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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薛罗收到了一个快递,包裹署名是景荣。
薛罗:“……”
这个包裹,还真是一点打开的欲-望都没有啊。
薛罗觉得自从跟景家团聚、体验了一把当哥哥的感觉过后,这几年,把错过的二十几年对熊孩子弟弟的心都操完了!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薛罗垂头丧气地拆开包裹,然后取出了里面的东西——两张叠好的报纸。看日期,居然是明天的。薛罗奇怪,随手翻看了一下,然后嘴角一抽。
【当红设计师街头霸凌流浪汉】头版、附图,整版。
薛罗默默把报纸塞回小纸盒里,然后双手扶额一分钟,拿起电话给景荣打了过去。
“你、又、想、干、嘛?”薛罗好想遇到七八岁的景荣,然后逮住,赏他一顿竹笋炒肉!
景荣这边还挺忙,听了薛罗的话先笑了两声,然后说了句稍等。等景荣快速把他手头的事情交代完后,才对着电话屏幕里乖巧地叫了一声:“表哥。”
薛罗:“……”
“小事儿。”景荣诚恳地说道:“就是外公不是喜欢看报纸吗,明早你给他送报纸的时候,顺便就把我这份儿换一下。”
薛罗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该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还是该说‘不要一本正经地说混话’的好。
最后,薛罗折中:“你想对外公干嘛?”
“温和的办法。”景荣笑道:“妈她们那边应该没问题的,总之先挑起外公怒火。看,有人欺负他干外孙呢。”
薛罗扶额,然后又看着景荣:“闹砸了我可不管。”
“有妈在,砸不了。”
“姨妈知道这事儿?”薛罗奇怪,姨妈竟然会纵容景荣瞎胡闹?
“她不知道。”
薛罗:果然。
“她不知道的效果更好。”景荣笑得很自信。
薛罗:“……”
最后,景荣更加诚恳:“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表哥了。我跟印漓的终身幸福,全部都交在你手里了!”
薛罗翻白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明天我给你交过去。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了啊。”
景荣点头如捣蒜,笑得特别憨厚:“谢谢表哥!”
薛罗又翻了个白眼,理都没理他,‘啪’地挂了电话。
景荣嘿嘿直笑,明天就是战场,今天可得狂欢一下。他刚想着呢,就听门被敲响,然后钱勇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边走边给景荣晃手机:“告诉你个好消息,报纸已经搞定了,用你的名义寄到了你说的那个地址。”
景荣叹气,不忍心打击钱勇,笑道:“谢了。正好,今晚一起吃饭吧。”
“哎哟,烧烤!我好久没吃过了,阿姨的烧烤酱你家里有备的吧?”钱勇看来也是‘有备而来’,就算景荣不提,他估计也会拉景荣吃晚饭。
景荣先给印漓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印漓在公寓工作室工作——现在的店里有胖胖帮忙打理,他也就接些小物件,比如首饰盒之类的私活,日子过得特别清闲。
“晚上去别墅吃烧烤,钱勇也去。一会下班我去买了菜再去接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景荣讲电话的时候,钱勇乖乖自己泡了杯咖啡,借着咖啡的苦味,解这空气中都黏糊的甜味。
景荣跟印漓说了有十几分钟,然后才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对钱勇说道:“走吧,去郊区的那个海鲜市场。印漓想吃大虾和海鲜了。”
钱勇默默举手:“我想吃螃蟹。”
“一块买。”景荣斜了他一眼,颇有些嫌弃意味:“别卖蠢。”
钱勇:“……”说的好兄弟情呢。
景荣跟钱勇两人去海鲜市场采购,买了整整两大箱的东西,不过都是些带壳的居多,实际吃进肚子里的倒也没多少。
“咦?景荣!钱勇!”
远处,一身运动休闲打扮的张新元高兴地叫着跑了过来。张新元这张脸吧,感觉永远都停留在小鲜肉的阶段,这么多年了,这样看他一身宽松运动装,还觉得他是在校生。
景荣笑看他:“巧了,今晚一起吃饭,别墅烧烤。”
张新元也不推脱,点头:“成啊,我也挺想阿姨的烧烤酱的,我自己弄怎么都不对味。”
“那再去买点吧。”钱勇说着,景荣也点头,张新元的食量他们都清楚。
“有开车吗?”景荣问张新元。
张新元摇头:“最近在这边俱乐部,不远,走过来的。”
“那一会搭我们车吧,今晚别墅住一晚,明早让杨叔给你送回来。”
“成。”
三人满载而归,回到市区接了印漓,就一起到了别墅。
别墅院子里,烧烤架子和桌子都摆好了,杨安跟两个佣人在折腾食材,看他们回来,都停了手迎上去。
“杨叔,今晚烤大虾~还有老大个的生蚝,那个油蒜酱放哪儿呢?”印漓一下车就蹦了过去,整个别墅一下就热闹了起来。
印漓爱吃水里的东西,倒不局限烧烤,桌上还有麻辣小龙虾、香辣蟹、清蒸蟹,还有海鲜汤。
印漓吃得不亦乐乎。张新元也带来了个好消息。
“文芳说她今年过年要回来了。”
钱勇奇怪:“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新元苦着脸,一脸怨念地看着钱勇:“不快了,都好久好久了。”
钱勇:“……你俩真成了?”
