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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漓不明所以,就看着景荣难得露出了那种懊恼的表情。
“怎么啦?”印漓无奈,景荣这看上去也不像是生气、更不见得伤心。
景荣对印漓招招手,印漓走到他身边。然后景荣椅子一转,抱住了印漓的腰,脑袋在印漓胸口蹭——求安慰啊。
印漓好笑,拍拍景荣的背问道:“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景荣无奈,但也没说——说了可不得了,他这是连印漓一起骗着的呢。给印漓心里留下了小别扭了怎么办?
既然已经被外公坑了,那就扛到底吧。他棋差一招,活该被坑。
景荣叹口气,说道:“刚才给妈发过去了那个视频,但我忘记了,里面有我亲你的那一段。这会,估计她已经给外公看了。”
印漓顿时瞪大了眼睛,然后双手捧住景荣的脸,把景荣的脑袋抬起来,急得牙疼:“你怎么这么不靠谱啊!这下怎么办?外公生气了怎么办?”
“别急别急。”景荣把印漓拉进自己怀里坐好,心里却嘀咕——他老人家这会可能还在乐呢。
“怎么不急!”印漓皱眉:“这可是一点缓冲都没有啊。外公才看到那个假新闻,又看到咱俩那视频,双重冲击,可得气坏了。他要是激烈反对怎么办?”
“那咱们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赔笑跪地,撒泼耍赖。烈女还怕缠郎呢。”
“什么破比喻!”印漓哭笑不得,敲了景荣的脑袋一下。
景荣蹭印漓的脸,心里可无奈了。
印漓只当景荣撒娇,本来着急的情绪也稳定不少——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事儿啊,必须好好享受。
“乖啦。”印漓一下下捏着景荣的耳垂,感觉自己就像是养了一只大型犬,还言听计从的,这成就感,啧啧~
“下午咱们去帝都吧。”景荣突然开口说道。
印漓一愣,然后僵住了:“你、你想干嘛?”
景荣抬头,无奈地看着吓呆的印漓:“跟外公坦白。反正他已经看到那个视频了,咱们态度积极些,也能让他心里好受点。”
印漓:“我、我我我没准备好。”
“别怕,有我呢。”景荣笑。
印漓快哭了:“真的要这么赶吗?”
“嗯。”
这下换印漓埋景荣的胸口了,简直就想在此长眠不出来了。
下午,去帝都的飞机,印漓一直僵硬地坐在那里,居然没晕机,就是下飞机的时候,同手同脚走了几步。
景荣拉着印漓的手,也不避讳旁人,边走边低头跟印漓轻声说着话。
印漓的设计赛在电视上还没有完全播完,那个毕竟是一周才播一期,就这么一档节目,这周刚好是最后决赛。机场里,认出印漓的人不少,看到旁边的景荣,好些人开始偷拍。但毕竟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也没什么大红大紫,所以并没有聚集围观的人群。
至于印漓,都是懵的——被拍到了?那又怎样?反正他现在要上战场了,结果如何还两说呢。嘤嘤嘤……
两人出了机场,就见景渊亲自开车来接的。
“哥。”印漓跟景荣都跟景渊打了招呼。
景荣去放行李,景渊则好笑地拍了拍印漓的头:“怎么这副表情?紧张?”
印漓抬头,干巴巴说道:“不紧张……是害怕。”
景渊噗嗤笑了出来。景荣也走了过来,揽着印漓的肩膀对景渊摇摇头:“他从上午到现在都这模样,走吧,长痛不如短痛。”
印漓扭头看了景荣一眼。景荣立刻笑开:“我是说,反正都要见的,看哥的反应,情况应该还挺乐观不是吗?”
景渊这时候回头:“我可不知道外公什么情况,我接到你电话才知道这事儿的呢。”
印漓本来放下了点的心又悬了起来。景渊挑眉笑了笑,景荣一看就知道,他哥故意在逗印漓呢。原因,大概就是因为之前爸妈算计了他一次吧……
几人很快到了军区大院,一到院门口,可好,车停得齐全,都在呢。
印漓猛地捏住了景荣的手,脸色有些发白地看着景荣:“如果、如果外公要揍,你别来护我。”
景荣皱眉:“别瞎想。”
印漓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点头,下车,上战场。
“我们回来了。”景渊率先进去,印漓跟景荣紧随其后——景荣想拉印漓,被印漓坚决甩开,两人并肩走着。
一进屋,院子里坐了一大家子,喝茶的喝茶、嗑瓜子儿的嗑瓜子儿、吃水果的吃水果。
见他们来了,齐刷刷扭头看过来。印漓的脚就像是突然被砸了钉子,立马黏在原地不动了。
薛映雪第一个迎上来,看出了印漓的紧张,就拉着印漓的手:“有没有晕机?怎么手这么冰凉?”
