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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谢公子与小姐的救命之恩!奴家是粗人,嘴笨,不会说什么话,但是做人的道理还是懂的。要是公子与小姐有什么能用得着奴家的地方,奴家一定会尽力去做。”
面对这少/妇的感谢……真的是标准的少/妇。那个时代女子嫁人早,结婚生子一般也比较早,十五、六岁就嫁人的情况比比皆是,所以这少妇虽然怀中都抱着婴儿了,但看年纪可能最多也就二十岁刚出个头。
要论及姿色嘛,这少妇到还有那么点。若要找个合适点的形容,就是属于“村里的姑娘小芳”的那种类型,再说白一点就是有点土气,但也正因为这份土气而显得比较质朴。
人家在千恩万谢,陆雨当然是要客气的回应上几句,但这时一直盯着人家胸脯的陆风却歪着脑袋插了句话进来:“这位大姐,我们路过这里顺便救了你们也不图什么,你就别说那些话了。你要是真的觉得想抱答一下的话,你的***让我喝几口行不行?”
“…………”
话一出口,整个破屋的里里外外全都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片刻之后,陆雨顿时抓狂,照着陆风就是一脚踹了过去,只不过被早有准备的陆风给躲开了。
“老哥你有点节操和下限行不行?”
躲过了陆雨这一脚的陆风抓着头干笑了起来:“呃……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不是看到大姐怀里的婴儿,就想起了小时候老娘喂我们奶的事情吗?”
陆雨恶狠狠的瞪了陆风一眼,转头向那少/妇道:“这位大姐你别理我这臭老哥!他从小就没个正型,再长大一点也绝对是个厚颜无耻的好色之徒。”
一旁的邓艾那是一脸的无奈,只能是侧过脸去再轻声干咳。而一众的随众都深知陆风虽然是小小的年纪却是个什么德性,所以也都很默契的抬头望天,摆出了一副“我不认识这个人”的姿态,但却或拉长了耳朵、或用眼光的余光,只想看看这事会怎么收场……有这么位没个正型的少爷在,随从们的德性也好不到哪里去的说,这会儿都想看看戏。反正根据以往的经验,也就是闹个乐子出来而已,真正过份的事陆风是不会去做的。
但不管是陆风、陆雨、邓艾,还是那些等着看乐子的随从,都有点忽略了北方女子的爽朗与豪放。再一个,陆风现在毕竟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而且刚才还说过是“想起了小时候母亲哺育之事”,所以人家少/妇根本就没有往某些方面去想。
而接下来的动作嘛,却是那少/妇把怀中的婴儿交给了身边的年轻女子,然后就抬手在胸脯上推挤了几下。懂这方面的事情的人看这动作就会明白,这少/妇是想看看自己的身上还有没有“存货”……这种存货也是需要相应的食物与营养才会转化出来的,而他们这一行人都险些饿死在这里,这少/妇本身还有孩子要喂,所以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挤点出来。
挤了几下之后,这少/妇的脸色有点难看。先是瞥了眼旁边年轻女子抱着的婴儿,然后才在暗中咬了咬牙,向陆风堆起了点笑脸道:“小公子救了我们的命,就算是想要了奴家的身子都并不算过份,奴家还担心对小公子高攀不上,又何况只是这点小事?”
这番话一说出来,陆风、陆雨、邓艾全愣住了。陆风刚才纯淬就是因为看到了大胸器有点犯贱的开了句玩笑而已,又哪里会料到这少/妇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在一时之间,陆风竟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陆风是这样,陆雨当然也差不多,至于邓艾……邓艾今年也才不过二十几岁,人生阅历还稍有些嫩,所以一下子也没能反应过来。
总算是随从之中有几个年纪大点的,懂的事情比较多。在看到这样的情况,又扫了眼那少/妇脸上的神情之后,赶紧的把陆风三人给拉去了一边,这才向陆风三人稍作了一下解释。
该怎么说呢?其实说白了也并不算复杂。少/妇的这一行人明显的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他们选出来赶去乐浪的两个青壮,能不能赶回来救他们也是未知之数。如果要是有个万一……所以这少/妇此刻其实是想依上陆风,给他们这一行人找条活路。
至于怎么“依”……卖/身?这少/妇还真没那个信心,真要是卖/身的话,到是她身旁的年轻女子,也就是她的妹妹的话到还有点希望。不过在陆风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这少/妇到是想起来自己还有可以卖的东西。
好吧,说穿了其实就是这少/妇认为自己可以成为陆风的奶妈。但是要说清楚,这个“奶妈”可不是一般人所想的那种奶妈,真要说的话,应该说是“卖奶的”才比较合适,再说得不客气点诂计和奶牛都没什么分别。那个时代正儿八经的奶妈是有身份和地位的,而这个少/妇能够成为的却只是……算了,不多说了。或许只能这么说一句,这少/妇到了现在这个份上,为了生存、为了旁边嗷嗷待哺的婴儿,算是准备把自己给豁出去了。
陆风、陆雨、邓艾在听完了年长随从的解释之后,先前的嘻闹之态也都收了起来。其中邓艾最先叹了口气,黯然的回忆道:“记得我年幼之时家中贫寒,母亲为了能够让我吃饱穿暖,终日里劳作不休,可我小时候却做过不少……唉!母爱大如天啊!”
