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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漓后悔了,一时爽秀恩爱什么的,果然是作死的不二选择。连着三天,从网络新闻到电视台到报纸杂志,就没消停过。
设计比赛的最后一集播出,他这个亚军正是风头大热,而景氏更是商圈里的一匹黑马,兄弟两一人创了一座大山,短短几年时间,已经稳扎入地,悍然不动。
话题性,媒体都恨不得给印漓封红包了——谢谢啊,弄这么大一话题。
再之后,话题终究热不过几天。然而这几天,为印漓圈了许多粉,特别是江城本地的。
好消息是,印漓的家居馆营业额翻了一番。
“呀,店长!”
印漓刚跨进店门,就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叫声,然后店里的女孩‘唰’地回头,一拥而上。
胖胖熟练地站在楼梯上大声维护秩序,印漓配合地跟这些妹子们拍照,二十分钟后,才终于被放过。
“啧啧啧,我看你今日面色红润,天庭饱满,容光满面。想必昨夜被景总喂得饱饱的吧~”胖胖蹭了过来,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一个女孩家家,能不能矜持点?”印漓特别无奈。
胖胖摊手:“作为一个作家,我要体味百味人生,现在,请把我看做最不要脸的那种。”
印漓:“……”
“好歹透露一点嘛。”胖胖开始耍她惯用的小手段,卖萌撒娇。
印漓不得不提醒她:“你比我大。”
“我心理永远十八。”胖胖果然不要脸了。
印漓扶额,一边翻账本一边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胖胖立马掰手指:“景总身材怎样?有没有八块腹肌、人鱼线?景总那种时候——你懂的。都叫你什么,不能还叫印漓吧?另外你说得到了家人的认可,是不是会办酒宴什么的,有没有打算出国去领证?”
印漓很无语:“你最近不会在写*小说吧。”
“切~”胖胖不屑:“情情爱爱的太俗套,我写的是*灵异~”
印漓:“……所以,我不是人还是景荣不是人?”
胖胖眨眨眼,然后突然扭头:“哎呀,今天客人好像有点多呢。”
印漓:“……”
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印漓这边查账过后,就给景荣打电话,两人约好今天一起回别墅的,但神奇的是,景荣竟然说他走不开。
印漓挺诧异,因为景荣几乎没毁过他的约。
景荣的声音疲惫,也有些无奈:“突然来了个大客户,不好走开。司机今天也请假了是吗?”
“嗯,说是家里老人家大寿。我坐出租就行了。”印漓说道。
景荣摇头:“我让付康来接你,别坐出租。司机师傅的车技你又不是没领教过,还想晕车?”
“也不一定啊,不用麻烦付哥啦。”景荣耸耸肩,又说道:“晚上你想吃什么?这会我回去还有的是时间,给你做。”
景荣笑了笑:“等我回来一起做吧,我这边很快的。你在店里等着,付康已经出发了。”
印漓无奈,笑着点头应道:“行。你去忙吧。”
“嗯。”景荣应了一声,却没挂断电话,而是又接着说了一句:“我爱你。”
印漓眨眼,等他回过神,景荣已经挂了电话了。印漓看着手机好一会,挑眉嘀咕了一句:“吃错药了?”
这话好歹没让景荣听见,不然会对景总造成一个暴击伤害。
印漓弄好了账本,跟店里的小姑娘们打了招呼再见,就走到路口去等付康。
正等着呢,突然就见旁边一个老太太身体一歪,踉跄着跌坐了下去。印漓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搀扶起来。
“奶奶您没事儿吧?”印漓扶着老人家的手,近了才发现这妇人其实并不太老,但很瘦,又弓着背,所以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孱弱感觉。
老太太手里还提着一个旅行包,她借着印漓的力道站了起来,结果一站没站稳,哎哟叫了起来。
“您怎么了?”印漓打量了老人家一番,又问道:“是脚崴了?”
老太太点头:“是啊。”
印漓皱眉,这可怎么办?给110打电话吧?
“小伙子啊。”老太太这时候开了口,拉着印漓的手臂,有些焦急:“你帮老人家一个忙,扶我到前边那个面包车那里行不?”
印漓抬头一看,前头不远处正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
“我是来城里看儿子的。”老太太不等印漓细看,又絮絮叨叨地自顾自说起来:“我儿媳坐月子,儿子忙,对方家里的两个都不会照看孩子。我过来帮他们照看,今天就回乡下了。我儿子托了人送我,是黑车,不过认识人,便宜些。我本来就迟到了,再不去人家就要走了。就这么几步路,小伙子你帮帮忙,好人好报啊。”
印漓听明白了,脑中已经勾画出来乡村里那些老实又怯懦的妇人形象,对老太太不由又温和了几分:“您别急,我扶您过去就是。”
印漓一手提着老太太的行李,一手扶着老太太,往面包车边赶过去。
两人刚到车边,车门就哗啦一声拉开。
“印漓。”
就在这时,付康突然出现在了印漓身后。
印漓扭头看去:“付康你什么时候来了?”
