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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徐世芳精心烹调的菜肴摆上桌后,炖的汤摆上餐桌,圆诚实把六付筷子,三个碗有序摆上餐桌的三方,摆了三个高脚酒杯,并从橱柜里取出一瓶红葡萄酒,他用葡萄酒开瓶器打开酒瓶,一阵阵麻辣鲜的清香味道扑鼻而来,把宁玲从酣睡中的食欲逗出,她睁眼后看了手表上的时间,不到午后一点,穿上衣服整理好床上用品,一边对着穿衣镜把头发整理好,一边暗思,这位阿姨真能干,为人亲善,家务事也做得这么好,如果能做她的儿媳妇,既能享受到慈母的恩爱,圆森家虽然不像冯帅家那么有钱,他家二位老人各自都有一份不低的退休金,圆森的工资也不低,自己下班回家后能吃他妈煮的饭菜,这样轻松快活地生活,多么有诗情画意啊,这是一个姑娘梦寐以求的理想生活,今天肖林的妈妈无意之中来说亲,表明自己并不是一个嫁不出去的姑娘,正好可以促进圆森家对自己和他的亲事有个明确的说法,她心里乐滋滋的对着镜头得意洋洋地痴笑,他的言谈举止在脑海不断浮动,而圆森这个倔强的脾气是否能接受父母的意见?能否确定这层关系呢?想到这里又有些忐忑不安。-<>-/处得十字路口的宁玲这时显得有些徘徊,彷徨,举棋不定,暗自责怪:圆森啊,从表面看上去你黝黑的面孔,执着的举措,多用一些时间忙工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上班我又不会阻拦,为何要把婚姻大事和工作上的事混为一谈呢?真是有些滑天下之大稽,他真的是傻儿吗?从小到大,每次遇到困难的事他都能迎刃而解地处理好,并不是一个智力不聪明之人哪。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他的心里有别的女人,像常娥这么漂亮的警察他都不放在心上,还有谁能打动他的心哩?隐约听到圆诚实夫妻俩在悄悄地议论。
圆诚实征求妻子的意见:“世芳,是否把宁玲请起来吃饭了,别把她饿坏喽。”
徐世芳温柔敦厚地回答:“别吵醒她,她工作有些累,她在我们家第一次睡觉,如果择床铺说不定还没睡好觉,只有休息好才能工作好,让她多睡一会吧。如果睡到一点半还没醒我们才叫醒她也不迟。”
夫妻的对话让宁玲心里感到暖融融的,圆森这个家真是一个温馨的港湾,这是一个保姆间,平常基本上没有人住母亲都打扫得一层不染,其它房间更不用说,她慈善、能干,不仅把家里收拾得井然有序,而且厨房手艺更是高人一筹,像这种家庭是每个姑娘渴望得到的生活环境,正是这种外部环境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自己如果能成为这个家庭成员感到无比荣幸,她整理好后便喜上眉梢地提着坤包从保姆间走出来。
圆诚实夫妻俩正在餐桌边悄悄地议论,圆诚实舀着毛巾的擦椅子,看到宁玲开门出来,连忙把手里的毛巾放到厨房里,到茶几上餐巾纸摆到餐桌上,徐世芳慈眉善目地来到她身边,像母亲关注女儿似的关心体贴她:“宁玲,你睡熟没有?”
