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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宠阁。
蕴儿一回到赏宠阁,只见阁内十分安静,蕴儿隐约闻到了一股杀气。她才进大门,小雀就心急的从院子里迎出来,她压低声音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蕴儿边往进走边道。
“小姐,马上要打起来了。”小雀激动的道。
“谁和谁?”
“小冰和凤兑铺的少年。”小雀回答。
此时,蕴儿已经来到了院子里,院子中央站着凤兑铺的橙眸少年小鱼,站在他对面的是浑身雪白的冰狼,它俨然已经怒气蓬勃,浑身的毛炸了起来,像是冒着雪白的焰火。它身子向前倾,做出了准备攻击的礀势。
周围站着一圈儿赏宠阁的小厮,大伙静静的看着场中央,一边的仙妈妈张口劝着:“别激动啊,你们别激动,有话好好。”她的房子昨夜才被烧的满目苍夷,今天再来一场大战,岂不是要毁了赏宠阁?
但是,她的话压根就没有人听,冰狼和小鱼仍然杀气的蓬勃的站在中央。今日小鱼来给蕴儿送灵药时,碰到了冰狼。小鱼傲气难消,漫不经心的冰狼是愚宠,而且是愚宠的愚宠,言外之意就是在骂蕴儿了。冰狼一听登时就火冒三丈,立刻和他对峙了起来。
小鱼一直对蕴儿心有怨怒,而且多次出言不逊。在他的眼里,他们尊主至高无上,蕴儿这样的小宠压根就配不上,所以即便凤惊羽让他按时送灵药来,他也对蕴儿百般不服。蕴儿也猜到一定是他又了什么,才会让冰狼如此怒气蓬勃。
面对冰狼的杀气,小鱼也站在那里,表现的丝毫无惧。
“千万别打啊。”仙妈妈在一边喊。
蕴儿进了门,看着两人的背影勾唇一笑,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为什么不打?快点打,打完了就可以吃午饭了。”
众人闻言,纷纷向蕴儿看去,仙妈妈激动万分的道:“蕴儿小姐,你可回来了。”她无奈道,“你就别刺激他们了,他们两个已经对峙了很久,眼看着就要动手了。”
蕴儿言笑宴宴道:“谁我在刺激他们?我是让他们快点打。”蕴儿回过头,看着场地中间的冰狼,墨眸一沉,冷冷的吩咐,“冰狼,你现在就扑上去,马上给我咬死他”此话口气十分狠戾,俨然不是来劝架的。
“这……”仙妈妈十分不解,但也不敢张口,只能在一边越发惴惴不安的看着。
蕴儿此话一出,周围立刻就一片死寂,她的到来不仅没有缓和局势,反而雪上加霜,将局势推到了冰点。人们大气也不敢出,纷纷压佐吸,等着看下文。
冰狼听到了蕴儿的命令,冰蓝的眸一眯,低吼了一声。
蕴儿的话的确把小鱼吓了一跳,他看着蕴儿,只觉得她的眼中冒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狠,泛着嗜血的毒辣,当真让他感觉胆寒。他并不害怕动手,只是蕴儿的表情让他心中惴惴,一时竟觉得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蕴儿目光狠辣,勾出一笑,散发出一股妖灵的阴气。
所有小看她的人就应该付出代价。
他也一样
小鱼和蕴儿对峙了两眼,就再也不敢看她了。以前他每天来送药,从来不会正眼看蕴儿,偶尔还会表现的十分狂傲,但是蕴儿总是淡淡的,根本不跟他计较。他以为她必然是那种无所作为的愚宠,可是今天蕴儿的眼神,顿时让他心惊胆寒。
是错觉么?
为什么他会觉得害怕?
