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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午夜时分,两名心腹返回,在正阳门找到了金良辅。一名随从扫一眼众军校,yu言又止。
金良辅见此,心知肚明,向两名心腹做个手势:“走,去值班室谈话。”
说着,对军校叮嘱几句,转身去了值班室;两名心腹随在身后。
到了值班室,金良辅开门见山问:“皇宫内情况如何?”
“大人,魏总管在乾清宫布下了天罗地网,有一班几十人的蒙面汉,一手持刀,一手拿着盾牌,冲进乾清宫内,抢夺玉玺,与御林军、厂卫展开殊死搏斗。”一名心腹将现场情况向金良辅汇报一遍。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看来魏党不将异己赶尽杀绝是决不罢休的。”金良辅自言自语,片刻,对两名心腹道,“你俩去休息吧!明天也不用当差,明天晚上继续去乾清宫潜伏,但要自我保护,千万不要栽在魏党手里。”
“属下知道。”两名心腹应承一声,转身而去。
天亮后,金良辅让一名随从将统领吴其正叫到值班室,问:“是否寻问其它八座城门情况?”
“回大人话,下官听派到各城门打探消息的军校汇报,每座城门夜里都很平静,没发现有任何新的动向。”吴其正回答。
“这就怪了,那些江湖侠士是如何进的城?”金良辅满腹狐疑,随后将夜间乾清宫夜间发生的激烈打斗之事叙述一遍。
吴其正听后,也甚感奇怪,惊疑道:“那些江湖侠士,没经过城门,难道他们都能飞檐走壁?或者会五行遁术?要是这样,我们在九门防范也就失去了意义。”
“加强防范,只是对一般人有约束作用,对高手毫无作用。”九门提督金良辅思忖一会,“为了保护好几个王爷、张太师、张皇后及其他侠士来京时的出入安全,不管他们走城门经过,还是飞檐走壁,我们都有保护的义务。我估计那些侠士在今晚会有更大的行动,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要亲自把守城门。”
“好,下官回去亲自布置一下。”吴其正告辞而去。
其夜,除其它城门加派军校外,九门提督金良辅,亲自守卫外城正阳门,统领吴其正守皇城承天门。到午夜时分,金良辅得到两名心腹汇报,介绍女侠向蒙面汉揭露魏党的假玉玺事实,及在乾清宫内外所有人被封住穴道的情况。金良辅听后,慨叹不已。
却说吴同、阿香离开信王府,拍马向承天门而来。两炷香之后,已到承天门前,他俩刚要过城门,却见吴其正和一班军校拦在前面。只见吴其正抱拳道:“二位可是信王府管家和王爷的保镖?”
“我们正是。”吴同坐在马背上以礼相还,“吴统领太辛苦了,深更半夜还坚守岗位,可钦可佩啊!”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吴其正义正词严道,“提督大人怕你们有风险,特地安排吴某在此守候,确保你们出入安全。如超出我们管辖范围,就无能为力了。”
“谢谢提督大人、吴统领的关怀。”阿香抱了抱拳,“现在提督大人在何处?”
“提督大人正在正阳门守候;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们迅速离开京城,免得夜长梦多。”吴其正催促着,向众军校挥一下手,“诸位让开道。”
众军校闻令,迅速分立两旁。
“吴统领,后会有期。”吴同、阿香在马背上拱了拱手,拍马而去。
两匹战马扬起四蹄,不到一炷香时间,已离正阳门不远。此时,九门提督金良辅听到马蹄声,立即与众军校列队在正阳门前,在夜幕中举目向前观望。片刻,两条黑影已到近前。九门提督金良辅顺着黑影问:“来者何人?”
“吁——!”拍马正行的吴同、阿香听到金良辅的声音,在距离他们几丈远时勒住马,翻身而下,异口同声道,“提督大人,是我们。”
须臾,吴同、阿香已到金良辅他们跟前。借着星光,金良辅打量吴同、阿香片刻,问:“你们在乾清宫附近,可曾发现几位王爷为皇帝吊丧?”
