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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双截棍威力惊人 高衙内强抢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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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白玉娇与华素梅去尼姑庵礼佛,一位在看佛经的俗家打扮女子,听到她们的山东口音,上前攀谈。此女子正当妙龄,样貌靓丽,言谈举止分明是个大家闺秀。道及她因为情变,浪迹到此,家乡是山东清河。此女子正是许家大小姐许苗茵,见白华二人远去,无限悲凉。荒原之上,梁文真唱起天涯歌女,感怀身世飘零。想到要加倍努力,决定练习双截棍。

    梁文真等三人在夜幕降临时回到梁府。说干就干,饭后,梁文真便找来材料,动手制作双截棍。许凡赵民在一旁观看,颇为不解。“师父做这个叫甚么,怎的还要安一截铁链?”赵民问。

    “这叫双截棍,是威力不小的武器。你两个别闲着,帮我打磨这几条棍子。”梁文真道。人多好办事,有了许凡赵民的协助,双截棍一个时辰便制作完成。因担心铁链容易从木棍中甩脱,梁文真又找来铁箍,把木棍连铁链的一端箍紧。过去大学念机械制造,基本的动手能力还是有的。可见,人在一生中,每个阶段的经历都是自己的财富,都是有用的。怨天尤人,好高鹜远,不切实际只会害了自己,到头来一事无成。

    “梁哥哥,你这双截棍怎的不是打别人,是专门打自己的么?”梁文真在院子中开始练习的时候,怎么也不顺,动不动棍子就往自己身上招呼,不时吃痛大叫,因此许凡在一边问。

    “你晓得甚么,我这不是还没练熟嘛。这双截棍可不容易使,有许多技巧。”梁文真一边琢磨双截棍的技术要领和步伐配合,一边应道。回忆起李小龙电影中的动作,主要的招式用法其实都展现得比较完备,加上过去也曾对双截棍感兴趣,专门查过关于双截棍的技战要领,摆弄过一阵,所以到今日还有印象。

    已近子夜,梁文真仍然沉静在双截棍打法的揣摩中,不断练习。他的动作渐渐加快,感觉越来越顺畅,棍子打到自己身上的次数越来越少。在如此寒冷天里,梁文真却是满头大汗,可见苦练的专注程度。许凡赵民在不远处也练了许久的咏春,木人桩等练功器具,来到东京不久,就已打造出来,方便练功。赵民的咏春拳进步神速,如今已能跟许凡对练推手。二人练习结束,过来观看梁文真打双截棍。只见梁文真正练的入迷,那双截棍击出,带出风声,呼呼作响,威势十分惊人。

    “打得好!”许凡喊道。“这双截棍有意思,我也要学!”赵民叫道。梁文真一个收棍式,两条双截棍的远端短棍,收到了两臂的腋下,姿势优美,气势十足。

    “有空便教你们。可惜临时制作,这棍子还不够趁手,须画了图样给铁匠专门打制才行。”梁文真道,“对了,棍身若是精钢所制,杀伤力必定够猛,不错,不错。你们两个家伙,可得用心学学。”

    第二日一早,梁文真在泳池中练功完毕,如今虽然天冷,水中反而不觉太冷,加之经常入水,梁文真已经习惯。还来不及早餐,便叫人找来一名资深铁匠,拿出图稿,吩咐他按图打造。又叮嘱铁匠,棍身要用上好材料,反复锻造,达到不易生锈的程度,连接的链子也须精良结实。铁匠应承,道三五日便可做好。

    处理过一些事务,吃罢午饭,梁文真正在房中午憩,蒋兆来报,高太尉的义子高衙内,正在教乐坊中撒泼,估计要对潘金莲不利。因听人传言,此人背景极大,教乐坊的人都不敢强行赶走,还得尽量招呼。故此,蒋兆等人也怕惹下大祸,不敢轻举妄动,立即报告消息。

    话分两头。高衙内可谓东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乃是高俅的义子。此人行径荒唐,不择手段。正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礼义廉——无耻王(亡)八。且风ll流成性,爱调ll戏ll淫ll辱良家妇女,人送外号花花太岁。

    这日正午,高衙内在杏花村酒楼酒足饭饱,无所事事,带同四五个跟班在大街上游荡,寻找下手的猎物。因恶名远播,一见他上街,众人纷纷散去,尤其是年轻女子,人人自危。

    “我要闷疯了呀,养了你们一群废物,连一个标致的小娘子都打探不到,要让大爷我活不下去,我死了算了!”高衙内手舞足蹈,喝骂跟班们。“少爷的口味变的太快了点,前几日那位小娘子细皮嫩肉的,少爷怎的就不喜欢了?”一名跟班上前道。

    “去你娘的。那小娘们屁股瘦的象铁锥,咯我手好疼好疼哩!”高衙内骂道。“是的是的,确实是瘦了点,咯得人痛。”跟班唯唯。“你这狗奴才,你怎的也知道咯得痛,是不是你玩过,啊,是不是?老实说!”高衙内又骂。“小的哪敢,小的打死也不敢。”跟班大惊,忙道。