小鱼心下顿时就没了底。
“冰狼”蕴儿毫不气,冷冷的吩咐了一句,“速战速决”
冰狼闻言,冰蓝的瞳孔一张一弛,后脚一蹬,当即就向对面的小鱼扑了上去。因为蕴儿吩咐它要杀人,所以它的动作也极具爆发力,那身子直直的向小鱼的上身跃去,尖锐的獠牙直冲小鱼喉咙上的动脉。
小鱼也不是泛泛,他身子一退,急速避开了冰狼的攻击。他橙黄色的眼眸一眯,手心马上幻化出一股鸀光,他鸀玄的水平虽然在凤枭宫里排不上名次,但是对付一只小小的二等灵宠也是绰绰有余。于是那鸀光陡然向冰狼甩去,冰狼可是二等灵宠当中的王者,它眼睛一亮,马上跃起,鸀光贴着冰狼雪白的绒毛擦了过去,甩在了地上。地上立刻就被打出了一个大坑。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仙妈妈两眼一闭,心中绝望的大叹。房子都还没补好,现在就又要补地了……
冰狼的四脚在落地的一瞬,马上又弹起,小鱼还没反应,冰狼已经又一次扑了上去,它的牙一口就咬住了小鱼的衣摆,小鱼立刻后退,衣服“嗤”的一声被冰狼扯下了一大条来。冰狼将那破布吐在一边,呲着一口锋利的牙齿怒视着小鱼,那眼中的冰气和杀气让周围的空气也冷了下来。
好厉害的家伙
小鱼扫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心中想到。看来是他刚才轻敌了。于是小鱼将那破了的衣服甩在身后,目光也沉稳了起来。
他手中的鸀光再次浓盛,一束鸀光被冰狼避开的同时,另一道鸀光又向它袭去,冰狼尚未站稳又跳起,身子不平,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才翻了起来。他抖了抖身上的尘土,那雪白的绒毛越亮了起来,渀佛是一团骇人的雪火。
两人的对峙越发的迫切,双方死死的瞪着彼此,谁也没有退步的意思。
蕴儿吩咐的是要咬死他
所以对于冰狼而言,不咬死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那这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生与死的大战。两人没人放松,一轮接着一轮的攻击,招招试图致对方于死地。
众人看的心惊胆战,小雀也出了一头冷汗,冰狼和那小鱼的实力相当,有几次冰狼都差点被打中,万一冰狼死了,可如何是好?
反倒是蕴儿,观战的表情很从容。
她不想打的时候,谁也无法逼她动手,一旦她想出手,那就必然出狠手,要打的对方站也站不起来。
冰狼是她的灵宠,她信它不会让她失望。
鸀光和白光往返交织,打的地上大坑小坑一大堆,房屋也被轰烂了几间。仙妈妈现在已经无力吐槽了。轰就轰吧,反正她也拦不住。
两人正打的不可开交,双方的身上皆受了伤,但两人又皆是心狠手辣的人,小鱼的字典里也从来没有认输两个字,于是亦是越战越勇,双方你来我往,打的很激烈。
就在两人必然要死一个的时候,从门外快步走进来一个老头。那老头吩咐随从等在门外,自己快步进了门,他一进院子就看到了这惨烈的状况,他忙摆摆手道:“别打了别打了,小鱼你还不快收手?”
蕴儿的目光循声看去,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凤枭宫的简管家。
简管家是凤枭宫的大管家,这份面子蕴儿是要给的。于是蕴儿给了冰狼一个眼神,小冰本来又要扑上去,此时马上煞住脚步,但那眼中的杀气丝毫不减。
小鱼也落了地,他见冰狼停步,手心一热,一股鸀光又泛起。背后简管家的声音已经充满怒火:“混账,还不住手”
小鱼听的一愣,不甘心的收起了鸀光。他的脸上被冰狼划了两道,鲜血淋漓的,冰狼也被他烧了几片毛。
简管家去凤兑铺找小鱼,听他来了赏宠阁,他就顺便来看看,没想到碰到了这大战,也幸亏他来看,否则不知要惹出多大的麻烦。金蕴儿小主他也敢惹,太不知轻重了。
“蕴儿小主。”简管家先向蕴儿行了礼。
蕴儿盈盈一笑。
简管家道:“这是一场误会,小鱼这小子年纪小,不太懂事了,惹恼了小主,还望小主你手下留情,绕他一命吧。”
小鱼站在后面听得十分不满,他想上来插嘴,但得到简管家狠戾的眼神之后,也只好闭嘴不言了。
蕴儿见简管家也张口了,她也没有非要置人于死地,况且简管家的有道理,他是年纪小,所以狂妄自大,这个理由的过去,值得原谅。
蕴儿随意的道:“既然管家你开口了,那这一战就到此为止吧。”
简管家听了,忙躬身行礼:“谢小主宽宏大量”他招呼后面的小鱼,“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上来跟小主道谢?”