陆风和陆雨对望了一眼,都轻轻摇头。他们出生在建安九年,而当时的夷州已经完成了初期的建设,陆仁虽然总是在东奔西跑的忙碌,蔡琰到是可以安安心心的哺养他们,在生活条件上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所以有些事情他们是体会不到的。而此刻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到是让这俩熊孩子想起了一些事情、明白了一些事情,人也在无形之中成长了一些。
沉默了一下,陆风先转回了那少/妇的跟间,抓着头皮的干笑道:“这位大姐,刚才我纯淬就是嘴贱开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啊!若有失礼之处,我先向你赔个罪。”
原本是一句好话,却不料惹得这少/妇有点犯了急。正如同刚才那随从解释的那样,这少/妇一路逃难到这里,也不知道之后的日子要怎么过。而如果能够成为陆风的奶牛,虽然有点那个,但好歹也算是一条活路。一个人到了这个份上,为了生存,又还有什么放不下来的?
好在陆风反应也快,一见这少/妇的神情就明白少/妇是急了,连忙接着道:“你们是要赶去乐浪谋个生计的吧?只管去就是了!到了乐浪,你们肯定会有活路的。”
“可是……”
陆雨这时也转了回来。之前在煮干粮糊糊的时候,陆雨和几个难民聊了几句,所以知道了一些难民们的心态,这会儿就补上了话:“大姐,我知道你们是有点担心公孙太守,有些信不过他。可是你们就算是信不过公孙太守,也该信得过老……哦,也该信得过陆夷州啊!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陆夷州派遣船队从夷州送来了很多很多的粮食和日常所需,为的就是赈济辽东百姓。而且这些赈济的钱粮都是由夷州的人员进行发放,并没有落在公孙太守的手里。”
“真、真的吗?”
还别说,陆仁因为一直以来都在吸纳各方的流民,相关的事情又做得很到位,所以在这一类的事情上到是能让人信服,辽东方面的百姓对此也是早有耳闻。因此此刻说是陆仁在进行赈济,说服力到是要比公孙恭高上许多。
旁边的陆风也在连连点头:“是真的!其实现在在乐浪那里就已经有很多流民在接受赈济了。大姐,你们再吃点东西和休息一下,等身上有了力气,我们就护送你们去乐浪。到了乐浪,你们能找到你们先派过去的兄弟当然最好,要是找不到,我们再帮你们想想办法。但不管怎么样,到了乐浪你们这些人总能够吃饱穿暖。”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这少/妇也自知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坐了回去吃点东西和休息以恢复体力。也直到这个时候,这少/妇才算是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仔细的去看了看陆风和陆雨。这一看之下,这少/妇就不免暗暗的自嘲了起来……人家兄妹看过去就有如金童玉女一般的精致,又哪里能看得上自己这样的村姑?诂计就算是自己挤了出来再送过去,别人还会嫌脏吧?
陆风和陆雨当然不会有那样的想法,毕竟陆仁虽然忙,但却很注意这俩熊孩子的成长,不想这俩熊孩子成为纨绔子弟,而且蔡琰早年也是吃过苦的人,又哪里会不注意这方面的事情。有这样的老爹和老娘,陆风和陆雨的身上可没有那种骄气。
正因为如此,陆风查觉到了少/妇流露/出来的那份失落与自卑。再想了想,陆风就找了个机会又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向少/妇嘿嘿坏笑道:“大姐,要不还是让我吸两口吧……”
话没说完,陆风就被陆雨拎住了后衣领再给硬拉出了破屋,然后按倒在雪地之上就是一顿乱踩:“你有完没完?回头我要告诉老爹和老娘,看老爹和老娘怎么修理你!我可不想陪着你去蹲小黑屋关禁闭!”
有这么一闹,这少/妇的自卑之意到是淡去了许多。不过再望向陆风和陆雨时,却又多出了一些羡慕之情。
终于,这一堆的人在吃了些东西之后恢复了些体力,再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了,邓艾就决定带着他们在天黑之前赶回乐浪郡城。
陆仁让工匠们搞出来的雪橇有组装性,也就是几个雪橇组合一下,可以从单人的雪橇转变为雪橇车,因此虽然多了十几号人,在雪地上行进的速度却并不慢。而在走出一段路之后,迎面就碰上了一小队的人马,却是那十几号人先派去的两个青壮子弟找到了人,赶回来接这十几号人。
领头的班长……没错,是班长,陆仁在夷州实行的是现代型的军制。这些不提,只说这班长看到对面有人过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头前的邓艾,马上就赶了过去敬礼。但下一眼,班长就看到了坐在雪橇车上的陆风和陆雨,完全就是下意识的施礼道:“见过风公子、雨小姐!”
