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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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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姗的话外音还是让我才迟疑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我心里已经很清楚了,我真的不能回去,不过是处于什么目的,从我决定来北京这一刻起,我就不能退缩回去,那怕我前些天巴不得立马回去,但此时此刻,我根本没有回去的欲望了,就好像西安那座城市已经与我形同陌路了一样。

    好像是我迟疑太久了, 半天都没回答琳姗,琳姗终于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说道,“那你就好好工作吧,我先下碗面条,有空聊。”

    虽然很不舍,但我还是点着头嘱咐道,“别怕长胖,你就是再胖,也会嫁出去的,也会有人要的。”

    可这句话就如同开了新的话题一样,琳姗立马喋喋不休的说道,“什么啊。好多人都说我胖呢,你说我一个女孩,被别人说胖,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我愣了愣,开始回想着琳姗的姿态,总的来说,琳姗一点都不胖,虽然我不知道她的体重,但我也背过琳姗,她的体重真的很轻,整个身体都是绵软的。让我背上她,就很难割舍掉,但我也不懂女孩,她们总是说自己胖,可又不知道胖在哪里?

    良久后,我乐呵呵一笑,安慰道,“别人说你胖怎么了?你又没吃她们家饭,又没喝她们家的水,再说了,你又不喜欢她们,你的胖管她们什么事呢?你觉得呢?”

    “你说的有道理,那好,我一会要大碗吃面,大碗喝水,”说着说着,琳姗停顿了一会,好似再想着什么事,因此我没发表任何评论,而是静静的等待琳姗开口。

    许久后,琳姗语气里稍稍有一丝感叹,她又说,“要是有一天我真的胖了,没人要了,那怎么办?”

    这话,琳姗很明显是再向我说,但我了解她,如果我说我要的话,琳姗肯定会说你想得美,我更知道,即便她说出这句话,那也是撒娇式的语气,但我如果不回答她的话,她又会不高兴。

    为了摆脱我迟钝的这几秒种,我当即回道,“等一下啊,我先点支烟。”

    虽然点烟的时间很短,但完全可以给我充足的考虑时间,我一边用脑袋夹着手机,一边给嘴里塞了一根香烟,“砰”的一声,打火机窜出了一道火苗,但我此时还没想清楚该怎么回答琳姗,于是,我假装打火机没打着,又打了一次,可我又不能装的太假了,终于,打火机连打了三下都打着了,点着香烟后,我当即猛吸了一口。

    吐出香烟后,我故作开玩笑一样的回道,“哎呀,多大点事啊,要是若干年后你真的很胖了,胖到那种无法直视的地步,我要你,”

    果然不出我所料,琳姗撒娇似的说,“你想的美,我宁愿单身呢。”

    我不理会这些,赶忙转移话题说道,“别急啊,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我要你,然后再把你养的肥肥的,过年的时候我就不用买肉了,现在肉价贵贵的。”

    “你妹吖,”

    我咧嘴一笑,“跟你开玩笑呢,你快做饭吧,别饿着了。”

    “那好吧,有空聊。”

    我便没再多语,而是等着琳姗挂断电话,可我等了半天却不见琳姗挂电话,我准备质问她,琳姗却在我之前先问道,“你怎么不挂电话啊?”

    因为我之前听过挂断电话的声音,那“嘟嘟嘟”的声音让人听的很不是质问,因此我如实回道,“你先挂吧,挂断音不好听,你听了会不舒服的。”

    “是吗?我还真没听过,那你先挂,我想听一听。”

    “别别别,真的不好听。”

    “哎呀,我就想听一次,你快挂,你快挂。”

    在琳姗催促中,我才极不情愿的点了一下挂点键盘,收好手机后,我又吸了最后一口烟,才将手机放回到了口袋里,然后双手插兜吹着口哨,一副若无事时的样子向宾馆里走去。

    敲了敲房门后,老七很快就打开了房门,我眼睛向房间里一看,却不见女孩的身影,进到屋里后,我问老七,“女孩呢?”

    老七打了一个哈欠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我把她送回来,她就回房间了。”

    我刚想再问点什么,但微信提示音又响了起来,点开一看,是琳姗发过来的,前面是三个委屈的表情,后面紧跟着是一条消息。

    “果真不好听,那种声音让人听起来很伤感。”

    我盯着这句话笑了笑,好似把这个委屈的表情附加在了琳姗的脸上,于是,我回复道,“我就说吧,你还不信。”

    将手机放在一边后,我主动向快睡着的老七说道,“喂,”

    老七眼睛一睁,表情有些茫然的看着我,我又说,“你真的喜欢那个女孩?”

    老七一听是关于女孩的话题,他立马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这表情里充满了无法形容的激动,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但谁都没有说话,片刻后,老七脸上的激动心情就消失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感觉她不喜欢我。”

    “你看你,你一点行动没付出,人家怎么可能喜欢上你呢,我明天给你一点钱,你带女孩去买衣服,路上表现好一点,或许会把女孩感动。”

    老七却无奈的摇了摇头,“明天你陪女孩去买衣服吧,我找了一份工作。”

    我一愣,“你什么时候找的?”

    “就刚刚啊,”说着说着,老七递给我了一份报纸,又指了指报纸中间的一处广告栏,我定睛一看,上面写着几句很小的字,“大型KTV招聘服务生,工资三千五,有酒水提成。”底下是一串电话号码。

    我放下报纸点着了一根烟后,问老七,“你打算去?”

    老七点了点头,“先干着,毕竟一个月三千多呢,干半年都顶的上我爸妈一年种地赚的钱了,哦,对了,你去吗?我刚都打电话了,人家让我明天去,如果可以的话,明晚就能上班。”

    我摇了摇头,“你先去吧,明天我先带女孩买衣服,你要是觉得可以我也过去,地方你知道吗?”

