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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三人神色不一,顾成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转身瞧见居然是秦心,眉头皱得更深,刚才没注意,这才发现她怎么和季云端牵扯上了,疑惑的开口,“你怎么在这儿,我记得你申请调去美国分公司了。”
最惊讶的莫过于云端,脸色忽然怪异起来,在秦心和顾二少之间来回看了看,最后低下头,心下想着原来故意刁难秦心的老板就是顾二少啊……这缘分,云端有些纠结,她是看好傅少卿的,总觉得秦心这种豪迈性子的人,怕是要傅少卿的沉稳才压得住,若是和顾成凑一对儿……
单是想想,云端就觉得整个画风都变了,一个急性子的顾二少,一个暴力的秦女王,怎么想都是要掀了房顶的。
云端在那头胡思乱想,倒是秦心眼神一闪,不安的看向季云端,她申请调去美国是前几天的事情,和陆恺南解除婚约,在沂城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宁愿躲得远远的,不看见陆恺南了,心底或许就不会这样执着的念想了。
其中的原因是如何,秦心也不很明白到底是因为和陆恺南解除了婚约才想离开,还是因为陆恺南和她解除婚约是因为季云端。秦心本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但在感情方面却甚是敏感,容不得有丝毫的杂质。既然不爱,何必强求?这话说着容易,秦心心里却更加苦涩,也只有没有爱过的人才会如此说。
一旦你爱过,如何还会轻易放得下?
爱情,也许就是拿得起,放不下,这样一种惹人狼狈的东西。
“顾总,我的调令可以缓缓吗?”这个时候走,秦心也知道不是好时候,云端这个样子,她是不放心的。
只是想了想,云端就知道秦心离开的原因,沉默的看了眼不安的秦心,微微叹气,“这是工作,哪儿能说缓就缓的,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她的语气,秦心听不出是什么意味,心里却觉得更加难受,有些酸涩起来,一股说不出的苦郁在胸腔蔓延,这些事情都本不是他们各自愿意的,但上天安排如此,他们就不得不如此。
顾二少一时愣住,原来秦心是还没说的,眉头纠结的更加烦闷,甩了甩手,手机是她的,她肯定是知道是谁,顾成和何度都不好说,能拿到她手机的人,她这样聪明,必然是知道的。
露出恍然苍白的面容,不由猜出几分,这个人是她极为熟悉的。
只是待了一会儿,顾二少和何度起身告辞,两人分开行动,按着唐奕给的信息各自找对唐奕用力的证据。
没想到秦心会走的那样快,也许是伤心到了一定程度,若不是出了唐奕这件事情,秦心恐怕会离开的毫不留恋,只是到了这时,秦心竟是后悔为何没有再等一刻,好歹也可以陪陪云端,好过她一个人硬撑着。
两天后,秦心上了开往北京的飞机,再从北京飞往美国,云端去送了机,脸色虽然不好看,但也没最开始那样没精神,只是越发的沉静,微微的一笑,抱了下秦心,“在美帝国主义哪儿,好好养着自己,那边成天都是汉堡炸鸡薯条的,简直不是人吃的,所以你要早点回来。”
闻言,原本还担忧的秦心笑开了,豪气云天的朝云端保证,“放心,姐姐去那边祸害他们,一准儿为人民造福,披荆斩棘杀尽妖魔鬼怪把白马王子带给你看看。”
额,云端的嘴角抽搐一下,觉得自己开始想的有点多,突然想起和傅少卿约好带着秦心去吃饭的,秦心这一去美国,没个一年,她是不回回来的,“看来和傅先生的饭局得拖了几年了。”
提起傅少卿,秦心不悦的撇撇嘴,那般没心没肺的家伙,她才不想应酬。
“得了,我登机了,放心吧,我会尽快回来的。”其心大笑着,然后最后抱着云端低声道,“唐大人会好好的,所以你也要好好的,你若是不好了,唐大人会担心的。”
季云端没说什么,只是一层不变的微笑着,对着猛然转身的秦心笑,默默的说,“离开了,不知道他的事情也好。”
这几天云端都没有出去,在网上关于唐家的事情已经得漫天飞,只要搜索一下,就铺天盖地的是唐家的信息,包括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有,看完唐家的简史,云端呼口气,她是没想到唐奕的背景这么厚实,居然沂城企业翘楚中唐的继承人,爷爷还是副书记。
难怪唐奕是个举止不凡骄矜的性子,含着金钥匙出生,大抵都会是这样,不过太不世事了点,嘴巴毒的很,说话从来都是不顾别人感受。
若是个蠢笨的,一准儿被唐奕鄙视得很彻底,单着这么想着,云端就忽的一笑,然后反映过来,脸上的笑容又收敛下去,淡淡的抿着唇,盯着手机看了好久,又放下。
唐奕提升的前一天,云端回了季家,沉静的看着笑容安然的季未然,心里觉得抽疼起来,眼里抑制不住的透出责怪和失望。她突然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季儒,满脸的笑意和心疼,轻快的对着云端招手,“云云,回来了,快进来坐着,你妈正在做早饭,还没吃吧,吃点?”
