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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血战正阳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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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朱由栩已拍马来到小头目身后,双手紧握枪杆,一用臂力,枪尖直向小头目后背刺来。与此同时,朱由橏见小头目枪停在半空一动不动,端平枪照准他胸口猛刺下去。由于用力过猛,枪尖从他的前心刺进去,从后背刺出来,鲜血如注喷流。在同一时间,朱由栩的枪尖从他后背刺进,从前胸出来。御林军小头目当场死于非命,两个王爷拔掉枪,小头目的尸体摔于马下。

    接下来,朱由栩、朱由橏拍马冲进人群,与厂卫、御林军打在一处。

    却说朱由楫、朱由模被众厂卫拦截后,带领众家丁奋力向正阳门口拼杀。厂卫虽然人多势众,但遇到与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拼杀,未免顾忌三分,再加上小鬼暗中偷袭,时而有厂卫被砍倒,鲜血淋漓。

    而朱由学、朱由检和阿香几人为救其他王爷,拼命向里面杀。崔应元和众厂卫奋力抵抗,却挡不住几人之勇,厂卫们纷纷后退。有多少厂卫惨死在朱由学、朱由模和阿香的枪剑下。时间不大,便与朱由楫、朱由模会合一处。几人兵合一处,边打边商议对策。

    朱由检问朱由模:“不知六弟和七弟那边情况如何?”

    朱由模道:“我们被厂卫分割切断后,忙于抵抗厂卫攻击,对老六、老七那边的情况一无所知。”

    朱由楫十分伤感道:“我们现在情况非常不妙,有多少女眷和家丁耿死于非命,是我们无能没有保护好他们。”

    朱由学粗着嗓门道:“老三你不必自责,不是我们无能,而是敌人太多,我们顾极不暇。”

    “好啦!你们不要抱怨。”朱由检建议道,“我们将不会武功的女眷放在中间,慢慢向后移动,接应六弟、七弟,然后再一起向城门口冲击。”

    正说话间,田尔耕带领上千名御林军赶到,与崔应元及众厂卫兵合一处。崔应元顿感如虎添翼,jing神大振,手里一根铁棍舞成一团花,家丁被棍扫到的,非死即伤。田尔耕手持一杆长枪拍马冲上来,几名小头目左右而上。御林军和厂卫也迅速改变部署,拉开包围圈,将几位王爷和家丁女佣裹在核心。

    朱由检见情况危急,对朱由楫、朱由模道:“三哥、四哥,你们和众家丁负责保护女眷,不许厂卫、御林军冲到核心。”

    朱由楫、朱由模异口同声道:“五弟放心,我们会全力保护的。”

    朱由检又对朱由学、阿香道:“二哥、阿香,我们敌住田尔耕、崔应元和几个小头目,如能将他们击毙更好。厂卫和御林军失去指挥,他们就会鸟兽散。”

    “好的!”朱由学应了声拍马上去,与崔应元战在一处。

    朱由检冲上去与田尔耕交手,阿香拍马上去与几名小头目杀在一处。双方交手,各自施展武功绝招,想置对方于死地;但武功旗鼓相当,一时僵持不下。而厂卫和御林军将朱由楫、朱由模及众家丁围在核心厮杀,两个王爷和众家丁奋力拼杀,厂卫和御林军一时难以取胜。

    此时,鬼头派一名小鬼去太师府搬兵已经赶到现场。鬼头在半空中观察一下战场情况,作了具体安排,众小鬼立马投入战斗。

    片刻,城隍驾一道清风赶到现场,鬼头迎上去,跪于空中,恭恭敬敬道:“小的参拜老爷。”

    城隍扬了扬手:“起来吧!”

    “谢老爷!”鬼头站起身。

    城隍俯目下看一下片刻问:“战场上情况如何?”

    鬼头道:“打得十分胶着,我们起先人手不够,照应不过来,有不少女眷和家丁死于非命。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派一名属下去太师府搬兵,他们刚到这里,小的立马分配下去。”

    城隍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鬼头建议道:“现在御林军和厂卫人马太多,王府人马一时难以脱身,您能否施法,让他们脱离这场灾难?”

    城隍摆摆手道:“莫急!莫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自有法力让他们脱离这场灾难。”

    却说蒙古大黒山千层洞黑山老怪,盘膝坐在碧云床上,悉心养神,忽然心血来chao,便掐指一算,已知事情真相。心想:“此事关系到大明江山存亡的关键,贫道必须亲自走一趟方可。”

    于是,黑山老怪念动法咒,抬手一指,说声:“着”,洞内分布在岩壁的十几盏琉璃灯,一起燃着,将洞内照得灯火辉煌。随后,冲正在洞门口打盹的华荣童子道:“童儿!你在打盹吗?”

    华荣童子听到呼唤,恍然醒悟,伸一下懒腰应道:“师傅!您在叫我?”

