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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黑蛟施法
却说黑蛟驾祥云来到泗州府朱家庄上空,念动隐身咒语,化成一道雾气,绕朱登阳府宅察看着:
首先,他看到大厅前的cao场上,朱登阳身穿铠甲,正在cao练人马。队容井然有条,官兵们jing神抖擞,摆兵布阵,不亚于龙宫里御林军。
黑蛟观看片刻,心里发出一阵慨叹,又随风向后飘移。经过大厅上空,向内宅移动。这一举此,就连候天犬也未曾发觉他。
他不动声se,绕赵美珍卧室的上空,向下俯视着,只见哮天犬伏在屋脊上,眯着眼在养神。厢房门前,朱老夫人盘膝坐在蒲团上,目光凝视着被封闭起来的院门,嘴里自言自语道:“四十九天多难熬?这才第五天,还有四十四天时间,真是度ri如年。人人都想做皇帝,皇帝有什么好做的?万一在四十九天内将我老婆子熬死,什么皇太后也化为乌有。老伴他真傻,为了让儿子做皇帝,不惜自己的生命,就连尸体都脱得一丝不挂,抛进荷花池中,究竟能像他所说的那样灵验吗?”
黑蛟听后,已知事情的原因。
老夫人继续唠叨道:“我老婆子年岁已高,又能活动活动身体,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可是,美珍被关在厢房里,四十九天不见天ri,不闷傻才怪呢?假如是老爷子玩弄人生游戏,一家人都被他耍了。”
黑蛟听后,心想:“这一家真是权yu熏心,想当皇帝,竟然想到点子上了,让元始天尊撞个正着。我得搅乱她心神,让她神魂颠倒,无心镇宅。”
于是,他用隔密传音之法道:“朱老夫人,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一切都是空洞,子虚乌有!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声音在胡丽华耳畔回荡,余音袅袅,经久不息。
朱丽华抬起头四处瞭望,却不见任何东西,她感到十分惊奇,大声呼道:“是哪位是外高人,为何不现身说话?让在下一睹真颜?”
黑蛟仍以隔密传音之法道:“吾乃混元大乐金仙,超脱三界之外,你等**凡胎怎能看得见?”
胡丽华道:“上仙,您既然超凡脱俗,在极乐仙界悠闲自在,为何还要过问凡间之事?”
黑蛟道:“只因三千年前,仙界犯劫,万仙阵中误伤了许多不该阵亡的仙家,孽根未了,直至今ri再入红尘。”
胡丽华道:“你们仙界之事,与凡间那是风牛马不相及,更不关我们之事,还请上仙趁早归入仙界,不要卷入红尘之中。”
黑蛟道:“只因你们朱家想做黄粱美梦,才引起三界再度大动干戈,使数以万计的生灵遭受涂炭。要想避免这场血雨腥风的屠杀,你们朱家立即收敛起做皇帝的梦想。才能扭转乾坤,国泰民安。知道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方为上上之策。”
“你们神仙也有虚假之言。”胡丽华对天空道,“您口口声声说是我们朱家引动三界大动干戈,简直是一派胡言。在这之前,朝庭**无能,宦官专权,造成天下饥荒,哀鸿遍野。为了求一线生机,难民揭竿而起,才有李自成这样的人物率众起义,造成天下大乱。与此同时,关外满清趁机兴起,虎视中原。我们之所以祭坛敬天,cao练人马,不过是想维护大明江山不落旁人之手,以正道伐无道,何罪之有?至于你们仙界想趟这场浑水,也不干我们之事。”
“好一张伶牙俐齿,巧舌如簧。”黑蛟冷笑道,“三十年风水轮流转,大明江山已经历十几代,该易主他人了。不过,是轮不到你们朱姓家族的。你给我记清楚了,不要痴心妄想!”
