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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玲继续追问他:“你分析还有什么事要发生?”
圆森一往情深地眼神注视着她:“有人到这里来请你跳舞!”
他的话像一记警钟敲打出明朗的声音,宁玲要做好预防的准备工作:“你带手套没有,要厚实一点的,就是冬天戴的那种手套?”
圆森明知故问:“你问这事干什么,当然有啊,是黑色的厚手套,在警车里,没拿出来。”
宁玲拖着他就走:“走,去拿出来借给我做好准备工作。”
圆森仍然装腔作势:“你这纤细的手戴得我的手套吗?有点意思哈。”
宁玲獗着嘴嘟嚷:“我的手不是谁想碰就能碰的,我得保护好。”
圆森一语双关:“严寒的冬天来临之际,做好心理准备是有必要,支持!”
宁玲严肃认真地告诉他:“我老宁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能经受住冰天雪地的寒风,还能抵御金钱的诱惑,不知有些人有没有这么强的抗御能力哟。”
宁玲把他拖到警车边,守护和收停车费的人员主动上前讨好他:“警官,你们放心去办案吧,我绝对不会让任何车辆碰你们的警车。”
圆森乐呵呵地打开车门,向这位守护人道谢:“谢谢你,你们几点下班?”
这位年迈的守车人客气地笑道:“今天这里是加工厂搞活动,领导打了招呼的,一是停靠的车辆全部免费,二是我们要坚守到他们活动结束才下班,否则,就是猫儿抓滋粑脱不到爪爪。”
圆森亲切地吩咐他们:“天气寒冷,多加点衣服,稍稍活动一下,别站在一个地方不动,上岁数了容易感冒。”
这位老人用神奇真诚的目光注视他这位平易近人的警官:“有你这句话心里暖和多了,像你这么体贴我们下力人的警官不多啊,祝你好运!我要到红绿灯岔路口去值守,免得一些车辆乱停乱放摆车祸。”他穿着一件城市协管的衣服,看上去他的年龄已经是六十开外,腰已经弯得像弓形,迈着蹒跚沉稳的步伐,朝着三岔路口走去,仿佛要把城市交通秩序像自己的家事一样对待。
圆森从副驾驶位置取出一双黑色的手套交宁玲,关好车门,用摇控钥匙锁好车门,被动地让宁玲拖着跑回原位置。
他们听到方琳唱出的小草这首歌,仿佛把上绿油油的草地听到田野里潺潺流动的小溪,蔚蓝的天空中飞舞着戏耍的小鸟向它们致敬。干活的农民回家途中像城里散步的市民,春天迎着阳光灿烂生长,夏天迎着烈日在坚强地生长,秋天三三两两飘然飞落的树叶遮盖住它们身上,慢慢地铺成了“金地毯”,让人踏上去软软的,绵绵的,冬天,迎风抗寒地保存生机。小草的生活因为有了一年四季的变化而精彩。演唱者成了“落叶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草”的天使。好几个人手里捧着鲜花走上台子献给方琳,还有人故意在她身边站一下亮相,真把她当成小明星似的捧场。当方琳演唱完之后,台下观众只好用热烈的掌声向她表示谢意,方琳捧着鲜花还是以鞠躬后致谢的方式表达观众喜欢的情谊:“感谢各位的支持。”
青睐走上演唱台接过话筒问台下观众:“各位想不想知道这位美丽的小歌星是谁?”
台下人异口同声回答:“想。”
青睐兴奋地告诉大家:“她叫方琳,现在是高中一年级的尖子生,是我们扬厂长的宝贝女儿,她母亲带领我们全厂员工把我们厂办得像方琳的歌声一样受到所有人的欢迎。为此之际,为了表达观众对她的厚爱和鼓励,董事长决定,奖励她三千元现金,祝她在德才兼备的成长之路越走越宽阔。”本是一件好事,谁知她这一介绍惹出不少的麻烦事,青睐双手将一个红包送到方琳的手上。方琳把手里的鲜花全部奉送给青睐。
在台下激烈的掌声中,青睐此时把话筒交给方琳,方琳不卑不亢地发言:“感谢董事长的鼓励,我定当努力,不负厚望,借此机会,祝天歌服饰加工厂越办直红火!”观众以热烈地掌声欢送她婷婷娉地走下舞台,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歌声为她谱写了新的人生之路。
青睐捧着鲜花,仍然在台上扮演主持人的角色,把鲜花撒向人群:“今天的晚会出乎意料精彩告一段落,让这些鲜花溢满全厂,下面是我们厂的投资人邀请一位舞伴跳一曲舞助兴,请投资人,市卫生局副局长冯帅及邀请的舞伴闪亮登场!”
