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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起浪多猜疑
听了女儿的话,母亲十分愧疚地神色:“女儿,你的婚姻大事是受了我的害,如果不是我多心多疑,担心你和游成松之间不幸福,才导致你遇到这个不争气的汪鸣全。没想到你赴我的后尘,游成松的妻子病死了追求你,你为什么不接受呢?是他的人品不好还是他的子女不接受你?”
幸开玲坦诚地与母亲交流:“妈,他人品很好,经济收入也高,儿子也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他对我也一往情深,水比这位爸爸对您的感情,心里话,我心里特别爱他,即使汪鸣全和我离婚我都不会嫁给他。”
母亲迷惑不解地看着女儿:“你明晓得汪鸣全不可靠,全家的担子都压在你一个人的身上,经济十分拮据,只能靠省吃俭用过日子,你们的婚姻错过了一次机会,这次应该好好把握啊。我坚决支持你,人一辈子只有几十年,没有必要错过这次机会。”
幸开玲斩钉截铁地回答母亲:“妈,您选择现在的父亲是正确的,我不一样,汪鸣全不争气,虽然他离婚,他仍然是活着的,像他种品质的人不会有人死心塌地地和他过日子,他会没有何止的纠缠不休,婚后不会有您们这么单纯的情爱,汪川不会接受别人当他的父亲,这些是婚后生活的阴影。虽然游成松和我都非常相爱,我不能给游成松带去幸福与快乐,就没有必要把烦恼带给他,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我不想伤害他”幸开玲不想把自己不准让第二个男人碰身体的实话给母亲听,因为她为了子女,为了圆同学没有相聚之梦,接受了这位继父,如果自己把真实思想出来,会伤母亲的心,她只能编一些理由哄骗母亲。
母亲从另一个角度安慰她:“你爸逝世后,我本来也和你现在的想法一样,那时我带着你们四姊妹,你姐通过姑父的关系,小学毕业就参加工作,她的工资低,你和两个弟弟都在读书,为了养家糊口,逼得你辍学,让两个弟弟读书,曾老头也有四个子女,他东泡西磨,终于打动了我的心,我才接受你现在这位父亲,我们的具体情况你都亲自感受过了,不用我多。”
母女俩推心置腹的交流着。
为圆诚实去找幸开玲一事,成了一本糊涂账,搅得宁家和圆家都不安宁。
晚上,宁家厅、饭厅、厨房灯光闪烁。宋淑惠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女儿耍脾气不接受冯帅,丈夫是否借钓鱼的机会与别的女人勾三搭四,看到女儿已经长大,进入谈婚论嫁的年龄阶段,她不想把夫妻之间的疙瘩传播给女儿,心里有对丈夫的疑惑不愿意当面揭穿,她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只要心里有事就会表现在脸上,脸色沉得像阴天一样,只能采取各个击破的方法解决家务事。晚饭,宋淑惠故意煮的面条,宁玲最讨厌的吃面条,为了争取父母支持她接受自己与圆森耍朋友,只强行的吃了一条就要跑去洗漱,饭后赌气准备去睡觉,宋淑惠跟着女儿进了她的寝室,宁晔除了领饭吃,退休金全部交给妻子在管,自己早饭后提着钓鱼工具出门,黄昏才回家,晚上准备一些钓饵,为次日钓鱼做准备工作,今天他有些疲惫,看到妻子的脸色不好看,知道她今天心里有事,不知这股火发在谁的身上,他吃了晚饭洗漱后就回寝室休息。
宋淑惠关掉厅、饭厅、厨房的灯,进入女儿睡觉的寝室,这间卧室开着床头壁灯,她来到床边直截了当地质问她:“宁玲,你是不是脑壳进水了?认真想过没有,圆森的父母是退休人员,只有点退休金,他成天到晚站在公路上能赚几个钱,就是这么一个家庭他还高高在上,把破案当饭吃,跟这种傻撮撮的人有什么结果?好不容易有人介绍冯帅这么好的家境,有房、有车、有企业、有门面,他家现有的钱圆森一辈子也挣不倒,他可是人们梦寐以求的金龟婿你不要,这样的人打起灯笼火把都难找的人才哟,这不是孝玩家家的小事,关系到你终生幸福,这样的阳光大道你不走,是不是想气死我?”