宁玲甜蜜地笑道:“我正在酣睡,闻到桌上的菜芳香扑鼻而来,逗得我垂涎三尺,阿姨的厨艺真是让我从内心佩服。”
徐世芳态度十分谦虚谨慎,牵着宁玲的手来到洗漱间:“我弄不好饭菜,好些菜都是退休后学的,你可别这样夸我,既然起床了,洗漱一下准备吃饭。”
徐世芳领着宁玲来到洗漱间,习惯地指着挂毛巾的不锈钢栏杆:“这是我们家三人用的毛巾,这是新毛巾,没有人用过。”她把没用过的一根板色的毛巾递到她手上,指着洗脸镜台前的小瓶子:“这是一些护肤用品,随便用。”
宁玲肌肤洁白,她淡然地笑道:“我不喜欢浓妆艳抹,只是简章地用点护肤霜,谢谢阿姨,我包里带了的。”
徐世芳欣慰地告诉她:“我用这些护肤品,是你叔叔给我买的,没想到他工作时粗心大意,退休后这么细心,这是我料想不到的事。”
宁玲更是十分羡慕的目光,一边洗脸一边与她交流:“阿姨命真好,叔叔这么巴心巴肝的对您,圆森又这么乖巧懂事。”
徐世芳便埋怨:“你叔这人工作时让我为他担心安全,退休后让我省了这份心,圆森啥都好,就是婚姻问题让我不省心,你慢慢洗,时间还早,处理完这些事出来吃饭。”
宁玲脸色绯红:“谢谢阿姨的体贴入微,我会像女儿一样孝顺您。”
徐世芳离开洗漱间,宁玲轻轻地关上洗漱间的门,暗思,幸好自己长期把卫生巾和护肤品带在坤包中,如果不带遇到这种情况好尴尬哟,她解手后换上卫生巾,简单地洗漱擦一些护肤品,便轻松地提着坤包走出。
毕竟是妻子给儿子选择的女朋友,圆诚实处于未来公公的角色,不便多插嘴,只是为客人做些实在的事,万事俱备,独欠东风,只等她们上桌吃饭。
徐世芳安排座位时让宁玲坐席位。测试一下她的为人如何:“宁玲,今天是你长大成人以后第一次到我家来吃饭,也就是上门客,这个位置该你坐。”
宁玲马上虔诚地拒绝:“阿姨,这是上席,该叔叔坐,他是当家人,再说,小时候长期放个碗在您们家,我说您们看到长大的,不算上门客,您们是长辈,我是晚辈如何能坐这个位置,这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请二位长辈原谅,这个上席绝对不该我坐。”
圆诚实看出是妻子在测试她,不便过多插嘴,站着等妻子安排,徐世芳听到宁玲理智地拒绝,便半推半就地安排老公:“诚实,既然宁玲这么谦虚,你就去坐上席,宁玲坐下席。”
宁玲把徐世芳拖到下席的座位上:“阿姨,您们是长辈,别推了,上下席应该您们坐,我坐旁边这个位置。”
徐世芳看她能如此讲究座位,也算是他们出的第一道面试题她交了一份圆满的答卷,她便爽朗地笑道:“没想到淑惠能这么细心地教育女儿,好吧,我们开始吃饭。”
圆诚实坐在上席,舀着酒瓶子准备酌酒,宁玲站定接过瓶子:“叔叔,您们煮饭辛苦了,我来给您们酌酒。”她揭开瓶盖便先给圆诚实座位前的杯中酌酒,右手举着瓶子慢慢地往杯里酌,杯中有了小半杯时,他便客气地推辞:“喝半杯就差不多了。”
宁玲把酒瓶移动到徐世芳座位前的杯子边,轻轻地给她酌酒,矜持的酌酒动作显得彬彬有礼,酌了小半杯时,徐世芳就礼节地磕碰了一下餐桌:“我酒量不行,喝这点就行了,你可要尽量喝哦。”
宁玲腼腆地回复:“本来我的酒量也不好,处于特殊情况,只能表示点意思。”便用瓶子在自己位置前的高脚杯里酌了小半杯酒。
圆诚实舀起筷子招呼同桌吃饭者:“吃点菜才喝酒,我们家几乎是这位贤妻良母煮饭炒菜,我只是一个马虎的助手,还没取得助手资格证,不知道玲玲吃了味道如何?”
