一些。”

    梁国栋苦笑:“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们赌的是开出冰种翡翠,就连糯化都不算。”

    林无敌依旧自信道:“没问题。”

    梁国栋被他的自信感染,紧张的心变得略微平静:“没关系,开出什么来都没关系。”

    这句话与其说是安慰林无敌,不如说是安慰他自己。林无敌不好将话说明,只得对他笑了笑。

    几百个人将这摊位围得水泄不通,林无敌并没有制止喧哗,而是摁了解石机的电源,锯片空转了几圈后,人群自发的静止了。

    他随意拿起一块毛料,在用金手指试探后,用黑色记号笔潦草的画了记号。

    高个汉子机灵的接过毛料,将它牢牢固定在解石机上,他的搭档已经将塑料瓶子接满了水,准备淋浇锯片。

    所有人都紧张的瞧着场中,这丑陋的物件此刻比裸露的美女更能刺激体内的荷尔蒙。

    “解啊!”人群中有人开始催促。

    “嚓、嚓……”

    汉子用力的摁下解石机,石屑与火花起飞,跳动的不是火星而是人们紧张、激动的心。

    梁国栋吞咽着口水,拳头在裤兜中攥紧又松开。冬天还未过去,他却觉得身体内有一股燥热在流窜。

    司马亮比他好不到哪去,两个眼珠都快凸了出来,看着怪吓人的。

    林无敌拍拍白关舞颤抖的手,场中也只有他和古爷,内心波澜不惊。

    “涨了!”汉子高喊一声。

    第一刀已经切完,林无敌线画的不错,没有伤着里边的翡翠,还留有一层薄薄的白雾,隔着雾能够看到一丝绿意,真的是切涨了。

    人群开始沸腾,杂七杂八的声音一同响起,一些捡漏的人已经开始争相出价,试图劝说林无敌现在出手。

    相比梁国栋的喜不自禁,司马亮的表情有些难看。现在还辨别不出翡翠的等级,但看这绿意,最低也是糯化种。

    林无敌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轻轻挥手:“继续切。”

    解石机开始继续转动。

    白关舞紧靠在林无敌身上:“没准开出玻璃种哦!”

    林无敌将手托在她腰间:“还真没准。”

    解石的声音摧残着人们的耳朵,像吊在鱼钩上的饵,悠悠然将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拽的将要脱离身体。

    不少人欠着身子,努力的向前张望。

    一分多钟的时间,却差点等得人白了头。又是一小片石头被切了下来,不过这次那些石粉模糊了表面,浇水的汉子忙将切面洗净,然后触电般的将手中的水撒了一地。

    “大,大涨……”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结巴道。

    “高冰种。”

    “真的是高冰种。”

    “我出五百万!”有人从后面吼道。

    这一声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围观的人争先恐后的向前拥去,被两个汉子伸手拦住,梁国栋高声道:“各位,咱规矩还是要守的,今这翡翠不卖。”

    这句话惹恼了众人,不少人呛声道:“多少钱,我比你出价高。”

    林无敌摆手道:“各位,不论解出什么,今天这翡翠真的不卖。”

    他没有撒谎,他心动了,但这三块毛料无论开出什么,即便是天价的玻璃种帝王绿,他都会送给王养心。若不是他的提醒,自己恐怕已经血脉枯竭,瘫痪在床了。

    你说他傻也好,笨也好,但是他有他自己的感恩方式。

    古爷和白关舞自然是欣喜,司马亮则像被人大力抽了个耳光,脸色过分充血而显得红肿。一百万对他来说是小意思,但是从自己那挑来的翡翠,却被梁国栋的人解出美玉,他难以接受。

    梁国栋让手下人闪开,自己亲自擦石,他内心有些小忐忑,就像切西瓜时不知道是横着下刀还是竖着下刀,他有点担心自己的技术,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做了若干年玉石生意,在手中切出的帝王绿也不下两位数,但这次特别,他感觉自己擦的不是玉石,而是司马亮的脸皮。

    林无敌突然凑在白关舞耳旁小声道:“我们订婚吧!”