张新元脸色一变,笑得特别开心地点头。然后钱勇拍了拍张新元的背:“辛苦你为人民除害啦。”
张新元也不生气,他知道钱勇跟穆文芳,两人不知怎么回事,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的。不过他还是要为自己女朋友辩护几句:“文芳其实对人挺好的,虽然脾气很直、打起人来手劲儿不小、有点小傲娇,但是她很细心,对朋友亲人都很好,很可爱的。”
钱勇打了个寒颤,坚决无法把穆文芳跟可爱者两个词放在同一个画面里。
“你开心就好。来,喝一个,恭喜恭喜。”钱勇连忙跟张新元碰杯,张新元傻兮兮地笑着,一口闷了。
印漓手里掰着螃蟹,盯着张新元看了两眼,又扭头看看景荣。
景荣好笑:“干嘛呢?”
印漓乐:“跟元子一比,你看上去也不那么傻了。”
景荣无奈,摊手道:“我真是太高兴你能这么看我了。”
印漓哈哈笑,把手里拆出来的蟹肉喂到景荣嘴里,然后用油乎乎的手拍了拍景荣的头:“不过我喜欢看你傻兮兮的样子,特别可爱。”
景荣嚼着蟹肉,任由印漓糟-蹋他的头发,又露出那种满意的傻笑来。
钱勇&张新元:“……”
钱勇深刻反省——穆女王我错了,跟景荣比,你真的是太适合可爱这个词了!
这晚印漓过得很开心,第二天一早,景荣要去公司了。不过因为他知道今天也想要会有‘风暴’来临,所以也狠心叫醒了一贯爱睡懒觉的印漓。
印漓迷迷糊糊地看着景荣:“今天有什么事儿吗?”
景荣笑道:“加油站旁边的巷子里有一家早餐店,他们的皮蛋粥特别好吃,但是很快就卖完,带你去吃,快点的话还能吃到。”
印漓眨眨眼,起床洗漱。
景荣这倒没有骗印漓,那条巷子里是真的有个苍蝇馆子,店面很小但很整洁。因为周围的行人很少,即使味道不错,也鲜为人知。这是个老馆子了,店主也是两个老夫妻,会很多‘老小吃’。
印漓吃了个饱,就顺便跟景荣去了他的公司。
“你接的单子急吗?要不拿过来做?”景荣问道。
印漓摇头:“不用,那个快做完了。我看书就好。”
荣印的办公室装修得很居家,还有一个休息间,里面有书桌有床,相当于一个小套房了。
印漓自顾自到了办公室的书柜边,这里一半是景荣的文件和书,一半就是印漓的书和平常会用到的便携画具。
印漓取了东西就窝在了休息室的沙发里,一偏头就能看到门外办公桌后的景荣。这个地方是印漓设计的,试用之后,他觉得这个设计真是棒极了。
景荣对印漓笑了笑,就开始工作了。
然而景荣今天似乎并不专心,他不停看着手腕的手表,拿着笔的手也不签字,就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笔,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
“都十点了啊。”景荣轻声地嘀咕着,笔也挺下了,没自觉地轻轻瞧着桌面。
“有事儿?”印漓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办公桌跟前,放下了一杯清茶,有些担心地看着景荣:“好久没见你这表情了。”
景荣放松了一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什么表情?”
印漓伸手抵住眉头,然后往里挤,嘴角紧抿着,说道:“就这样的表情。”
景荣噗嗤一声乐了。
印漓松开手,表情也放松了些:“我喜欢你现在这样的表情。”
景荣心头暖烘烘地,说道:“放心,没事儿的。”
印漓点头。然后捧着自己的奶茶杯说道:“那我看书去了。”
“嗯。”景荣笑着,等印漓进了屋,又埋首书本后,他才快速给薛罗发了个短信。
薛罗的短信也很快就回复了——报纸一早就送过去了,我走的时候,外公已经开始看了。
景荣这下真的有些没底了,外公既然已经开始看报纸,那么明显的版面,他会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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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几小时前。
薛远虽然年过古稀,但一直坚持锻炼,身体硬朗、腰背笔挺,头发还是黑黝黝的。
今天早上,他照样六点起床,在院子里做运动:陈妈打太极,他却在打格斗拳。弄得陈妈总数落他,哪天闪了腰了就知道厉害了。
薛远正练着呢,就见平常都是警卫员帮忙拿进来的报纸,今天却换了一个人。
“罗罗怎么有空来啦?”薛远挺意外,家里小辈都挺出息,就是一个赛一个忙,最常来的还是大女儿。虽然薛映雪说是因为她最闲,但薛远知道,是因为错过了二十多年,大女儿心里还是觉得亏欠了自己。
薛罗手里拿着报纸,还有两个饭盒。听到薛远问话,薛远笑道:“哦,今天研究院那边有个活动,我帮忙要早点去接人。路过刘记包子铺的时候,顺便买了两屉小笼包,您跟陈妈都爱吃这个,我就给带了过来。”
说着,薛罗把手里的报纸递给薛远:“门口遇见了警卫员,我就顺便给带过来了。”
薛远接过来,高兴极了:“留下吃早饭?”