胡丽华分析黑蛟话的含义,觉得漏洞百出,想道:“这肯定是妖孽作祟,以此忽悠我,分散我的元神,好让他趁虚而入。”
想到这里,她对天喊道:“你是哪方妖孽?竟敢冒充混元大乐金仙,在此胡言乱语,趁早滚开。不然,我决不饶你。”
说着,她左手掌往空中一竖,一道耀眼闪电,从地上直升到太空。紧接着,她右手掌又往空中一竖,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个掌心雷打出。震得山动地摇,余音经久不息。
“哈哈哈......”黑蛟一阵狂笑,“雕虫小技,也敢在大仙面前现丑,真是班门弄斧,恬不知耻。好啦!大仙不跟你计较,吾走矣......”
声音越来越细弱,直至在胡丽华耳畔消失。
胡丽华抬眼望着天空,晴空万里,连一只过往的小鸟也看不到。
黑蛟隐身在半空中,俯视着伏在屋脊上的哮天犬,心想:“好你哮天犬,你虽然使用隐身法,凭你这点道业,只能瞒过凡夫俗子的视线,怎能挡住我黑蛟的慧眼?我先放过你,待我到后花园转悠一圈,看有何稀奇古怪东西后,再来逗你候天犬玩。”
黑蛟化着一道清风,行至后花园上空,只见紫竹林内放出缕缕锐气,如丝如帛,忽高忽低。黑蛟观看一阵,掐指一算,已知奥妙,想道:“李靖,你身为天王,品行却如此恶劣,竟然拿天兵天将的魂魄在此培养兵将,我要叫你枉费心机,化为南柯一梦。”
于是,他将兵符取出,对着北海方向连拍三下,念动咒语。
时间不大,只见半空中飘来一块乌云,至朱登阳家后花园上空停住,只见北海龙太子对黑蛟道:“元帅,招小神到此有何吩咐?”
黑蛟指一下紫竹林道:“你看那片竹林,每一棵竹节里,都藏有一名天兵天将的一魂一魄在里面,采天地之灵气,聚 ren形,走动自如为止。那可是一支坚不可摧的队伍。为了使他们计划落空,我令你施法力,冰冻紫竹林,将天兵天将的魂魄封闭起来,隔绝采集灵气和吸取jing华。”
北海龙太子提醒道:“元帅,你我都是玉帝御封的兴风布雨之神,如此一来,将要触犯天条,轻者被囚禁于冷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重者被乱刀分尸,魂飞魄散,永无超度之ri。”
黑蛟不以为然道:“没事的,万一玉帝降罪下来,由我承担。”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必推辞。”北海龙太子俯视一下地面,问黑蛟,“不知元帅需要冰冻多大范围?”
黑蛟不假思索道:“只在朱府范围,其它地方就不必多费法力了。”
“好,我就照旨行事。”北海龙太子念动咒语,片刻后彤云密布,冷气习习,遮住了rise。
随着龙太子念念有词,寒风越来越大,与此同时,天空开始飘起雪花,起初星星点点,过了一会,便是鹅毛大雪,漫天飞舞。
一时间,竹梢上、竹竿上,地面上,已是皑皑一片银白。<ao练人马,忽见气温骤降,下起鹅毛大雪来。
此时,正值夏季,兵勇们都穿单薄衣裳,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气侵袭,雪花飘落到身上、脸上,如同针扎、刀刻一样难受。一个个冻得青头紫脸,浑身颤抖,上下牙齿直打架。
朱登阳见此,于心不忍,对兵勇们说:“没想到,六月天下起鹅毛大雪,今天放假一天。如营房里有衣物,回营房穿。没带衣物的,回家穿。保护好身体,才是创事业、打江山之本。”
兵勇们听后,如获大赦。有向营房跑去,有往家跑的。不一会,cao场上已空荡荡,仅剩朱登阳、朱福和几名家丁。
朱福抬头望着天空,满腹狐疑道:“少主人,六月下雪,不知主凶主吉?”