印漓干巴巴地回答没有。然后跟过去,一一打招呼:“外公、陈奶奶、姨妈、姨父、干爹、表哥好。”
薛远看印漓这吓呆了的模样,可开心了——小辈嘛,就是要有这种反应才好玩嘛!
景荣跟在后边,也上前跟长辈们打了招呼,然后拿了旁边的竹凳,特别自觉地坐在印漓旁边。然而他刚坐下,印漓就挪开了一点。
景荣:“……”
薛远乐了,递了块西瓜给印漓:“今天怎么突然想着过来了?”
景荣抬头看了薛远一眼——您别玩了好吗?
薛远斜了他一眼——浪崽子,自作孽。
景荣:“……”
印漓却紧张了,结结巴巴道:“我、我们过来……”
“外公——”
“你闭嘴。”薛远无情打断了景荣的话,哼了一声:“年轻人啊,就是太自负。以为抓得了几只耗子,就能玩得转老猫吗?凡事都会有代价,有些是肉疼,有些是心疼。且疼着吧,不然不长记性!”
景荣:“……”
其他人默默望天,显然都是知情人。
唯独印漓十分忐忑,冷汗都出来了——外公说什么意思?反正不是在夸奖他们,是在骂他们居然闹上新闻了吗?
印漓连忙扯了一把景荣的衣裳,生怕他说话冲撞了外公。可别火上浇油了啊!
景荣无奈,点点头安静坐在旁边——老爷子都发话了,让他心疼着,长记性。他要是沉不住气,指不定老爷子又要翻出什么花儿来。
印漓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薛远,然后咬咬牙说道:“我跟景荣是来跟您坦白的。”
薛远点点头,挂着笑脸:“别紧张,景荣又做错什么事儿了?你放心,小事儿外公都不会怪你们的。”
印漓咬着嘴唇,听得特别愧疚——多好的外公啊。
“不是。是……”印漓难受地不敢看薛远,低着头,说道:“是我和景荣的事儿。我们……我们在一起了。”
“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薛远疑惑:“我知道呀,你们家里的事儿我知道,你就是我干外孙,景荣的就是你的,他要是敢拿这些跟你说事儿,你放心抽他。”
景荣:“……”
印漓摇摇头,眼眶红了,突然他站起来,‘噗通’一声跪在了薛远跟前。哽咽道:“外公,对不起,我、我喜欢景荣,我们在一起……是过日子的意思。您别生气,我……”
“我跟印漓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中。”景荣也跪在印漓旁边,扣住了印漓的手,感觉到手心里印漓的手在颤抖。
哎,这下心可疼了个结实。
景荣看着他外公,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慈祥的笑容背后,是阴测测的狐狸脸:“希望外公成全我们!”
薛远喝了口茶:“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印漓眼泪挂在了睫毛上,却还在忍着不哭,生怕自己这幅模样,给薛老将军留下‘软弱’的印象。
“快五年了。”印漓回答道。
薛远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砰的一声,印漓跟着颤抖了一下。
“五年?五年了才知道跟我说一声?是不是如果没这次报纸的事儿,你们就打算瞒到我死为止啊!”
这下印漓的眼泪忍不住了,连忙摇头:“外公不是这样的。我们怕您生气,怕您不能接受我们。但我保证,我们不是那些报纸上写的那样的,我们是认真的。这几年,我们没有胡混过,也没有违法。”
“怎么?跟我表功?”薛远扬高了声音,带着些嘲笑味道。
印漓睫毛湿漉漉的,可这时候却一点不退缩,反而停了眼泪,直视着薛远说道:“不是这样的。外公,我们知道我们这事儿在现在的社会里,还是无法被大众接受的。也有很多不好的、或故意诋毁同性恋的传闻,舆论都普遍偏向歧-视同性恋。我跟您说那些,是因为我想告诉您,我跟景荣不是那些人说的那样,我们是在认真恋爱、认真生活的,我们跟普通人没有区别。所以,我希望您能正视我们,而不是被舆论左右。”
周围的人都默默点头,印漓比看上去,硬气多了啊。
薛远也挺诧异,他还觉得第一次见印漓,这小家伙那紧张得,就跟见了大灰狼的小白兔似的。可现在,这只小兔子……嘿哟,认真的样子还真惹人疼。
薛远都快绷不住了,但一看景荣,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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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又怎样?我要是不同意呢?你们是不是还要跟小雪一样,私奔呐?”