宁玲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据理力争:“妈,你的事我认真考虑过,警察的价值不能简单用金钱来衡量,他虽然不能赚大把的钱,他的人品高尚,我和他是生长在同一个年代,我们之间有许多共同语言,有共同的信念,有共同的思想基础,我和他在一起特别开心,在春天,他就像灿烂的鲜花,让我陶冶在芳香四溢的花丛中;在夏天,他就像甘霖,洒播在我心坎,感到凉幽幽的;在秋天,他就像落日的晚霞,那么绚丽多彩;在冬天,他就像冉冉升起的太阳,暖融融的照在我心房;在我的心里,他就像泉水和空气,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有安全感,我才感到无比自豪,如果离开了他,我就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所以我要选择他,我的最终结论是如果跟他生活一辈子有安全感,才会有幸福感。你这个冯帅,您想过没有?他家境阔绰,为啥那么大的果城他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姑娘?这种现象正常吗?”
宋淑惠听到宁玲的一些解释,坐在床边按照自己的观点进行驳斥:“你生长在不愁吃不缺穿的年代,没有过苦日子,不像我们这个年代的人,在苦水里熬出来的,城市人口吃供应那个岁月里,每天都得精打细算,每吨饭都要省着吃,国家政策是按照工种和年龄供应粮食,平均一个成年人一个月最多是四十五斤,一般机关工作人员一个月只有二十七斤,孝本是吃饭正得力的时候,每个月供应的粮食严重不足,家里若是来个人要省不少时间才能节约出来,供应的菜油更稀少,供应的猪肉更少得可怜,农村人口每年到了粮食青黄不接的季节,国家只能供应点东北包谷,有的吃糠、有的吃小菜充饥、还有的吃白泥巴,吃的时候成是吃观音土,那个岁月的确难熬,不少人过不了这样的日子,爬火车到河南去当乞丐要饭,管它春夏与秋冬,吃饱肚子就是万福,谈婚论嫁首先考虑的是吃饱饭的事,没有精力和心思去研究爱情,从古到今,民以食为天这句话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有钱人家的儿子,挑选对象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听**的儿子林立果挑老婆的事,不仅要看外观,还要比身体的尺寸,现在这个年代,有钱有权的人到处挑选对象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只是我们这些无钱人不知道内幕,若不是他从你同学那里看到你的照片,了解到你的情况,也不会来找你。相比之下,你选择与谁结婚是你的事,我不会干涉,最好还是认真考虑一下再做决定,不要轻易放弃这个机会,虽然你对圆森是一片深情,他对你是什么态度,你最清楚,他想当破案高手,他想出名,对你的感情如何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现在男青年三十岁过后仍然好耍朋友,姑娘过了二十五岁有一定的难度,过了三十就成了剩女,到那时,如果圆森还没破案,未必你要等他一辈子吗?我给你出个主意,最好的办法是脚踏两只船,无论哪只船能平稳靠岸都能获胜,光在一棵树上吊死太危险。”
知女还是母亲,宁玲被母亲得忐忑不安,低头细想想,圆森在建立感情的事上的确推三阻四,没有明确的态度,表态朦胧,自己也当面承诺只给圆森五年的时间,五年之内如果他能破案,双方能否顺利结婚,五年之后破案,自己就处理个人问题,五年长不长,短也不短,那时自己已经接近三十岁,那里有那么合适的人呢?何不按照母亲的话,在耍朋友的事不能太单一,留些机动好办事些,难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个典故能用吗?她想到要把自己这一生交给一个陌生人,一时难以下决心表情徘徊不定,犹豫不决。
