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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场这样人山人海的地方,相见就是一种缘分呐,秦心兴致勃勃的觉得她俩才是真爱!
秦心很欢快的挽着云端准备声势浩荡的大吃一番,以云端的有朋自远方来,很光明正大的抛下身后高大的男人。走了几步,云端突然大叫一声,“啊!我电火炉还没买的,你是不知道我那公寓里冷死了。”
秦心不耐的嘀咕着,“我记得你走的时候,不是还有个八成新的么?”
云端无奈的翻个白眼,很是妥协的望着她,“感情你有老公就不知道人间疾苦是吧?我都走了一年多了,还敢用么?”
秦心点点头,嘴上又数落一番,于是拉着傅少卿陪云端买了电火炉,顺带还买了暖水袋等必备用品,看着云端抱着的这些保暖用品,秦心啧巴啧巴嘴,和云端咬着耳朵,“你应该带个男的回来,阴阳互补,一准儿这怕冷的毛病除得干干净净。
闻言,云端笑吟吟的瞅着笑得不怀好意的秦心,阴沉沉的开口,“看来你是早已实践过的……”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后面一直嘴角挂着淡淡笑容的傅少卿。
什么叫自作聪明,被套进去了?秦心这就是,红着脸恨恨的瞪她,凉丝丝的威胁,“做了几年老师,你就这样为人师表的?”
云端斜睨秦心,一边往前走,一边挑逗秦心炸毛的情绪,傅少卿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在人声嘈杂的地方,以保护的姿态站在两个女人的身后,眼中快速的闪过担忧,沉静的睨一眼变了很多的季云端,和最开始在茶餐厅见到她的时候,很多不一样。
她笑容浅淡,秦心说话的时候,更多是她微微笑着倾听,有一种安宁的美,倒不似最初眼里都泛着活泼的灵气。
秦心碰见好不容易碰见,自然是二话不说将云端带到了她和傅少卿的房子。
“你说这些男的,是不是有钱就没处使,我说买个小点的房子,这样才有家的温暖,对了,就像我们在青年公寓的房子,你瞅瞅,那才叫家对吧?这败家货啊,一出手就买了这个空壳,知道不?装修费都快抵上那套房子!”秦心想着那些钱,心里泛疼,但毕竟是傅少卿买的,她随即又释然了,但结婚了,财产是公共的啊!于是在很多时候秦心又翻来覆去的心疼着这一大笔钱。
“停,够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炫耀呢!”云端挑眉,笑嘻嘻的开口,然后打量了下确实偌大的房子。
随即秦心笑起来,朗声道,“哎哟,本姑娘嫁了个好儿郎,这肯定是炫耀呀。”秦心一副你是傻子的表情,像只高傲的孔雀收敛了彩屏拉着云端窝在沙发上。
云端很汗然,炫耀都还承认得这么明目张胆的,这妞真是不怕招野花惦记是吧?
不对,这分明是赤果果的招仇恨,毫无掩饰的那种。
云端问她的时候,秦心是睁大眼睛,很自得的回答她,趁着背后有人愿意撑腰的时候,能多放肆就得多放肆,不然多划不来啊,过了这个村就没个店了。
随后云端笑眯眯的拍拍眉飞色舞的秦心的肩膀,“啊,对了,我忘记告诉你,刚才傅教授在后面,或许听见了什么。”
只听秦心嗷的一声叫了起来,可劲儿的遥晃云端的肩膀,眼神慌乱却装作犹自镇定的模样,从这表情上,云端读出俩字,完了。
于是听说某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傅少爷脸上顾着无害的笑,姿势优雅的将个子只到肩膀的某秦逼到墙角,轻轻的道,“过了这么村就没这个店?那如此,你就在店里歇着吧。”
某女瑟缩着,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讨好的笑,“我以身抵债,房租就免了吧?”