    黑山老怪招了招手:“来来来,为师有事要吩咐。”

    华荣童子站起身,来到碧云床前,口称:“师傅,您有何吩咐?”

    黑山老怪道:“为师要去京师救人,你守好山门。”

    “弟子遵令!”华荣童子应承着,又问,“师傅,您往返一趟需要多长时间?”

    “半个时辰即可。”黑山老怪随口答道。

    “哇!这么快啊?”华荣童子惊讶不已,“如此速度,游遍三山五岳也要不了三五天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为师腾云驾雾之术,与你师祖爷和师祖叔们的纵金光缩地法要慢多了。还有当年大闹天宫的孙悟空,一个筋斗云就是十万八千里。”黑山老怪调侃一会,“好啦!为师要去京师救人了。”

    “哎!”华荣童子没再追问。

    黑山老怪从百宝箱里取出两件宝贝放进宝囊中,随即口中念念有词,抬腕向地面一指,说声:“着!”

    一个“着”字刚落音,从地上冒出五名黄巾力士,躬身施礼,异口同声道:“大仙,拘我等哪里使用?”

    黒山老怪道:“你们随贫道去京师救人,不得有误。”

    “遵令!”五名黄巾力士一起答道。

    “事不宜迟,随本道走!”黑山老怪下了云床,与众力士出离千层洞,飘升于半空,驾起祥云,向南而行。

    再说京城正阳门内外,拼杀仍在继续。几个王爷和家丁女眷,虽然人少力弱,但有鬼魂暗中护佑,伤亡减少了许多;而厂卫和御林军,屡遭王爷和家丁杀戮。城门内外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简怀王朱由学与崔应元打有六七十回复,不分胜负。崔应元取胜心切,手中铁棍左盘右旋,上下翻飞,专捡朱由学的俞府、膻中、中脘、关元、百会、神庭、太阳、哑门、大椎、神道、命门等要穴,点、砸、挝、扫、劈;都被朱由学一杆长枪搪过去。有时来不及相架时,小鬼便暗中帮助,使他化险为夷。又战有十几个回合,两名小鬼抓住崔应元的棍头,使他减慢了速度。朱由学趁此机会,一枪平刺过去,正中崔应元的左肩,鲜血如注,染红了战袍。

    信王朱由检与田尔耕交手,两杆枪碰撞,叮叮当当,打得难分难解;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战有一百多回合,也没分出胜负来。而两名小鬼不时从田尔耕背后击掌,上一掌、下一掌,打得田尔耕后背又疼又痒。如此动作明显减慢。朱由检抓住空隙,一枪扎到田尔耕大腿上,顿时血肉淋漓。田尔耕忍着疼痛,马缰一抖,窜出圈外。

    此时,几名小头目正围住阿香攻击,刀枪并举,与阿香一口宝剑搅在一起。即使这样,阿香的武功并不逊se,而且越战越勇。双方格斗一炷香时间,一名小头目稍一愣神,被阿香一剑刺穿胸膛,摔于马下。其他三名小头目见此,吓出一身冷汗,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阿香又是一剑,将对手刺于马下。如此一来,另外两名小头目士气受挫,想拍马溜之,而就在这时,朱由检迎上来,一枪将小头目刺于马下,阿香随即扑上去,一剑击中最后一个小头目咽喉。

    城隍和鬼头悬于半空观阵,不时的夸奖几个王爷英勇善战。正值这时,他俩见正北方一朵祥云飘来。城隍手搭凉棚向北观看,对鬼头道:“黑山仙主到了,准备迎接。”

    须臾间,祥云已到正阳门上空,停止飘移。黑山老怪和黄巾力士,透过祥云,观看正阳门厮杀战况。

    城隍和鬼头即忙飞升上去,跪于黑山老怪膝前,口称:“小仙恭候仙主驾到,愿仙主圣寿无疆!”

    黑山老怪抬了抬手臂:“起来吧!”

    “谢仙主!”城隍、鬼头站起身,侍立一旁。

    黑山老怪指着地面上问:“城门内外的杀戮惨重吗?”

    城隍回答道:“阉党杀心太重,众王爷和家丁们奋力抵抗,再加上众小鬼极力护佑;但刀剑无眼,免不了一些无辜者死于非命。”

    黑山老怪沉思片刻道:“这些无辜死者阳寿未绝,却惨死在刀剑之下,他们的魂魄入不了冥界,成了孤魂野鬼。贫道不忍让他们介于yin阳边缘之界游荡,无主管理,天长ri久,他们会采天地之灵气,吸ri月之jing华,成妖成怪,祸害人类的。”

    城隍躬身施礼道:“请问仙主,该如何收拢这些孤魂野鬼,不让他们炼成jing灵,祸害人间?”

