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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人……”我看着夕儿道,“可能是欧阳泽……”
除了欧阳泽还有谁呢?肖德龙至今还不知道滕辉地产易主一事的背后操控者就是我。欧阳泽能不恨我么?把他老爹送进了监狱,把欧氏在宏宇地产内部的统治地位给剥夺了!
夕儿抬手抹了一下眼泪,看着我说:“可我打电话质问他时,他说不是他干的!……”夕儿欲言又止。
“他还说什么了?”我看着夕儿道。
夕儿低下头小声说:“他说他恨不能亲手宰了你!不过现在有人替他出马了……”
我“喔”了一声,闭上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
……
我没想到阿虎被打得那么惨,头两天一些实情大家还隐瞒着我,我只是知道阿虎还在昏迷中,昏迷了两天两夜了,他还没醒过来。
第三天我抓住医生问道,我兄弟怎么还没醒过来?不是已经输了800cc鲜血了么?他怎么还没醒过来啊?
医生大概见也瞒不住了,才告诉我实情,我才得知阿虎最重的伤不是在内脏,脾脏虽然破裂出了很多血,但这两天已经把失掉的血都补上来了,阿虎的致命伤是在后脑!
他的后脑在乱棒之中挨了重创,导致颅内出血,虽然手术清除了颅内积血,但大脑的损伤有着不可逆的显著特点。
现在就盼望他能苏醒过来,看大脑的损伤能不能一点一点恢复过来?
我揪住医生质问道:“那要是苏醒不过来呢?啊?医生!你的意思是说我兄弟有可能醒不过来?你告诉我实话!你快告诉我!”
医生闪烁其词,不肯正面回到我这个问题!无论我如何逼问,他也只是重复了一句话道:“我们会尽力的,顾先生……”
说着白大褂转身走开了。
我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痛苦地闭上眼睛,身体顺着墙壁无力地滑下去。
杜峰曾告诉过我,阿虎其实非常不幸,从小无父无母,跟了一个同样不幸的叔叔长大,他那叔叔年轻时遭遇了一场火灾,面部被烧坏了,有一条腿走路还瘸,家里又穷,一辈子没娶上个媳妇,靠摆摊维持生计,因为遭遇不幸,又常常酗酒麻醉自己。
杜峰初中毕业后去当了兵,还在部队服役时,他那个叔叔就因为酒精中毒猝死了。严格来说,阿虎是个孤儿,瘸子叔叔一死,他在这个世上已经无亲无故,孤零零的一个人。
诚然阿虎从小就是远近闻名的小霸王,寻衅滋事,打架斗殴,他无所不干。在部队里接受了思想教育后,既往一些行径都得到了很大的改观。其实阿虎这个人心眼儿不坏,非常讲义气,只要有人真心对他,只要他把你当兄弟看了,为了兄弟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我正想着等一切都稳定之后,我会在集团内部给他一个合适的差事,让他赞点钱娶个好女人成个家!阿虎这种人内心其实很渴望得到爱,很渴望有个属于自己温暖的家!
可如今这个社会如此现实,哪个女人肯嫁给一个成日打打杀杀的穷光蛋呢?
可是,我没想到如今会弄成这个样子?
万一阿虎行不过来,我该怎么如何对得起他呢?
“阿虎……都是我害了你啊!对不起啊!兄弟!哥对不起你啊!”我抱头痛哭起来。
“你一定要醒过来!阿虎!你一定要醒过来!你经历了那么多人世间的无情冷漠,很快就是你幸福生活的开始了!我保证你会有份好工作,你会有个好女人,你会拥有属于你的幸福!所以,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们兄弟们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完啊!哥不能少了你!”
好在次日清晨,阿虎的情况有所好转,他的手指头可以动了,眼皮子也睁开了,脑电波也恢复了正常,虽然说不出话来,但这个改变已经让我非常惊喜了!
医生连呼奇迹!说只要阿虎醒过来了,那么情况就会向好的方向发展了!
我、谢鹏、杜峰、诸先生我们所有人都很高兴!
我握住阿虎的手,坐在他床边陪他说了一上午的话。
我道:“阿虎啊!大难不死,你必有后福!”
我道:“阿虎啊!你听着!从此以后,你就是哥的亲兄弟!有哥一口饭吃,哥就不会让你饿着!”
我道:“阿虎啊!这次你一定要挺过来!否则、否则哥没法向自己死去的瘸子交待,也没法向自己交待!”