“准了……”傅少爷大少爷大手一挥,然后扛着尖叫的某女,还晕乎乎的想,这是准什么了,脑袋还没转过来,就听傅少爷再次开口,“还不够,每日多抵几次才勉强。”
某女再也装不下去了,挣扎着大骂,“你个禽兽……流氓!”一次就够了,还多几次,她都不够他折腾的。
然后傅少爷身体力行的告诉某女人,什么叫流氓的禽兽……
云端冲着他们拜拜手,招了个出租车很快的钻了进去,说了地点后,闭目养神的打盹儿。脑里回想傅少卿告诉自己的事情,南盛合并了好几个同行,一跃成为沂城不可撼动的娱乐王国。唐老爷子虽然还保留着中唐的股份,但是早已是名不符实的挂名董事而已,新任执行总裁是,安和。
听见安和的名字,云端顿时打了个激灵,她怎么会不知道呢,火车站,大大小小的地方,见到的最多的面孔,就是安和痞气邪佞的笑,年轻的面容,比之以前更张扬夺目的光彩。
中唐可谓是沂城首屈一指的实业家,如此一来,安和从一夜之间变成沂城最夺目的钻石王老五,他长的俊,以前还是小天王的时候,就有很多影迷,何况现在的安和有钱有势有貌,估计没有那家的女儿是不想嫁给他的。
云端换起一个讽刺的笑,眼睛从外车窗外一扫而过,然后搓着自己很快就冻僵的手,事情如何发展,已不是她一个人能掌握的。
她很清楚,她季家没权没势,除了悲愤和不平外,除了笑着给还在监狱的唐奕信心,除了好好生活等待他出来,云端着实想不到,她还该做到如何。
她不是自不量力的人,暗骂句自己无能外,云端想得最多的,便是安然平淡的教好她的学生,照顾生病的爸爸。
将买的东西,都放好,又试了下是否好用后,云端趁着剩下的时间,去了一趟唐家,上次过后,保安就认识了云端,看了眼是她后,就放了进去。
云端大力的呼吸口气,被激光似的眼扫射一番,就算是没啥,云端也觉得心下跳跳的。
云端笑着走进去,看见张婶后,温顺的叫了句,“张婶儿,最近还好吗?近些天都在下雪,可冷吧?”
看见是云端,张婶麻利的洗了手,从厨房走出去,顺便将云端从厨房赶了出去,“有几天没来了,老爷惦记着呢,现在你来可好,老爷子再里屋,你去看看,对了,再帮我问下,今儿晚上有什么想要吃的。”
笑吟吟的答应了,平日里都是做惯了的,张婶怎么还会不知道爷爷要吃什么,不过是看自己来了,紧着自己爱吃什么而已,云端心里知道,温暖成一片,转而岔开话题,“我看天儿怪冷的,张婶有经验,而且张婶做的什么都好吃,我看着随便做就好,我这就进去看看爷爷。”
边走又边回头问,“爷爷年纪大了,身体还好吧?”
有了季儒的那一茬,云端虽然看着没什么,但是心底却是怕的很,她不愿看见任何一个自己亲近的长辈,在满是消毒水的房间里,日渐枯槁,不成人形,等待死亡的驾临,毫无还手之力,而我们康健的我们只能哀伤,却无能为力的见证他们的离去。
那种悲痛最是痛苦不过。
所以云端现在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总要确认每个人都平安无事心里才安心。
唐老爷子中午睡了一会儿,下午才醒,起来也还是太冷,索性就躺着了,拿着老花镜,将书本拿的远远的,有些吃力的看着书上的字,还是模糊一片。
云端走进来,一眼就看见爷爷端着书,脸上有些生气。云端想起老爷子的眼睛,哪儿还看得见字,就脸上挂着笑,将书从爷爷的手中抽出来,轻快的说:“房间里光线多暗啊,我念给爷爷听,最近几天我还经常还我爸念报纸呢。”
“云丫头来了,最近贪困,翻本书出来看看,没想到眼睛不好使了,正好给爷爷念念。”正是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云端来了,老爷子高兴得很,云端读了一个多小时,老爷子才叫了停,“云丫头声音好,再读下去,我就睡着了。”
见爷爷夸奖自己,云端欣喜的应了,不过她本来是笑着的,即使再高兴,也没多大的变动,“那爷爷下来走一会儿,活动下身体,张婶儿正在做饭,都是些好吃的。”