“刚到。”付康指了指后边的车,还没熄火呢。
“哦,你等一下,我把老太太扶上去。”印漓扭头继续帮忙。这一抬头才看到,车厢里坐着两个戴着口罩的小年轻,头发染成了蓝色,一身痞气。
印漓眉头一皱,低声问老太太:“您,真的认识司机?”
“放心吧,没事的。”老太太冲印漓笑了笑,然后爬上了车。旁边的两个小年轻还搭了把手。
“小伙子,谢谢你啊,再见。”面包车启动开车,老太太对印漓挥手再见。
印漓笑着道别,心想:刚才那两个小年轻看着挺混混的模样,没想到心肠还不错。
而印漓没注意到,旁边的付康一直冷冷看着那辆车远去,并且不动声色记下了面包车的牌照,以及那个老太太的模样。
“走吧。”印漓转头看着付康,笑道:“要麻烦你了,付哥。”
“客气话。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啊。”付康笑了笑,带着印漓开回了别墅。
车子开回别墅里,付康就推说有事先走了。
印漓目送付康离开,然后一个人往院子里走去,刚绕过前面的篱笆墙,印漓就愣住了。
只见院子的草地上,堆起了一个小山,用柔软的红布盖住,远看去一大片红,格外打眼。
印漓眨眨眼,上前了两步去看。又左右看了看,大声叫道:“杨叔?院子里的是什么啊?能看吗?”
杨安闻声从别墅里出来,笑道:“能看,掀开就行了。”
印漓立刻摩拳擦掌,拽着红布的一角,用力一掀!
砰——砰砰——砰砰——
各色的彩纸礼花炮连连作响,接着尖锐的唢呐声也四面八方地响起,吹着迎亲喜乐。
印漓吓得一个激灵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旁边堆着扯下的红布,他则瞪大了眼睛落了满身彩纸。
景荣跟薛罗还有薛映雪跟景世天,四人手里拿着彩纸礼炮,这会正看着印漓笑得欢呢。
“哈哈,吓得连气都憋住了。”薛映雪笑得最开心,手里准备的手机还录下来了。
印漓这下才缓过神,低头一看,在四人周围,堆着各种各样的木头箱子、竹篾篮子。个个都缠着大红绸花,贴着大红喜字。
木头箱子里的东西看不到,但是竹篾篮子里的都用的是红纸包装,一个个堆着,也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
印漓有些懵,抬头看了一眼跟前的四人,问道:“这……是要做什么啊?”
“傻孩子,聘礼啊!”薛映雪走过来,摘掉印漓头上的彩纸片,周围的唢呐声也低了下来——是杨安放的音响。
薛映雪笑着捏了捏印漓的脸,说道:“爸说了,这个聘礼一定地下,都是他定的规格。我跟你姨妈一起把关,保准都是你喜欢的。”
印漓张大了嘴巴:“聘礼?”
景荣这时候走过来,从自家母上手里夺过了印漓占有权,揉了揉印漓被母上捏得有点红的脸,说道:“你要理解成我的嫁妆也行。”
印漓噗嗤一声乐了,旁边的薛罗则是暗暗摇头——这不要脸又不要皮的个性,也只有印漓才能从中读出‘可爱’两个字儿吧。
“真的都是给我的?”印漓还有些不敢相信,看着眼前这些,数过来都是三十来个。木头箱子都是老式的,要两人抬着的那种;竹篾篮子也跟乡村担子的箩筐差不多大。
这得多少东西啊。而且是干妈跟姨妈挑的,肯定都是好东西。
景荣点点头:“都是你的。”
印漓笑了,突然蹦起来欢呼了一声:“太棒了!谢谢干妈——”
“叫我什么呢?”薛映雪眯眼。
印漓愣住,随即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但改口倒也挺干脆:“妈。”
“哎!”薛映雪的声音都浸出蜜来了,从景世天的兜里拿出个大红包塞到印漓手里:“改口费。”
印漓眨眨眼,就见对面‘干爹’又摸出了一个红包。
“爸。”印漓笑着叫道。
景世天脸上绽出花儿来,把红包放印漓手里,叮嘱印漓:“你放心,咱家都是站在你这边的,要是景荣敢欺负你,没人饶得了他。”
印漓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捧着两个红包笑得眼睛都湿了:“嗯!”