宁玲看餐桌上的菜色、鲜、味俱全,乐此不疲地夸赞,心里纳闷,为何要摆二双筷子:“餐桌的菜幸运地饱了我的口福和眼福,菜肴的味道能把我从酣睡中惊醒还是第一次。这盘大虾,真像鲜活的龙虾摆在盘中,是一盘工艺美术品,舍不得吃,鲢鱼嫩得肉很细腻,掺杂点红、青椒,让人食欲大增,干煸鸡翅,更是闻到就香,今天我太幸运能吃上这桌菜,阿姨,您一定要教会我做这几道菜。”
徐世芳简明地介绍:“你叔叔爱给我挑菜,我们平常都习惯了,只要有汤菜,就是我们二个在家里吃饭都要用公筷,不是别的意思。宁玲,你别夸我了,这几道菜我才做几次,有些味道还没掌握准确,你有时间就过来我们共同研究,让你叔叔和圆森吃好喝足。”
圆诚实举一个例子使她能放松地吃饭:“这是书香门第子女的习惯,我们只有维护她的正确传承,我想到一个有趣味的事,以前,我们单位来了一个警察,他从学校毕业考入公安机关分到我们所上班,只要和任何人握手后,都习惯地把两个手搓一搓,在衣服上擦一下。开始调到我们所里来,他用这种方式和我握手,使我非常窘迫、尴尬,心里对他保存着戒备之心,认为他自持是科班生,看不起我们这些半道当警察的土包子,后来工作时间长了才明白,他是一个很实在的警察,没有看不起人的清高意思,有一次,局长到我们所检查工作,与所有民警握手,他握手又做这个动作,局长马上沉下脸想批评他,我只好向局长说明情况,才免除了这场尴尬局面。”
宁玲听到他们夫妻俩风趣地开导自己,心里十分恐惧,他们嘴上说得这么轻松,不知心里是否也是不么想的,心里还在埋怨母亲没给自己打电话,在错综复杂的思绪中,只有沉着应对:“没想到叔叔还能遇到这种人,如果不是您这么教诲,我们遇到这种事还不知如何应对,再说,长辈身上的优良传统还是应该传承并发扬光大,阿姨,我有时间就过来向您学烹调技术,您别嫌我烦哦。”
徐世芳开诚布公表明态度:“我只有一个儿子,缺的就是女儿,我会把你像女儿一样对待,怎么会嫌你嘛。”
宁玲绕圈子表明担心:“阿姨,我的出现会不会影响圆森哥耍朋友?要是影响他耍朋友我可倒霉了。”
徐世芳显示做老人的宽阔胸怀:“你们是一起长大,他是什么心思你还不明白吗?就是一个工作狂,心里只有工作没有其他的,别人都叫他傻儿,他如果有心思耍女朋友第一个就会选择你,为他的事把他老爸老陷进去了,退休的人还免费为他东奔西跑。宁玲,喜欢吃什么别放筷子,不然我要用公筷给你拣菜哟。”
宁玲站在圆森的立场上为他辩护:“阿姨、叔叔,圆森哥也是表明自己的正义立场,要说起来方天哥的死亡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他家所有积蓄都在城里买了一套二手房,妻子没有一份固定的工作和收入,女儿又是刚考上高中,还要读大学,正是需要大量用钱的时候,他的不幸遇难的确是雪上加霜,如果换了是我也许做出这种决定,舍弃一切破案,这个撞死方天歌的人也太缺德,没有一点人情味,尽做些伤天害理之事,让圆森哥浪费这么多时间去追踪,您们千万别怪他。”
正在这时,宁玲的电话铃声响起,她看是母亲的电话号码,便接听电话:“妈妈,有什么事吗?”
宋淑惠按照事先约好的便在电话里指责她:“宁玲,你在哪里,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吃午饭?”
宁玲便当着圆诚实夫妻的面解释,表明态度:“妈,上午做一份文件,接着又遇到徐阿姨,我一时高兴要请她吃饭,她反而把我喊到她们家里吃饭来了,我把这事搞忘了,对不起!”