    “啊!”白关舞略微惊讶,然后羞涩的点头。

    林无敌有些想笑,他的思维总是跳跃性,从这翡翠联想到了钻石戒指,才有了上面突兀的对话。

    古爷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无敌,像是猜透了他隐藏在心底的小秘密。

    林无敌心头一颤,暗自责怪自己马虎了,从第一次赌石到现在他还没有输过。古爷人老成精若是瞧出端倪就不好了。

    擦石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二十分钟后,一块烟盒大小的高冰种纯绿色翡翠被彻底解了出来。梁国栋的心嗨到了极点,兴奋的眼泪都差点流下。

    还有人在不死心的加价,企图收买这块质地堪称完美的翡翠。价格也是令人咂舌——九百万。

    林无敌长吁着气,小心脏咚咚的跳个不停,说真的他都有点舍不得送人了。这可是九百万,一书包的金钱,若是全换成十块的,得上百斤的分量;若是换成一块的,得用三轮运输;若是换成一毛的,好吧,没有人像我这么无聊。(额是个没见过钱的穷孩子)

    白关舞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温柔的闭上了双眼。林无敌难得的有些害羞,激动了片刻后,快速的在那温润的唇上轻轻一点。

    女孩子更喜欢成功的男人。

    “我输了!”司马亮看着脚下的地皮,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梁国栋则放肆的大笑,瞳孔中充满血丝,赢的人是他,可是这个赢的人在几年前就已经输掉了。

    人群后方一个美丽的少妇悄然离去。

    梁国栋将翡翠交给了手下的汉子,怕引起林无敌的误解解释道:“哥替你先保管着,等晚上交给你。”

    林无敌憨笑道:“不急。”

    司马亮转身刚要离去,林无敌在后面喊道:“等等。”

    司马亮忽的转身,愤怒的看着他:“放心,一会我派人把支票送来!”

    “我不是说这些,还有两块石头没有解呢。”

    司马亮咬的牙齿嘎嘣嘣作响,一字一顿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解出什么!”

    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个老头,王师傅冲到了林无敌近前:“赢了?”

    “赢了!”

    “嘘……”

    围观的人们听说还要继续解石,都静等着没有离开。林无敌受万众瞩目,像踢皮球般抬脚将一块石头踢到了解石机前:“就是它了!”

    这不屑一顾的表情更能激起人们的热情。在篮筐下,费劲巴力的瞄了半天投中三分,你可能觉得稀松平常,但若是闭着眼磕板,二分能让你爽爆。

    不知这群打了鸡血般的家伙,要是知道毛料是昨天就挑好的,做何感想。

    这块毛料从外观看,品质不会太高。林无敌懒的探查,直接令人切掉三分之一。

    梁国栋仍亲自动手,很快的就把毛料分开了。负责上水的汉子马上把切面冲干净,可是这眼睛就定在切面上了,喃喃自语的说着:“又出绿了,这样一块石头竟然出绿了。”

    古爷再也坐不住,上前去拿起那大半块原石对着切面一看,可不是出绿了吗,这样的石头切出绿来,简直就是大涨啊。

    “无敌,涨了,大涨啊……”

    瞬间人声鼎沸,接连解出翡翠,这种命中率高的邪乎,尤其是这两块石头还出自同一个人,一个年轻人。

    林无敌已经攀升到了高人的地步,他若是换上一身白衣,飘飘然飞到半空,更有渲染力。

    司马亮皱眉不说话。

    梁国栋笑容都有些疲倦:“无敌,下面该怎么切啊?”

    林无敌又拿起毛料看了看,指着切面上有断断续续白雾的一处,说道:“你从这里再切一刀,然后就可以擦了。”

    梁国栋依言而行,又切下一刀,这次露出来的就是绿色的翡翠了。

    王师傅看着那浓浓的绿色,兴奋的说道:“兄弟,你的运气可真是好到家了,这样表现的一块石头,你硬是给解出了油青种的葱心绿,真是没说的了。”

    林无敌呵呵一笑,说道:“您是没看到,刚才我还解出来一块高冰种,这都是小意思。”

    围观的众人,一齐汗了一个。油青种都是小意思,这货还让不让人活了。不少人在心底默默鄙视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诅咒他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套套上总是有着小洞洞(这句话很萌,有木有)。

    梁国栋细心的擦石,心中感慨万千。林无敌所表现出来的才能令他震撼,这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条,自然知道赌石不仅仅是依靠运气。

    擦好后的翡翠有鸭蛋大小,美中不足,底部上色彩斑驳,与刚才的高冰种有着天壤之别,但价格应该也不下几十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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