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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琳一直跟踪圆诚实父子俩上楼才回到停放表伯灵柩的地方,母亲看到女儿跟着王呈神秘地离开,然后一个人回来,便走上前把她拉了一下,来到人群少的地方问明原因:“女儿,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方琳看到母亲带着怀疑的目光注视自己,忐忑不安,想编假话哄母亲又欲壑难填,怕母亲怀疑自己对表哥有别的动机,只好如实说明行踪:“刚才我听表哥说侦破爸案件的黑面警官在这个院居住,他们还在晨练,带着好奇心我就跟表哥去目睹真相,找到他的住房,亲自看到他们父子俩在晨练。-<>-/”
扬秀翠瞪眼警告她:“女儿啊,我再三警告过你,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读书,请你别过问这件事,要是你一心挂几头如何才静下心来读书,如何能够提高学习成绩?你如果不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如何对得起不留名资助你的‘三木’?为什么你总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方琳看到自己的行为让母亲生气,感到十分歉疚:“妈,您别生气好吗?我保证往后再也不做让您生气的事,原谅我这一次吧。”
母亲苦口婆心的安慰她:“方琳,你不要把他喊成黑面警官,他虽然皮肤黝黑,心地善良。你是一个小姑娘,别人没做对不起我们的事,你没有理由给人家取外号,乱给别人取外号是没有家教的表现,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谈举止行不行,人家敬我们一尺,我们应该回敬人家一丈,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我的好女儿。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寻找撞死你父亲凶手的事,我也理解你有一颗善心,你急于求成追踪仇人,就没有换位思考。我们也要为办案民警想一想,他这么年青,把婚姻大事都作为筹码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你父亲被撞死的线索又那么有限,要想找到这个凶手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只要知道他是诚心诚意在办这个案子就行了,千万不能给他增加压力,给他一些时间吧,我有时间会到交警大队去问这件事情,并且,我还会让王呈协助打听此事,他们是公安内部的人,打听的事比我们外人省力还准确些。”
方琳立即劝母亲:“妈,他就是黑面警官还怕人喊嗦,他都不反对,宋朝有个包黑子是出了名的神探,白天管阳间的事,晚上管阴间的事,我称他黑面警官还是褒奖他哩,有什么不好嘛。既然您这么说我就不喊黑面警官,别生气哈,我的好妈妈。您一天做生意要忙碌到深庚半夜,不能太劳累,这个黑面警官今天就要到什么总队去学习,您有时间就好好休息吧,还是委托表哥、章叔叔去打听消息。”
王呈安排吃早饭没有看到扬秀翠母女俩,看到她们在这里商量事情,就主动走过来:“表姑,您和表妹去吃早饭,吃饭后表妹就去上学,表姑如果放不下生意上的事就去做生意,你们的好意我们全家都领情,不能为了我爸的丧事耽误了你们的事。”
扬秀翠慈眉善目的提出要求:“表侄,本来今天是你父亲送葬之日,我有件事想麻烦你,你现在这么忙我又不好说。”
父亲病故王呈虽然悲伤,但他也知道,自己和家人都竭尽全力治疗老人的病,得了绝症也是万般无奈:“表姑别客气,有事请吩咐吧,父亲病重时叮嘱过我一定要帮助您们,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能办的事,绝不会推辞。”
扬秀翠只好道白:“表侄,你表叔死于交通事故,侦破这个案子的是交警,你也是公安,你们是一家人,如果有时间与圆森接触一下,了解掌握一下你表叔被摩托车撞死一案的进展,免得方琳成天都提心吊胆的。”
王呈开诚布公地表白:“表姑,请您放心吧,表姑父的事我听爸吩咐过,要我特别关注此事,我和圆森在工作上虽然没有过多的接触,我们同住一个小区,随时都能相见,我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有了结果就会给您们联系。吃早饭去吧,表妹还是高中生,应该把学习放在首位,不能因为我父亲的葬礼而耽误学习。”
扬秀翠怀着激烈的感恩之心的表情:“谢谢你,表侄。走,女儿,我们去吃早饭,吃了早饭后你就去读书,我代表你参加表伯的葬礼。”
王呈领着扬秀翠母女俩到自己在院坝准备的坝坝席吃早饭,同时给二位解释:“表姑,吃坝坝席这是爸临到之前安排的,要让参加送葬的亲友吃坝坝席,不要到酒楼去订酒席,这是他对亲友最真诚表示,他生前曾经是一个农民子女,死后也要保持农民的本色,所以,我们就只好办坝坝席,请你们能理解。”
扬秀翠真诚相对:“我们来参加你父亲的葬礼,是送他最后一程,不计较吃好孬,按照我们现在的经济条件这就是高档生活了。表侄,今天人多事多,你去忙吧,别管我们的事,如果我参加送葬会让你们丢面子,我就不参加,否则,你爸安葬后我才回去,钱是挣不完的。”
王呈连忙客气地解释:“表姑,我是为你们着想,没有蔑视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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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秀翠客气地接受他的一片盛情:“你去忙吧,别管我们,需要我们做什么随便安排。”
王呈忙着去安排来宾吃饭,以及送父亲去殡仪馆的事宜。
扬秀翠继续与女儿交流:“女儿,吃饭后你是参加表伯的葬礼吗还是去读书?”
