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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母亲的错愕,陆远风只说了一句:“至少,这个女孩儿您应该是满意的。”
“远风,你是说真的?”
“嗯!”
儿子一点头,江谨芝的眼睛都亮了:“你喜欢乐珊那丫头?”
“不喜欢!”
陆远风说的是实话。
因为一个他见都没见过的女孩,谈何说喜欢?
但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母亲早前似乎跟他提到过姚氏的三位千金。按母亲的意思,三个女儿中他可以随便挑一个,当然,最好是大小姐。
至于原因,商政联姻自然也只有一个理由:互惠互利!
姚家需要一个年轻有为的未来副市长当女婿,而陆家恰好需要一个Z市的龙头企业做姻亲……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姚氏经营的也是服装业。
虽说他人在政界,手不能明目张胆地伸进远风集团,但他的家长可以。
可母亲毕竟年纪大了,筱蔓那个样子也肯定不行,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能在商界替自己守住一切的人。
他的要求也不多,自己的那一份可以不要,但妹妹和母亲的谁也别想拿。
姚氏做的是服装,而且旗下还有个国际品牌Winifred,据不可靠消息,Winifred的设计者很有可能就是姚家大小姐本人。
反正他没有喜欢的女人,娶谁都是娶。
既然母亲喜欢那家的丫头,和姚氏联姻又恰好能帮得到他的话,顺顺母亲的意思也不错。
只是,陆远风不知道,他以为素未谋面的姚家的大小姐。
其实他和她,早已有过三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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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接到老妈的电话,姚乐珊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自她懂事以来,早就认清了一个事实,她父亲姚家忠,走路基本用跑,吃饭基本是咬,说话基本靠吵。
而这一次,在电话里,父亲的口吻简直是空前绝后外加异乎寻常的好。
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下意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姚乐珊灰溜溜的想:铁定没好事儿。
在家门口徘徊数圈,姚乐珊终还是认命的推开了家门。
辅一进门,她就觉得气氛不对。
如果,她是说如果,上天能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会果断地请求将时间倒转回今天上午。
因为,只有那样,她才有机会直接挂掉她老爸的电话。
但现在,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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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姚乐珊终于忍无可忍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爸,您这是在卖女儿,卖女儿懂不懂?”
对于姚乐珊的反应,苏镶玉嗤之以鼻,一脸不屑地说:“大小姐,你还真看得起自己,就你这样的,有人要你爸都要连放三天鞭炮大念阿米豆腐了好不好?”
听到这里,姚乐珊算是彻底炸毛了,忍不住就酸道:“哟!你谁啊你?这个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
苏镶玉被呛了个大红脸,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便扭着腰坐到一边去了。
看着那登堂入室的小三如此明目张胆,姚乐珊气得后牙糟都在疼:“总之,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姚父素来对这个叛逆的大女儿不满意,这件婚事又关系到姚氏未来的发展,又怎么可能听她的意见?
所以,脸一沉,便直接宣布:“这事儿,你同不同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嫁过去。”
“爸……”
虽然从小和父亲的关系都算不上好,但她毕竟还是姚家嫡出的大小姐,所以,父亲就算对自己不满意,也从来没有逼的这么狠。
所以,抗议不成她便放软了态度,只说:“家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为什么一定要我嫁?”
一听这话,旁听的苏镶玉又撇起了嘴:“说得好像有多嫌弃似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儿,能嫁给未来副市长,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份,居然还嫌弃。”
心里在冒火,但姚乐珊却强忍住没有直喷苏镶玉,只反辱相讥地道:“这么喜欢,你让姚乐仪嫁不就行了”
“我也觉得乐仪比较适合陆家的大少爷,可是,谁让远风集团是做服装的呢!谁让你的名字叫Winifred呢!”
只要是苏镶玉说的,在姚乐珊听来都是刺耳的。
但最刺耳的莫过于最后一句,她叫Winifred……
说起这个英文名字,其实是姚乐珊心里最刺痛的地方,因为,她虽然是叫Winifred,但她又不是真正的Winifred。
姚氏起家是做的服装业,这么多年来,经营最成功的品牌,就是响誉国际的Winifred婚纱系列。
每仅出一款的限量版顶级奢华婚纱,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嫁衣。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系列是出自姚乐珊的手笔,其实不然,因为Winifred这个系列,其实是她妹妹薇诺的作品。
只不过,薇诺是姚家的养女,所以这份殊荣便被她冒领。
这种感觉,很像是偷东西……
姚乐珊很讨厌这样,但她却没有选择的余地,甚至,为了让自己变成Winifred,而抛弃了自己所爱的专业,选修了服装设计。
内心深处,她是鄙视这样的自己的,所以她从来不主动提及自己叫Winifred的事情。
可这个不要脸的小三居然还敢刺激她。
“苏镶玉,你特么给我闭嘴……”
苏镶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被人骂了不还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亦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叉着腰便反呛道:“大小姐,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阿姨,你这么没大没小的以后嫁进陆家可是要吃亏的。”
“滚!”