“傻孩子。”薛映雪见状,心里又心疼又高兴,伸手抱住了印漓:“这声爸妈不是白叫的,以后可是我们家的孩子啦。”
“嗯。”印漓偷偷用力挤眼睛,把眼里的湿意都挂在睫上,不掉下来。
“好了,快看看都有些什么。”景荣揉了揉印漓的头发,说道:“看了就让人搬屋里去,不然万一下雨,咱草地都要染红了。”
印漓哈哈笑,却也迫不及待地拆开来。
巷子里装着各种画具、材料、工具,品种齐全地够印漓开一家铺子里,还有两个箱子里竟然是各种布料和刺绣。竹篾篮子里则几乎全是零食,南的北的、东的西的、国内国外的,一应俱全。
这些东西要说钱,对景家甚至薛家来说,都值不了几个钱。但却是对症下药,样样都戳在印漓的心坎。看得出来,都是用心挑选的。
“啊啊啊!”印漓高兴地一通嚎,幸福地像掉进米缸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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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的盛宴自不用多说。
而且,印漓毫不吸取上次秀恩爱的教训,又开始在网上秀了。不过这一次是哭着秀的——嘤嘤嘤,聘礼好多吃不完,景先生只准一周吃两袋零食,三年已经留满,余下的只能送出。抽奖送吃的,带喜字儿的哦。
【一只鱼】聘礼?聘礼!!!聘礼~
【点不亮的蜡烛】啊啊,卧槽那个巧克力超贵的好吗!而且超难买,男神求抽中啊!
【统帅今天也有发神经】聘礼居然是零食,呵呵,给我来点!
【胖胖哒阿姨】店长,明天请带足够量到店里,不然我们集体嘤嘤嘤哦~
印漓看着粉丝们的回复,咯咯直笑。这时候,电话也进来了。第一个电话,意外的,是大洋彼岸的穆文芳。
“omg,我通宵赶个论文竟然看到了这个,聘礼是怎么回事啊!”穆文芳非常不淡定:“啊啊啊,我不在的日子都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啊!”
“一会给你发视频,杨叔都帮忙录下来了。”印漓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给穆文芳说了一遍事情经过。
“这么大事儿你现在才告诉我!”穆文芳听完暴走了,印漓得到薛家老爷子认可的事情,她竟然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印漓委屈又心虚:“那个,我有在网上发啊。”
“网上发的算屁啊,我忙得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在你刷屏的修恩爱里捡出这么重要的东西啊!”穆文芳继续暴走。
印漓无奈,只能低声下气卖萌卖乖地道歉。
而另一个房间里,景荣跟薛罗正谈着关于穆氏的事情,景荣的手机也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付康发来的。
【景总,方便接电话吗?】
付康知道景荣他们今天要给印漓惊喜,估摸着时间,也还是不敢打电话,生怕打扰了自家老板的‘幸福’时光。
景荣看了眼,给付康拨回了过去——付康不是那种没有判断力的人,来找他就代表是一定需要他知道的。
薛罗看了景荣一眼,挑眉,脑袋偏向了门口一下,示意——需要我出去吗?
景荣笑着摇头。这时候电话也通了。
“有什么事?”景荣开门见山。
付康声音冷静,不疾不徐地说道:“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去接印漓的时候,他正在帮忙一个崴了脚的老太太上车,是一辆面包车。我当时看到面包车的车牌跟车身不太协调,车牌明显很新,而车子很久了。我下车跟了过去,车里有两个戴口罩的年轻人。
后来那个老太太上车走了。但我还是觉得可疑,那两个年轻人都是十八-九岁的样子,染发戴口罩,最主要的是那个眼神。他们看到我出现的时候,瞪了我一眼,好像我坏了他们好事一样。
我心里存疑,回来后查了下那个车牌。是个□□,而且那辆面包车也是一辆贼车。所以我想,今天下午的那几个人,有可能是想要绑架印漓。
而就在刚才,我一个在警局的朋友帮忙,调取了面包车的录像。在一个收费站的时候,拍到了开车的那个人。虽然我没见过他,但从照片辨认,我觉得那是王旭。”
景荣听着,脸上的笑意消失,被冷冰冰的气势取代。
“嗯。我知道了。”景荣挂断了电话,五指猛地收紧,仿佛要把手机捏烂一般。
薛罗听力本来就弱,自然是没听到什么。不过见景荣如今表情,顿时也心情沉重起来:“出什么事了?”
景荣闭了闭眼,转头看着薛罗,把刚才的事复述了一遍。
薛罗听得眉头紧蹙:“确定?”
景荣点头:“付康办事一向求稳,他是确定过后才给我的电话。”
薛罗看景荣,敏锐地提出了一个疑问:“今天,你给印漓找的那个司机的请假,真的是因为他家里老人大寿吗?”
