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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根要往下生,花要向上开(二)

作者:飞翔的浪漫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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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起(点)中文网的作者飞翔的浪漫,感谢你关注《过关》,这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到了第404章根要往下生,花要向上开(二),请到(起)点中文网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创作。

    严然站在门口看着冯喆伏案工作的样子,有几秒钟时间,冯喆就意识到了,他抬头一看,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集,似乎严然的目光里有些苦楚,冯喆就站起来:“来了,请进。”

    严然进来,张口就说:“对不起,冯喆,我错怪你了……”

    “不说这个,你早上吃饭了吗?”

    “……没有。”

    “那我们出去吃点?我早上也没吃。”

    严然当然高兴,冯喆关上门就和严然走,这次他没有和曹金凤交待,一是因为对面屋里的人太多,二来他也想尽快的和严然离开这里。

    曹金凤看到了严然,心说怎么找冯喆的女孩一个比一个漂亮,而且还各有千秋,他也太幸运了。

    冯喆和严然并没有远离,县府宾馆就在不远的地方,到了里面坐下,两人吃着饭竟然长久的都不说话,严然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可是却不知从何说起。

    但事情总是要有个了解的,冯喆看着严然,正要说话,严然却小心翼翼的微笑着说:“李玉找你了?”

    “嗯。”

    “哎呀,谁知道他的那个亲戚竟然是卖盗版的,这可太巧了。”

    李玉找自己的原因是这个?那她的所谓道歉也是有深层原因的?她目的性也太强了吧?

    严然在没话找话,她觉得冯喆身上流露的有些让自己觉得寒冷的东西,她这会需要不断的找些话题来拉近自己和冯喆的距离:“她那个亲戚不好好的做教练,却搞违法乱纪的事情……你帮帮她吧?”

    李玉的亲戚搞违法乱纪,你却让我帮他?冯喆就说:“嗯……她亲戚叫什么?”

    “王晚春啊,你记不得?”

    李玉哪里说了?

    这样的对话实在费劲,眼看着一顿饭吃完,冯喆终于说道:“严然,我们,今后……我觉得,你真的很好,我只是,我……”

    严然明白了,冯喆觉得严然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似乎有哭泣的迹象,可是自己真不能做违心之言。

    “你很好,我自己不好,你不了解我,我的生活你根本没法想象……”

    “为什么呢?”严然打断了冯喆:“就是因为我在电话里说你了?我那时很生气,我心情真的不好……”

    “那你受了委屈,为什么不解释呢?”

    是啊,自己为什么不解释?向谁解释?向你?或者给裘樟清?刘再芬当时给裘樟清说的不清楚吗?自己和她全力的让村民转移,有一个人听话吗?有人听话悲剧能上演?自己不是和刘再芬一起去后店子村的?自己不是政府派去工作人员的一员?刘再芬已经被裘樟清放过了,可是裘樟清为何当时一定要针对自己、一定要让自己回答没有渎职、没有草菅人命?自己的这份陈述和口供就那么重要吗?就是因为那两个兄弟喊着要自己担责任的话让裘樟清决定要平息民愤?自己身上的淤泥比刘再芬身上的少吗,那难道不能说明什么?

    屯一山说的是,自己那时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行动做出来的事情就不需要用嘴巴去喊了,可是会哭的孩子真的就是有奶吃,刘再芬可能占了身为女性的便宜,所以裘樟清就认为自己这个男子就应该是老炮台上指挥村民撤离的主导者,所以责任也就大一些,可真的是这样吗?自己只是一个司法员,是陪着刘再芬去的,不是主导的乡镇干部啊。

    还有,出事了后,没有一个人理自己,自己就是洪水猛兽?他们平时都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一出事就烈火炼真金了,连这个喜欢自己的女人都指责自己……

    “自己和她真的不可能了……”