“不用了,我还买了一笼屉在车子里呢,赶时间得走了。”
“行。”薛远点头,陈妈跟薛罗打了招呼过后,就拿着小笼包进屋弄早饭去了。
薛罗走出门的时候偷偷回头看了下,薛远已经停下练拳,抖开报纸看了。薛罗一见,连忙加快脚步走了。
薛远订阅的报纸很多,他虽然会用且把那些电子产品用得很好,但他还是不喜欢,就喜欢拿在手里的纸张感觉。所以一天的消遣,很多时候就是自己看报纸。
景荣那别有用心的报纸,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薛远一看标题,就觉得那个设计赛冠军有些眼熟,然后看完了报道,愣住了。
这里头说的那个印漓,是他家的那个印漓吗?
这时候陈妈也出来了,粥都是早就熬好的,再把小笼包热一热,就端出来了。
陈妈见薛远一动不动盯着报纸看,也好奇瞅了两眼,这一瞅可不得了:“嘿哟!谁这么缺德啊,编排咱家印漓!”
薛远斜眼看她:“你都没见过印漓。”
陈妈瞪眼:“小雪说印漓好,那就是好,小眉也这么说呢,你上次回来不也一直念叨着印漓吗?说他乖巧懂事来着,还特地涛了个玉酒盏送给人家。”
薛远哼了一声,不跟陈妈争。陈妈却急:“你怎么没反应啊,看看这谁写的,明摆着说瞎话呢吗!”
薛远皱着眉,然后摇摇头:“你别激动,待会血压又得高了,你等我问问。”
陈妈白了薛远一眼,摆好碗筷,等着薛远问。
薛远拿起电话给罗安源他爸打过去了:“老罗啊,早上报纸看了吗?日报。”
罗老爷子也是个爱早起的,不过他爱遛鸟,这时候那边都是叽叽喳喳的声音:“没看呢,怎么了?”
“你看一眼,头版头条,有新鲜事儿。”
罗老爷子一听,立刻从随身的小包里抽出了报纸,本来打算一会找个地儿坐着消遣的,这时候站着就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嘿!你个臭倔驴,哄我玩呢?不还是在说房价的事儿呢吗?你是不是还惦记上次输给我那瓶好酒啊?你这人啊也太记仇了,愿赌服输嘛,好歹你曾经也是个将军不是……嘟嘟……”
罗老爷子话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他认定了薛远一定是惦记上次输了的酒,心里又痛快了几分,撇着嘴道:“臭倔驴,心疼了吧,嘿嘿,不喝酒也不还给你,哼~”
薛远挂了电话,心里都通透了。不过还是有些疑惑,弄这么一出是干嘛呢?
“你问出什么了?”陈妈在桌子对面问呢。
薛远摸了摸下巴,眼珠子一转,平日里看上去懒散慈祥的眼里都迸出了精光。心想——我这里的报纸都是头一份直接出来的,要伪造这么一份报纸,还要在印刷厂之前出来,那可不容易。而且,费这么大劲儿,就弄了个一看就经不起推敲、或者一些钱就能摆平的新闻?有猫腻。
薛远想完,起身就进了房。
“嘿,早饭呐!”陈妈叫了一声,见薛远没理,翻了个白眼骂了薛远几句不爱惜身体之类的话,却也没先吃,而是跟了上去。
薛远进屋开电脑,就搜这个报纸上的新闻。竟然都是几天前的事儿了,如今网上的动静都已经平息、早过了热度了。
薛远更奇怪了,费尽心机给他塞个冷新闻,有病吗?
但薛远还是看了一下那些新闻的评论,筛掉那些别有用心的,舆论风向都是偏向印漓的。而且,景攻是什么东西?漓宝宝是什么鬼称呼?秀恩爱又是什么!