季未然和云端和好,姚绣自然是乐于见到的,对着云端也好了起来,难得轻柔的唤着云端,“云云啊,妈瞧着怎么又瘦了点,快去坐着,一会儿妈给你做好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会照顾自己,看看一个人独自生活,成什么样了?”
很久没听过姚绣这般心疼的话,云端心里既感动又酸涩,胸腔难平的起起伏伏,只是安静的点头,难得家里出现这样和睦的气氛,云端这个时候也不愿意破坏,只得能耐,撇过脸,不看季未然温婉纯善的脸庞。
心底烦闷不止,云端起身去了阳台,阳台上季儒养了一些花草,都是他最爱的,平日里都是精心照顾的,宝贝的不行。
拿起撒漏,云端无意识的给一株植物浇水,心里却想着其他的事情。
季儒心疼的低呼才将神游的云端拉回来,云端一惊,急忙停住手,担心得不得了,要是这株名品被自己淹死了,她真担心季儒会来个大义灭亲,他的宝贝命根子,当宝贝心肝儿的疼着。
干干的笑了几声,云端瞅了一眼季儒心疼的心肝脾肺都碎了的老脸,赶紧卖乖的说,“爸,还是您老人家侍弄得好,你看看,长得多好。”
季儒没好气的哼哼,一手戳上云端的脑门儿,“别给我卖乖,当我不知道呢,养什么死什么,到你手里,不到三小时乌龟都能给我送西天咯。”
云端汗颜,这也不是她愿意的,那乌龟她真不知道是旱龟,不能沾水的,谁知道放在水缸里,不到三个小时就一命呜呼了,她也很心疼的!
季儒赶紧嫌弃的摆手,“小祖宗也,你要是不高兴,折腾我们老俩口都成,你别对我的花下毒手。”看着浇得过多水的花盆,季儒心疼得很,小孩儿似的推着云端远离他的那些心肝儿,然后找来干的纸巾,赶紧吸吸多余的水,生怕被淹死了。
云端一脸的尴尬,脸色通红的坐到沙发上,故意不去看季未然,目不斜视的再次起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一见季未然平静的样子,云端心里更加的难过,尤其注意到姚绣怜爱的望着季未然,就算是进了厨房煮饭,中途都出来好几次亲热的问,然然啊,吃药了没,该吃了,这药啊得准时吃。然然啊,有没有不舒服,妈妈一会儿就做好了。
一个个的字钻进云端的耳朵里,满腔的愤懑愈加浓重,唐奕眼底疲惫的青影的图像越加清晰,然后又模糊,季未然娇弱的笑着,穿着一身白衣,纯善的道,姐……
云端将自己的头埋进厚厚的被子里,眼睛逐渐氤氲,她为唐奕觉得悲愤,觉得不平,又心疼季未然,想着她虚弱的身子,责怪的话就咽进肚子里,没有了一丝冲动。
云端心里越发的挣扎,不知道该如何,她夹在其间,不明白季未然为何要帮背后的那个人,平白害一个无辜的人。
不觉中,云端渐渐睡了过去,多日沉重的包袱在这一刻不能宣泄,又如洪流喷泄,进退不得,只愿永久的沉睡过去,不愿知道诘问季未然的答案,但隐约中却觉得,或许季未然是解开唐奕被冤枉的唯一突破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端被一阵轻柔的呼唤声打扰,“姐,醒醒,不要睡了,快起来吃饭了,爸妈还有凉川哥都在外面等着了。”季未然笑意嫣然,觉得这样的样子很好,凉川哥不再提起姐姐,她和姐姐又和好,永远这样下去,就好了。
一睁眼,云端突然感觉季未然温柔的笑是如此刺眼,顾二少冷哼的说唐奕就算再好,又能好到哪儿去的话犹在耳侧,心下不觉一疼,像一根绳子紧紧的扯着身体上最柔软的那块肉。
复又闭上眼,眼睛恢复清明,责怪的话脱口而出,“将无辜的人拖入深渊,你就没有一点内疚之心吗?”