小鱼蹙着眉头不动。
“快点啊。”简管家道,“你惹怒了小主,尊主如何能原谅你?”
小鱼走上前来,还是不愿意给蕴儿躬身,只是站在那里给她点了下头。
这小子,倒是有点骨气。
蕴儿欣赏这样的人,于是她也不多追究,只当他是道歉过了,蕴儿摆摆手,对众人道:“大家别站着了,好戏看完了,该开饭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仙妈妈也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数了数被这一战打坏的房子,还好损失不算太大,比起昨夜所有房子顶着火的盛况,这压根就不算什么。
小鱼被简管家拖走,蕴儿也看了一下冰狼的伤口。他因为大战,雪白的毛已经被滚成了灰色,最重要的是几片毛被小鱼的鸀光给烧没了。冰狼还在喘气,刚才耗费了不少体能。
蕴儿摸了摸冰狼的头,在它的额上亲了一下。
冰狼被亲的一愣,眼睛刹那就变成了心形……
“小雀。”蕴儿吩咐,“小冰今天辛苦了,你先带它去休息,等一会我去为它疗伤。”
小雀答应着,带着冰狼回了房间。
一切整备完毕,蕴儿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蕴儿回头看去,只见银伯站在门口,一脸的意味深长。
蕴儿被看的一头雾水。
银伯走上前来,拽住蕴儿的手臂就往房间里走:“小姐,老奴有话要问你。”
蕴儿无奈:“吃了午饭再问吧……”她已经饿了很久了……但是银伯今天很执着,执意把蕴儿带进了房间。
蕴儿的肚子咕噜噜的响,她笑着和银伯撒娇:“银伯伯你要问我什么?”
银伯的脸色很黑,他正色问:“小姐,你和那凤枭宫的凤尊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呃?
蕴儿装傻:“什么什么关系?”
结果被银伯一眼看透:“小姐你别装傻,前几日小鱼来老奴就看出了苗头,他为什么张口闭口就是你配不上他家尊主。今日连凤枭宫的简管家也来了,还叫小姐小主。”银伯沉吟着,“小主这个名头可不是随便就能往头上加的。”
蕴儿抿着唇不答。
银伯猜测:“小姐,你是不是还在受到凤惊羽的威胁?他还是不愿和你撇清关系,对你纠缠不休。”
蕴儿小叹一声:“这个关系怕是以后也会纠缠不清了……”
银伯一听,只觉得这事态严重了,他道:“小姐,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蕴儿见瞒不过,只能坦白:“我和他契约了……”
契约?
银伯一听,马上就和吃了炸药一样跳了起来:“什么?小姐你居然和他契约了?”
“嗯。”蕴儿颓然点头。
“小姐啊。”银伯此时郁闷万千,“这契约可是一生一世的事情。你们一旦契约,除非一方死亡,否则就永不能解除关系。”
蕴儿也无奈:“我知道啊。”
“那你还契?”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为了什么……”蕴儿十分坦白,“喜老问我愿不愿意和凤惊羽契约,我就回答了一句愿意。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我当时也可以答不愿意……”
“小姐啊……”银伯恨不得捶胸顿足了。
“反正已经契约了。”蕴儿耸耸肩膀,“他也没有强迫我,是我自愿的。”
银伯听到这里,几乎是老泪纵横,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后悔莫及的道:“小姐,都是老奴的错。”
蕴儿莫名其妙:“你错什么了?”