方琳毫不犹豫地回答:“妈妈,刚才看到黑,哦圆警官晨练的场面以及他们父子的对话对我震惊很大,他们一个退休了一个有了工作还这么勤奋地晨练,何况我还是学生,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才能有所作为,您就在这里参加表伯的葬礼,我放了学就回家,打牢学习基础。”
扬秀翠目睹女儿能得到这种意外收获,特别欢欣:“女儿,你爸在世时还能指点一下,我文化少,对如何读好书我搞不懂帮不上什么忙,只有靠你自己读,我会竭尽全力支持你读书。你吃饭,我去把书包找来。”
方琳提醒母亲:“妈,用不着找,我的书包就在灵柩对面的椅子上,我去舀上书包洗漱一下就吃饭。”
扬秀翠启发和教育她:“一个姑娘无论有多忙,一是要讲究清洁卫生,学会洗衣、煮饭做家务事;二是要举止端庄,不能轻易接触男人;三是为了自己将来生活幸福,要使劲读书,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
母女来到灵柩对面的椅子上方琳背着书包,扬秀翠提着一个自己制作的布包,穿过熙熙攘攘的客人,步入王呈家洗脸、刷牙、梳头,忙完这些后听到王呈安排的招呼客人的亲戚招呼大家:“八大金刚请在灵柩前的桌席就座,各位宾朋随便找席位,白喜事,主人少客人多,照顾不周请多谅解,吃完早饭后,参加葬礼的宾朋随着殡仪馆的车辆来后,帮忙扛些祭拜的物品送到殡仪馆,参加亡者的追悼会,安葬完毕后回这里吃午饭,请各位入座。”
扬秀翠母女俩随便找到一张桌子坐下,她们便端着碗去盛饭,细心观察到方琳一直注视一幢楼房有些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表情,不想触及她的心事,轻声提醒她:“抓紧时间吃饭,女儿,别耽误了上课时间。”
方琳注视着圆森那幢楼房出入人员,从他们父子的对话,听到了他们的心声,分析他是表里如一呢还是口是心非,如果他们是这样光明磊落的人士,的确让人敬佩,如果是阳奉阴违的人会很可怕,担心圆森为了侦破父亲死亡的案子耽误了婚期,这些话还不能对母亲倾诉,母亲如果知道真情,心地善良的她如果放弃追究父亲被撞死的交通事故案件,能给圆森解套,他就没有任何压力正常地结婚,过着轻松愉快的生活,而父亲的冤屈就会石沉大海,永远都不能找到这个撞死人逃逸的凶手,为了追踪撞死父亲的凶手,只能委屈他哟,并不是自己自私自利,女儿都不能为父亲申冤,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听到母亲的喊声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失态母亲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立即端着饭碗快速吃饭,用假话欺骗母亲:“妈,我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人要出生和死亡。”
母亲信以为真,不想过多怀疑自己的女儿,轻言细语地安慰她:“女儿,你一个小姑娘尽想起乱七八糟的事,快吃饭,饭后立即去上学读书,不要胡思乱想。”
方琳暂时放下思想包袱,狼吞虎咽地吃饭,吃了一碗饭就准备去上学,母亲拉了一下她的手,悄悄提醒她:“走,去给表伯鞠最后一个躬才走。”
方琳便跟着母亲虔诚地来到表伯的灵柩前,跟着母亲身后深深地鞠躬后祈祷:“表伯,我要读书去了,祝你早进天堂!”
方琳向死者行了最后一个礼,便背着书包朝学校走去,刚刚走到小区门口,圆森穿着警服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骑着自行车从家门口朝小区外行驶,路过门口,惊愕地看到方琳:“小姑娘,你怎么在我们小区往学校走啊?你家没住我们小区。”
方琳看到圆森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黑面警官,我在参加表伯的葬礼不可以吗?”