薛远莫名就嗅到了一股子诡异气氛,一旁一直盯着的陈妈,在这方面可比薛远敏感多了——好歹她也是紧追潮流八卦的人。
陈妈眨眼,想了想,悄悄退出去给薛映雪打电话,搬救兵了——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而房间里,薛远循着蛛丝马迹,找出了很多相关的视频。其中有一个视频是隔着人群拍的,不算很清楚,声音也嘈杂,但是被围着的人的互动都看得明白。摆明了是那个流浪汉先动的手,最后还是景荣救了印漓。
景荣身高一百九十公分,在人群里那是鹤立鸡群的存在。要从视频的角度,看那个流浪汉跟印漓的动作有些困难,但是看景荣却毫无压力。
特别是头部的动作。
于是,虽然有人群屏障,但景荣低头亲吻的动作还是很明显。
薛远愣了,然后倒回去视频,又看了几遍,以排除他‘老眼昏花’的可能性。
噼啪——
脑袋里那神经搭上了,这莫名其妙的报纸是怎么回事,薛远心里也有个底了。薛远这会却是先笑了起来。
是,景荣跟印漓,他心里的确堵。但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当年也驻过国外使馆,只要是两情相悦、别瞎混乱搞、别骗人感情,认认真真地恋爱,他也没多少反对的。即使有传统观念约束,但都承受过女儿离家出走的男人,他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毕竟,比起小棉袄女儿的离去,这个孙儿喜欢男人什么的,心疼度根本不可比好吗。
他心里虽然堵,但这会却是被景荣给逗乐了。
景荣跟景渊,还有薛罗,三兄弟面上看着都是乖宝宝,一个比一个好欺负的模样。但他知道这仨的皮相下可都不是什么善物。
景渊藏得最深,景荣性子最恨,薛罗则是最能忍也最不能忍的。
可惜,狼崽子就算长大了,在老狼跟前,他也还是个崽。
“嘿,居然跟我玩战术呢。就不搭理你,忐忑去吧。”薛远嘟囔一声,关了电脑,出去吃早饭去了。
再说另一边。
景荣等到十点过快十一点了,接到了自己母上的电话。
薛映雪声音挺紧张:“景荣,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报纸上有人编排咱家印漓呢?”
景荣愣了一下:“妈,外公叫你过去的?”
“不是,是陈妈。”薛映雪说道:“早上手机没电了,我这会才看到陈妈的短信。说是报纸上有人编排印漓,让我过去一趟。我这会正去你外公那边呢。”
景荣眨眼——所以,外公是真的已经看到了报纸了。等他妈过去后,就该外公的‘反应’到了。
景荣莫名有些紧张,还跟自家母上演呢:“这事儿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弄的,江城这边的新闻我都压过了,这都几天前的事儿了,怎么还上帝都的报纸了呢?妈你可别相信那个报道,里面的那个流浪汉是王旭,是他酗酒闹事骚扰顾客,印漓才出手的,还差点被打了。结果我后来帮忙,就被人说成是仗势欺人了。”
“嘿!这些人良心被狗吃了不成,怎么这样颠倒黑白呢!”薛映雪很生气,语气提高了好几分。
“没关系,妈,我这里有个完整视频,我一会发给你。这是店员录的,就怕有人出这种报道。江城这边我们直接压的就没用上呢。”景荣说道:“你一会给外公看这个视频,就什么都明白了。”
景荣说完勾起嘴角——这样,他就是‘迫不得已’、‘完全不小心’在外公跟前出柜了。就算外公生气,不是还有他的贴心小棉袄在旁边降火呢,着不了。
景荣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薛映雪高兴地笑道:“哎,那敢情好,快发给我。”
“好。”
景荣跟自家母上挂了电话,发了邮件。就见印漓皱着眉看着他:“出什么事儿了?你今天一定有事儿,怎么跟干妈还有关呢?”
“不是。”景荣拉住印漓的手,说道:“有人把前几天王旭那事儿弄到帝都报纸上去了,外公看见了,我让妈过去解释一下。”
印漓闻言先是皱眉,后又轻哼一声:“外公才不会相信呢。”
景荣挑眉:“为什么?外公脾气那么冲,像个炸-药似的一点就着。”
印漓撇嘴:“外公可是将军啊,那年代的将军可不是酒囊饭袋。而且外公现在可精神着,又没老糊涂,这种事儿他怎么会相信?”
景荣一愣,然后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最后以拳击掌砸了一下,又是懊恼又是哭笑不得。
“怎么啦?”印漓奇怪,景荣这模样算是什么意思?
景荣苦笑:“失算了。”
印漓:“???”
那暴躁、犯倔的老头只是表象,内里可是个实打实的将军。在人将军跟前玩战术,班门弄斧。哎,景荣心里哀叹——他还让自家母上送去那个‘证据’,不就是相当于把自己的‘司马昭之心’给递到了外公手里吗?
这下可好,这小辫子被抓住,指不定要被外公笑多久呢。老狐狸啊,这才是老狐狸。还是蔫坏的那种,故意吊着他,看他跳大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