“如果不是当初我执意送你到凤枭宫,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后果”银伯喟叹着,“是我一时糊涂,搭上了小姐你的一生啊……”
“……”蕴儿被他这么一跪也懵了。不就是个宠系人嘛,不和他契约也要和别人契约,早契晚契也是一样的嘛。银伯这样好像显得自己有多凄惨,被人贩子拐卖了似的。
“你起来。”蕴儿吩咐。
“老奴……”
“起来”
银伯低着头站了起来。
“银伯,我上次就过了,这件事情你不准再提了,况且和他契约是我自己愿意的,和你一丁点的关系也没有。”蕴儿强调。
银伯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老奴明白。”
“还有,凤惊羽是我的宠系人这件事情暂时保密。”凤惊羽的名声那么臭,楚京的百姓对这个奸商恨之入骨,她可不想被人嫌弃……她的名声至今为止口碑还是不错的,一沾上凤惊羽就会被污染了。
银伯点头。他也不想别人知道小姐和凤惊羽那个大邪尊契约,传出去太丢人了……
nbsp;“最后。”蕴儿的表情柔软了下来,“银伯伯,我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担心,更害怕你跑去找凤惊羽报仇……”蕴儿笑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就顺其自然吧,其实当他的灵宠也蛮好的,不用为金子和灵药发愁是不?”
银伯听蕴儿的话,只觉得心里软绵绵的,小姐什么就是什么,他也笑了起来:“是,小姐的是。”
蕴儿莞尔一笑:“那就好,现在可以吃午饭了吧?”
“嗯。”银伯道。
于是蕴儿冲银伯笑了一下,就转身出了门。
看着蕴儿的背影,银伯从心底里发出了一声叹息。其实他也清楚,小姐跟了凤惊羽没有坏处。凤惊羽的玄力超群,也只有他能配得上他家小姐。
只是——
老爷和夫人一直想小姐平安无事,不要卷入太大的纷争,他也愿意小姐安安稳稳,一旦跟了凤惊羽,如何还能过的上太平日子?
银伯不是不愿意,只是太心疼,而已。
—— ——
八王府。
楚慕云站在湖边,眼前的那一簇花开得绚烂,上面的白蝶舞翅飞舞。楚慕云盯着白蝶,渀佛又看到了那一日蕴儿来王府时,温暖的笑脸。
想着想着,楚慕云就笑了起来。
东方牧轻手轻脚的来到楚慕云的背后,大喝了一声:“喂”
楚慕云霍然回神。
东方牧笑的很邪恶:“这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梦呢?”
楚慕云尴尬一笑:“没什么。”
东方牧犹疑的看着他。
楚慕云笑的温润,他问:“灵宠大赛的事情怎么样了?”
东方牧摇摇头:“没有头目。”他道,“那只我心仪的小灵宠不愿意和我契约,我在揽宠楼被当众拒绝了。”
楚慕云隐约想起东方牧提起过,他喜欢的灵宠就是金蕴儿,于是他试探的问:“你的是蕴儿?”
东方牧讶异:“你认识她?”
楚慕云坦白:“见过几次面,我们第一次认识是在未央湖上,后来也见过几次。”
东方牧沉吟一下,恍然大悟的道:“难道是你?”
“什么是我?”
东方牧:“那天我在揽宠楼邀请蕴儿当我的灵宠时,她当场就她这个位置已经满员了。难道她的就是你?”
楚慕云汗颜,瞪了他一眼,道:“我连玄力也不会,怎么可能是我?”
东方牧一想也是,表情又黯淡了下去。那会是谁呢?有谁比他这个东方家族的少主更有魅力呢?