“你敢让我滚?我……”
一听这话,苏镶玉只差没有尖叫起来,就在她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姚乐珊那张嘴的时候,姚父已沉声低喝:“够了,都给我住口!”
喝斥完,姚父寒着眼扫了苏镶玉一眼:“你,回屋去。”
苏镶玉不情愿走,可也不敢惹这个男人生气,只得一扭腰肢,气哼哼地走了。
看着这个女人被父亲喝斥,姚乐珊心里正偷乐着,结果,姚父一转脸就对她来了一句:“至于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爸……”
这个家里,到底还是父亲说了算。
就算姚乐珊再不甘心再不愿意,父亲决定了的事情,她也无法改变。
气得狠了,姚乐珊冲回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正想着离家出走避开这一切,卧室的房门却突然被人由外推开。
她脾气不好,生气的时候佣人一般不敢进来。
这时候敢来找她的人只有一个,还以为是妹妹回来了,结果一扭头,她才发现站在门口的居然是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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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母身体不好,常年都是缠绵病榻的状态,可今天居然只披了件睡衣就找来了。
扔掉正收拾的衣物,姚乐珊赶紧过来扶着母亲:“妈,您怎么过来了?”
由着女儿扶着坐到牀边,姚母看了一眼胡乱堆在牀上的行李箱和衣物,什么都没问,便已猜到了一切。
“又和你爸吵了?”
提到这个就有气,姚乐珊哼了一句:“当然要吵了,您是不知道爸这回有多过份,他居然让我……”
不等她说完,姚母直接打断了她,说:“这一次,妈也支持你嫁!”
“妈……”
“我都听到了,虽然苏镶玉说的话很难听,但有一点至少没有错,你能嫁给陆家的大少爷,确实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本就心情不好,被妈妈这么一说,姚乐珊心情就更差了:“妈,我是您亲生的么?哪有这么贬低自己女儿的?”
“乐珊啊!不是你就是薇诺,陆家的大少奶奶,必须是你们两个人中的一个。”
生在这样的豪门世家,姚乐珊哪里不懂这些?
所以,爸爸说的时候她还可以发脾气,可妈妈说的时候,她便只能磨牙齿:“可我连那个陆远风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怎么能嫁给他呢?”
“妈帮你看过照片了,陆远风不但年轻有为,还长得一表人才。”
被老妈一句话堵了个实在,她又急了:“可我们根本就算是陌生人,感情都没有。”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不乐意,所以无论母亲说他有多好,姚乐珊就是东找理由西找借口:“那要是我们培养不出感情呢?”
“那就忍!”
“妈……”
不依地又叫了一声,可母亲却摇头轻叹:“生在这样的家庭,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
“可我不甘心,我才刚刚大学毕业,怎么能现在就嫁人?”
“等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甘心。”
话落,姚母沉沉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语气哀婉道:“乐珊!妈活不长了,能看着你嫁个好人家是我最大的心愿,这一次,你就听妈妈的话吧!”
姚乐珊:“……”
所有所有的理由她都可以拒绝,可妈妈只说了这么一句,她那些拒绝的话便都卡在了喉咙里。
很想对妈妈说不要胡思乱想,她会长命百岁的。
可姚乐珊再乐观也不能忽略事实,她的母亲,病了这么多年早已油尽灯枯,她是真的活不长了。
想哭,但眼泪却只在眼眶中打转……
将她这般委屈的表情看在眼里,姚母也是心疼不已,于是,抬手轻试着女儿脸上的泪,又说:“如果,你坚持不愿嫁他,那我只能让薇诺嫁了。”
一听这话,姚乐珊吓得眼泪都滚下来了:“妈,您胡说什么?薇诺才19岁。”
“可你不想嫁不是么?”