景荣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偏不倚,刚好在司机不在的这一天?王旭虽然恶恨印漓,但他毕竟跟印漓是十多年的亲戚,他还是了解印漓的。印漓不会开车、又从来是没什么架子,如果没人接,不是搭公交就是打车。不会有专人来接。
真的,就这么巧?
“辞掉吧。”薛罗开口说道,伸手拍了拍景荣的肩,笑道:“正好,外公让我们在江城这边先办一个酒宴,为你俩的事儿,毕竟你很多生意伙伴都在江城。之后再去帝都办场大的。姨妈跟姨父回来,就是为了酒宴的事,我也会跟研究院要了这几年没休的假,可以在这边待上一两个月。我反正没事,就陪着印漓吧。”
景荣感激地看着薛罗,薛罗作为亲人跟在印漓左右,自然没有人会怀疑什么——最重要的是,印漓不会怀疑什么。而且,薛罗虽然是研究院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景荣可领教过,薛罗的‘缚鸡之力’的。
“谢谢表哥。”景荣诚恳地说道。
薛罗笑了笑,却还是很担忧:“抓贼不如防贼难,怕就怕他们出其不意。另外姨妈他们那边,你也安排几个人吧。”
“我知道。这事儿我会跟爸商量的。”
薛罗点头,然后指了指桌上他带来的那个u盘,说道:“这个植入穆氏电脑,就能调取监控视频。我想,穆寒那么谨慎又多疑的人,一定会画蛇添足,看你利用了。”
“我知道。”景荣冷冷一笑:“他就算不添足,我也要逼他添一只。”
叩叩。
就在这时,房门响了。
印漓愁眉苦脸推门而入,一见薛罗也在,愣了一下,立刻收拾表情露出个笑容来:“表哥。”
薛罗好笑,印漓这脸还真是半点情绪都藏不住啊。
“你们聊,我先去休息了。”薛罗说着,就出去了,顺便帮两人带上了门。
“怎么了?”门一关,景荣走上前抱住了印漓,往前走了两步,把印漓抵在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印漓额头。
“被文芳念叨了好久。”印漓侧过头,跟景荣告状:“看我耳朵都红了。”
景荣低头,叼住那绯红的耳朵,笑道:“她一个人在那边寂寞得厉害,我们这么热闹,她当然百爪挠心了。”
印漓嘿嘿笑:“也是。不过还有一点,她打算跟元子结婚了。”
这个景荣倒是挺诧异:“这么快?”
印漓耸耸鼻子,说道:“她说是为了抢回穆氏。因为穆家老爷子的观念,以及穆家整个家族的观念,她要坐上位置太难,所以让女婿爬上去,反而要容易些。”
“这样,听起来像是……”
“像是利用元子?”印漓挑眉,然后摇头:“不是的,他们俩本来就谈婚论嫁了。这个点子还是元子出的呢,文芳根本不着急结婚。”
景荣笑了:“这两人倒也是,元子才是被吃得死死的那个。”
“嘿嘿。”印漓笑了笑,伸手环住景荣的脖子,问道:“刚才在跟表哥说什么?你心情不好。”
景荣眨眼:“有吗?”
印漓不屑:“你高不高兴,我一眼就看出来。”
印漓伸手捏了捏景荣的耳朵,又有些心疼地皱着眉:“在生什么气呢?”
“一些琐事。”景荣笑道:“不过现在,心情好多了。”
“因为我?”印漓眨眼。
“是啊,因为你。”景荣低头亲了亲印漓,又说道:“对了,表哥说他们要在这边多待些日子。因为外公吩咐,要现在江城办个宴席。说这事儿不是什么偷鸡摸狗,由不得别人指点,咱就要光明正大地来。之后再去帝都办个大的。之后爸妈可能要忙些,这边的厂子要去巡一圈,他们还要负责宴席的事情,所以你不要去打扰他们。相对的,表哥就交给你了,他还没在江城好好玩过。”
印漓点头:“反正我也清闲,不过我也没法跑太远玩,表哥会不会觉得无聊?”
“不会。”景荣笑:“你是个痴迷设计的,他是个痴迷科学的。你俩都是丢进工作室就能待上一整天的人。你只需要去哪儿的时候,带上他就行了。”
“嗯,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印漓扬手行了个礼,然后抱着景荣亲上去,一边声音含糊道:“景先生,如此良辰美景,可不要辜负啊。”
景荣挑眉,拖着印漓的屁-股把人抱起来,轻声道:“今日这大喜日子,相公我怎敢辜负?”
印漓拧了景荣的耳朵一把,然后笑着吻在了一起。柔软而温暖的吻,足以荡涤一切的不安。
怀里这个人,是他们彼此的全部。
一个拥抱,就能让他们拥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