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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扫一眼室内,对店伙计道:“小二,能替我们准备一桶洗澡水吗?”
“行,等我们安顿好顾客后再替你们准备。”店伙计将钥匙交给吴同,“你们进去歇着,我要去照应顾客。”
“好吧!你去忙。”吴同接过钥匙,与阿香进入客房。店伙计也转身离去。
阿香、吴同进入室内,点亮一盏油灯,随后关上门,将包裹、刀、剑放在床里边,两人半躺在床上,眯起眼养神。半个时辰后,只听有人在室外敲门,“笃,笃!”
“是谁?”阿香问了一声,jing觉地坐起身,耳朵聆听着室外动静。与此同时,吴同也坐起身,目光紧盯着门口。
外面随口答道:“是伙计,给你们送洗澡水的。”
“噢!请进!门没上闩。”阿香随口道。
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两名店伙计抬着半桶热水,放在室内。一名伙计道:“客官请洗澡吧!”
“好的,麻烦你们了。”阿香犹预一会问,“请问伙计,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名伙计不假思索道:“这里是黄河北岸的一个小镇,属于郑州府管辖。从这里渡过黄河,走一段路程,便是郑州府,那里乃是省府,十分繁华,与这里相比,有着天壤之差。”
“哦!”阿香为之一振,“如此说来,我们想过黄河容易吗?”
“容易!”店伙计向阿香解释道,“河岸上有渡船,专门接送南来北往的客商。对了,有很多南方人渡过黄河,来这里贩马,也有很多蒙古人赶着马群,来这里卖马,因此这个小镇名子就叫马厂。彼此交易,使小镇ri渐繁荣起来。”
“如果我们在这里买两匹马当脚力,能随时买到吗?”吴同插嘴问。
“能的,马市上天天都有人售马,但三六九逢集时,上市的马匹就很多。”店伙计屈指算了算,“可惜,明天是农历九月十七,不是逢集ri,没有大批马上市。但买一两匹当脚力,是能买到的。好啦!你们洗澡休息,洗澡水由我们明天处理。”
“二位忙去。”吴同挥了挥手。
店伙计离开客房后,吴同关上房门,插好闩,随后与阿香宽衣沐浴,沐浴后两人上床休息,之后的事,不在书中交代。
翌ri早晨,吴同、阿香起身后,洗潄完毕,带上包裹、刀剑,去前厅吃了早点,结了账,便离开客栈,来到马市上。因他们来得过早,卖马的人还没有上市,阿香建议道:“吴大哥,现在时间尚早,我们到其它地方转悠一会再来行吗?”
“行,在这里等也会着急的。”吴同脱口而出。
当下,他俩离开马市,在街道上转悠一会,忽然发现一个出售兵器的店铺,阿香拉一下吴同的胳膊:“走,我们进兵器店看一下,如有适宜的兵器,买一两件。”
“哎!”吴同应了一声,与阿香来到兵器店内。
店掌柜见来了顾客,笑脸相迎:“客官需要兵器吗?”
“噢!看看,如有适宜的再买。”阿香笑着回答。
“你们看吧!”店掌柜笑容满面,指着兵器架上的兵器介绍道,“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客官任意挑选。”
吴同、阿香在兵器架前观看一会,挑了两张弓、两壶剑,又挑了一百多支飞镖,接下来,买了两个皮囊,将飞镖分别装进皮囊中,系在腰间,付了银子,出离兵器店。接下来,两人又在服装店里各买两套新衣,以备换身之用。
直到傍晌时,他俩才来到马市上。此时,市场上已有上百匹马出售,也有人卖马鞍子的;因不是逢集之ri,市面上显得人迹稀少。吴同、阿香转悠好一会,才下手购买。吴同买一匹黄骠马,阿香买一匹枣红马,付了钱后,两人又买了两套马鞍,装配在马背上;如此一来,两匹马更是焕然一新,健壮美观。这正应了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马靠鞍装那句格言。
装备完毕,吴同、阿香翻身上马,并驾齐驱,缓缓而行。吴同调侃道:“香妹,我们有了马,也不用受跋涉之苦了。想往哪里,就往哪里,比两条腿要快几十倍。”
“就是,两条腿永远跟不上四条腿快的。”阿香慨叹道。
吴同在马背上瞥一眼阿香问:“香妹,我们现在往哪里?”