姚乐珊:“……”
她是不想嫁啊!可她也不想因为姚家的这些破事儿害了自己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好妹妹。
她已经抢了妹妹的‘名字’,又怎么能让她继续替姚家牺牲?
可是……
知女莫如母,看得出女儿在动摇,姚母轻咳了两声,又哀哀地:“乐珊啊!妈妈闭眼的那一天,Winifred恐怕就会转到姚乐仪的名下,到那时,你就甘心了?”
“……”
听到这一句,姚乐珊沉默了。
Winifred是姚氏旗下的一个国际服装品牌,但Winifred原本却是母亲的陪嫁之一。
父亲姚家忠年轻的时候长得英俊,又擅长花言巧语,母亲为他所迷执意要嫁给她。
云家那边也只有一个女儿,为了不让女儿吃苦,便将Winifred做为嫁妆让母亲带进了姚家。
可惜,姚家忠生性风流,结婚后没过几年便在外面拈花惹草,然后,便有了苏镶玉和她的女儿姚乐仪。
母亲气不过也曾提过离婚,可商商联姻的婚姻要离婚谈何容易?
再加上父亲原本居心不良,婚后便偷偷将Winifred吞并,母亲了守住Winifred,便死占着姚家主母的位置不肯让出。
直到现在,病入膏荒……
所以,Winifred就是母亲的一块心病。
妈妈曾说过,Winifred是她留给自己和薇诺的嫁妆,让她们姐妹一定要守好……
可是,为了守着Winifred,她却要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值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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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将姚乐珊手里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的雪糕抢到手后,苏然一脸兴灾乐祸地问:“也就是说,你家里要逼你嫁人啊?”
“嗯!”
有气无力的吐出一口气,姚乐珊双手托腮,满脸惆怅。
“啧啧啧!你那个小妈还真是……生怕你过得太幸福!”
大口大口地咬着巧乐兹,苏然一边摇头,一边感慨:“话说,你还没告诉她家里你和李建铭吹了吧?男人都没了,嫁谁啊嫁?”
没好气的白了苏然一眼,姚乐珊继续双手托腮:“要是嫁李建铭,姐也就认了,可我爸这回给我挑的这个对象,我见都没见过。”
闻声,苏然夸张地怪叫了一声:“哎!这话说的,敢情你对李建铭那傻小子还余情未了啊?”
话刚出口,立刻便当头挨了一记爆栗:“余你个头啊余,姐跟你说正经事呢!”
捂头闪避着姚乐珊隔空伸来的魔爪,苏然趁机将最后的一口巧乐兹咬光。
这才含糊不清的讨饶:“哎!你别动手呀!来来来,把你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姐开心开心。”
闻言,姚乐珊反手抄起床上的枕头,一脸凶神恶煞地嚷:“苏然你个没良心的,亏我平时对你那么好,关键时候,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我今日个非大义灭亲不可………”
双手高高举起,做投降状,苏然一脸惶恐:“好了好了,这回真不开玩笑了,姚大小姐您继续说,小的我洗耳恭听便是。”
听到苏然的话,姚乐珊僵着脸忍了忍,终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小样儿,见风转舵的功力大增啊!”
“那是,也不看看姐是谁,咱们考古系谁不知道我‘苏见风’啊。”
苏见风这个外号,本来是姚乐珊和几个室友叫着玩的,也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没过多久,便得到了全系的认同。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苏见风同学,你还真是让人三观碎尽……”
“嘿嘿,承蒙夸奖!不过既然姚大小姐您想跟我聊点正经的,那么,咱是不是现在就聊聊您的正经男人呀?”
话说,这可是能让姚乐珊炸毛的男人啊?她苏然怎么会错过?所以,刚才贫那么几句只是先热热身,重头戏全在后头呐!
仿佛被针尖扎到了脚,姚乐珊开始暴走:“什么叫我男人?我还没答应嫁呢!”
撇了撇嘴,苏然一语便戳穿了她:“别装了姚乐珊,你要真不打算嫁,还会来跟我吐口水?再说了,你爸我也不是不知道,你要真逼急了他,他能直接把你药晕了塞到那男人的牀上你信不信?”
一听这话,姚乐珊脸都白了:“擦!你丫要不要这么毒啊?”