一见云端说吃的,语气愉快了些,老爷子笑骂道,“贪吃鬼,要是喜欢,待会儿多带点回去,可怜你来回跑,还要照顾我。”
说道最后,老爷子有些恹恹的,云端知道他这怕是想到唐奕了,连忙想岔开话题,老爷子却是先一步说,“等两个个多月,小奕回来了,就好了。”
云端扶着老爷子的手一僵,平时精灵的脑袋几乎没转过来,愕然的张大嘴回味老爷子刚才说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爷子看不太清,只当云端是和自己一样高兴的,满是皱纹的脸笑的更灿烂,捉了一只云端的手,拍着手背,虽然中气十足,还是难掩其中的哽咽,“小奕在里面表现好,听说还立了一次功,教管干部去年年底报了上去,就减了几个月,这么一算,还有两个多月就能出来了。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是苦了你们跟着受苦,南方哪儿,哎,又是你一个人的。”
云端眼里的震惊更甚,明明是笑着,眼睛已经模糊,被老爷子握着的手都快忍不住颤抖,良久了说了句,“能快些出来就好了,唐奕一定很想爷爷的。”
“那是自然的,只是那小子倔,定然不想让我见他狼狈的样子,爱面子得很,跟他爹一样!”老爷子气呼呼的埋怨,云端斜眼看老爷子的表情,心下暗道,看来老爷子对唐奕不见他这事儿,很介怀啊。
听这怨气颇大的语气。
云端深深的呼吸了下,才勉强抑制住极大的兴奋,若不是老爷子在,她一定是高兴得跳起来。当初唐老子被举报贪污,市纪检的人带了好多人来查证据,她当时的心思都在唐奕如何脱罪,还有劝季未然自首的事情上了,到走的时候,都没记起,唐奕,还有个爷爷。
云端又愧疚,又难受,她明白唐老爷子被检举和自己无关,但是她就是莫名的难受,一个七旬老人,到老年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她心里只一想,就泛酸意。
“唐奕也是不想爷爷担心,爷爷就别再怪他了。”老爷子就像个小孩子,一面明明心疼唐奕,生怕他在里面不好过,又气着他的心狠,竟然真的一年多不见他一次。
唐奕不想老爷子见到他狼狈落魄的模样,不愿意见,总归担心他年纪大了受不住。老爷子视力损害的严重,去了唐奕定是一眼看得出来,云端认为老爷子妥协,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老爷子同样也不愿孙子多忧心他。
“爷爷哪儿舍得生他气,只是,哎……算了,不说了。”老爷子叹口气,张张嘴,岔开话题,“我外头院子里养了好些花儿,你扶着我去看看,被雪压着没。
既然是老爷子喜欢的,张婶肯定是收好了,云端也不戳破,装作不知道顺着老爷子的话,稳稳的扶着老爷子的手,心里因为唐奕能提前出狱,更加雀跃了几分,眉眼里都带着笑,笑吟吟的给老爷子描述花儿的模样。
“爷爷,看着没,张婶心疼这些花儿,瞧见下雪的时候,早就搬进来了,放心,枝桠都没坏。改日,我用塑料袋在根部围一圈,也给他们保保暖,就不怕冷着了。”云端想,既然树可以这样保暖,那这牡丹也是可以的吧?
老爷子也不说什么,真是笑笑,拍拍云端的手,示意往回走。云端仔细的扶着老爷子,这是院子里,虽然张婶儿打扫的很仔细,但下雪了,还是怕有冰渣打滑。
才进客厅,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声音,云端和老爷子同时皱眉。云端望外头望了几眼,也没看见,几个保卫拦着什么人,那人却不怎么清楚。老爷子是个雷厉风行的,有时候脾气也暴躁,现在就发做作来,一面安慰云端无事,一面拐杖用力的一杵,带着怒气,“老张家的,你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我唐家再落魄,还不至于到什么人都敢欺负上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