宋淑惠看到她难堪的表情,沉默不语,知道她思想上产生了波动,此时,她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便火上浇油地继续做鼓动工作:“每个人首先要把自己的婚姻大事处理好是头等大事,这件事处理不好其他一切事就免谈,喊空口号不能当饭吃、当衣穿、当车坐、当房子坐,建立家庭要有经济基础,鲁迅曾经过林黛玉为啥爱贾宝玉,她不会爱上一个樵夫啊,也是明一个问题,感情需要经济作支撑,反正你现在不急于结婚,为何放弃冯帅呢?先接触一下没有错。”
在母亲的煸动下,宁玲抬起头看到母亲微笑的面孔终于妥协了,悸动的心打开了一扇感情之门:“如果肖林他们传递冯帅信息时,您可以答应他们,这件事不能让圆家知道,如果他们知道这件事,圆森会终止我们的联系。”
宋淑惠眸子里透露出明亮的光泽,兴致勃勃地给女儿出主意:“这才是我宋淑惠的好女儿嘛,当然不能让圆家知道你认识冯帅的事,你现在始终掌握着耍男朋友的主动权,可以择善而从,择优选夫,好了,你睡觉吧,我不打扰你了。”
宋淑惠打通了女儿的思想,终于接受自己脚踏两只船的观点,就像打了一场胜仗似的离开女儿睡觉的房间,轻轻地带上门,一心策划着女儿与冯帅见面的事。出门后又忧心忡忡地带着若干疑点审问丈夫,她回到夫妻俩居住的寝室,打开床头壁灯,来到床头看到酣睡中的宁晔正在打呼噜,气呼呼地把他摇醒:“老宁啊,你跟老子睡得如何?”
酣睡中的宁晔有些莫明其妙的感觉:“淑惠,你是夜游神哪,自己不睡觉还不让我睡觉”
宋淑惠像审问犯人的口气理直气壮地问他:“老宁,我们结婚这么些年,你感觉如何?”
宁晔更是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夜阑人静的,你到底想做啥子明,我们都是老夫老妻的,不要这么转弯抹角的行不行,我钓了一天的鱼累得莫法,想睡觉,没有时间给你磨嘴皮子。”
宋淑惠瞪大双眼直视他:“这就要看你老实不老实,你要是老实讲出来,做错了事我就原谅,如果不老实我要和你奉陪到底。”
宁晔干脆坐起来,从床头柜掏出一包香烟取出一支香烟点燃后,心里没有好气地斥责道:“老宋,我的退休金全部交给你了,每天领饭吃、领衣穿,多半时间是提着钓鱼秆在河边钓鱼,几乎没有参加其他活动,你还要我什么?”
宋淑惠左支右绌就是不点明要问的话,绕圈子探听他的话:“你在河边钓鱼就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你没有趁钓鱼这个机会搞点别的什么事?”
宁晔深吸了一口烟吐了一个烟圈,注视着她:“我们钓鱼协会人多呢,各自都有自己的爱好,有的喜欢在河边垂钓;有人喜欢在埝塘边垂钓;有人喜欢在水库里垂钓;有人喜欢在农家乐垂钓。有人喜欢钓草鱼;有人喜欢钓鲒鱼;有人喜欢钓鲶鱼;有人喜欢钓白鲢;有人喜欢钓花鲢鱼;还有人喜欢钓乌龟。怎么啦?你有什么意见吗?”
宁晔的回答气得宋淑惠捶胸顿足:“你是矮子过河安心要给我绕圈子吗?”
宁晔被宋淑惠搞得神魂颠倒,愣头愣脑地注视着妻子,十分纳闷儿,自己一点雨一点实把所参加活动的一切情况都讲得如此清楚,她大动肝火,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绕什么圈子了?主要活动要接触的人几乎是在河边的钓鱼者,没有半句假话,你是啥子意思?安的啥子心?还要不要我活了?”
宋淑惠看他一付十分委屈的神色,更是急不可耐,只好直接提示他:“时间这么晚了,我不给你绕圈子,你老实交待,你起没起花花肠子?”