宋淑惠明知故问:“肖林给你介绍冯帅,别人有钱、有权,人也长得帅,他在家里等你回来表态,像冯帅这种条件在我们县城找得出几家哟?哪个宋阿姨啊,你这个妹崽硬是淘气,怎么谁家的饭都去吃啊?难道你忘了我和你爸是如何教你的吗?”
宁玲满腹经纶地给母亲解释:“宋阿姨就是圆森哥的妈妈,不是别人,您们的话女儿牢牢记住的,从来没有到别人家去吃过饭,肖林说冯帅的事我已经对他妈表明态度了,我不会接受他们介绍这个人,暂时不想耍朋友。”
宋淑惠在电话里指责她:“宁玲,你跟我听好了,别人给你介绍那么多朋友,你千方百计都要推辞,你那些条件好的同学追你,你也不屑一顾,偏偏要死心塌地地追他。这人对你又是不冷不热的,他如果拖你十年八年,未必你也要等吗?女儿,不是当妈的要干涉你的婚姻大事,我和你爸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婆家,让我们一家如何办吗?”
宁玲惴惴不安地和母亲通电话,在电话里苦口婆心地给老人解释:“妈,您不是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吗,我相信圆森哥,您别担心我们的事。”
宋淑惠更是得寸进尺地指责她:“宁玲,你就是磨破嘴皮我都不会相信你,气死我了。”
正在宁玲面临尴尬局面,圆诚实也有些窘迫,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怨气地注视妻子,徐世芳面对尴尬的局面暗示宁玲:“把电话给我,我给你妈解释。”宁玲只好把手机给徐世芳,她接过电话便客气地向宋淑惠道歉:“宋老师,您好,我是徐世芳,不好意思,是我今天到卫生局去办事,看到侄女在办公室,顺便请她在我家吃饭,您别责怪她行不?”
宋淑惠听到徐世芳的声音,立即改变了语气:“真的是你吗徐老师,我没有生气,只是担心她的婚姻大事,你不晓得啊,徐老师,这个淘气的女儿像灌了**汤似的,就是对你圆森坚信不疑,别人就是再好她都不用正眼看一下。”
徐世芳掩饰自己内心的窘境,温柔敦厚地给她解释:“宋老师,我听说您宁玲说在老年大学参加一些活动,我退休以后闲得没事,也想参加您好活动,顺道请她到家里来吃一吨便饭,没有别的意思。至于她和圆森的事,我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您,他也是只有和宁玲走得最近,没有和别的姑娘接触,虽然我们家没有您们家条件好,也是老实本分的人家,他们年青人都是您看到长大的,感情的事就由他们发展吧,我们当老人的过多干涉不太好吧,您说是不是?宋老师。”
宋淑惠叹惜道:“徐老师,既然你把话挑明了,我只好实话实说,你别生气哟,你们圆森没有表态啊!听说他还要凭一块碎片去追一宗交通肇事逃逸案,不破这个案子不结婚,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破这个案子,不知破了这个案子他又有什么别的想法?又会不会冒一个什么案子,他又如何表态?”
徐世芳只好耐心地给她一个承诺:“宋老师,这样行不行,让他们年青人自己约定一个有限的时间,是否能成功就看天意,俗话说,办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别埋怨宁玲行不?往后,我也参加老年大学的活动,我们互相教育子女健康发展感情。”
宋淑惠当即表态:“我知道你徐老师是一位言而有信这人,既然你表态了,我尊重你的意见,不耽搁你们吃饭了,谢谢你招待宁玲。”
徐世芳盛情邀请:“宋老师,你们吃饭没有,如果没有吃的,过来一起吃饭。”
宋淑惠立即婉言谢绝:“我们是老街坊,老同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煮好饭了,不过来,谢谢你的美意。”
宁玲接过电话:“妈,我们正在吃饭,挂机了哈。”
宋淑惠终于运用平静语气提示她:“你们吃饭吧,吃饭时言谈举止要尊重长辈哈,这个家可是书香门第的味道浓。”
宁玲紧锁的双眉舒展开了:“妈,我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