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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欢认真将圆森阐述的观点记在工作笔记本上后,提出自己的办案方向:“上级要求我们必须破‘9。11’这个案件,一些乡镇书记和乡镇长在参加一些会议提出,并以方天歌骑自行车遇难未破案为例子,强烈要求我们公安机关要保障他们上班回家路上的交通安全,市、区局、总队、支队领导经常过问此案的侦破情况,并表示遇到难题他们会大力支持,我们身上的压力大啊,这个案子你熟悉情况还是由你牵头,小阳协助,一定要把这个案子当成重要案件不丢手,持之以恒进行侦破。这个案子办起来难度相当大,没有目击证人,没有更多的线索,只有一块碎片,要办这案子不能忽略每个细节,要想找到真正的肇事者,我们一定要采取剥丝抽茧的办法,凡是能连接的线索都不能放弃,寻找章家洋和几个参与打牌者的目的就是求证一件事,摩托车是不是汪鸣全打牌输给章家洋了,追查这辆摩托车的去向,重点是维修情况,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维修过,将摩托车配件进行解剖,对不是原件的配件都要进行核对,通过这种方式找到我们想要的结论。案子的事我就谈这些,借此机会我谈一下幸开玲的事,我对她不了解,你查案接触过此人比较了解,也不全了解,一个人在什么时候言谈举止不一样,这个案子定性后,肇事者将付出巨大的代价,也就难以断定她会站在什么立场、观点思考问题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她真的是一个特困家庭,我们有责任帮助她,如果她和汪鸣全拟定攻守同盟措施,届时,也会不攻自破,刚才我听你说幸开玲正在忙着找工作,你是否了解她想什么样的工作?”
圆森把了解幸开玲的情况向句欢中队长汇报后,句欢指出:“我们都利用熟人关系给她联系一下看超市或茶馆是否需要营业员和服务员。根据我们目前办案的方向,她可是一位重要线索的关键人物,尽量把她牢牢控制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她现在是离婚后的单身妇女,我们中队没有女民警配合你们办案,对你们正面、频繁接触增加一些难度,你是警察毕竟是个小伙子,为了避嫌,一定要防患于未然,自己动脑筋如何处理较为稳妥。”
圆森是一位聪明之人,当然明白句中队这句话的含意,自己手里只有宁玲这张王牌,现在侦办这个案子还像一头雾水,手里掌握这些线索都有些虚无飘渺,更没有勇气和她说婚姻恋爱之事,不用她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常娥毕竟是有家口,她不在城里工作,联系也不方便,相比之下,用常娥还不如用宁玲稳妥,慎重考虑后表态:“句中队,我有分寸,绝对不会惹些流言蜚语,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按照刚才研究的意见进行侦办,有了进展就汇报。”
句欢经过深思熟虑后,持积极支持态度安排工作:“小阳现在休假,一般调查辛苦你哟,你用我们中队另一辆警车,始终保证现场车由值班人员使用,我这辆作机动,一旦需要我会立即来配合,现在是即将进入春运高峰期,我们的压力比较大,我仔细考虑过,尤大队这人管得很细,你去办案时我向他汇报一下我们的意见,如果有新的意见我会随时与你联系。”
正在他们谈话即将结束时,宁玲拨打他的电话:“圆森哥,你的事忙得如何?”
句欢听出打电话是一个姑娘的声音,笔着伸出大拇指表示鼓励他加油走出圆森和小阳的办公室。
圆森隐约地透露:“我刚才和句中队梳理办案线条,还要忙嘞。”
宁玲的电话里娇滴滴地诉苦:“圆森哥,你的工作我积极支持,我的困难你也要认真对待。”
圆森故意逗她,同时表明态度:“你这个快乐小天使也有困难,真是无人相信。假设你有困难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的人肯定是我!”
宁玲仍然保持着柔和的语气向他倾诉:“你走后,冯帅出了个馊主意,安排我们卫生系统的人员,配合他们职工家眷,在他们的伙食团吃晚餐,饭后在厂门口搞一次文艺职欢晚会,这样的晚会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包括小柳都把肖林喊来了,就是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你不来我好尴尬嘛,这个冯帅狗耳朵上面有几个散水银子,尽出些意料之外的馊主意。”
圆森听出她的诉求,立即回答:“好吧,既然小妹妹有困难我当然不能视而不见,一定来为你排忧解难喽。原来我准备开车出去办案,收工晚上请你吃饭,没想到你有饭局。”
宁玲听出他话里有话,故意卖乖子:“好啊,你这个小圆森,现在越来越会拐弯抹角了,一点都不耿直,把我当小朋友对待,我就是要你来吃饭,参与活动,姜局长和魏局长把今晚这个活动当成政治任务在安排,你要来就要来吃晚饭,明天晚上你再请我啊。”
圆森乐呵呵地笑道:“军令如山,我办完事还是骑自行车过来。”
宁玲听出他必定有事需要自己帮忙,预测性地问他:“是不是你又要求本妹妹为你跑案子方面的事啊?”