圆森看了一下时间,到支队报到还有点时间,她走路到学校去读书可能会迟到,便决定绕道送她一下:“哦,我还有点时间,上来坐我的自行车送你一程吧,别耽误上学时间。”
方琳这时才想起妈提示的话,礼貌的婉言谢绝:“你还要集中去参加培训,别管我的事,你骑车走吧。”
圆森沉下脸,便以命令的口气要她上车:“你这小姑娘真是不懂事,如果耽误了学习,就辜负了‘三木’的一片好心,别罗嗦,上车啊。”
方琳听到他提到“三木”,想借机会在他嘴里了解关于“三木”的情况,便不由自主地跳到自行车后坐的位置上,她长这么大,以前曾经坐过父亲骑的自行车,还是第一次坐上一个陌生青年男子骑的自行车,她脸色绯红,心里砰砰直跳,浑身不自在。
圆森坐在前面没有看到她的脸,更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吩咐她:“坐稳哈,我要蹬车走了哟。”
方琳看到他一身的警服,便当成安全屏障,看到他有时骑摩托车,有时驾驶警车,有时骑自行车,有些好奇地问他:“黑面警官,你有点怪怪的,为啥有时开警车,有时骑摩托车,有时骑自行车?”
圆森微笑着回答她:“我办公事就驾驶机动车,私事就骑自己的自行车,骑自行车既环保、省事,又能锻炼身体。”
方琳直言不讳询问关于心中的疑惑:“你去参加学习是公事,难道你骑着自行车去参加培训?你如何知道‘三木’的事?他是谁?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圆森搪目结塞:“哦,我把自行车骑到支队,坐支队的车统一去报到参加总队培训,把自行车放到支队,回来再骑回家。关于‘三木’的事,我是到学校去联系开展道路交通法规宣传时,听你们班主任老师说到过‘三木’义务赞助你读书的事。”
方琳焦急地继续追根溯源:“快给我说说‘三木’是谁?求求你行不行?”
圆森苦恼地摇头:“听你们老师说,他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中国人,她也没有告诉我这人是谁。既然这个人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名字,你就别追问,以努力学习,考一所理想大学的实际行动报答他,报答社会,报答国家,报答你的家长。”
方琳有些不耐烦的指责他:“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喊这些政治口号,凭什么指教我?我读书就是为了找一份工作,挣了工资还‘三木’赞助的钱,孝敬我妈。”
圆森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我只是一个普通警察,心里有国家法律才会坚持追踪交通肇事逃逸犯罪嫌疑人。一个人活着,没有政治头脑,没有国家,没有社会,就容易迷失方向,这是我一个人的见解,请你参考吧。‘三木’既然是不留姓名资助你读书,你找谁还钱?钱是小事,读书出来多为国家做事才是大事。”
方琳脑海里装满为父亲寻找到凶手的目标,现在除了学习就是千方百计追踪此事,当他说出一些高端的政治理论,她根本无法接受:“你是警察,穿国家的,一个月领了国家给的几千元工资,就应该快点找到交通事故逃逸凶手,我只是一个学生,思想没有你说的那么先进,更没有远大理想,我学习的事不用你操心,麻烦你抓紧时间破案,不要睁着眼喊一些空洞的政治口号。及时破案后好把你心爱的姑娘取进门,别让你父母担心。”
圆森一边蹬车一边解释:“嗯,破案的事不用你提醒,我知道如何做好自己的事,你一个小姑娘怎么知道我要去参加培训?我的心事和家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方琳故弄玄虚:“你参加培训的事是我们在你们大队听人说的,不侦破此案你不结婚是你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的态,你这年龄还不结婚,当然你的父母会着急,难道你是口是心非把当着那么多人说的话废除吗?”
圆森被她反问得哑口无言,只好按照她提出的问题回答:“我是一言九鼎之人,绝对不会出尔反尔,更不会放空炮。我猜测,如果你不考出一个好成绩,‘三木’知道会不高兴吧,难道你想让一个真诚帮助你的人不高兴吗?”
方琳理直气壮地回复:“我会以优异的成绩让‘三木’满意,你最好只把破案的事完成就行,如果你失信于人无功而返,我不会放过你。”
圆森呵呵大笑:“方琳,你是人小口气大,欢迎你监督我的工作,你是小姑娘,不懂我工作的难度,再难我也不会退避,破案后我会通知你们,你别瞎掺和。到学校门口了,我要去集中参加培训,就不送进去了,祝你考出好成绩,做一个有益于社会的好青年。”圆森把方琳送到校门边就停车,方琳跳下车时叮嘱他:“我喊你黑面警官,坐过你骑的自行车的事不准给我妈说哈,否则,小心我会报复你。”
圆森一个手把着自行车的笼头,一个手指露出笑脸:“你啊,人小鬼大,当心过路的车辆。”他骑车去支队集中的路上猜想,这个小姑娘刚才无意中就出自己要参加培训,还提到自己为办案的事推迟婚姻大事,父母为之着急,难道她听到了自己与父亲的对话,她既然是在小区参加王伯的葬礼,就有可能偷听自己与父亲的对话,别看她小小年纪,一颗为你追查肇事逃逸凶手之心难能可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