景世天轻咳一声,望天。
“想过。”印漓还真回答了。
薛映雪没忍住,‘噗嗤’乐了。
“哎呀行了。”薛映雪走过去拉着印漓站了起来,心疼得拿手帕给印漓擦了擦汗:“你外公逗你们呢,我早给他说通了。”
景荣也自觉地站了起来,弯腰给印漓膝盖上拍灰,一边心疼地想:刚才跪的时候挺用力的,膝盖得破皮了吧,又要疼好久呢。
而印漓直接懵了,愣愣地看着他家干妈:“外公,同意了?”
薛映雪直点头,一边跟薛远挤眼睛——您倒是说句话啊。
薛远扭头,看到印漓看过来了,才不情不愿地端着架子,说道:“什么时候,把酒席先办了。”
印漓咧嘴一笑,然后双眼一闭,身体就软了下去。
景荣连忙接住,一看,睡着了。
“没事。”景荣连忙轻声跟院子里吓得都站起来的人说道:“从早上知道要过来就特紧张,午饭也没吃两口,本来就累坏了。再刚才那么来一下,他是得休息休息才行。”
“我先给他放床上去。”景荣说着就抱着印漓走了。
陈妈在院子里,转头就数落薛远:“多大人了还跟孩子玩,可好,给人吓晕了吧!”
“他那是睡着了。”薛远还嘴,表情还是有些不自在:“再说了,我也没吓他啊。我要真有心吓他,他俩这会还得待门外跪着。”
“哎哟,你吓一个试试?”陈妈拿眼睛斜他。
小辈们连忙打圆场,总之皆大欢喜就好嘛。
不过之后,景荣还是被老爷子修理了一顿,至于内容如何,没人知道,但就景荣的表情来看,这一次的事情的确给他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
傍晚的时候,印漓饿醒了。
出门一看,院子里一大家子人正在包饺子。
“哟,印漓醒啦。”薛映雪第一个看到印漓,对印漓招手:“快去洗洗手,厨房有银耳羹,你先填填肚子,一会咱吃饺子。”
印漓点点头,左右看了看。
“景荣跟外公一起出去买水果了。”景渊看到了印漓的动作,笑道。
印漓脸上一红,笑了笑,躲进厨房里去了。
厨房里,印漓端着银耳羹,一口一口吃着,嘴里甜肚子里暖,外边是乱哄哄又热闹的聊天声,还有饺子馅儿的香味。
印漓莫名就勾起了嘴角,然后笑容止不住地扩大——真好,外公没有反对我们,大家都在一起,和和美美的,真好。
印漓喝完了银耳羹就出去帮忙包饺子,状态已经调整好了。就算是薛映眉调侃,他也能笑着应几句。
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的时候,景荣跟薛远回来了。景荣抱着两个纸箱,纸箱里是各种各样的水果,千奇百怪,大多是热带水果。
印漓本来还想去接一下,结果景荣摇头,等到他放下来,印漓去掂量了一下,才知道那分量有多重。可心疼了,从外边停车场进来还有一段路,加上外公刚才进来那速度……印漓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外公故意的吧。
印漓递给景荣拧干的毛巾,说道:“累了就歇会,晚饭吃饺子。宵夜就吃水果。”
“好。”景荣看了看印漓,这时候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于是景荣弯腰贴近了些,才又问道:“外公说,让我们挑时间把酒席办了,你觉得呢?”
印漓偷偷左右看了看,然后快速亲了景荣一口:“我快高兴疯了。我真的没想到,外公这边竟然这么好说通。他不气那些报纸上乱说,也不气我们瞒着他。真好。”
景荣默默无言,老爷子都是蔫坏的。
“你高兴就好。不过这次我们也呆不久,明天就得回去。”景荣说道:“至于酒席什么的,就交给妈吧。”
印漓牙疼:“真要办酒席啊?”
“外公是很传统的。”景荣说。
印漓失笑:“没看出来。不过也好,反正也就是家宴的样子。”
“嗯。好了,进屋去,不然待会他们该乱想了。”
印漓白了景荣一眼,两人进了屋。屋里就景渊跟薛罗在。
陈妈跟薛映雪在厨房煮饺子,大锅水饺,蒸锅三层蒸饺,罗安源跟景世天则在一旁切葱蒜,一会好作蘸料用。薛映眉则跟薛远在书房说话,大概是讲些部队的事儿。
“恭喜恭喜啊。”薛罗先对两人拱手。
印漓抓抓头,不知该怎么回答好,只好傻笑。
景渊也斜眼看景荣:“能耐啊。”
景荣耸耸肩,揽着印漓的腰坐下,堂而皇之地在印漓脸上亲了一下,才看着景渊跟薛罗说:“希望二位哥哥,也早日给我找到两位嫂嫂啊。”
薛罗挑眉,没有说话。
景渊却笑,看向印漓:“小漓这么好的弟妹,让我给你找嫂子的档次,可提高了不少啊。”
印漓无奈了,推开景荣,跟景渊和薛罗赔笑:“哥,表哥,你们别搭理他。”
两位哥哥点点头——看见没,这才是弟弟该有的态度!