阿香不假思索回答:“渡过黄河,去郑州。”
当下,他俩拍马向黄河渡口而去。时间不大,已到渡口,正赶上渡船向南岸。他俩牵着马上了船,一炷香之后,已到了河南岸,牵马下了船,上了黄河大堤后,翻身上马,跃马扬鞭,直奔郑州城而去。
有书直写,无书一笔带过。他俩在郑州停留一阶段时间,也没打听到信王朱由检的消息,就连其他王爷和家丁女眷,也音信皆无。他俩经过一番磋商后,决定离开郑州,沿途向东而行。不管大集镇、小集镇都要进去打听一番,吃住在客栈里。一晃是几个月时间过去,冬去chun来,身上的银子所剩无几;渐渐的,吃饭住宿也成了问题。
为此,阿香向吴同建议道:“吴大哥,我们身上的银子快要用完了,如此下去只有睡露天地了。得想个挣钱的办法,方能维持生命。”
吴同想了一会,摇着头道:“像我们这样子能有何方法赚钱?除非给财主家打长工挣钱,这样既能糊口,又能积攒些钱下来。”
“不行!不行!”吴同的想法立即遭到阿香的否决,阿香摆着手道,“要是靠打长工糊口攒钱,猴年马月也打听不到信王爷的下落。”
“那该如何是好?”吴同一脸为难之se,显得闷闷不乐,无jing打采。
阿香见他如此模样,安慰道:“吴大哥,你也不必为此发愁;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对大活人,总不能被尿给憋死吧?”
“如此说来,你有攒钱的方法了?”吴同在马背上凝视着阿香的脸。
阿香并没正面回答吴同的话,反问:“吴大哥,我们练一身武功干嘛?”
“练武功健体防身呀?”吴同不假思索道,“也能建功立业,抱效国家。”
阿香淡然一笑:“你说的那是长远打算,迫在眉睫之事是钱。如果我们是江洋大盗,绿林之人,就凭着我们一身武功,到哪个财主家,都能盗出一批钱财来,吃用不了,也不必为手头紧而发愁。可是,我们不能干那种事。”
“这样不能,那样不能,说到现在等于没说。”吴同非常着急的样子。
“不不不,我正在说正事呢。”阿香正se道,“我们凭着一身武功,何不在各个集镇摆场子,表演武技,以此攒钱糊口?”
“这......”吴同迟疑半晌才道,“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们不偷不抢,凭本事挣钱,挣多挣少也没有人指手画脚的。”阿香义正词严,说得真切、说得实在,那是发自肺腑之言。
经阿香的说服、开导,终于使吴同茅塞顿开、同意摆场子卖艺攒钱。于是,他们辗转在各个集镇卖艺,一边卖艺、一边倾听观众的语言,可以从中打听到各种消息,但始终未能知道信王的消息。晚上住客栈时,他们也有意无意向店掌柜和店小二打听有关王爷之事,得到的消息却是一无所获,一次次让他俩失望。有时,他们为此感到心灰意冷,甚至想放弃寻找的念头。但当他们想到王爷的种种品行,以及对自己知遇之恩,又促使他们继续找下去的念头、信心和决心。
一晃又是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不觉已到翌年秋。这一天,他俩已辗转到古城徐州。进城后,在街道旁的一块场地上摆好场子,拴好马,将各种道具摆好。然后,换了一身武服,系好腰带。为了吸引观众,他俩跟在其它集镇一样,摆下场子之后,提着铜锣猛敲:“当当呛!当当呛!当当呛呛呛......”
敲了一阵铜锣之后,已有不少观众前来观看;人们自动拉成一个圈子,前边的人坐在地面上,后面的站立着,目光都集中在场地上的吴同、阿香两人。
阿香见观众已经到了不少,环绕场地走了一圈,回到场地中间,向观众们抱一下拳,面带微笑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们家乡因遭受旱灾,粮食失收,有多少村民被迫逃荒,流离失所;我们夫妻也被迫远离家乡,靠街头卖艺维持生活。望各位乡亲,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今天来到徐州古城,为诸位表演一点武术杂技,希望大家捧场!现在由我丈夫为诸位表演一套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