闻言,季未然脸色一白,嘴唇都颤抖起来,紧紧的皱眉,娇弱的仿佛西子捧心,黛眉一蹙就是愁绪,身体轻弱的似风一吹就飘走,“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还在怪我吗,怪我和凉川哥结婚?”
还要这样骗她吗,每每她痛苦的看着自己,不相信自己会这样对她,云端总是会心软,季未然这样纯洁,心思干净的恰如白云,这样一想,她便是不愿意将她想的坏了,如今还是一样,似乎她只是伤心,自责,因为她和赵凉川的这一段婚姻伤害了她。
“闭嘴,够了,季未然!开画展那天,你拿我的手机做了什么,这才几天,你忘了吗?”云端微微睁眸,怒气一股脑朝季未然散发了出来,失望的盯着她。
只见季未然脸色一白,眼神闪烁,猛的往后倒退一步,眼眸下垂,然后又睁开眼静静的看向云端,“姐,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明白。”
云端望向季未然的眼满是失望,捏着被子的手紧紧的扣进松软的棉花里,厉声问,“他那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他?季未然,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一条人命啊!你怎么忍心?你的良心呗狗叼了?”
季未然被云端的气势吓住,以前虽然也见她发过脾气,但是远没有这样厉害,大都是顾忌着她的身体不能承受,只怨恨的说个几句,就不了了之。这次季未然险些哭出来,带着哭腔隐约的低泣,“姐,你别生气……我,我……”
姚绣急急的冲进来,一眼瞅见眼睛通红的季未然,不由分说的怒吼,声音尖尖的,透着一股子的尖酸刻薄,“云云,你知道你妹妹身体不好,你还这样和你妹妹说话,你是想要她死了你才甘心吗?啊?”
云端觉得头疼,太阳穴的位置跳跳的疼,牙关紧紧的咬着,这种事情她是愿意姚绣知道的,只恨恨的盯着埋在姚绣怀里的季未然,眼神凌厉,看得姚绣都不由心下一惊,生出疑惑,难道是然然做了什么错事?
但然然心底善良,身子骨又是这样弱,哪儿能做什么错事,自小又是个惹人爱的,一直很听话,那个念头一出现就被打消了,埋怨的看着云端。
听闻姚绣的大喊大叫,季儒和赵凉川对视一眼,立马就奔了进去,看着这一团乱的景象,季儒不悦的皱着眉,冷冷的呵斥,“你们这是干什么?好好的一个家,你们到底要折腾成什么样子?”
有季儒在,赵凉川只是沉默的扫一眼眼睛通红,泫然欲泣的季未然和目光坚毅,脸色阴沉的云端,暗暗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见赵凉川进来,姚绣嘴唇紧抿,一下将季未然塞进赵凉川的怀里,满面怒气的瞪着撇过脸的云端,气得发抖,“大了翅膀硬了,妈妈管不了你了是吧,我们还没死呢,你就这样欺负你妹妹,我们要是死了,你是不是还得逼死她才好啊?我知道你怨我偏心然然,可你身体好,比不得你妹妹,你就不能凡事让着你妹妹吗?今天不管说什么,给你妹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