冯帅早就在圆森他们的座位后面,他彬彬有礼地来到圆森跟前:“圆警官,能否把你的女朋友借几分钟,请她和我跳一曲舞?表示助兴。”
圆森只好礼节地起身,面对这没有思想准备的他,还是以礼相待幽默的回答他:“我没有意见,现在是民主社会,看她自己如何选择。”
冯帅带着一种半征求意见,半强迫的口气:“宁主任,在你的启迪下才办起这个厂,你不会扫兴吧。”
宁玲明白他这话的原意,是成全自己的心愿,帮助杨秀翠家解决经济困难才办的这个厂,如果扫兴就会让大家认为是自己的错,只好硬着头皮陪他跳一曲,并提出苛刻要求:“这是我有生以来陪同别的异性跳舞,只能带着手套跳。”
冯帅从衣服包里取出一双白手套戴上,落落大方地表态:“没有问题,尊重知识,尊重女性是一件很时髦的风尚,请。”
音箱里传来一阵阵罗曼史缘舞曲,青睐看到冯帅请宁玲上台时,心里虽然有一万个不情愿,也不好在此时表现出来,依然是沉着地鼓励大家:“请大家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卫生局副局长冯帅先生,也就是我们厂的投资人,请县卫生局的办公室主任宁玲小姐跳舞。”
在热烈地掌声中,宁玲用流连忘返的神情扫视着圆森,方琳母女、肖林、小柳、卫生局所有认识圆森的人都用奇异的目光注视这位警察,圆森行若无事的表情,用鄙夷而清淡的眼神看着从自己身边的宁玲,他们从圆森的眼神中看不出端倪,只有圆森自己明白,五年之约是基线,根本没有把握在五年内破案,因为被追踪的目标是不是自己要找到的目标都是未知数,与其让她白耗青春,不如成全她提前过上自由的幸福生活,谁知自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呢?谁知自己承诺了不破此案不结婚呢?一切随缘,他有本事把她从自己身边抢走就随她吧。
当冯帅和宁玲在台上翩翩起舞,如果没有圆森在场,只是他们两个在台上跳舞,台下观众绝对会认为他们是郎才女貌的绝配,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冯帅并不是故意为难她,而是考察她的应变能力,尽管她有一百个不愿意陪他跳舞都是可以理解和谅解,毕竟她和他有二十几年的交情,自己才和她认识两个来月,要是她就这么随意地答应接受自己感情,这样轻浮的人不能深交,就是常用的一句俗话,他们是铜锅遇到铁刷把,美中不足的是他们之间手把手跳舞时,一个戴着白手套,一个戴着很不合体的黑手套,他们之间没有语言,只是随着音乐声漫步,肖林此时用事先带来的摄像机把这一曲全部摄制下来,这是受韩玉华董事长派遣的一项重要工作。
小柳有些奇怪地问他:“肖林,你是搞房建设计图纸的,怎么改行搞摄像了?”
肖林憨笑道:“这是业余爱好,你看他们郎才女貌,不摄像太浪费了。”
小柳义正词严地指责他:“肖林,宁玲结识他们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富二代、官二代,一个是警察,我们都惹不起,我劝你最好别赶这淌混水,免得两面受气,说这定弄死都有可能,这年头啊,惹不起躲得起。”
肖林信誓旦旦地表态:“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只管赚钱过日子,不想、也不会去惹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事。”
小柳对他们之间跳这一曲舞公正地评价:“他们两个舞姿非常优美,就是表情不协调,宁玲板着面孔,木然地摇动,冯帅表情也很轻描淡写。”
姜局长夫妻俩看到冯帅这个举动心里明白,冯帅来本局工作的真正意图是公私兼并。
魏局长此时才看出,宁玲一直别着劲和冯帅说话,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从宁玲戴黑手套就能看出,尽管冯帅要人才、地位、金钱三样都不缺,仍然没有打动她的芳心。
方琳一直关注圆森的眼神,他从行若无事转为忧伤时,悄悄跟母亲评价他们的感情:“妈,你信不信,我从黑面警官忧伤的眼神发现,他已经做好放弃与宁玲发展感情的念头了!”
扬秀翠斥责方琳:“一个小姑娘胡说些什么,冯局长和她是正大光明地跳舞,再说,他还征求圆森的意见时,他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后才请她去跳舞啊,他不会这么小肚鸡肠吧!”
方琳轻笑道:“看样子,你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很难理解和接受现在这些人的观念!”
圆森此时换了一把椅子问方琳:“谈谈获奖感受。”
方琳接过他的话题,轻描淡写地说道:“感谢大家的鼓励,我以前只是自娱自乐自己在悄悄地哼哼,没有登台试过效果如何,今天是第一次登台试唱。”
圆森提醒她:“你的确有唱歌的天赋,继续努力,你的发展方向明确没有?一会有人找你说事,你信不信?”
方琳点头承认:“当然是让更多的人掌握演唱技巧,你说找我的人估计是这个演艺班的班头。”
果然,他们还没有继续谈下去,刚才指挥合唱的中年男人眼睛瞪得圆圆的,说话带点妹妹腔走到方琳身后邀请她:“小美女,能否借一步说话?”