    “这好办!”黑山老怪从宝囊中取出一条布袋递给城隍,“这件宝贝叫九转返魂袋,袋口有一白一黑两颗按纽,先按一下白se按纽,袋口便会自动张开;你口中念道:‘孤魂野魄快快进袋,让你们去超生。’那些魂魄便会飞入袋中,然后你按一下黑se按纽,袋口自然而然收拢起来,那些魂魄就无法走脱了。”

    “然后该处理这些魂魄?”城隍接过九转返魂袋,翻来覆去看了一会问。

    “等这场杀戮结束后,你便作手收拢孤魂,包括京城内以前被阉党残害致死忠烈的魂魄。”黑山老怪交代道,“孤魂收集完毕,你带着九转返魂袋去一趟冥都,求阎王恩准,将这些孤魂登记注册后,该转世的让他们去投胎,该留守的让他们在冥界安家立业。”

    “小仙遵令!”城隍想了想道,“仙主,小仙道业浅薄,怕阎王不采纳小仙的请求,如此不是枉费心机吗?”

    “不妨!不妨!”黑山老怪从宝囊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城隍,“你到冥都时,先将这块令牌呈交给阎王,阎王自会采纳。”

    城隍接过令牌揣进怀里,向黑山老怪抱了抱拳:“小仙谢谢仙主指点迷津,让那些孤魂野鬼有了归宿,乃是您的一大功德。”

    “道心何处不慈悲,救苦救难乃是道家的本份,不足挂齿。”黑山老怪看一眼下方,对众力士道“时辰已到,该救几个王爷和家丁女佣出城了。”

    五名黄巾力士异口同声道:“请仙主吩咐!”

    黑山老怪道:“贫道吩咐一下任务,惠昭王朱由橏与贫道有师徒之缘,将他带入千层洞。那些家丁女佣将他们民间各地去,每人赐他二百两银子,以作生活费用;几个王爷每人赐五百两银子,余下的金银送到泗州城北天王庙藏经阁内,以作ri后朱登阳元帅军费开销。”

    一名力士问:“请问仙主,除惠昭王外,其他几个王爷该送到哪里?”

    黑山老怪道:“简怀王朱由学、信王朱由检送到京城南郊外二十里处的黑松林内;齐思王朱由楫送到山东昆嵛山脚下以南十里处,怀惠王朱由楫送往河南嵩山少林寺外,湘怀王朱由栩送往江苏洪泽湖心内穆墩岛上。等贫道施法后,你们便分头行动。”

    五名黄巾力士异口同声道:“弟子遵令!”

    当下,黑山老怪嘴里念动法咒,片刻,天空乌云翻涌,凉风习习,月光暗淡下来。

    正在正阳门内外撕杀的众人,突然见天空布满乌云,遮住了月se,并起了凉风,一个个甚感意外。又过了一阵,乌云越来越浓,越来越低,像一口锅罩在正阳门内外。紧接着是雷鸣闪电,狂风大作,刮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伸手不见五指。

    双方人马在黑暗中相撞,擦肩而过,甚至面对面撞个满怀,但终因看不见对方是敌是友,也不敢轻意下杀手,怕误伤自己人。

    一炷香之后,乌云渐渐散去,风也停止,月亮在云层中滑行着。又过了一袋烟时间,乌云完全散尽,铅灰se的天空中,一轮明月悬挂在空中,格外明亮。

    当田尔耕、许显纯、崔应元他们从惊恐中镇定下来后,定睛查看,正阳门内外,除战死的厂卫、御林军、家丁和女眷外,活着的只有他们三位、厂卫和御林军,几个王爷和家丁、女眷一个也不见,就连马匹和车上的钱财,也一扫而空,只剩下一些骡车东倒西歪,横七竖八。

    田尔耕望着地上的一具具尸体,慨叹道:“杀人一万,自损三千,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崔应元道:“这场厮杀,双方至少阵亡几百人,我们三位只有许指挥没受伤,乃是不幸中万幸。”

    许显纯疑惑道:“这场厮杀虽然激烈,下官总觉得事情怪怪的,好像有神灵暗中帮助王爷他们,使我们施展不开武技,往往在关键一招要置对方于死地时,却轻轻而易举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开。”

    田尔耕应承道:“下官也有这种感觉,想置对方于死地,反而遭对方一枪,扎得血肉相连,疼痛难忍。”

    “是呀!不知是什么力量,进行反制,将下官的兵器控制着。”崔应元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这种无形的、看不见的力量,犹如东厂审讯室那次遭打一样,怪不得几个小王爷和众家丁会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

    许显纯摆了摆手道:“别提这些可怕的事,我们应去九千岁那里汇报战况,地上这些烂摊子等明天清理。”

    田尔耕想了想道:“这样也好,我们打得太累了,伤口血虽然被止住,但疼痛难忍,向九千岁汇报战况后,顺便找太医疗伤,不然,伤口感染,要受更大的痛苦。”

    许显纯、崔应元异口同声道:“好的,我们收兵吧!”

    当下,田尔耕向御林军、厂卫下了撤退令。

    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