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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鹤陈乃亮不解眼前帐篷的奥妙,问杨东旭:“先锋官,这些帐篷怎么这样搭?乱七八糟,一不小心,让人迷失方向。”
“这样的格局,看起来比较乱,其实,只要你理解了它,掌握它的内涵和外延,其中的奥妙就迎刃而解了。”杨东旭指着帐篷的格局道,“此帐篷是按五行八卦形式布置的。”
草上飞吴兴宝不解其意:“何为五行八卦?请先锋官解释清楚。”
杨东旭也不隐瞒,指着帐篷解释道:“所谓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按此格局布置为:中间最大的帐篷为中军帐,乃是主帅处理军机要事的地方,所以中为土。其次,大帐篷周围的四个中等帐篷,乃是各位将领居住的寝室兼办公地点,分东西南北;按五行分布是:东为甲乙木、南为丙丁火、西为庚辛金、北为壬癸水,此分布东南西北中,五行格局形成。所有兵力分为四个中队,每个中队各辖四千人马,由四个中等帐篷内的将领管辖。八卦为:乾、兑、坤、离、巽、震、艮、坎八个方位,那四个中等帐篷外围分布的小帐篷,就是按八卦格局分布的。西北为乾、正西为兑、西南为坤、正南为离、东南为巽、正东为震、东北为艮、正北为坎。每一个方位分两千人马守卫,分布在各个小帐篷内,由各个小头目管辖。其余的兵力,除伙夫和保护粮草之外,余下的为中军,保护主帅。”
众将领听了杨东旭的解释,无不伸出大拇指夸奖,对他的文韬武略,佩服得五体投地。左增辉提道:“太师,属下建议,我们的兵丁服装也应该按金木水火土五种颜se穿戴,这样便于辨别。如遇到敌人摆兵布阵,也好按其方位调兵遣将。”
太师张国纪微笑着点点头:“你所提的正合我意,其实这些服装老夫都已准备好了,只是来得仓促,没有分发下去。”
众将听后,喜出望外,都觉得这样事新鲜,值得引用。黑面阎君王再武问:“太师,穿服装怎能跟五行搅和到一起?请太师明示。”
“能的。”张国纪微微一笑,作出解释,“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按五个方位是西东北南中,按颜se分为西金为白、东木为青、北水为黑、南火为红、中土为黄,如此一来,白青黑红黄的五种颜se不是显而易见了?”
“是呀!”黑面阎君王再武拍一下脑门,“我这个笨头脑就是想不到这些。好啊!跟着有知识人干,前途无量啊!太师,从今以后,我王某人跟定您干,永不变心。”
“好的!好的!老夫生平最喜欢直xing子的人。”太师张国纪扫一眼众将,笑容满面道,“现在老夫分配一下四个中队的主要指挥。黄队由杨东旭、何兴亮负责,白队由左增辉、魏世杰负责,青队由袁俊生、陈乃亮负责,黑队由周应海、王再武负责,红队由顾华平、吴兴宝负责。五个中队,下辖两万多人马,你们肩上的担子不小哦!希望你们尽心尽力,打好这次攻城之战。”
没等众将表示,郑天寿忍耐不住,指着其他将领问:“太师,他们都担负重任,怎么将我晾到一旁了?”
张国纪望着他焦急的样子,微笑道:“郑头领,你仍然做粮草官,保护粮草的安全。你知道粮食对于三军是多么重要吗?所以,你肩上的担子比任何一个将领肩上的担子都重。老夫之所以选择你任粮草官,就是因为你责任心强,胆大心细,有勇有谋,能甚任其职。希望你不要辜负老夫的希望,全心全意保护好粮草。”
经张国纪解释,郑天寿认识到保护粮草的重要xing,表示:“太师,您真是个活菩萨;您的每一句话,都是一个真理,扣人心弦,让人心悦诚服。好,我郑天寿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知道忠臣不事二主的道理。自从云台山山寨随着周管家来到大云山投奔您,就铁了心跟您打江山,杀阉党,建功立业。”
“你们的忠心,老夫心知肚明。大明朝有你这班忠臣良将,乃是大明的万幸啊!待诛灭了阉党,新主登基后,老夫力保你们接受皇封,成为朝廷重臣。”太师张国纪表示。
众将领异口同声道:“我等感谢太师的关心,为大明江山尽忠尽职。”
这时,左增辉建议道:“太师,我们应给扬州城守军下战书,要求他们出城开战,如拒绝出城,来个趁热打铁,全力进攻北门,杀他们人仰马翻,片甲不留。
张国纪想了一会,摇了摇头:“现在下战书,为时尚早。全体将领、兵丁长途跋涉,疲劳过度,不利于作战。等帐篷搭好后,砌灶做饭。让全体将士吃顿饱饭,休息一夜,明早下战书开战。”
一夜无话,翌ri早晨,扬州卫所指挥使张乾坤,在孙教头和几名侍卫陪同下,登上扬州北城城楼,立于女儿墙旁,向北观看。当他们看到那一大片星罗棋布的帐篷时,惊讶得瞠目结舌。
孙教头慨叹道:“如此多的帐篷,能容纳几万的人马。我们扬州城这点兵力,连填馅都不够。指挥使,属下有个建议不知行得行不得?”