邓艾、陆风、陆雨那也是拦之不及,只能是都无奈的耸了耸肩。而这会儿少/妇等人已经从闲聊之中得知陆仁是派了自己的长子陆风和长女陆雨来辽东,现在又听到了那班长对陆风和陆雨的称呼,哪能不明白身边的小少爷和小小姐是谁?接下来,自然是忙不迭的从雪橇上下来再向陆风和陆雨施礼赔罪。
陆风无奈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本来只是偷偷的跑出来玩的而已,碰上也算是有缘。不过现在你们总该放心到了乐浪能有活路了吧?正好你们的兄弟也带了人来接你们了,我和小雨也该回去了。你们在乐浪好好的过日子吧,别怕找不到活干,辽东以后有的是赚钱的活,就怕你们赚不过来。”
看到了活路、看到了希望,众人自然很是欣喜。而该说的话都说了,两边的人也该各回各的去处。不过那少/妇在临分开的时候又看了几眼陆风,忽然壮起了胆子向陆风唤道:“小公子,要是你以后想喝奶,只管来找奴家就是!”
从皆哗然,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哄笑。到是陆风本人嘛,却是被铁青着脸的陆雨给揪着耳朵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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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州,莽甲。
辽东那边是天寒地冻,夷州这里却半不寒冷,此刻都有个十七、八度,轻爽宜人。
而这会儿的陆仁刚刚忙完了一天的事情,正躺在花园中的吊床上稍作休息再等着吃晚饭。忽听见脚步声响,扭头望去时,见是陈宫的女儿陈依依正拿着一叠文件过来。
顺便说一句,陈依依是去年春天在夷州学院毕的业,修习的专业是类似于现代的企业管理和财政经济。这里抛开陈宫与陆仁之间的关系不论,陈依依确实是成绩优异,毕竟有陈宫这么一位老爹,相比起那些寻常的百姓,对子女的教育总会有着一些优势。然后吧,陈依依就被甄宓给看中了,调到了身边当助手。
甄宓的工作算得上是陆仁的财政部部长,不过甄宓不是今年被陆仁把肚子给搞大了吗?这会儿正在家里安胎,不出意外的话预产期就是明年正月。而甄宓想有个孩子都快想疯了,对这次怀孕的事那可是非常的看重,因此在前几个月把该交待好的事情都交待好之后就全都扔给了陈依依,自己躲了起来安安心心的养胎。所以所以,现在的陈依依是在顶替着甄宓的位置,确实有什么地方搞不懂的时候才会去请教一下甄宓。
“依依来了!有什么事吗?”
陈依依来到了陆仁的身边,对陆仁这种懒洋洋的躺在吊床上的行为也早已是司空见惯,自己也是习惯性的拉过了旁边的椅子,然后就把文件放到了小桌上:“陆叔,这是辽东那边发回来的消息,你是自己看还是我读给你听?”
陆仁忙了一天,这会儿都闭上了眼,动都懒得动上一下:“你念吧。”
陈依依展开了文件,念道:“到目前为止,我们一共调动了五十万石粮食去辽东,过冬用的棉衣二十万套,还有相应的……”
一堆的物资清单念完,陆仁仍旧没有睁眼:“我记得这些都是我们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所以调用的数量虽大,但却不会伤及我们的元气吧?”
陈依依点了点头:“不会。而且这些东西送出去之后,我们的一些仓库积压情况也没了,反而还可以适当的刺激一下相关产业的继续生产。只是陆叔,这次对辽东所花费的钱粮可真不是个小数目,虽然没有伤及我们的元气,可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
陆仁总算是睁开了双眼,沉吟道:“钱这东西,本来就是赚来花的。只要花得合适,多花费上一点又有什么关系?依依,你是学这个的,所以你也应该明白我现在花费这么多的钱粮可不是在充当烂好人。正相反,我们现在花出去的钱粮不但不是施舍,反而是一份投资。”
陈依依道:“可是陆叔,辽东那边自古以来就是苦寒之地,好像不值得……”
陆仁笑了:“依依你虽然是去年才毕的业,可是真算起来,你也称得上是跟随了你陆叔十几年了吧?那你到是说说,你陆叔我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就拿这夷州来说,十几二十年之前,谁不认为这夷州不过就是一片南方的蛮荒之地?可是现在呢?中原的各家诸候,谁又不对咱们夷州垂涎三尺?”
陈依依想了想就没有再说话。
陆仁接着道:“其实真要论及雄才大略什么的,你陆叔我跟曹刘孙三家的那些人比不了,这个事我一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是小小心心、稳扎稳打,绝不会去做那些急功近利之事。而我选择下手的地方,也往往会有着别人想不到的好处。而这些好处嘛,诂计在这个时候的全天下,可能也只有我才知道……好了,不说这些,你把乐浪那边现在已经收容到的百姓数字给我念一下。到差不多的时候,我就得收网了。就像你说的,我手上的钱也不能一直就这么花费下去,该回本的时候,咱就得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