朱登阳道:“吉凶难料,人怎能知道天意?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随从天意,人力难以扭转乾坤的。”
朱福慨叹道:“自从我们从京城回来,怪事不断,让人琢磨不透。少主人,老爷在世时,博古通今,天文地理无所不jing,临终前一定给您交代什么,能否给我等透露一点玄机?”
“这是天机,不该问的你就别问,免得引火烧身。”朱登阳沉下脸来。
“是,少主人说得对,小的多嘴了。”朱福赔着不是。
朱登阳望一眼几名家丁,见他们冻得瑟瑟发抖,转过话题道:“外面太冷了,回客厅去避避寒气。”
“是!少主人。”几名家丁簇拥着朱登阳,向客厅走去。
却说候天犬奉御旨伏在少夫人厢房的屋脊上,对于黑蛟前来作祟,早已心知肚明,但为了保住天机,使黑狗星罩住紫微星,在四十九天内不能讲话,不能离开屋脊,否则,将会前功尽弃。所以,自从奉命到来时,便念动隐身咒,将身体隐遁起来,**凡胎是看不到他的。
多少天来,朱老夫人一直不知候天犬会伏在屋脊上。
当黑蛟呼来北海龙太子来施法时,不一会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只见他将杏黄旗向空中一抛,嘴里念动符咒。只见杏黄旗,绕着围墙旋转一周,又回到候天犬手里。顿时,雪花纷纷飘落到围墙外面,围墙内的温度,也跟往常一样,丝毫也感觉不到寒冷。
这时,围墙外的雪已下有二尺多厚。
在厨房做饭的两名丫环,忽然见外面下起雪来。其中一名道:“天突然变冷,冻得实在受不了。走,去宿舍穿衣裳,顺便替老夫人送件棉袄去。”
另一名丫环道:“真是少见多怪,六月天下雪,从古至今,从未听说,也未见过,偏偏让我们亲目所睹,真是一件幸事。”
两人边走边说,不觉已到宿舍门前,其中一名丫环取出钥匙,开了房门,两人边掸着身上雪花,边进入室内。两人翻箱倒柜,找出御寒冬衣穿了,顿觉暖融融的。一个穿着红袄,一个穿着绿袄。随后,两人又找出一套颜se较暗的棉衣。
红袄丫环道:“这套棉衣颜se深,老太太穿上它最适宜。”
准备就绪,两人出了门,冒着雪向少夫人厢房走来。在她俩身后,留下深深四行脚印。但不一会,便被飘下的雪花填满了。
她俩来到厢房院门口,透过送饭孔向院内张望,不觉大吃一惊。只见整个院内片雪皆无,就连屋顶上,也不见一星半点雪花。更让她俩奇怪的,老夫人虽然身穿单薄的夏装,脑门上却沁出豆大的汗珠。
红袄丫环道:“这个院内怪事连篇,你瞧见没有?院外积雪二尺多深,院内片雪没有,老夫人浑身还冒着汗,这是怪事之一。这些天,老夫人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脾气越来越怪,时常自言自语。你要问她话,还冷不丁冲你一句,让人下不了台阶。”
绿袄丫环道:“这身棉衣是塞进去,还是不塞?”
红袄丫环道:“看院内情况,老夫人不会着凉的。你看她眯着眼,像似入定一样。如果我们打搅了她,一定没有好脸se的。”
“是呀!好心拿当驴肝肺。”绿袄丫环道,“既然冻不着她,我们也没必要自讨苦吃;我们走吧!”
就在她俩即将转身离去之际,忽听院内老夫人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哪里来的妖孽,敢在此窥视?不要走,吃我一个掌心雷,将你俩打现原形,看是什么妖孽在作祟?”