“但讲无妨。”张乾坤应了一声,头也不掉,目光仍然在对方帐篷内搜索。
孙教头不假思索道:“我们等夜里偷营,杀他们措手不及;或者烧他们的帐篷和粮草。趁他们混乱之际,杀进他们大营,您看意下如何?”
“你的想法是对的,但却没看透他们的帐篷布置格局?”张乾坤指着对方的帐篷,“看来,对方的人马中藏龙卧虎,有高人在运筹。他们的帐篷是以五行八卦方位布置的,不jing通yin阳五行之术的人,是难以做到这一点的。凡事要慎重,不可掉以轻心。”
“如此说来,我们偷袭无望了?”孙教头以试探的口吻问。
张乾坤迟疑片刻:“先与他们交一下手,试试他们的功夫如何?”
正值这时,他们见一匹枣红马上驮着一名黄se衣裳的兵丁,风驰电掣般向扬州北门而来。时间不大,那匹马已到城门外十几丈远的地方。
城楼上的守军见此情景,一个个弓拉如满月,箭尖一起向外,随时准备发she。孙教头大声断喝道:“那名反兵,不准向前,再向前一步,我们可要开弓放箭啦!”
“你们不可胡来呀!吁——!”那名兵丁勒住马,仰起脸回答,“你们可知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呀!在下奉主帅之令,给你们下战书的。”
“你们的主帅是谁?速报上名来。”孙教头大声吼叫,语气咄咄逼人。
“告诉你吓破了你们的胆。”马背上的兵丁也毫不示弱,以牙还牙应道,“告诉你,我们的主帅乃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天伦之父,国丈张国纪。”
“哟!我倒以为是谁呢?”孙教头讥讽道,“原来是那个与皇后张嫣串通一气,想谋朝篡位的jian贼张国纪啊?午门外斩首被他们侥幸逃脱。朝廷没再追究他们的罪名,就应该隐姓埋名,藏于深山老林之中,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颐养天年,何为不好?怎么野心不死,呼啸山林,招降纳叛,竖起反旗,公开与官府对抗?这样只能飞蛾扑火,咎由自取。你回去通报姓张的jian贼,识相的迅速撤兵,免得官兵到时,杀你们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啍!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可不小呢。”那名兵丁反唇相讥,“你们代表的是哪一家官兵?说白了,不过是魏氏阉党的走狗,助纣为虐,干着伤天害理的坏事。识相的,速将信王爷、齐思王和刘知府交出来,我们可以考虑退兵。不然,大军攻进扬州城,杀你们一个不剩,玉石俱焚......”
张乾坤听得极不耐烦,打断那名兵丁的话:“少废话,速将战书扎在箭杆上,she到城楼上,待本指挥看完战书后,再回答你的话。”
“好,请稍后;我告诉你们,可不要放冷箭哦!”那名兵丁边说边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箭,又从怀中掏出战书,用绒线将战书扎在箭杆上。随后,从马鞍桥上取下一张弓,箭搭在弓上,心想:“那个自称本指挥的,一定是他们的总头儿,我要是一箭将他she死,乃是首功一件。他们呢,也会乱了方寸;正所谓鸟无头不飞,蛇无头不走。这对我们攻城,减少了许多麻烦。”
想到这里,他弓拉如满月,照准城楼上的张乾坤脑门“嗖”一声she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