    “恩恩,知道,今天回来的时候我还看见那家KTV了,离这里很近,”

    我有些担心老七,便嘱咐道,“要是觉得不对,你立马给我打电话吗,听见没?”

    老七点了点头,又一连打了两个哈欠,我顺势掐灭香烟说道,“赶紧睡吧,我也累了,”

    。。。

    这个夜晚,我还是一直无法入睡,斜靠在床头上,一直抽着香烟,扭头望着憨憨入睡的老七,一股莫名的羡慕悠然升起,说真的,我很羡慕像老七这种人,他们总能很快的进入睡眠,况且还能很有节奏的打着鼾声,都说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很高,可这句话却有很大的破绽,老七有心也有肺。但就是睡的很香啊。也都说,一个晚睡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而我的故事说出来的话,好几张四A纸都写不完。

    慢慢的,一盒香烟被我抽完后,我才很意外的打了一个哈欠,关掉台灯后,我只脱了鞋子便躺下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翻来覆去来回了多久,更不知道我是几点睡着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睡了一个自然醒,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睡在我旁边的老七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揉了揉睡朦胧的眼睛坐起了身,本想喊老七,但发现老七的鞋已经不见了,估计他出去应聘了吧,很习惯的想要去抽烟,却发现烟盒里早已没了香烟的踪影。

    顺手拿起手机后,却提示着我有人给我发微信,点开一开,是琳姗早上七点多给我发的微信,“昨晚吃完饭,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一看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我当即回复道,“如果下次没忙完工作的话, 你就带回家忙,不然你总那么晚下班不安全。”

    。。。

    没等到琳姗回复的消息后,我立马起身去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然后换了一身新衣服,又在楼下又开了一天房,然后带着女孩在城市里乱转悠着,这期间,我们很少主动说话。

    直到路过一家卖衣服小店的时候,我才停下脚步向女孩说道,“我先给你买几身衣服,等工作有眉目了,你好好工作,知道吗?”

    女孩立马推辞道,“大哥哥,我有衣服呢,我还有好多衣服呢。”

    在女孩的身上,我看到了曾经雪瑶的身影,我有些感叹,也有些无奈,当我最想把自己仅有的一切给雪瑶的时候,雪瑶却不要,当我把自己付出完以后,雪瑶又嫌我给她的不多,因此,我们之间少了一种当初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而冥冥之中,这一切也早已注定了,有时我就再想,如果时间能倒回雪瑶跟我分手的那一天,我发誓,先说出分手这两个字的一定是我,我也终于理解到了那句话哲理。

    当你被分手的时候,你一定别试着挽留她,女孩往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是想了好久,所以,你挽留也没用,你只需同意她,多的话别说,什么多说一句就是最后的对白,这都是扯淡,既然都分手了,我们要做到比女人更狠心,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挽留,对我们男人真的不合适,我们不是感性动物,女人才是。

    迟疑好久后,我才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给你找的工作必须要穿西装才能上班,你好好上班,等你工资发了再还我,你看好吗?这北京这么大,想找一份合适的工作真的很难,”

    女孩转着大眼睛想了一会,最终才勉强的点了点头,我欣慰一笑,便跟着女孩进到了小店里。

    来回挑了好久后,我才看上了一件职场女性穿的那种小西装,看着这身西装,我却想到了当初晁苗苗假装我秘书时穿的那身衣服,我摸着衣服,也在瞬间失了神。

    当女孩换好衣服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我直接怔在了原地,女孩这身打扮真的和晁苗苗很像,都是小鸟依人的感觉,我一只手拖着下巴,脑海里瞬间就回想起了曾经跟晁苗苗在一起的好多事,慢慢的,我的眼角传来了一阵炙热感,我稍作一愣,赶忙眨着眼睛硬生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

    女孩扭扭捏捏的向我问道,“我怎么感觉不合适呢?”

    衣服店老板一看女孩这么说,立马插道,“你穿起来真的很漂亮,这件衣服卖的特别好,就剩这一件了。”

    女孩低着头左右看了看衣服,便拿起衣服上的标签看了一眼,接着就想脱掉衣服,“这太贵了,”

    我当即挥手制止了女孩,然后向老板说道,“我要两身。两双高跟鞋。”

    。。。。

    出了衣服店之后,女孩拉着我胳膊问道,“刚才老板不是说只有一件了吗?怎么还有呢?”

    我笑了笑,“你啊,还小,不懂这里面的行当,总之,你慢慢就知道了,好好工作吧。”

    女孩也终于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恩,我一定好好工作,等我发工资的时候,我要请你吃好吃的。”

    我被女孩可爱的姿态当即逗乐,我学着安娜那样伸出了小拇指,“那咱们说好了啊,你要请我吃好吃的。”

    女孩咧嘴一笑,顺势握住了我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都不变。”

    这个下午,我带女孩去做了头发, 又带着女孩吃了好多她都没见过的东西,女孩也从小姑娘蜕变成了亭亭玉立的职场白领,这一身打扮总是让我莫名其妙的失神,这种感觉我是从未有过的,她真的像极了晁苗苗,虽然现在这身打扮少了一个马尾,但女孩身上的许多性格真的和晁苗苗很像,总感觉她们之间好像有某种联系一样。

    恍惚中,我情不自禁的掏出了手机,点开晁苗苗的QQ号后,我想要给晁苗苗发消息,但一看到我前些天的发的那些记录后,我最终还是放弃了想要继续发消息的念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两个人互相挂念,只是我们之间已经少了一个被阻挡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