宁晔一个劲的吸烟,冷笑道:“我都是这把年纪了,钓鱼就是在锤炼性格,修身养性,除了河水就是看钓鱼钩子上有没有鱼,哪有那个闲心。”
宋淑惠旁敲侧击地警示他:“你别把话得这么硬,别把自己得那么清白,像你这个年龄是最危险的年龄,你上班时在外面偷鸡摸狗搞什么婚外情的事少了吗,我担心你死灰复燃也不是不可能,我们小区像你这个年龄闹离婚的多了去,你老老实实地交待,是不是起了花猫心肠?”
宁晔这才明白她发火是为这件,讥笑道:“老伙计,你不要哪壶水不开你提哪壶行不?工作期间接触过一些异性朋友是哪年月的事了,你还算这些旧账,老实,我没有那份心思了。”
宋淑惠咄咄逼人的口吻:“你千万别忘记了,你和一些妖精勾搭的事是你交待的吗还是我查出来的?开始我好言好语提醒时你的钢口有多硬,经过我查实后你还在狡辩,这次你是不是又要重蹈覆辙?非要我查到真凭实据你才肯低头认罪?”
宁晔让妻子抓住了软弱之处,语气再也没有原来那么硬,而是采取委曲求全的策略:“猴年马月的事你还耿耿于怀,这是搞好团结吗还是闹分裂?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自从发生那些事之后我早就洗心革面,再也没有接触过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家庭要搞好团结也要向前看,不能算旧账,古人云,天上落雨地下流,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如果翻旧账,你不是也发生过脚踏两只船的事吗为何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宋淑惠被老公提到一些过去的丑事,脸上火辣辣的炽热,心里大不烫热,没想到盘问老公的事搞成翻旧账:“你是想翻旧账吵嘴还是想心平气和地交待问题?你是想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还是藏着掖着搞小动作?”
宁晔起床后把吸完的烟疙瘩丢烟灰缸里,回到寝室,到感到十分委屈:“你可不能像猪八戒倒打一钉耙,今晚是你提出一些莫明其妙的事,别人无风不起浪,现在我们家成了无风三尺浪,都是退了休的老夫老妻了,该怎么耍就怎么耍,扯一些无聊的事有什么意义。”
宋淑惠得寸进尺地指责他:“现在有些四十来岁的妇女,自己家里老公不争气,在外面专门勾搭你们这种年龄的人,你老实交待上当没有?”
宁晔呵呵大笑:“原来你这本筋啊,我这把年纪还要去供别人的子女,除非吃错药。再,就凭我这点退休金供得起别人吗?我的退休金交给你的,用一分钱都要在你手里舀,我用了多少钱你心里没有数吗?”
宋淑惠用疑惑的口气责斥:“你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天钓多少鱼这是个未知数,一斤鲒鱼多少钱,你成天累月都在钓鱼,你存没存私房钱谁得清楚?”
宁晔苦恼地直摇头:“一个人话做事要凭良心,人不比其他动物,现在我在你眼里成了什么人?难道我就是烂泥一堆吗?夫妻要互相信任,我回家后手机从来没有关过机,钓的鱼从来没有到市场上去卖过,钓得多少都是提了回来的,信就信,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你不相信,我就是氮肥厂旁边的河边钓鱼,你随时来抽查,女儿都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你不要再疑神疑鬼的。”
宋淑惠只好量出底牌:“你认识幸开玲吗?你去找她干什么?”
宁晔恍然大悟:“原来你绕圈子是她的事哟,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下午圆诚实到河边来看我钓鱼后,专门到氮肥厂去找她,如果不是我们女儿与他儿子正在耍朋友,我才懒得管这事,到厂门卫处问了才知道这事,要从他的人品看到他儿子的人品,不能让女儿找一个品德不好的人。”
宋淑惠半信半疑地让他过关,对他保持高度警惕:“权且相信你一回吧,这件事我必须要印证清楚,如果查出你了半句假话,绝对不会轻易饶你。”
宁晔淡然笑道:“我拍起胸膛句实话,要是查出我和她有一腿,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宋淑惠把劝女儿脚踏两只船的想法给老公后,此时,宁晔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