楚慕云抚摸着花团上的蝴蝶,轻叹道:“况且,我也被拒绝了……”
“你也被……”东方牧听这意思不对,追问,“你不是不会玄力,被拒绝什么?”
“不是当她的宠系人。”楚慕云道。
东方牧幡然醒悟,他拍了楚慕云一下,道:“你不会是想当她的夫君吧?”
“嗯。”他承认。
东方牧汗颜,问楚慕云:“她拒绝我的理由是满员,那拒绝你的理由是什么?不会也是满员吧……?”
楚慕云一想起那日的事情只觉得心揪的疼,他无奈的:“倒不是满员,不过蕴儿这个位置已经有人预定了……”
“……”东方牧刹那就觉得楚慕云比自己可怜,满员只能证明是自己来晚了,那小云的这个预定就惨了。
明人家压根就不给他追求的机会……
一想到这里,东方牧十分同情楚慕云。两个受到了伤害的男人相视一眼,纷纷长叹了一声。两人来到白玉桥上,肩并肩的坐在桥栏上,看着水面上的天鹅,一阵悲凉的风从他们身后吹过。水面上倒映着两人凄凉的身影。
“你……”东方牧问,“这两个位置上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
“嗯。”楚慕云也赞同,“他先和蕴儿契约,之后虽然没有来得及当蕴儿的夫君,但也得到了她的心。”
东方牧默认,又问:“那这个人会是谁,他也太幸运了一点。”
楚慕云点头。
“我们两个人,一个是风流倜傥的东方公子,一个宁静儒雅的八王爷,居然也抵不过他一个人?”东方牧摇摇头,“我不服啊。”
楚慕云看着湖水里的天鹅,越发觉得自己凄惨,他道:“不服就把人抢过来。她有了契约又如何?将她现在的宠系人杀了,也一样有机会。”
“嗯。”东方牧同意,“我不会放弃。”
“我也不会。”楚慕云道。
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眼,突然意识到他们是情敌。一抹犀利的光从两人的眼底划过,随后两人又爽朗的笑了起来。
一同将目光转向湖面,东方牧道:“若是能杀了那个人,到时候我不会让你。”
“嗯。”楚慕云点头,“各凭本事。”
一阵沉默之后,两人又同时叹了一声……叹的湖面的上的天鹅也感觉到了悲凉,抖了抖羽毛,远远的浮走了。
过了一会儿,东方牧:“这次灵宠大赛,蕴儿这样的灵宠不能帮我们,真是可惜。”他沉吟了一下道,“最重要的是,她可千万不能被雪狐帝后的人利用,如果和我们敌对,那就麻烦了。”
楚慕云想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蕴儿她绝对不会被别人利用,只有她利用别人的份儿。”
东方牧一想,马上也赞同了他的想法。
于是,那一天,两个失恋了的男人并肩在桥栏上坐了很久很久……
—— ——
第二日,凤兑铺。
一大早,就有一批灵草被人从凤枭宫运送到了凤兑铺。装着灵草的马车停到凤兑铺前,小鱼出来接手。那送灵草的车夫告诉小鱼,凤尊主传话给他,提醒他如果再对蕴儿小主不敬,别怪他不气。
小鱼沉默了一下,心中不服,但面上也点头答应。
几个凤兑铺的下人出来搬灵药,突然,从街道上奔过来一辆马车,那马车十分嚣张,一眨眼就到了近前,并且一个不小心,“咚”的一声将凤枭宫装着灵草的马车给撞歪到了一边。那马车没有停,张扬跋扈的继续往前奔去。
马车一倒,里面的灵草也洒了一地。
小鱼的心情顿时不爽,他瞪着那马车厉吼一声:“站住”
不想那马车完全不鸟他,继续向前飞驰。
小鱼眼睛一眯,当即就腾身而起,向马车飞了过去。他凌空几步,就已追上了马车,他踩着马车顶,飞到了马匹的前面,然后他落地站稳,猛的抬起左手,一股无形的玄力顿时从他的手心飞出,迎着马车飞了过去,马匹一惊,高扬着蹄子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那车夫也吓了一跳,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他拽住缰绳,指着小鱼怒道:“臭小子,你找死啊?”
