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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倩被吵醒,就吩咐下人帮着一起搜,什么也没搜到。
乔妈妈和小夏代表老夫人和三夫人,带着二十几个护卫在内院大肆搜寻,一个院子也不错过。
这凶猛架势,戴倩担心玉锦会吓着了,就派了李妈妈跟着乔妈妈一起过来看看。
乔妈妈去哪里,都是大概随意的看一眼就完事,可玉锦这里,一个卧室足足搜了快半个小时,乔妈妈还没打算撤走的意思。
看到这里,如果李妈妈还没看出什么,那她就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她心里沉沉的。
她就说嘛,哪个小偷不长眼睛,会来闯威武侯府。
原来,闹哄了一大早上,竟是特意为五姑娘下的一个套。
不过看乔妈妈那脸色,五姑娘定是没中圈套,不然,早就有事该发生才是。
就是不知道他们给五姑娘下的套,是什么套?
李妈妈心有疑问,乔妈妈见这里真的没人,咬着牙根,刚想告退离开,突然冲进来一个小丫鬟,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乔妈妈脸色大变,连告退都忘了,就飞快奔了出去。
小夏,冬梅,李妈妈,都不明所以,急忙跟上去,就连已经洗漱好的玉锦,也笑着跟上去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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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澜苑,随着一声尖叫,一眨眼功夫就围了一大群丫鬟,婆子,再接着是侍卫。
看到屋子里一地凌乱的衣衫,床上一对相拥而眠还未醒的人,一群下人们沸腾了。
平静无波的湖面,升起了千层巨浪。
然后,四房,六房,七房的人都惊动了,就连病了多日的老夫人都惊动了,被人搀扶着,蹒跚着急匆匆赶来。
一见这场面,老夫人差点又气的晕死过去。
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下两个老妈妈,让她们直接往床上泼冷水。
床上睡的正熟的二人,被冷水激灵一下,醒了。
三夫人正忙着执事,来的晚了一步,正好见到被水浇的二人。
不堪入目的场面,把她气的吐了一口老血,血气上升,冲上前,一巴掌扇了过去。
沈玉如浑沌不清的意识,被这一巴掌打醒了,睁开眼,就对上一张熟悉的男人脸。
“啊……表哥,你怎么在这里?”沈玉如发出一声尖叫,忙用被子裹紧了身子,但被子的另一边却露出了一具白花花的身体。
沈玉如看了个清清楚楚,又是一声尖叫……
在混乱之际,她脑海中只冒出一个想法。
表哥怎么会在她床上,不是应该在沈玉锦的床上吗?
她惊慌失措的挪动身子后退,却感觉身子又痛又酸,她脑袋瓜子轰的一下砸开了。
她和郑轩早已偷吃了‘禁’果,有了夫妻之实,这鱼水之欢后的感觉,她非常熟悉,她和表哥……
沈玉如的脸,顿然间苍白如纸。
三夫人气的咬牙切齿,身体直打哆嗦,见侄儿光‘溜’溜的躺在女儿床上,她尴尬的移开眼神。
老夫人气的跺脚,老脸通红,命令二人穿好衣服后,就去了偏厅。
三夫人搀着她,也没脸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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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里,一片安静,老夫人坐在首座,阴沉着脸。
厅堂两旁,或坐或站满了人,各房的夫人姑娘少爷也都到齐了。
侯府里出了这样的丑闻,谁也不敢多一句嘴,就连平日里和三房不对盘的四房的人,都噤若寒蝉,闭口不言。
三房出了这样不要脸的事,沈玉意和沈玉祥二人,一个羞恼,一个怒气腾腾,都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在地上找一蚂蚁洞钻进去。
二少奶奶和三少奶奶有了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小姑子,也一副羞的无颜见人的表情,脸颊红红的。
沈玉如和张锐一进来,就跪在地上,沈玉如一个劲的哭:“祖母,孙女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我又不喜欢张锐,怎么会和他……”
“你胡说。”她话还未说完,张锐就气急败坏的打断。
他怒气腾腾指责她,“昨日下午,明明是你给我传纸条,让我晚上亥时初来找你,现在事发,你竟然还想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一个人头上来,表妹,难道是我看错了你吗?”
沈玉如就擦了一把眼泪,一脸莫名其妙,泪眼朦胧问道,“表哥,你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给你传纸条了?”
“你还想抵赖?”张锐冷笑,他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张纸条挥了挥,“这就是证据。”
说着,他让一名丫鬟传给老夫人。
三夫人扫了一眼纸条,一看到上面字迹,她就闭了眼睛,心痛难当,无颜见人。
她张氏清高一辈子,没想到却养出了一个这么不要脸的女儿,毁了她一生的名声。
从小到大,她可是最疼玉如,没曾想却把她养歪了,还做下这等下作之事来,这叫她这个做娘的,以后还怎么见人?
一见到那纸条,沈玉如脸色就白了,瘫在了地上,她不解的看着张锐,“表哥,为什么?”
不等张锐回答,她就接着质问:“你为什么要害我?”
“见了纸条,你还死不承认?”张锐气急。
他都拿出证据了,她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果然,他不能相信她。
沈玉如就阴沉道,“表哥,我承认什么,你是要我承认我曾看到过的事情吗?”
“你敢威胁我?”张锐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你证据都仿出来了,谁威胁谁啊?”沈玉如言辞凿凿。
见张锐气的青筋直冒,她又哭诉道,“怪不得你以前爱模仿我字迹,原来你竟然是要来陷害我,呜呜……表哥,我一向对你问心无愧,你说,你为何陷害我?”
沈玉如又哭又指控,一脸愤怒。
玉锦冷眼看着这一切,心想:这一次沈玉如反应倒是挺机灵,来一个死不承认。
好在她昨晚让郭庭喂了张锐一枚毒药,不然张锐若不为了保命,绝不会这么卖力的演出。
一想到那枚毒药,玉锦就觉得——她憋的好内伤。
那哪儿是毒药啊,那根本就是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