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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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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嚷嚷着什么都可以,书灵,你个心机婊!”

    书灵才不理会白兔的责骂,他现在在意的可是白一要他许她什么。

    瞧着众人如此期待,白一也不好再说自己其实没有什么追求,勉勉强强想了一个随即便脱口而出:“这个愿望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满足我,那就是~若是可以我们明年、后年、大后年,直到永远都能在一起过除夕。”

    周遭瞬间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平日里最为聒噪的白兔。

    白一就知道,这个愿望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了,无奈摆摆手:“罢了罢了,我还是要个蛋糕吧!我还从未吃过一个像样的蛋糕。”说着浅笑伸手去摸摸白兔的头朝她眨眨眼,反正最近白兔也喜欢吃甜食,可还真羡慕她这一身的本领,作为动物圆圆滚滚可爱至极,幻化成人,胖简直就无地自容,她根本不必怕胖,他们四人,吃什么吃再多都不怕胖,这才是最为让人艳羡的地方。

    是的,她确实舍不得他们,人生在世,就是因着相遇、离别才变得感情丰富,循环往复世事无常,哪里又有那所谓的永永远远。

    希望本没有错,可一旦变成奢求那就有些悲寂入骨了。

    洗碗时秦炎走进厨房,见着她似是欲言又止。

    白一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浅笑:“我没事。”

    见她这副模样,秦炎剑眉微微拧了拧。脸色也比方才阴沉了许多。

    “我只办我绝对做的到的事,第一个愿望我答应了。”

    白一洗碗的手抖了抖,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如何做行。

    秦炎知道她听进去了,脸色瞬间转阴为晴,挑眉一笑转身离去。知道他离开后,一滴泪滴入水槽,啪嗒一声,水花晶莹。她信他,他总是让她感动。

    虽她明明知道,永远最为遥远。可女人。一旦陷入爱情。情绪便极易被对方波动。于是白一方才还苦涩枯槁的心瞬间便如大地逢春般生机盎然起来。

    三宝的宿舍中,他正煮着方才白兔送来的素馅饺子。那可是主人特意为她一人单独包的。因着白兔吃素所以昨夜、今早白一都单独为白兔包了一大盆,哪知道书灵那家伙故意使诈害的她气了一整晚。主人为了安抚她特意又给她多包了些,何况在得知书灵被少爷好一番冷视之后。她的心情便大为好转。

    因着主人有心记挂。所以她特意让她带些糖果、饺子来看三宝。

    “白姐姐对你可真好。”三宝羡慕的将酱油倒在碗里:“若是我师父还在~”

    “三~宝~”白兔拖着长音打断三宝的话:“主人说了。你若是想去随时都可以去我们那儿,再说你师父有什么好的,你这还惦记着莫不是还怪我把你带出来?”

    “不是。”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岂能说忘就能忘的。何况他始终将师父视同父亲,敢问,又有哪个人能忘了有教养之恩的父亲?只他也知道,他师父不是什么好人,他无法让白兔明白,这种纠结的情绪此后将永远捆在他心。他也不想让白兔担心,现在这样就挺好。

    白兔笑笑将饺子从小锅里捞出来:“好啦,一会我们去看电影然后去游乐园,再然后去欢乐城,然后...”白兔把这一整天要做的事儿都排的满满的,她可不想像书灵那样不知好歹的去做主人和少爷的电灯泡。

    三宝就这么静静的瞧着她细细的聆听,似是这世上的所有美好都洒在了白兔身上,却是越发入了神着了魔。

    同样是除夕,有人过的热闹眷眷、幸福美满,有人却过的孤独寂寞、寒意四起。

    自小水走后,他的病好了几日便又加重了许多。

    咳嗽也能见血,走路都会发颤,除了做失笑癫狂状他想不出活着还有什么好处。

    外面的烟花炮竹声从昨夜便未曾停过,吵吵嚷嚷的热闹却与他毫无干系。去年此时他还能带着礼物回家看二老,今年此时,他却要被人监视着独自抬头凝望高窗。

    门嘎吱着从外面打开。

    想不到,此时此刻此地此景还会有人记起他来。

    她看上去比以前老了好多,他竟有些恍如十年后的感觉。

    一抹苦笑挂在嘴边,顿了顿将一盒东西放上简陋的木桌,一边摆弄一边道:“本来昨晚就想来的,只是有应酬抽不开身,坐下喝一杯?”

