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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政清坐在十二楼等待打扫清洁的座位上,在监听器里从高放的音乐杂音里,寻找着矿升温与呈机镇的对话,通过对话了解到他们二人有一个共同的怀疑对象就是老汪,并把生意上有交往的人列为怀疑对象,他们这就是做了亏心事,把此人排成第一个怀疑对象,时刻担心遭到报应,一直都把老汪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的心腹大患,也许是他们眼里这位仇家掌握了当年贪婪的证据,这可是一条极其重要的线索,只有挖出了他们的根基才能将他们冻结得向一棵枯萎的干枝一样,没有生存的余地,打蛇打七寸,斩草除根,即将落水的狗严打不饶,即将寻找到这位老汪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他会提供很多有价值的线索,心里策划着精心排查的方位,继续收听他们的动态。
矿升温和呈机镇分别与身边的女人一起唱歌,互相吹捧,只要年青女士唱现代流行歌曲,他们就在一起嘀咕。
呈机镇没有看到徐蔓蔓,不便直截了当问他为何没带她来,小心翼翼地问他:“老兄,你的小日子过得舒坦吧。”
不提这事还好,提起过日子的事,矿升温更是惆怅地感叹,只能倾诉心里的烦恼:“别提了,早知如此真不该离婚,彭天芝虽然岁数大点,她贤惠、善良、温柔敦厚,很会体贴人,对儿子的管理十分严厉,有耐心,徐蔓蔓年青,生活在一起协调存在着问题,最重要的是,我儿子知道我要和徐蔓蔓即将结婚,火冒三丈,跑到徐家人面前去胡搅蛮缠。”
呈机镇幸灾乐祸地安慰他:“当初你要离婚我就劝过,稳住后
院,前院随心所欲,建立一个或两个固定的女朋友,你偏偏不听劝,现在你还没有重新结婚,可以复婚啊。”
矿升温不便透露曾经找熊半仙测算过,必须要和徐蔓蔓结婚才能化解灾难之事,苦不堪言地笑道:“我既然走出离婚这一步,天芝不会同意复婚,我承诺了要和徐蔓蔓结婚,要是婚姻问题上再出点毛病,真成了失道寡助,回头难哪。”
呈机镇不愿意过多介入他的私生活,毕竟他原来曾经是自己的老领导,只好委婉地提醒他:“你个人的事细心处理吧,我相信凭你的能力一定会处理好,这个房玉兰人虽然漂亮,她可是眼皮子下的打工者,小心被毒蜂剌伤哦,最好做到手手清,不扯筋,现在凡是沾了腥味的事,都得提防着点。”
矿升温在结交女人方面,有点头脑发热,没有呈机镇这么阴险,狡黠,更没有预防意识,始终把钱当成铺平一切的工具:“兄弟,我明白了,你和姓郑这位能够保持这么几年,并且家里没有觉察,真是手艺高超。”
呈机镇和他两个在一起时,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防止惹火烧身,为他的事把自己卷进去,更怕他曝露后把自己咬出来,自己的事不便透露给他:“我啊,只是逢场作戏,不动真格,坚持守住家庭防线不破裂。有些事我不好给老兄交底,处理这样的事一定要小心谨慎,绝对不能出事。”
矿升温点点头表示接受他的意见,提心吊胆地问举报那件事:
“我的事上面没有风声吧。”
呈机镇假戏真做地透露:“要不是我动作快,在市政法委,纪律给你堵漏洞,估计现在你已经被隔离审查了,以后你一定收敛点,再也别让人抓住把柄了。”
矿升温端着斟满的酒杯:“兄弟,你这次能帮我度过难关,谢
了。”
呈机镇看了一下时间:“到十二点了,我们喝了这杯酒今天就此结束,以后有时间再联系,记住了,以后我们在一起商量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插手,防止节外生枝。”
矿升温信誓旦旦地夸赞他:“你现在手里有政法部门,谁能把你怎么样,还这么夹着尾巴做人。”
呈机镇诡秘地笑道:“你啊,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任何岗位都不是保险柜,有些话我不便多说,政法机关也不是铁板一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复杂,何况现在治理非法收入是大气候。”
矿升温没有想到,他真是得志后,摇身一变真把自己当成了上级,对自己指手画脚,心里在嘀咕,我当干部时你娃娃还在穿开档裤,这时跃武扬威,如果别人揪住你的辫子是一样的效果,表面上不敢得罪他,只能低三下四承认:“是啊,现在我说话做事都格外小心谨慎,这次婚礼都不打算操办。”
呈机镇为了给他把面子检起,他毕竟是提拔过自己的人,虽然在此期间给他送了一些钱和物,毕竟过了这道门槛儿,故弄玄虚地笑道:“老兄,你从事领导岗位的时间比我长,千万别怪兄弟班门弄斧哦,我在你面前的建议仅供参考,说得有益的地方就参考一下,说得不对的地方请包涵。”
矿升温把杯子里的酒斟满褒奖他:“主要是你能积极努力,我做了点顺水人情,我们共同喝一杯团结酒,共同喝一曲《难忘今宵》算是圆满结束,有时间再相聚。”
房玉兰有些恋恋不舍的表情:“难得抽出时间在一起娱乐一下,多玩一会吧,亚青。”