    看着严然,冯喆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在知道了冯喆半间房救援的事情后,严然是生了气,不想理冯喆,可是明白了真相后这会冯喆要不理自己,严然又感到恐慌,不理对方或者对方不理自己,简单的一个谁提出来的问题,就让心态情势急剧的转化。

    严然说道:“对不起,你责备我都行,我们,我不想,我真的……我喜欢你……”

    冯喆摇了摇头,严然激动的说:“怎么,你以为我说的是假话?我……”

    “不是,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你不爱我,喜欢和爱是不同的。”

    “你对我的,不是爱,可能,你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已。”

    严然摇着头说:“不是的,我爱你,真的,我是爱你的,只是我一直说不出口。”

    “你需要我现在说吗?冯喆,我爱你,我爱你。”

    严然很激动,冯喆没法让她冷静下来,只有静静的看着她,所幸的是吃饭的座位四周有屏风遮挡着,没人能看到他们俩的情形。

    等了一会,冯喆说:“严然,我问你,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嗯,好,你说。”

    “严然,我当时在半间房镇,做了什么真的那么重要吗?假设,假设我真的是渎职了,我草菅人命,我就是一个混蛋,你现在会怎么对待我?”

    “你不会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我是假设。”

    “可你真的不是啊!”

    “严然,我为什么不会呢?我也是人,我和你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区别,别人可能会犯的错误我也会啊,我不是圣人,更不是完人,圣人也有瑕疵,我为什么会是一个完美的人呢?你不要让你强迫自己相信心里那个虚幻的东西,那只会欺骗你自己。”

    “我当时也想过要逃命的,只是由于人太多,我挤不过去,跑不了,这个你信吗?”

    严然看着冯喆一直摇头,冯喆说:“是,那就是我真实的想法,那个念头在我心里一直的盘旋,我不想做什么英雄,我活到这一天很不容易,我不想死,只是当时在那个地方,我看到有人在灾难面前束手无策,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跑过去救人了,事实就是这样。”

    “你为什么这样说呢?你就是那样想了,也没错啊。”

    冯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严然,你很美,也漂亮,你不应该伤心,伤心的应该是我,可能,我这会说的话,在今后某个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要想起来,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那就别和我说分手……”

    冯喆想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在恋爱,可是这样的话,还是不用、也不必说了。

    “严然,我们走不到一起的真正原因,是我在那个时候,在所有人误解我的时候,我需要有一个人关心我——只是针对我这个人,对我这个人的关心!——只是针对我这个人的关怀!而不是站在社会道德和上层建筑的层面上背负着大义凛然的道义对我发出谴责。那和爱情无关。”

    严然一下就愣住了。

    冯喆手放在额头上揉了揉,轻声说道:“我需要一份和社会责任无关的情感呵护,我需要有个人在我被所有人误解的时候都义无反顾的站在我这边对说: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只是因为我相信你。”

    这时,冯喆的手机开始震动了,是办公室打来的,接通之后,里面传出了曹金凤的声音:“主任你好,钱主任刚才打电话找你,让你到裘县长那里去一下,你看……”

    “知道了,谢谢曹姐。”

    严然觉得自己这一段都昏昏然的脑海猛然被冯喆的话给说的清晰了,她似乎明白了自己和冯喆之间缺少什么。

    “对不起,我们走吧?”

    严然和冯喆一起走出了餐厅部,冯喆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看着严然的眼睛说:“严然,再见。”

    冯喆这几个字说的很慢,严然听的很清楚,她觉得自己再也说不出话来,她看着冯喆就那么的转身离开,直到很快的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裘樟清的专职秘书卢万帅还没有上班,冯喆还是先到了钱一夫那里,然后随着钱一夫进了裘樟清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正值将近午时,明媚的阳光那么灿烂的从窗户投射进来,将裘樟清的脸映照的非常白皙,她的头发那么的乌黑靓丽,有几缕发丝在脸颊的部位不服管束的翘着,冯喆忽然想到裘樟清每天忙来忙去的,她的感情生活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县长也是人,每当看到女领导的时候,总是会忽视了她们的性别而只看到了“领导”的身份,似乎女领导是和男领导同性,或者他们都是无性的,其实这有些荒谬,但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冯喆还没有仔细的想过。