    “老爷交代,要少爷不能惹事。”另一名跟班上前,劝解道,“还记得林教头家的娘子,后来上吊死了,差点出事。”“林娘子,啊,我的林娘子,我一直把你放在心底,你好温柔好美丽哟,我好痛,好痛啊!”高衙内捶胸顿足,悲痛欲绝。“你死的好惨,死的好惨啊,为甚么要撇下我一个人,活在这个尘世里,孤苦伶仃,我好惨啊。。。。。。”高衙内仰天长啸,似在控诉老天的不公。

    “少爷。”跟班凑到高衙内的耳边,低声道,“听说老爷派人从山东阳谷弄来一名女子,名叫潘金莲。不知道甚么缘故,后来嫌弃不好,安置到教乐坊去了。”“天啊,不是亲生老爹,果然不会心疼孩儿。”高衙内继续高声控诉,突然放低音量,悲痛的神色突然收起,变成一脸严肃,右手伸出食指一挥的同时,食指往前一曲,下令道:“走,教乐坊!”

    高衙内一行趾高气昂,大呼小叫,径自往教乐坊方向去了。

    教乐坊管事见高衙内造访,心中叫苦不迭。这教乐坊,可不是花街柳巷,这个名闻遐迩的浪荡公子,以前就曾多次来滋扰,闹得人仰马翻,鸡犬不宁。许久不见,如今却又见灾星,头疼不已。可管事的哪里敢得罪,只道高衙内要看看歌舞,打发点时间便去,因此引到戏台下坐了。

    不多时,戏台上奏乐响起,琴声悠扬,筝音扣人。两个女子出到戏台,翩然起舞。只见女子舞姿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矫若游龙,宛若惊鸿,素手翻转,玉指纤纤。合着乐曲节拍,长袖如霓裳,身段如杨柳,曼妙迷人。

    “管事,里面可有潘金莲?”一会儿,高衙内便看得不耐烦,问旁边管事。“这个,这里却没有。”“快,快让潘金莲上来!”高衙内大叫。戏台上正起舞的女子听到,停下舞步,匆匆返回后台,音乐也戛然而止。

    “衙内有所不知,潘金莲正害病,近一个月来甚少登台献舞。”管事低声道。“我不管,我就要看潘金莲跳。。。。。。”跳字声音拖得老长,高衙内气喘吁吁地。方琴在附近见势头不对,看管事的恭敬态度,那个浪荡公子必定来头极大。打听之下,原来是高太尉的公子,赶忙送消息到药铺值守的蒋兆牛仁处。

    潘金莲被坊中老婆子催促,要她去戏台歌舞。只好蒙了面纱,登台献舞。乐曲声起,舞姿曼妙,更胜前面歌舞。高衙内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潘金莲,只见她玉质凝肤,腰如蛇身,顾盼流连,百媚自生。

    却说梁文真得报,带了蒋兆许凡赵民,快马赶往教乐坊。路上,梁文真想及《水浒》里高衙内的恶行,心下着慌。千万不要步林冲的后尘,最终佳人烟销玉陨,下场凄惨。那高衙内因看上林冲的娘子张氏贞娘,死缠烂打,如挥之不去的苍蝇,不择手段,意欲奸ll淫强夺,以致林冲家破人亡,还被发配,最后落草为寇。

    “高衙内,我不是林冲,看我不打破你的头。”梁文真恨恨不已。忽然,另一个念头又起:他爹可是高俅啊,管东京禁军的太尉,权势熏天,暂时还惹不得。迟疑片刻,梁文真又自咬牙切齿:“管你他娘是谁,哪怕是玉皇大帝的儿子,老子也照打不误!敢动我的女人,老子打得你他娘的躺棺材!”

    梁文真等人一到教乐坊,却见里面两伙人噼里啪啦,唧唧哇哇,打斗成一片。梁文真几人站到一边,静观事态发展。那浪荡公子打扮的,分明是高衙内,梁文真判断。

    高衙内一伙三脚猫功夫,平时只是狐假虎威,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很快被打得瘸的瘸拐的拐,躺倒在地,哀号不止。高衙内挨了许多拳脚,早被打倒,此时坐在地上,哇哇大叫:“潘金莲是我爹爹从山东弄来的,准备给我做媳妇儿,你们这些强盗,敢跟我抢。”

    “都不能抢,我已报官,看谁要抢人。教乐坊是官府所辖,属开封府所设,你等要作反么?!”管事见事情闹大,不好交差,壮了胆喝道。

    “我被人打了,我爹爹是高太尉,他要知道,把你们一个一个,斩斩斩斩,杀光你们。哎哟,好痛!我的媳妇儿呀。”高衙内并不惧怕,兀自高声叫骂。

    和高衙内一伙打斗,抢夺潘金莲的另一伙人是甚么人,潘金莲的命运又会如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