说着我喉头哽得说不出话来了,热泪已经淌满了我的脸庞。
阿虎的意识是清醒的,虽然努力了好几次,嘴巴张了又张始终说不出话来,但听我说的这些话,他的喉头不停地上下蠕动,两行泪水顺着他的眼角烫出来,无声地顺着面庞滑落下去。
我真想一直陪在阿虎的床边,但护士进来很无礼地要把我们都赶出去,说是医生吩咐了病人刚醒过来需要休息需要安静。
我们不得已只好退出病房,我起身时,阿虎眼睁睁地看着我,朝我伸出一条手臂,似乎是叫我别走。
我弯腰紧紧握住他的手,安慰他道:“阿虎,好好休息,我晚上再过来看你……”
说着我把他的手轻轻塞到被子里,掖好被角。
但这个时候阿虎硬是挤出了半句话。
“哥、大哥……”他眼睁睁地看着我。
我心头一震,俯身激动得看着他道:“阿虎……哥在这儿!哥在这儿!”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嘴巴张了又张,努力半响,再也发不出任何字句。
见护士又在赶我们,我只好伸手在阿虎肩膀上轻轻一拍道:“阿虎!你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我们有的是时间谈天说地!听话……”
我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阿虎的泪水也溢满了眼眶,从眼角不停地滑落下来。
出了病房,我拉住谢鹏道:“赶紧去查清楚!到底是谁派人做的?越快越好!”
夕儿看着我说:“曦儿搞的!还把那庸医搞得精神分裂!”
我愣看着夕儿,张了张嘴,只噢了一声,没说出话。
“阳阳,你还没发现问题么?”夕儿定定地看着我说。
我仰头看着她道:“什么问题?”
“你再看看那两份病历,看看上面的日期”夕儿对我说,把目光投向床上那两份病历。
我疑惑地皱了皱眉,伸手拿起病历,翻开其中一份病历只见上面的日期是前年的中秋节前一两天,而后一份病历上的日期则是去年春天。
我看看病历,又抬头看看夕儿,还是没明白过来夕儿的意思。
“阳阳,你仔细想想,”夕儿看着我说,“曦儿向你提出分手是什么时候?”
我抬手摸着鼻子,看着她道:“那是前年的事儿了,大概是中秋节后的一段时间里。”
夕儿嗯了一声,平静地看着我说:“那你再想想,曦儿要跟你重归于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我抬手用力搔了一下鼻梁,有些茫然地道,“大概是去年春天吧?具体几月我想不起来了”
夕儿的神态始终很平静,她看着我说:“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缘由么?”
“缘由?”我茫然地看着她道,“什么缘由……”
旋即,我浑身一震,脑袋里轰然一响,头痛欲裂,我紧拧着眉梢,双手抱头,痛苦地叫了声“啊呀”。
“你、你是说”我木然地看着夕儿,感觉胸口发堵,喃喃地道,“你是说曦儿当初离开我就、就是因为这病历上的诊断?”
夕儿定定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脑袋再次轰然一响,头好像要炸开了,心中乱成了一团麻,我紧闭着眼睛,忍受着剧痛。
夕儿忙上前搀扶着我在病床上躺下,我的心在胸膛里不住地震颤,脑子里嗡嗡嗡得乱响,脑筋转的越快痛得越厉害。
我双手抱头啊呀啊呀叫这,痛得在床上不自觉地打着滚儿。
夕儿吓坏了,赶紧按了呼叫铃,一边按一边急声问我说:“阳阳,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阳阳……”
医护人员很快赶到,我的主治医生从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抽出笔式电筒,翻开我的上眼皮,对着我的瞳仁一通乱照。
“哪儿不舒服?顾先生”主治医生问我道。
我咬紧牙关,满头大汗,一边翻滚,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疼我疼我疼死了。”
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牙关咬得咔咔咔作响。
夕儿紧紧抓住我的手,在床边急得跺脚,满脸泪光,让医生赶紧救救我。
医师十分镇定地看着我们道:“没大事。可能是颅内压升高导致头部剧痛,给顾先生打一针止痛剂,头痛就缓解了。”
其实我心更痛!万箭穿心的感觉!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打了止痛剂之后,头痛慢慢缓解了,我无力地平躺在床上,睁着两只眼珠死死得盯着天花板。
夕儿坐在床边,拿赶紧毛巾轻轻地为我擦拭脸上脖子里和胸前的冷汗。
“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夕儿边流泪边自责,“我不该这个时候告诉你这事儿,都怪我不好。”
我依然一动不动地平躺在病床上,虽然大睁着双眼,但眼珠子却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