    钱一夫和冯喆进去站了有一分钟,裘樟清才抬头来,钱一夫说:“县长,十分钟后你要到县宾馆去,接见县里几个民营企业厂长。”

    接见民营企业厂长,又是在这个时候,其实就是说要和那些人在一起吃顿饭,裘樟清点头说知道了,看看钱一夫和冯喆,说:“你通知一下刘局长,还有电视台的那个小姜,后天,我,你,小冯,到省里去见见万邦公司的人。”

    钱一夫拿着记事簿记录了一下出去了,裘樟清问冯喆:“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怎么样?和严然“分手”吗?虽然这样想,但是冯喆知道裘樟清问的绝对不是这个,那她询问的只能是自己在文化市场那里工作的怎么样了。

    “我正在抓紧熟悉工作,谢谢县长关心。”

    “难度大吗?”

    “有难度,才有挑战,市场办的同志们都很配合我。”

    其他人配合冯喆的工作,那就是没有什么困难了,业务迟早是会娴熟起来的:“你怎么看宣传和文化传播?”

    “县长,我的知识体系都是很抽象的,百分之九十来自于书上。”

    裘樟清看着桌面的文件,没有打断冯喆的意思,冯喆继续说道:“宣传是一个组织的先锋,永远是为达到目的的手段,文化传播是一种思想传播的过程,思想境界因人而异,文化形式也就各有不同。”

    “你觉得哪种文化传播形式是大众易于接受的?”

    “这个,我说不好,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文化传播和文化表现的形式各样。我记得小时候,村里放电影,天还没有黑,我就和小朋友搬着板凳到放电影的地方占位置,那时候大家看一场电影就很开心,还有,每年正月十五闹花灯,耍社火,那个时候几乎万人空巷,大家都在街上看表演,再像端午节的时候还有划船的比赛,这也是一种文化活动。”

    “只是那种记忆如今只存在于脑海里,我离家很多年,有些东西不是生疏了,或许是我有些脱离了生活。”

    “哦?”裘樟清抬头看着冯喆:“你脱离了生活?这话说的有意思。”

    冯喆解释说:“我的这个脱离是一直在学习,在看书,反而有些不生活的意思。”

    “你是说不接地气?”

    裘樟清终于看完了稿件,往椅子靠背上一靠:“你说的这几种文化形式,我只见过划龙船,你没说到的,我倒是对安塞腰鼓很喜爱……宣传是一个组织的先锋,宣传永远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群众对抽象的思想只有一知半解,所以他们的反应较多地表现在情感领域,情感宣传需要摆脱科学和真相的束缚,嗯,这些话要带着批判思想去看待。”

    冯喆知道裘樟清说的这几句话的出处,虽然极端,但是一针见血,裘樟清说着站了起来,看看时间:“你去忙吧,我……”

    裘樟清正说着,传来了嗡嗡声,这不是桌上的电话响,冯喆觉得裘樟清的手机应该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

    果然,裘樟清到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手机,冯喆看看,说声县长你忙,我走了,裘樟清对着冯喆一摆手,冯喆就要关门离开的时候,他身上的手机也开始震动了,裘樟清就看了冯喆一眼,这时冯喆已经关门出去了。

    这个电话是李雪琴打来的,她邀请冯喆中午到自己家里吃饭,但是冯喆刚刚吃过,因为严然的原因,冯喆也不想去见谁,因此就回绝了李雪琴。

    李雪琴今天没有去半间房上班,反正她怀孕了,司法所那里没事,她给林晓全说了一声,干脆下礼拜再回半间房镇,省得过来过去。

    那天叫冯喆来自己家吃晚饭的,可是冯喆有事没来,因此李雪琴再次发出了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