圆森挪动一个椅子的座位给他,这个人座下后,方琳木然地回答:“左边是我妈妈,右边是一位好朋友,有话就在这里说,没有回避的理由。”
这个中年人自我介绍:“我姓王,是这个班子的牵头人,听了妹妹美妙的歌声好比天籁之音,如稍加指点,加上舞台锻炼,你演唱这条路一定能走红,我想盛情邀请你加入我们队伍,收入三七分成,你得七层,我们分三成。”
方琳胸有成竹地回答他:“我才读完高中一年级的第一学期,没有心思走业余或专业演唱这条路。”
来者笑道劝她:“我们的演出不耽误你的学习时间,你当然是以读书为主,有空余时间才参加演出,我们的班子里也有学生,她们一边读书,一边赚钱,不断积累舞台技巧,还能提高自己的演出水平,一举两得。像你这种水平,一个月随便有上万元的收入,即使你读完高中读大学,再辛苦几年才毕业,毕业后还要参加考试才能得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单位又是实行聘用制,走上工作之路以后一个月也难赚上这笔钱,请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行不?就是你这位当警官的朋友一个月阳光收入也没有这个数吧!何况,你家情况这么特殊,多赚钱不是坏事。”
方琳义正词严地指出:“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不走业余和专业演艺之路,这是我重复原来的话,这是深思熟虑做的决定,请王老板听明白。”
这个姓王的人厚着脸皮再次恳求:“像你这么好的音质如果我们稍加指点和包装,一定会辉煌,还能上电视台走红歌星这条路,现在三代人最受宠爱,一是官二代,二是富二代,三是星二代,你看中央电视台办的春节联欢晚会,一些明星出场后,接着就是做企业的形象代理人,那是多么辉煌,这比读书后找个一、两千元的工作轻松得多,就像刚才你演唱后老板奖励你这笔数,就如同大学毕业后一个月的工资收入,有些老板更大方,你可以征求一下老人和朋友的意见,我们招演绎人才也是聘用制,你如果同意,我可以马上与你签订合同,并到公证处去办理公证书。”他想用金钱打动她和家人及圆森的意见。
扬秀翠立即表态:“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她已经表明了态度,我支持她不走业余和专业演艺这条路,这就是家长的意见。”
圆森更加旗帜鲜明地表态:“方琳的音质的确不错,关键是她能把歌词融解到情感中去演唱,这才是她演唱得到大家认可最重要的环节,她不是不走这条业余或专业学艺这条路,而是她不适应走这条路,她的心地善良,淳朴,适合当老师、教授、教研工作者,把她这种思维方式,普及演艺技巧,教诲更多的人唱好每一首歌。你们这个班子演唱的歌曲我已经领教过,如果有必要请她去给你们上一台辅导课,提升你们的演艺水平很有必要,如果说你要指点她,是否有点班门弄斧啊?”
方琳听到圆森的话,犹如盛夏喝冰茶,舒服极了,没想到他能把自己的心思分析得这么透彻,爽快地发逐客令:“你亲自听到我母亲和朋友的观点,应该满意地离开了吧。”
王老板仍然贼心不死,掏出一张名片交给她:“你现在不想就不想嘛,以后想参加演出就跟我联系,聘请你当我们的导演也行,不仅不收取你演出的提成和奖金,而且班子的收入分给你百分之三十,这是我聘请人员付出的最优惠待遇。”
宁玲走下舞台听到这里,终于找到一个出气的地方,她严肃地批评他:“我家小妹已经跟你说清楚了,阿姨和她大哥也说明了理由,你在这里唧唧喳喳放什么狗屁,自己是一个东拼西凑的一群人,还在这里冒充大尾巴狼,死皮赖脸地发什么鬼名片,我看你是居心叵测,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圆森理直气壮地警示他:“姓王的,我看你是有意犯罪她人合法权益,我有权对你进行单独调查。”
方琳也不想打理这种厚颜无耻之人:“妈,我明天还要上课,想回家了。”
宁玲有气无处发泄,态度生硬地喝令圆森:“圆森哥,开警车送妹妹回家。”
这个姓王的看到对方这么强硬,只好灰溜溜地逃之夭夭。
一些听到方琳歌声想追她的小伙子,以吹口哨的方式表示驱赶刚才这个厚颜无耻的小老板。
方琳有些余兴不忍:“黑面警官,宁玲姐姐,感谢你们给我解围,这条路我熟,从这里到家只走二十几分钟就到了,用不着送。”
宁玲毫不犹豫地安慰她:“你现在唱红后,刚才听你唱歌的人良莠不齐,难免有坏人打你的馊主意,今天他开了警车来的,送一下要不了几分钟时间,有了我们用这种方式送你,也是给你扎墙子,我也累了,想早点休息,不想再这样吵吵闹闹的地方瞎混,影响明天的工作。”
圆森爽直地表态:“方琳,宁玲说得很有道理,为了预防万一,我们送你回家很有必要,扬厂长,你是回家还是坚持到晚会结束?”
扬秀翠也赞成他们的观点:“我是厂长,当然要坚持到晚会结束,麻烦你们送一下琳琳回家,你们不送我也要送她回家才回来等到晚会结束才能回去。”
圆森明智地提示扬秀翠:“根据我们内部通报情况,像刚才这个所谓签订合同去公证这类情况出现了一些问题,你们千万别和这些人扯上关系,这是公开色-情陷阱。”
方琳理直气壮地表示:“我这一生,走干净路,挣明白钱,做明白事,不会走这些低级趣味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