晚饭主食饺子,配菜也不少,一大家子有说有笑的,倒也欢快。
晚饭过后,薛远拿出个盒子交到了印漓手上,然后以眼神示意印漓打开。印漓打开一看,里边是一块硬币大小的环形羊脂玉佩。整个圆,中间只留了够绳子穿过的小孔,用黑色的线绑了,边缘固定了一颗红色玉珠。
玉佩的环形上刻着首尾相衔的凤,背面却是一条同样首尾相衔的龙,一龙一凤都被规整在这个圆中,细微到羽毛胡须都栩栩如生,可见雕工之精湛。况且这玉本身就是好东西,加上这样的工艺,那可真是贵重的东西。
印漓下意识想要推拒,薛远却摆摆手,说道:“这是你外婆留下的,你妈妈跟你姨妈那边都是一人一个玉镯子,这唯独的一块玉佩,是要给第一个孙媳妇的。那俩当哥哥的属乌龟,让这臭小子抢了先。所以,这个理当是你的。”
印漓愣了两秒,心里又是窘迫又是感激——薛远直接以‘你外婆’、‘你妈妈’这样的称呼,已然是把印漓当自家人了。如果印漓再推拒,那可真是不识时务。
印漓捏紧了盒子,给薛远鞠了个躬:“谢谢外公。”
薛远高兴,伸手指了指盒子:“戴上看看。”
印漓点头,拿起玉佩戴在了脖子上。那绳子不长,刚好垂在锁骨之间。印漓皮肤本来就白皙,如今挂上这羊脂玉,倒像是把果冻跟牛奶放在了一起,看得人赏心悦目。
薛远笑眯眯地点头呢,结果扭头一看景荣,脸就垮下来了,嘟囔了一句:“臭小子。”
景荣莫名其妙——我这又哪儿招您了?
倒是其他人看出了端倪。薛映眉高兴地拍手:“哎哟,景荣你不会早知道外婆有留下这玉佩吧?瞧你俩,一个戴墨玉一个戴白玉,一个方正、一个浑圆。这搭配得可好了,外圆内方,黑白配。”
印漓眨眼,然后扭头一看景荣锁骨间的那个‘一方天地’,再摸摸自己脖子上的玉佩。可不是,连大小也差不了多少。
印漓更窘了,景荣却很得意:“我真不知道外婆留下的东西。我脖子上这个,是印漓给我做的。七年前,他给我做了个木块的,我一直戴着,前不久,他就给我换了个墨玉的。你们看印漓的比赛了吗?这周就是最后一集了,说不定就能看到这个的创意原形。”
薛映眉斜了景荣一眼,笑道:“这得便宜卖乖的臭德行,绝对是继承了姐夫的。”
一旁的景世天无奈——不说话也躺枪啊。
这晚送走薛映眉一家的时候,印漓又被塞了个大红包,乖乖叫了声姨妈、姨父、表哥,然后一家子满意地走了。
晚上景荣跟印漓自然是一个屋,也不知陈妈怎么想的,下午被褥还是成套的印花色,晚上就变成大红的龙凤呈祥了。
景荣洗漱完后,看着坐在床边发呆的印漓,笑了两声:“今天,如何?”
“像是天堂。”印漓一直捏着脖子上的那块玉,对景荣笑:“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大好事儿吧,不然这辈子怎么就这么幸运呢?”
景荣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印漓看着景荣,突然伸手把景荣拉到了床上,然后翻身跨坐在了景荣肚子上,看着景荣。
景荣挑眉,伸手拉开睡衣领子:“客官要从哪儿下手?”
印漓失笑,但还是一手撑在景荣头边,一边俯下-身,嘴唇轻轻摩挲着景荣的唇,一边笑道:“娘子是想怎么来?”
景荣挑眉,擒住印漓的腰,一个巧劲翻过来,手已经掀起了印漓的衣裳:“本娘子觉得,还是这个角度舒服得多。”
印漓咯咯直乐,景荣说‘本娘子’什么的,好想录下来。
“严肃点。”景荣伸手扒了印漓的裤子,轻轻拍了一巴掌:“在接客呢。”
印漓更停不下来了,却还是不忘提醒景荣:“别胡闹了,今晚可不准啊。”
“为什么?我带了套子的。”景荣得意:“居家旅行必备。”
“去!”印漓把人掀开,然后趴景荣身上,低头亲了亲景荣:“这样就够了。”
景荣无奈,但还是抱住了印漓,特别委屈道:“好吧,再来点。”
印漓笑了,抱住景荣侧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