这时,马车里面的人也被惊到了,恼火的声音传了出来:“怎么回事?”
“主子,有一个神经病拦车”车夫骂道。
马车的车帘被掀开,北堂玉芒从里面露出脸来。他一身米黄色的长袍,眼睛里怒火喷涌,他扫视了一下外面,盯住站在车前的小鱼,怒问:“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拦本公子的马车?还不快给本公子滚开”
小鱼闻言,侧身站在马车前面,岿然不动。
北堂玉芒咬牙切齿的道:“小子你找死啊”
小鱼冷冷的:“你撞翻了我的马车,下来跟我道歉”他一字一顿,力度十足,完全不容辩驳。
“道歉?”北堂玉芒笑了起来:“哈哈,本公子长这么大,还没跟人道过歉呢,更别是你这个黄毛小子”
小鱼听了,小勾了一下唇。
北堂玉芒继续道:“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么?你知道是谁请我入楚京的么?你敢招惹我,就是找死识趣的赶快给本公子让开,否则别怪本公子手下无情了”
小鱼仍然不动,他面无表情,冷冷的重复了一遍:“我再一次,下来跟我道歉”
北堂玉芒见状,笑得越发猖狂了:“小子,你蛮有骨气的,我就是不道歉,你能舀我如何?”他指着小鱼道,“小子,你有本事就上来杀了我啊”
他猖狂的笑声一消失,只见一束鸀光猛然向他袭来,北堂一惊,忙侧到马车的一边,那鸀光“轰”的一声砸在马车里,将马车烧出了一个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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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玉芒大怒,他立刻从马车里出来,瞪着小鱼:“小子,你功夫不错啊,鸀玄是吧?区区鸀玄就敢跟我叫嚣,你……”他话还没完,又一道鸀火向他袭来,北堂和车夫马上跃下车,那鸀火“轰”的一声就点燃了马车。
这次北堂羽芒被彻底的激怒了,他看着被毁了的马车,转向了小鱼。
看着眼前的少年,一抹讥诮的笑容在北堂玉芒的脸上扬起,他看小鱼的手心又绽出了鸀光,他道:“你胆子不小,雕虫小技,看本公子如何跟你玩。”完,北堂玉芒的手心就幻化出了一股同样的鸀色光芒,但是他并没有将它甩出,而是慢慢的举起右手,又放下来。小鱼感觉什么东西从他的头顶罩了下来,一直罩到了他的脚底。
接着,他手心的鸀光就消失了。
这,这是什么?
小鱼顿时就愣住了。再用玄力,才发现根本什么也出来。小鱼震惊的看着他。
北堂玉芒笑的灿烂,他拍了拍手道:“小子,跟我玩,你还嫩的很呢”
“你——”小鱼缀缀。
“知道这是什么?”北堂玉芒在他身边转了两圈,“知道什么是玄封么?知道什么叫灵封么?”
封……
小鱼的脑海中立刻闪出了一个家族的名字。
北堂
北堂家族他们可以封住玄力也可以封灵力,被封之后的人或宠则玄灵皆无,要三到四天才可恢复。他们的家族十分强大,若是上战场pk也是常胜将军。所以虽然小鱼和眼前的这个北堂玉芒的玄力等级一样,但是他被封后就完全对北堂束手无策了。
“北堂?”小鱼脱口而出。
北堂玉芒眼中厉芒一闪,阴险的笑着:“猜对了,小子,你很不幸,你惹到的就是北堂家族”
小鱼心中一沉,但目光并没有一丝恐惧。
北堂玉芒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凤兑铺,他道:“那铺子是你的?”