    冯化吉笑了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我没想到来看我的会是你。”

    “你该庆幸有人还想的起你。”说着将一根橡胶筷子递给他:“我可是好不容易托了关系才进来的。”

    冯化吉知道以她的美貌和手段,想要带些酒来看他很容易。

    “我以为你会有事才来找我。”冯化吉一杯下肚,心明如镜。

    杜雨花微笑摇头:“我就不能只凭同事一场前来看你?”

    “哦?”

    杜雨花又为冯化吉斟了一杯又夹了一个饺子放在他面前的碗中:“如今这局势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当初爱的恨的似乎都可以过眼云烟,自身都难保的人,爱恨太过奢侈,今日我来只为找个人说说话而已。”说着自饮一杯辣的有些红眼。

    “外面没说话的人了?”冯化吉有些好笑。

    “没有。”杜雨花出奇的诚实,那些个男人都是冲着她的**来的,哪一个会管她的伤痛,他们自己爽了拍拍屁股走人,她呢?她沦落至此又为哪般!

    瞧着她如今这副模样,冯化吉着实有些感慨,可他们又属同一类人,为钱为权,她出卖色相。他出卖人情,没有什么可同情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你少喝点吧,毕竟是要走出去的。”冯化吉伸手截下她手中的满杯:“你还能活着说明你还有用,只跳入这个坑,要回头已是不可能了。”

    “是啊。”杜雨花不再喝酒,只透过冯化吉望向虚无的幻影:“想当初我也是学校里顶级的校花,怎也会沦落成人尽可夫的援交女,我他妈就是文旭的一个工具,只可惜没能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白一还真有眼光。没选他是她的福气!”

    “是吗?”

    “你也喜欢她对不对?”杜雨花痴痴一笑趴在桌子上指着冯化吉。很明显几杯白酒下肚,想来是该醉了。

    冯化吉不置可否只上前想扶她,她却挥着手推开他:“我没醉,冯化吉。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有病?偏偏是得不到的才记在心上。得到了却又不懂珍惜。我他妈就是傻x...”

    杜雨花满嘴的粗言脏语,看来这些日子她身处的环境并不乐观。

    “我也不知道。”冯化吉垂下手,他也不想再去劝她。他又猛咳了几下,心力交瘁到连去扶她的力气都没了。

    杜雨花微醺的脸恍惚的看着他:“你~坐~”

    冯化吉叹了口气,瞧着趴在桌上醉过去的杜雨花走向一边扯了张被子盖在她身上,又是一阵猛咳后血染手心,气薄如丝,看来那两口酒着实又加重了他的病情。

    醒来,杜雨花发现冯化吉晕死在地上,脸色苍白,手中有血,她不知他在地上躺了多久,因着她伸手去的时候,他已全身冰的冻人。

    正在院子里与灵叔下棋的白一瞧见一辆车停在了自家别墅门口,微微一怔,书灵却眼疾手快的推搡着:“主人,让我来吧,家里来客人了,您去瞧瞧?”

    白一鄙夷的瞥了书灵一眼却还是让了他。

    灵叔看看她:“一一,若是有什么麻烦,随时叫我们。”

    “恩。”白一笑着点头朝自家别墅门口走去。

    她都能瞧出那辆车子价值不菲何况是灵叔,想来该是又有什么大人物来找麻烦了,她第一反应竟有些害怕是文旭。

    走近才瞧见是位浓妆艳抹的女子,眼熟的很可又似少了些什么,细细辨认后才识得原是杜雨花,只没想到当初那位光彩夺目抓人眼球的校花级女子怎如今竟变成这副模样,美是美却没了那些灵气,浑身的幽怨、憔悴的脸,看来最近应该是很倒霉啊。

    “白一!”一见白一,杜雨花按门铃的手也顿在了那里。

    白一浅浅一笑:“有事?”