郑亚青和她在一起点歌时已经明白她想捕捉矿升温的心意,故意把话挑得要明不白:“客走主人安,我们走了你们开心地玩吧。”
房玉兰腼腆地反击:“明明是你们如饥似渴地想办好事了,还要把责任往我们身上推。”
矿升温乐呵呵地劝她们:“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时间随时相聚就是。”
呈机镇与他们握手道别时,在他耳边悄悄地提醒他:“老兄,不是我多嘴,向我们能比别人收入好些的人,任何人都要提防,特别是最让你放心的人,如果你和这位美女要过幸福生活,就要把不相关的人打发走。”
矿升温会意地点头:“我懂,二位慢走,路上开车尽量慢点。”
呈机镇趾高气扬地笑道:“别人喝酒开车怕交警抓,我不怕,他们抓了也白抓,不敢把我怎么样。”
矿升温吹嘘道:“当然,莫说小交警,就是他们大队长都在你的管辖范围内,这点我绝对放心,二位慢走。”
鲁政清听他这么飞扬跋扈,立即给包联敬发了一个短信,暗示呈机镇从东山国际饭店即将出发属酒后驾车,希望能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给他们敲一下警钟让任何人都受到法律的管束,得到支持的信号,正当他发了短信,等待矿升温招呼便去打扫卫生时,矿升温和房玉兰把呈机镇和郑亚青送到楼梯上电梯间,酒后的呈机镇一直怀疑鲁政清的身份,突然想出一个怪招:“小伙子,把你手伸出来我看看。”
鲁政清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心里在想,你真是有意思,阎王不找鬼,鬼还来找阎王,既然你自投罗网,就成全你,给包大队他们多争取一些准备的时间,故意扭曲与他周旋,嘴里喃喃自语:“我们这些搞清洁的手有啥好看的嘛。”
矿升温不知他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呈机镇看出了破绽就有他的道理,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劝他:“曾青吸话,呈总要你伸手你就伸手嘛,未必你的手保密,怕给我们看吗?”
鲁政清估计这个狡黠的呈机镇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幸好自己早就有防备,只有在离开前才会把手洗干净,如果他想借手掌上的茧巴说话,更好和他周旋:“老板,你看这位呈老板空得周五正王的,我是怕他看了以后把手弄脏了,不是其他意思。”
呈机镇本来看到他的面孔就觉得很熟悉,一时记不起在那里见过他这双犀利的双眼,更加怀疑他不是一个地道的清洁工:“小伙子,我一直有一种感觉,在那里见过你这双犀利的眼睛,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不让我看手掌就是做贼心虚。”
鲁政清前赴后仰的爽笑,笑中带着一种憨厚与愚昧:“天哪,你们这些当老板的,除了我这位老板给我手机、衣服,给钱安排我打地,擦桌椅外,还有哪个老板会正眼看一下,真是有些怪头怪脑的,我们院子丢了瓜瓜小菜也只有比脚印的,没得那个看手。”
此时的矿升温也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憨态感到莫明其妙,听到呈机镇说出了怀疑点,只好带着朦胧的心态催促他:“曾青,你莫吊儿郎当的,呈老板要看就给他看,不然,我要扣你的钱哦。”
鲁政清估计拖延这点时间对包大队联系交警配合查处已经足够,他便借扣钱的事,委屈地把两个手的手板伸出来让他检验,呈机镇看到他脏兮兮的手板,用手去摸手心里连续手指处有没有茧巴,鲁政清曾经练过铁砂掌,手皮很粗糙,与种地的农民没有多大区别,呈机镇不懂武功,凡是拿笔杆子中握枪的手不会这么粗糙,他乐滋滋地夸他:“小伙子是一个打扫清洁的把式,以后跟着老矿好好的干,要是老矿不用你,可以到三合公司来搞清洁。有一点得给你指出来,打扫完清洁一定要洗手,不然,这么脏兮兮的很容易传染细菌。”
矿升温瞪大双眼注视着呈机镇,以为他会挑出他的毛病,手里握着电话随时招呼那帮马仔来保护自己和呈机镇,如果查出此人是神秘人物,他就可能是陷害自己的人,挖出这棵眼中钉,可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即使有差错,只要对他有一点怀疑都不能放过,当呈机镇检查结果发出欢快的笑声,并且表态还要把他安排到三合公司去上班,鲁政清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三合公司他是老大,难怪很难看到老大的资料,这次能意外地靠近他,便能获得更多的,有价值的线索,不能太明显,只能采取欲擒故纵的方式。半推半就地接受:“反正我现在已经把超市的工作丢了,只有在老板这里一份事,空时间很多,只要老板没有意见,随便你们怎么安排都行,你看到的,我只能搞清洁,其他的事干不来。”
呈机镇便暗示矿升温要进一步对他进行甄别,必须把他安排到公司进行监督,一定要查明他的底细,绝对不能让带有疑点的人接近他们,增添预防措施,堵住危险漏洞:“老矿,这个小伙子现在有空隙时间,我想用他到公司搞清洁,晚上你有安排他就过来。”