说着,左右掌齐发。顿时雷电交加,闪光耀目,雷声震耳yu聋。将院门震得火光闪烁,嗡嗡颤抖。
两名丫环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吓得毛骨悚然,倒退几歩。
红袄丫环半晌才回过神来,一拉绿袄丫环的胳膊:“快走,此处不是久留之地。”
两名丫环头皮发麻,脊梁骨冒着冷汗,十分艰难的往回走。每向前迈一步,积雪都要陷到她俩膝盖以上。
北海龙太子作了一阵法,对黑蛟说:“元帅,现在地上的积雪已有二三尺深,是否停下来?”
“冰冻三尺,非一ri之寒。”黑蛟俯视一会地上,“先吹些凉气,将积雪封冻起来,再下一尺多深雪,再进行封冻;连续三次,才能坚硬如铁。就是在阳光直she下,十天八天也不会完全化成水的。在四十九天内,你每天给我作一次法,保持乌云笼罩,飘雪不断。”
“好!”北海龙太子收住法咒,把嘴一张,一股寒流迅速向下扩张开来。
这股寒流冲击下来,使那些积雪铮铮着响,就像石磙在积雪上碾压时发出的声音。积雪在迅速收缩着,虽然比原先变薄,但却坚硬无比。
过了一会,北海龙太子停止吹冷气,又施法力,下起鹅毛大雪。
此时,黑蛟睁开慧眼向荷花池观看,见池面上已结了一层尺把厚的冰,唯独龙穴处,几米宽长没有结冰。除原有的五se彩气外,还向上扩散着雾气。
黑蛟顺着五彩气体向上观看,见空中有一块黑se物体,笼罩在池塘上空,使它无法穿透九霄之外。他尝试着向黒se物体吹口仙气,只见它原处旋转,就像固定在一根轴上,任你拉扯都不偏不移。
黑蛟心想:“爱妻临来时给我两件宝贝,一件乌云帕,一件闹阳珠。乌云帕接收取对方任何宝物。闹阳珠的功效是:百邪不侵,万宝不落。我不妨用乌云帕试试它的功效,是否灵验,在此一举。”
当下,他取出乌云帕,念动符咒,祭与半空。顿时,只见金光万道,锐气千条。池塘上空的黑se物体,顷刻缩小起来,顺着金光飘落到乌云帕上。黑蛟收起符咒,接住乌云帕,在看帕上那件物体,却是一件长衫。他感到奇怪,心想:“一件长衫,能有如此**力,太匪夷所思,我得算算它的来历。”
他掐指一算,已心知肚明。原来,这件长衫被元始天尊施了法。他自言自语道:“我先让你归位,时辰到时,我自然会收你入囊中的。”
他将长衫抛向空中,念动咒语,说声:“疾!”
长衫又恢复原来形状,将池塘上空罩住。
黑蛟留北海龙太子在紫竹林上空继续作法,自己却化着一道气体,行至少夫人厢房上空。忽见厢房到围墙周围,一点雪花都没有,深感奇怪。他想道:“这一定是候天犬从中捣鼓,看来,他身上一定有奇珍异宝。我先放他一码,重要目的能打动少夫人的心,让她能跨出房门,哪怕捅破一点点窗纸,一切奥妙就会被破解。”
想到这里,他学着朱利安的口音,以隔密传音之法,说:“儿媳,你听懂我的口音了吗?”
正在室内闭目养神的赵美珍,忽然听到很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她感到奇怪,突然睁开两眼四处打量一会,室内除两盏长明灯外,还有供自己食用的物品,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存在。她突然喝道:“你是谁?在此捣乱!”
黑蛟道:“孩子,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我是你公公呀!”
