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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褚朝千先生吗?”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站了三个陌生男子。
其实这纯属废话,全岛内外,只要常看财经新闻的,没有人不认识褚朝千,他那斯文俊秀的气质,是很醒目的标志。
褚朝千很少听人连名带姓的这样称他,回头看了一眼,是三个警察,没穿便衣,然后又转过去,但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们的询问。
“褚朝千先生,终于得见庐山真容,幸会!”正中一个警官,四十岁左右,眉心“川”字纹,唇上薄须,嘴角一抹平直,像隶体的“一”,不合时宜的寒暄,然后拿出警官证:“柯以道,负责这个案子。”
褚朝千不经意的眨了下眼皮,并没着意的看他。
“凶手有什么线索?”他像散了魂一样无精打采。
“案件有了新的进展,但是有些细节还没有确定,为了公正和客观,恕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什么。反倒是我对受害人有很多问题想向五少请教。”
“讲。”褚朝千从商多年交游广阔,虽然很少和警察打交道。但是知道这个柯以道有备而来。
“她叫什么?哪里人?今年多大?和你什么关系?”
“这和这件案子有关吗?和她被害有什么关系?”
“受害人总要有基本信息吧?”柯以道像在讥笑他的无知,但嘴角却一点没有笑纹。反倒是灼亮的眼睛越发尖利。好像秃鹫闻到了血腥一样的兴奋:“如果受害人是黑户的话,是没有什么权利利益的保障的。”
“她叫褚露白,是我父亲的养女,今年十七岁,相关证明证件在我父亲那里。”还好当初留下她的时候,他有和父亲商量领养事宜,最后父亲答应出面到褔利院办了领养手续。其实父亲完全出于善意,如果一个女孩没有合法身份待在TW的话,权益没有办法保障,下场都很凄惨。
但他一直也没有告诉她这些事,更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么说,你们是兄妹关系?”柯以道一针见血,然后从另一个警员手里拿过一份文件,边看着边说:“可是据医生出具的证明来看,被害人已然怀孕,你知道是谁的吗?”
“你们不是要捉凶手的么?有必要问这么**的事么?”褚朝千有点后悔没有及时叫律师过来。没有律师在这,他并不十分清楚什么话合适,什么样的问题可以不做回答。
他为了露白已然心力交瘁,早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原来时刻备战的状态全部松懈下来。
“我们要把被害人所有人际关系利益冲突理顺,才能判断出嫌疑人的作案动机等等。”柯以道不以为然,合上文件,又对褚朝千:“被害人之前和什么人交集多一些?”
“我,她没有朋友,除了买菜,也不出门。我是她生活里的全部。”话到伤心处,又使褚朝千十分难过,她的生活里只有他,心里只有他,而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他却在世界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