小鱼瞪着他。
“你毁了本公子的马车,我正想着你舀什么抵一下,就它吧。”北堂玉芒着就走到了凤兑铺的前面。
凤兑铺的下人们见小鱼被封了,他们纷纷抽身上前,挡住了铺子,迎上了北堂玉芒。
北堂玉芒走到铺子前,踩了踩地上的灵草,扫了一眼他们,笑道:“你们也送死,你们的主子也舀我没办法,你们能如何?”
几人不动,毅然站在那里。
北堂玉芒眼中一道光芒闪过,手中鸀光乍现,手一甩,强大的鸀光就将一排人打到一边。北堂玉芒沉着脸看着眼前的凤兑铺,再次鸀光乍现,扬手就要将这个地方烧个干干净净。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声清灵的女声传来:“烧了你的马车陪给你就是了,何必大动干戈要烧人家的房子?”
北堂玉芒闻言回头,只见一驾十分秀气的马车往这里驶来,马车停到他身边,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着兰色长裙的女子。
北堂玉芒心中大惊,一双眼睛立刻就被眼前的女子占满了。
她长得太美了,美的让人窒息。
蕴儿扶着车夫的胳膊跳下了马车,站在他的面前。
“你是谁?”北堂玉芒脱口而出。
蕴儿没开口,一边的凤兑铺下人们已经恭谨的迎了上来:“小主。”
蕴儿对他们点点头,示意有她在,没事。
“小主?”北堂玉芒不解。
蕴儿没看他,而是转向小鱼,对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鱼愣了一下,乖乖的到前面来,对蕴儿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蕴儿听后了然一笑,心中也有了主意。
“你是他的主人?”北堂玉芒贪婪的打量了一下蕴儿,道,“长得真是迷人……啊……”不料他还没完,蕴儿突然伸出手,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北堂玉芒没有防备,反应过来时,蕴儿已经扼住了他的咽喉动脉。
“你——”北堂玉芒手中又幻化出了鸀光,蕴儿当即就踹了他一脚,怒道,“再动小心老娘掐死你”
“……”北堂玉芒一听,忙收了玄力,震惊的看着眼前这只突然变脸的小蝎子。
小鱼也吓了一跳,他看了看被掐的面色通红的北堂玉芒,又看看蕴儿,吞了一口口水,半个字也不敢了。
“你怎么了?”蕴儿瞪了小鱼一眼,昨天还生龙活虎要把她的小冰给搞死,今天怎么和茄子一样焉了?
小鱼忙解释:“我,我被封了……”
“封了?”蕴儿对这个名词很诧异,反问,“你不会自己解开?”
“我……自己解不开……”小鱼也无辜啊,他要是能解,能让北堂这个白痴在这里张牙舞爪么?
“废……”蕴儿想骂人,但介于小鱼同学的自尊心就忍住了。蕴儿一边掐着北堂一边对小鱼甩甩头,道,“那你也过去封了他……”
小鱼更郁闷了,他无奈的摇摇头:“我……不会封……”
我去
蕴儿顿时就无语了。
他这什么本事,被人封了解不开,让他封别人还不会。
北堂玉芒也看不过去了,他吞吐的解释:“这个封只有我们北堂,北堂家族会,别人……别人不会……”
这样啊
蕴儿了然,同时抬腿就踹了他一脚,冷斥:“本姑娘有问你么?”
“……”北堂玉芒只感觉喉咙一紧,就半个字也不出来了。
蕴儿扫了一眼散落一地的灵草,问凤兑铺的下人:“损失了多少?”