“我们等了两夜也没见到王爷的影子,昨夜见到一批蒙面汉,先有几个刚进乾清宫大殿,便被一阵乱箭she死。接下来,便来几十名拿着盾牌和刀的蒙面汉,他们冲进大殿后,对方的箭就失去了作用。”阿香叙述道,“因此,魏党一班人便围上来厮杀,双方打得十分胶着。”
“哦!今夜又是什么情况?”金良辅故作不知,试探着问。
“今夜打得更糟糕。”吴同将现场情况叙述一遍,但隐瞒了女侠帮他们找到玉玺的事实。最后,吴同叹息道,“我们等了两夜,也未见到王爷,只好离开京城,到江湖中寻找。我认为,在京城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嗯,你们想法是对的。京城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金良辅向众军校挥一下手,“你们让开道,让二位走路。”
众军校闻言,退到一旁。吴同、阿香感激非浅,慌忙跪倒在金良辅面前,磕了几个头,阿香泪水淋漓道:“金大人,您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此翻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目下,阉党就像一条疯狗,到处咬人,您也要多加小心。”
“嗯!我会谨慎从事的。”金良辅跨上前来,将他俩拉起来,“你们上马吧!有朝一ri能找到王爷,代金某向他们问个好。”
“金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到的。”吴同、阿香异口同声,翻身上马,向金良辅拱了拱手,“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金良辅眼里噙满泪水,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驾——!”吴同、阿香拍下马后胯,两匹战马扬起四蹄,穿过城门而去。时间不大,便消失在夜幕中......
阿香和吴同出离正阳门后,一直向南行驶,到天亮时,已到几十里外的一个小镇上。两人在早点摊上吃些早点,又去了缝衣店,替阿香买了两身合体的男生衣裳,借店中更衣室穿好一套,其余的打在行李中,如此打扮,焕然一新,分不出真伪来。随后,出离店中,翻身上马,继续南行。沿途中,免不了风餐露宿,非止一ri,这一天傍晚,两人骑马来到海州城。两匹马在街道上并驾齐驱,缓缓而行。
吴同望一眼即将落山的太阳,对阿香道:“香妹,我们连ri来鞍马劳顿,为了保护国宝,少了许多睡眠,今晚要在客栈里好好睡上一觉,恢复体力。”
“你不要忘了,我们肩负的重任是何等的艰难,在任何时刻都不能放松jing惕。再苦再累,也要坚持着。”阿香提醒道,“我们住客栈可以,但要像以前一样,两人轮流休息,确保万无一失。”
“好的,在江湖中行走时,一切由你安排。”吴同说的是肺腑之言。
他俩在海州古城中行走一段路程,见街道旁有一个李家老店的门匾,一名伙计在门前招揽生意。见到行人从此路过时,便尖着嗓门呼唤道:“喂!过往客商快来住店啦!本店乃是海州城老字号客栈,待人和气,吃住一条龙服务。走过的、路过的,需要住店的客商,千万不要错过时机。”
吴同在马背上瞥一眼站在店门口的店伙计,笑着道:“王婆卖花——自卖自夸。凡是开饭店、开客栈的,都得一样病,那就是自我吹嘘。”
“不这样,何能招揽到生意?”阿香淡然一笑,“其实,他们开店也不容易。为挣一点钱,笑脸相迎,笑脸相送;有时遇到品行不端的顾客,还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住谁家店都要给钱,看那个小二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们就住李家老店吧!”
“香妹说得也是,我们就住李家老店。”吴同表示赞同。
当下,两人圈马下了街道,向客栈而来。店伙计见客人来,脸上流露出喜悦之se。当吴同、阿香快到门口时,赔着笑脸问:“客官住店吗?”
吴同、阿香翻身下马,打量店伙计片刻,阿香不冷不热:“不住店往这里干嘛?”
“那是!那是!”店伙计赔着笑脸,做个手势,“客官里面请,将马牵到院子里,拴在马棚里,有马夫会为马上草料的。要是肚子饿,先在前厅吃饭。”
“好的,谢谢!”吴同、阿香牵着马进了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