圆森故意不谈:“你是不是钱多了用不完一个尽地打电话,吃晚饭见面要问什么搜刮干净行不,节约点话费。”
宁玲幽默地告诉:“我才没有你这么笨哩,我们单位组成短号,我把你的号码添进去了,短号说话不要钱,我这块电池说到没有电池了再换一块电池说都没有关系。”
圆森揪住她的软肋:“好啊,我可以陪你说电话,说完电话才出去办事,不知晚上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就别怪我没有来为你排忧解难喽。”
宁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样子有个小朋友的耳朵没拧,要翻天了。”
圆森被击中要害,只好让步:“算我怕你,别在电话上罗嗦了,耽误了我的时间晚上就不能来陪你,我要出去查证一些事情。”
宁玲也妥协:“好吧,我要和魏局长、小柳他们去打小麻将,不想耳朵被我拧就早点过来,拜拜。”
圆森挂断电话后,在电脑上整理出破案要点和调查取证的重点打印出来,把材料纸、笔、一套便装放进公文包里,关掉电脑,在中队内勤人员处领取警车钥匙,提着公文包来到办公室开介绍信,一切按照正规程序准备就绪,提着包走到特勤中队警车停放处,打开车门驾驶着警车到城关派出所,他来到户籍室出示介绍信后,派出所户籍民警便给他查章家洋等几个的资料复印盖上派出所户籍公章交给他,他把这些资料装进公文包,说了一句客套话便回到警车边,他驾驶着警车来到后街施划的停车位置内,在车内换上便服走出驾驶室,锁好车门便装扮成行若无事的神情,拥挤不堪的居民忙着购买年货,他以一个选择购买物品者出现在市场,沿着市场超市、销售卤制品、干果的门市,市场内更是热闹非凡,边走边询问价格,目的是找到“假日休闲茶馆”,终于在绕了一圈找到这家茶馆,他来到茶馆门前扫视,这家茶馆是一通门市装修而成,两扇玻璃门上贴着红色的吸引客人的条幅,工薪消费,休闲娱乐,他轻轻推开玻璃门进室一看,内装了五桌机器麻将都坐满了客人,室内乌烟瘴气,麻将机桌子下面还挂着烤灯,打牌的、围观的,室内吵嚷得就像一个大杂院,面临大公路的正面还有人围坐在三张小桌子斗地主,他没有心思看打牌者,到每桌看了一下,只是按照派出所户籍民警提供的资料寻找章家洋他们几个人,令他失望的是没有找到他们,当他走到市场内的门边时。
尽管这家茶馆挤满了客人,进来一个陌生人老板娘仍然会十分关注,一位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大衣,背着一个小环布包的中年主动前来用东北话问他:“小兄弟,你是喝茶吗打牌?我们这里可是工薪消费,条件舒适。”
圆森试探这家茶馆的消费价格:“你们茶馆虽小,装修得比较雅致,这里的确不错,喝茶如何消费,打牌是如何收费?”
这位老板娘热情地给他介绍:“喝茶最低消费标准是一杯五元,最高三十元,自己选择喝什么茶,打牌都是以半天为一局,按桌数包干收费,打斗地主一桌送三杯茶收二十元,打牌打一元的麻将一桌收三十元,加打一元加收十元,打五元及其以上只收五十元,凡是打麻将每一桌我们都要送四杯茶,茶的品种有花茶、绿茶、菊花、柠檬,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挑选。”
圆森兴致勃勃地点头:“这个消费水平大家都能接受,你们会做生意。”
老板娘还是滔滔不绝地介绍:“我们这家茶馆小,几乎都是接待打牌的客人,很少有纯喝茶的来喝茶,打牌的客人都是自己组织,我们不参与。”
话送到圆森嘴边,他就借老板娘这句话问她:“我有几个朋友,他们原来经常在这里打牌,今天怎么没来了啊?”
老板娘关切地问他:“你朋友是谁,只要到我们这茶馆打过牌的我都晓得。”
圆森便抛出这几个人的名字:“汪鸣全、章家洋、唐仁明、邹仕成、李开纯他们。”
老板娘便把他招呼到市场内,茶馆外:“小兄弟,你这么年青可千万别跟这几个人掺和在一起,像他们这么操要搞得你妻离子散,过不到伸抖日子。这几个家伙傻得很,不打就不打,一打就打得大,牌打大了很容易打垮,汪鸣全这个背时娃儿就是不听招呼,他们只要来打牌我就劝他们,打小点,你们几个都是好朋友,挣钱不容易,又是拖儿带女的人,没有必要打那么大,他们听不进去,每次来打牌至少都要打五元以上的血战,输赢都要上千数,为这事我还骂过他们,他们根本听不进我的话,他们有钱就来打,无钱就不来,他们好长时间没来了。”
圆森便和她套近乎:“老大姐,谢谢你提醒,你是个好人,我跟他们打了几回牌,手气不好,输了点,听你这么一说以后真的不敢和他们接触了。”
老板娘夸夸其谈地告诉他:“我们开茶馆也是挣稀饭钱,下岗了,没有钱,没有文化,没有技术,在亲戚朋友那里借了点钱搞点小投资开这个茶馆,我们不希望他们打大牌,打得越大垮得越快,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汪鸣全和章家洋这几个傻儿打二十元一炮的血战,汪鸣全遭输得拿不出钱,把摩托车都抵给章家洋了,这些人也真是,都是朋友,把别人手里的钱蠃了也就算了,硬是把别人骑的摩托车都赢去了,这些人心太硬了。”
圆森获得这个信息更是喜出望外,事实证明摩托车进入章家洋手里,这就锁定了摩托车去向,他掏出十元钱:“老大姐,我可不可以泡杯茶在这里喝?”