“毒不毒姐也只是说说,要换了你爸,那可难说喽……”
闲着没事的时候,苏然也经常会到姚乐珊家里找她。
一来二往也就对姚家的事情了如指掌,一想到姚家忠那认钱不认人的嘴脸,苏然也不得不在心底暗暗为姚乐珊掬一把同情泪了。
话说,以她爸的个性,卖女儿这种事情绝对做得出来。
更何况姚家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妈’,可想而之, 姚乐珊这回的麻烦有多大了。
不过,苏然说的虽然吓人,但姚乐珊还真不怕:“说真的,我还就不怕我爸,他要真敢卖了我,我也敢卖他。只是,这一回,可不止我爸这么简单了。”
最让姚乐珊苦恼的人,确实不是姚家忠。
反正那个人眼里也只有姚乐仪一个女儿,她认不认他根本无所谓。可是,母亲的话却让她无法忽略,也不能不重视。
“哟!这还有内幕呐?还有谁?”
“我妈。”
说出这两个字需要不少勇气,但真的说出口了,姚乐珊确实觉得心里头舒坦了很多。
姚乐珊突然提到自己的母亲,这倒真让苏然吃了一惊。
印象中,姚妈妈对姚乐珊非常非常好,她实在想象不出来,姚妈妈也会逼姚乐珊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你妈不是挺疼你的吗?不能也逼你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吧?”
轻轻一叹,姚乐珊神情挫败地开口:“不是我嫁就得让我妹妹薇诺嫁,她才19岁,不能这么自私吧?”
听完这话,苏然倒吸一口冷气:“我勒个去,豪门传奇虐恋大戏,姐妹共争一夫啊?”
这是什么话啊?
姚乐珊忍不往又是一记爆栗:“你丫,能说点人话么?况且,这是重点么?”
“不是,绝对不是,重点是我真的很想笑。”苏然这么说着,她也直接这么做了。
望着笑倒在自己铺位上上气不接上气的苏然,姚乐珊一连做了三个深呼吸,才强行压下心头那股子想直接掐死她的冲动。
笑得直打滚,可滚完后,苏然又从牀铺上爬起来去扯姚乐珊的手:“哎!你可以继续说正经事了,我保证不笑了,真的。”
姚乐珊在气头上不理她:“去死,老娘不想理你了。”
见她似乎真的有些生气,苏然赶紧翻身从牀上下来求饶:“好嘛好嘛!人家错了还不行吗?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这么一回吧!”
懒得理她,但姚乐珊又不能和妹妹商量这种事,只能长长一叹,心如死灰地道:“其实我知道,我妈的态度和她的身体不好有关,再加上那男的家世背景特别好,我妈觉得我能嫁到那样的人家已经是祖上积德,所以这一次她的态度很坚决。”
一听这话,苏然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什么人这么大吸引力啊?连你妈都能动摇?”
“陆远风。”
一听这三个字,苏然冷不丁地就蹦了起来:“谁?你说谁?”
姚乐珊没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只扔给她一记‘老娘又懒得理你了’的表情。
不过,这时候苏然可真有些笑不出来了,只无比同情地看着她一个劲儿的摇头:“啧啧啧!怪不得你不想嫁他了,要我,我也不敢嫁。”
没明白苏然话里有话的深意,姚乐意一根肠子通到底地说:“这和敢不敢有什么关系?我都不认识他,不认识他好不好?”
“其实,认不认识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话到这里,苏然停了一下,琢磨着又瞅了瞅自己这好姐妹,然后,戳了她一把:“哎!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不就是远风集团的大少爷么?不就是特有钱特会装逼么?你至于一直追着我问吗?”
听到这话,苏然算是明白了,这货,真的不认识‘陆远风’是谁。
于是,这一次改她戳了姚乐珊的头:“我说,你敢再二一点不?”
“你才二,你全家都二。”
闻声,苏然捂着额头作无力望天状,然后才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叹完后,还才用一脸沉痛‘哀悼’的表情瞅着姚乐珊:“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的是,面试的那一天那个被你狠狠‘羞辱’过的面试官,名字刚好就叫陆远风。”
说着,她还故意又戳了戳她:“你猜,远风集团还会不会有第二个男人叫这名字?又刚好是高管?”
姚乐珊懵逼了:“你,你不是说真的吧?”
苏然摇了摇头,又啧啧有声道:“看来,你和这厮缘份不浅呐不浅呐!”
缘份?什么叫缘份?
姚乐珊无比痛苦的捂住了脸,嚎叫连连:“神呐!这哪里是什么缘份啊!简直就是坨猿粪好不好?”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