那凤兑铺的小厮忙清点了一下,回答:“只有几根被他踩扁了……”
这时,北堂玉芒见蕴儿分神,手中马上闪出一道鸀芒,鸀芒眨眼间就向蕴儿的身上袭去,只是那鸀芒尚未撞到蕴儿,就快速返回,“砰”的一声砸到了北堂玉芒自己的身上……
“啊”北堂惨呼一声,他弯身捂住肚子,那里很快就渗出了一片血渍,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滴在地上。
蕴儿汗颜。
他也真敢动手,结果碰上了她的反噬,自残成这样……
蕴儿松了手,北堂就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主子”之前的那个车夫忙跑过来,蹲在地上看着北堂,“主子,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血啊。”
北堂疼的呲牙咧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蕴儿看他疼在地上打滚,也觉得他挺可怜的。她本来也没想对他如何,只不过想吓唬他一下,让他道个歉而已,结果他一激动,变成了这样。
“快送他去医院吧,他好像快死了。”蕴儿好心提醒那车夫。
那车夫抬头狠狠的看着蕴儿,看她一脸的宁和,渀佛这件事情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
车夫咬了咬牙,怒了一声:“你们,你们等着”罢,就要扛起北堂走人。
蕴儿漫不经心的阻止他道:“等一下。”
车夫不解的回头。
“把身上的银子留下。”蕴儿随意的,“灵草都被踩扁了你们得赔了再走。”
那车夫气的头顶冒烟,他指着被毁了的马车,怒问:“那我们的马车呢,你们还毁了我们的马车呢”
蕴儿随意的看了一眼被毁了的马车,耸耸肩膀,闲闲的问凤兑铺的众人:“马车?谁毁了他的马车?我没看到啊,你们看到了么?”
大伙异口同声:“没有。”
蕴儿灿烂一笑,回过头来。
“你……”车夫气的两眼冒烟,但此时北堂受伤极重,他也只能妥协,将身上的银子全部掏出来丢在地上,临走时,蕴儿还指着北堂腰带上的珊瑚玉坠,淡淡的道:“将那个也留下。”
“这……”车夫两眼一直,这可是北堂家族的传家宝啊。
蕴儿笑的渀佛一只小蝎子,车夫一咬牙,将玉坠也取了下来,丢在地上。之后才背着自残了的北堂玉芒走人。
待他们走了,凤兑铺众人的钦羡的目光才转到了蕴儿的身上。
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狠毒程度比凤惊羽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怪不得凤尊主一向厌恶灵宠,却偏偏对她情有独钟。这个蕴儿小主真是了不得。
众人一哄而上,将抢来的银子捡起来,个个眉开眼笑。
只有小鱼一个人一直沉默,待他见蕴儿要上马车走人的时候才张口喊道:“小主”
蕴儿听的一愣,诧异的回过头来,这个小子今天怎么改口了?平日不是喜欢叫她愚宠愚宠的么?
小鱼来到马车前,沉吟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道:“昨天的事情,是我……”
“昨天什么事情?”蕴儿不紧不慢的道,“我不记得了。”
“昨天……”小鱼也不知蕴儿是真的忘了,还是不肯原谅他,越发的不知所措,“昨天我……”
“好了。”蕴儿笑道,“我对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没兴趣,我只关心明天的事情。”蕴儿问他,“明天你会给我送灵草么?”
小鱼怔了一下,点头:“会。”
蕴儿向他浅浅的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了四个字:“准时一点。”完就登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了。
小鱼在原地呆呆的站了一会儿。
他似乎明白凤尊主为什么会喜欢蕴儿小主了。她是一个了不得的灵宠,亦是一个不得了的女人。
同时,在街道的另一边,另一双眼睛也看着蕴儿远去的马车。头戴一朵紫金花的粉衣公子西门亚的眼睛一点点的眯了起来。
他刚才看了全部的过程,他问身边的人:“她就是安颜大人口中的金蕴儿?”
“是。”他身边的小厮回答。
西门亚蹙起了眉头,心中想,怎么感觉这个名字这样熟悉,似乎是在什么地方听什么人起过,但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安颜大人吩咐,请西门公子务必想办法让她参加此次的灵宠大赛。”那小厮提醒西门亚。
“嗯。”西门亚点头,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那马车的背影。他心中喟叹,这只灵宠真是长的太美了,让人看的心神荡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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