老板娘接过钱爽快地答应:“当然要得,只是委屈你,我去给你端两个塑料凳子来,一个坐一个放茶杯。”
室内有人喊:“老板,换零钱。”
这位古道热肠的老板娘稳住圆森:“小兄弟,我去给他们换点零钱就过来,你稍等。”
圆森悠然自得的神情,爽口地答应:“要得,你去忙嘛,我等一会儿也没事。”
他看到这个中年妇女忙碌地到换钱顾客处换了零钱,他用玻璃茶杯泡了一杯茶放在塑料凳子上,端着凳子来到圆森跟前:“兄弟是第一次到我这里来喝茶,我给你泡了一杯竹叶青,还去端一根塑料凳子给你坐。”
圆森客气地招呼她:“大姐,你这么奔跑也有些累,你休息一会我自己去端,刚才你说汪鸣全把摩托车输给章家洋是真吗是假哟,要是有警察来问这事,你承认吗?”
老板娘信誓旦旦地表态:“我这话当着天都敢说,我又没有冤枉谁,他们要打那么大,我劝不住也没有办法,他们打一场我只收五十元的茶钱,又没有收高价,怕什么。”
圆森这才跟她说实话:“大姐,我就是专门调查这辆摩托车去向的警察,我只查明事情的真相,不管其他的事,我把你刚才说的事记录后请你签字行不?”
老板娘犹豫不决:“你这小老弟啊,开始你说是他们几个的朋友我就纳闷,凭你的年龄、气质,怎么会和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是朋友呢!我就估计你不是一般的茶客,果然不断。你们公安处理他们赌博的事牵涉我们茶馆吗?我是和老公在部队结的婚,他从部队转业回来我也跟着过来了,开始安排我在自来水公司上班,现在下岗了,经营这个茶馆,他现在还在乡镇上班,没退休。”
圆森量出自己的身份:“我是交警,不管赌博方面的事,只管摩托车的去向。”
老板终于同意配合调查:“要得,你要问啥抓紧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有些客人就要散场,我得去收钱。”
圆森问明老板娘的基本情况,以及汪鸣全和章家洋他们几个打牌将摩托车当成赌债抵给章家洋的情况,材料上她签字认可。
圆森把材料拿在手里问一个题外话:“章家洋他们四个最近来过没有?”
老板告诉他:“章家洋赢得一辆摩托车后几天,他白天跑摩托车,晚上还邀请另外三个来打了几次牌,不知什么原因,这几次都没有看到汪鸣全,后来听说章家洋在开公共汽车,就没有来打过牌了?”
圆森喝茶后继续问她:“你知道他们的住处吗?”
老板娘摇头:“只知道他们在城里住,像他们这几个电话都没留,他们的打法和别人不一样,并不是天天泡茶馆,而是有钱就来疯打一回,无钱就去赚钱。”
圆森告辞:“大姐,谢谢你提供这些情况,改日再来喝茶。”
老板娘掏出十元钱退给他:“小兄弟,你是来办公事,这茶就免费送给你喝。”
圆森拒绝退茶钱:“老大姐,这是茶馆,喝茶就该出钱,这是天经地义之事,没有特殊公民,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喝了,下次我邀请朋友一起来喝茶,再见。”
老板娘看到圆森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现在国家这个政策好,招一些有文化、守规矩的年青人进厂不错!”
圆森走回警车停放处,换上警服,用对讲机与句欢中队长通话:“353,353,我是358。”
句欢立即回答:“358,请讲。”
圆森简要汇报:“茶馆老板娘证实,汪鸣全摩托车是抵赌债给了章家洋,我沿着这条线查下去。”
句欢回答:“可以,老大同意这个方案。找到摩托车就暂时扣留到大队来。听说这个章家洋在开公交车,你顺着这条线查。”
圆森回答:“明白。”他用对讲机向句中队长汇报后,便驾驶着警车在宽畅的公路上行驶,来来往往的车辆明显增多,不仅有本地车,还有不少的外地车,一些外出做生意的人也回家过年了,他非常谨慎地驾驶着警车朝公交公司驶去,脑海里在构思一篇调研文章,如何解决迅速发展的汽车工业与缓慢发展的道路交通的矛盾,只有让人们重视即将出现的这个社会现象才能减少道路交通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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