赵美珍道:“胡说八道,公公已过世了,决不能再复活的。”
黑蛟道:“不错,我是过世了,可我的灵魂还在;你知道吗?我痴心妄想,让儿孙后代做皇帝,却触犯了天条,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今天被小鬼押解到此,让你们立即放弃非分之想,出至室外,凭着我们朱家的财物,几代也享用不尽的。”
赵美珍沉下脸道:“公公,您怎能出尔反尔?当初是您提出来种种条件,要我和登阳按计执行,保朱家登上皇位,享万世之福,现在改口,已晚了。”
黑蛟道:“那是我一时糊涂,权yu熏心,才导致犯了天条。你们可怜我在地狱受苦,放弃一切妄想,还来得及,不然会祸及满门的。”
赵美珍怒容满面,双手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既然按部就班,就要坚持下去,坚持就是胜利。”
“小孩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黑蛟仍不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快快悬崖勒马,方能保住朱家一脉香火。不然,将会遭灭门之灾。只要你推开房门,或者捅破一点窗纸,一切灾难就会化解。”
赵美珍语气十分坚定:“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再劝,我心意已决,就是雷打火烧,也改变不了我的信念。”
黑蛟冷笑道:“如此固执,那就走着瞧!时辰已到,小鬼催我回去,你在四十九天内想好还来得及。我走啦!我走啦......”
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远,直至在耳畔消失。
赵美珍觉得公公的话也有道理,心想:“自从被封闭在这两间厢房里,比坐牢还难受。没有阳光,没有新鲜空气,也没有人能说上一句话,犹如相隔两个世界。四十九天,如此漫长时间,让我如何熬过去?不过,已过去十九天了,还有一个月时间,总会熬出头的。”
她想了一会,自己在给自己鼓劲。
黑蛟戏弄赵美珍一会,却未能打动她的心。心想:“这个女人心高气傲,坚如磐石,看来我要软硬兼施,恩威并举,才能牵动她的心。只要她总是想着做皇后的梦,我就有办法让她落入我的圈套,俯首听命。现在将她放一步,我再来戏弄候天犬一番。但不知侯天犬身上有何宝贝,让他将宝贝亮一下相,我就有办法将它收取过来。”
想到这里,他手掌一翻,将一对八楞紫金锤子擒在手里,两锤相碰,金光乱炸,发出晴天霹雳一声响,冲屋脊上喊:“哮天犬,你在屋脊上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干嘛的?那是人家民宅,你如此不守规矩,不是有损众神的威望吗?要是你主子杨戬知道你恶行,也不会饶你的。”
哮天犬伏在屋脊上,一动不动,对于黑蛟的问话,充耳不闻。
黑蛟又道:“你不要猪鼻子——装象,你不吭声我就没办法治你了?你给我听着,我叫你躺着,你不敢站着。今ri天,我要让你尝尝你黑爷爷的厉害。”
哮天犬仍然不理他,默默想着对策。
黑蛟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只见他将手中的金锤祭在半空,嘴里念动咒语,金锤流星一样下坠,直朝候天犬脑袋砸下来。
眼看就要砸到哮天犬顶光皮时,只见候天犬不慌不忙,将杏黄旗向上一挥,金锤滴溜溜旋转着,直向太空飞去。
幸亏黑蛟伸手快,接住锤柄,才不至于飞到南天门去。
黑蛟见哮天犬手里的杏黄旗,已知此物,乃是玉虚宫的宝贝,厉害无比。心想:“我不将此宝收来,是无法接近厢房的。我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宝贝脱手?”
正所谓急中生智。思前想后,他终于有了办法。
于是,掏出兵符,对着东海连拍三下,念动符咒。不一会,只见巡海夜叉带着一班虾兵蟹将,驾云而来。
夜叉和虾兵蟹将齐刷刷跪倒一大片,口称:“元帅,您招我等来有何吩咐?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黑蛟道:“过一会,我施移山倒海之法,将海水移到围墙周边,你等各持兵器,将围墙筑通,让海水灌到院内即可。”
夜叉道:“没问题,这点小事拦不到我们,让它连根拔起都行。”
“那好,你等退到一旁,我要施法力了。”黑蛟向虾兵蟹将摆摆手。
虾兵蟹将心神领会,退到十里开外,停在半空。
这时,只见黑蛟踏罡步斗,舞动双锤,嘴里念念有词。
不一会,听到哗哗之声,由远而近,哗哗声越来越大。时间不大,海水汹涌澎湃,卷起浪花几丈高,直冲院墙扑来。
chao水之声,惊动了老夫人,怒目而视,大吼道:“是哪方妖孽在作祟,将洪泽之水淹到朱家庄来,还不退chao,等待何时?不然,我发出掌心雷,让你这班妖魔,统统现原形。”
黑蛟用隔密传音之法,对胡丽华道:“朱老夫人,你那点小伎俩能唬倒谁?你有多**力使出来瞧瞧?”