矿升温从他的眼色已经看出,他将进一步地曾青进行甄别,爽快地答应:“行,曾青,从明天开始,你就到广宁市场里面的三合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去报到,晚上还是到这里来,要是我家的她给你打电话,你只能说在等待我的安排,不要说这件事。”
呈机镇再次与矿升温握手,同时给他们交涉:“老矿,小伙子的事就这么定了,他去之后直接找章祖民,他会给小伙子安排具体工作,老矿,告辞。”
矿升温目睹呈机镇离开后,先对鲁政清叮嘱一番,便安排他打扫卫生:“曾青,从明天起,你要到三合公司去上班,一定要遵守他们的规矩,他们订了不少的规矩,你千万要遵守规矩哟,不向我那么随便,过来一点过去一点都行。快去打扫卫生,今天早点下班。”
鲁政清从矿升温友情提示的表态看出,他现在想利用自己,也有人性化的一面,从他的提示发现,这个呈机镇对公司管理一定是设置了不少的障碍,他这些小儿科约束自己就是班门弄斧,既然是公司也许要身份证复印件,这些都是在刑侦时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如果他能坚守道德底线,保持一个基层干部的本色,不贪赃枉法,就不会走上歧途,家庭不会破裂,自己也不会这么乔装打扮对他进行跟踪追查,事实证明,他们这种人完全是将牟取不当利益摆在最重要的位置,完全丧失了应有的道德底线,不能被他的表面现象迷惑心智,仍然虔诚接受他的意见:“好的,换了一个赚钱的机会,我一定珍惜。”他提着擦拭清洁卫生的毛巾,和他们来到包间擦拭茶几时,取回监听器,将吃喝的生活垃圾清扫后,装进垃圾袋里,他又到洗手间去把擦拭毛巾洗净,便提着垃圾离开包间。
鲁政清轻车熟路地换了清洁工服装,穿上自己的衣服,按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战术,骑着电动自行车来到滨江路,观察没有闲人,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张祯民在电话里了解一下他们接触三合房地产开发有限责任公司的情况,他拨通张祯民的电话:“祯民,休息没有?”
张祯民接听电话时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哎呀,现在自己做事,该加班必须得加班,接了三合公司一笔装修业务,正在设计装修图纸,明天要交给呈总审定,有啥好事?”
鲁政清便直接了解需要的情况:“是好事,有业务就有收入,你真是神通广大,你才搞半年多装修了,就把三合公司的业务都弄到手了,一般人很难得弄到他们的业务哦。”
张祯民直白地阐明原因:“这可不是我业务做得好的功劳,矿
升温的儿子跑起把徐家的人吵了一通,把徐蔓蔓骂得狗血淋头,而是老矿为了平息他和徐蔓蔓的纠纷,要珍珍和我去稳住徐蔓蔓才给我介绍的这笔业务。”
鲁政清鼓励他:“管它的,不管是谁介绍的都一样,你是凭本事正大光明地赚钱。”
张祯民接受他的观点:“嗯,我是独立经济体,是靠技术和质量赚钱,我们的利润都看得很低,给装修工人的待遇又比别人高,并且,我去谈业务发现,这个呈老板的要求特别严,装修监督也比别的客户苛刻些,我只好按他的要求把图纸做好,先交他审后再谈价钱。”
鲁政清要在无意之中提出自己需要查实的人,唠叨之后引入正题:“兄弟,你从事装修,晓不晓得有一个姓汪的专门在卖门?”
张祯民毫不犹豫地告知:“汪木匠哦,他原来是卖的喜盈门,现在专卖三D木门,我们经常打交道,这个人很耿直,怎么,你想
买门吗还是有其他事?”
鲁政清不便给他透露底细,编了一个善良的谎话:“不是,我有个好朋友他看上一个汪老板的门,要我参考一下,听说他原来在镇上工作,从领导岗位退下来就没有投入更多时间去上班,搞了个门市卖门。”
张祯民坦率地告诉他:“嗯,这个汪老板你应该认识,就是老矿他们在召集所有认识的人逐个问时,他也来过,原来他是老矿他们的同事,贬职后就一边上班,一边做生意,现在他的生意做得相当好,人品的口碑也相当不错。需不需要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按批发价卖给他。”
鲁政清立即婉言谢绝:“算了,现在是一分钱一分货,他的门
市在那里,我陪朋友去看一看货再说,在是有必要你再出面。”
张祯民便给他一个机会:“这样吧,我想试一下他能不能给面子,我把他的电话号码发给你,如果他不在门市,你就给他打电话,就说是我引荐你去的,批发和零售有点差别。”
鲁政清就是想要他的电话号码,不便直接要:“要得,你把他常用的手机号码发给我,早点休息,不要赚钱不注意身体。”
张祯民爽快地接受他的建议:“还有半个小时就做好了,多联系,我挂机把他的电话号码找到就发给你。”
果然,张祯民把老汪的手机号码发给鲁政清,他获得老汪的手机号码,即将开展对呈机镇的摸底调查,面临一个难度大的是,如何摆脱父亲的监督,到三合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