    “跟我走一趟!”杜雨花依旧做出一副得意之色,在白一面前她向来都自觉高上一筹。毕竟当初她可是在自己与文旭面前被文旭耍的团团转的人,文旭的一声令下,她不也是屁颠屁颠做的乐意之至。

    “凭什么?”白一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她,这些杜雨花早该领教过的。

    杜雨花一时语塞,顿了顿继而笑道:“我知道,没了文旭你又跟了个大款嘛!秦炎的确是很好,可你也别忘了,当初你跟文旭的那些事,我们学校的人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你想想要是秦炎知道了你的那些破事,你说像他那样体面的商界大人物,怎么可能还会容得下你。”

    “你这是替文旭来威胁我的?”白一冷冷一笑,一脸无谓。

    “哦?看来你跟文旭真的是闹翻了?”

    “那又与你何干。”

    “是跟我没关系。”杜雨花笑着走近她微微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道:“可我知道,如今商界文氏集团处处打压秦炎的一切生意,这段日子秦炎可没少吃哑巴亏,可不是~一个才刚刚出来的小子怎么可能斗得过根基稳固的文氏集团,何况秦炎又不善应酬整日摆着副臭脸给人脸色。”

    白一脸色微微变了变,这些她都不知道,她以为秦炎不是凡人要钱随手一捞便手到擒来,可惜她忘了,以秦炎的性子不偷不抢要在凡间生存,还是得以凡间的规矩做事,生意什么的虽然只是他的副业,可谁不想吃好喝好穿好,如今家里还有她这样的废物......

    瞧见白一发愣,杜雨花知道自己戳中了白一的软肋,掩着嘴笑得越发得意:“算了,我今天来可不是要挑拨是非的,我是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白一不解的盯着她。

    “你放心,不是文旭,你想见他我还不让你见呢。”

    “那是谁?”

    病房,带着氧气罩的冯化吉奄奄一息,就连白一都是穿着消毒服才准进入探视。

    望着躺在床上的男子,记得前阵子他还坐着对自己憨笑说话,如今,已是病来如山倒。人啦得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得病。

    她不知该不该通知远在家乡的小水,只她来又能如何?

    一边的书灵双手抱胸冷哼一声:“主人,你说你上辈子是欠了多少桃花债?”

    “书灵,我虽没有法力打不过你,可有那么一天我若是真不高兴了,要你灰飞烟灭可还不是易如反掌,好歹我也是你主人,你胡言乱语的性子再不改掉,别说白兔灭你,在她之前我就让你不得好果!”白一怒目圆瞪,这家伙真是越发的胆大起来,她生平最讨厌男人这样说话,什么事都还没搞清楚便胡言乱语,虽说说话是一个人的自由可自由建立在伤害与打趣别人之上,太过火便有些惹人嫌了。

    “那他为何要见主人?”书灵压低了些声音,明明问的委屈却非要做出一副誓死不休的表情。

    “小水是我朋友,他是小水心之所向,如今在这里他无一个亲人,别说是陌生人,何况我与他还有交集,再说,他可是冯化吉,冯家后人,说难听点,你不也是曾是他的?要不是他把你送给我,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你说我能不来看他吗!”

    书灵瞥了眼躺在床上的冯化吉,是他把自己送出去的,所以如今他对他早已无任何留恋,冯家后人一代不如一代,即是走了,他也无悔无憾。于他,白一才是唯一的主人,当然,时不时他也会没骨气的妥协在秦炎的淫威之下。

    主人还真会回避问题,他问的是他为何要见她,可她答的是她来见他的缘故。真真儿是个玩弄文字的好手。可躺着的这个人男人的心思,主人应该也是不知道的,叹了口气,他这般说道:“他身上是有妖邪入体,活不了几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