胡丽华怪眼圆睁:“你是谁?报上姓名来,我掌下不死无名之鬼。”
“哈哈哈......”黑蛟一阵狂笑,“癞蛤蟆打哈气——口气可不小呢?无名之徒,也敢胡言乱语,真是夜郎自大,不自量力。”
“好,那你就等着瞧。你今天遇到老娘,算你死定了。”胡丽华右掌一伸,一道耀眼白光,直冲云霄。随即,左掌一伸,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山动地摇,如天崩地塌一般。
“雕虫小技,老巫婆,你这一招只能吓吓小鬼而已,对于我们得道神仙,连
一根毫毛也伤不到的。”黑蛟讥讽道。
胡丽华怒不可遏:“你这个妖道,敢骂我是老巫婆,你活得不耐烦了。看打!”
说着,双掌齐发。闪电雷声,惊天动地。
“老巫婆!老巫婆!你不要枉费心机了,你一个孤老婆子,整天守在这里,做白ri梦,到后来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知道吗——你?”黑蛟故意激怒胡丽华,让她白白的消耗体力。
胡丽华抑制不住心头怒火,又是双掌齐发,左一掌,右一掌,一发而不可收拾。连珠炮的雷声、闪电,越来越变得低沉、暗淡;到最后,已失去了雷声、闪亮。只见她手舞足蹈,像发了疯一样。当她的体力消耗完后,便一头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黑蛟仍在撩拨她:“老巫婆、臭乌婆,你开始时的jing神哪去了?有本事显出来呀?装什么熊?”
胡丽华越听越来气,想挣扎着爬起来。可是,她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就像灌上铅一样,想动一下都不容易。她长叹一声,慢慢的阖上双眼......
黑蛟见制服了胡丽华,继续施法,只见他唿哨一声,夜叉和虾兵蟹将驾云而到。
夜叉向前抱一下拳:“元帅,有何吩咐?”
黑蛟吩咐道:“我令你们围在围墙周边,用兵器将院墙的砖块统统撬开,将它夷为平地。
“是!”黑蛟应了声,对虾兵蟹将道,“伙计们!给我动手!”
虾兵蟹将听了命令,纷纷落在水面上,围在院墙周围,挥动兵器。有的撬,有的砸。一时间,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黑蛟在半空中俯视着候天犬,看他有何举动?而手却伸进怀里,偷偷掏出乌云帕,准备收宝。
候天犬不知是计,掏出杏黄旗,抛向天空,想让围墙如铜墙铁壁,敲打不动。
可是,咒语还没来得及念,只见黑蛟将乌云帕祭在空中,念道:“好宝,好宝,不将杏黄旗收来等待何时?”
只见乌云帕金光一炸,光华将杏黄旗裹在中心,吸入到帕面上。
黑蛟念动符咒,将手一伸,乌云帕落到他掌心,连同杏黄旗揣进怀里。
哮天犬见杏黄旗被收去,心里着急,迅速将定水珠从宝囊里掏出,准备应付海水灌入院墙内。
夜叉带领虾兵蟹将敲击院墙砖块,叮叮当当,敲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未见一块砖头被撬起,犹如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黑蛟见此,十分焦急,断喝道:“你们都是班废物,后退几丈,看我的。”
夜叉和虾兵蟹将闹了脸红脖子粗,向后一跃,已到十丈开外。
这时,只见黑蛟举起八楞紫金锤,就要朝围墙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