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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脸色,就知道心里气着呢,宛清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回头大夫人还不知道会怎么使唤她。
这么想着,心里就有些同情宛清了,看向大红帖子时,脸上划过一抹冷笑,不过就是个帖子,老太太让她跟去就成了。
宛玉听宛容话里的讽刺,狠狠的剜了一眼宛清,这才笑道,“郡主没给我下帖子是因为母亲肯定会带我去的,用不着多此一举,倒是你……。”
说着,把脖子一昂,冷冷的瞥了宛容一眼,人家郡主压根就不认识你,你巴巴的跟去做什么,讨嫌。
梳云看着这两人明争暗斗,却又不敢在老太太面前明目张胆的来,不禁的鼓鼓嘴,都不是什么好人,人家郡主压根就没想你们去好不好,郡主可是跟三姑娘一伙的。
梳云翻着白眼,没注意到手上拿了东西,身子一晃,手上包袱砰的一下撞在了宛清坐的椅背上,大夫人立马皱起了眉头,训斥道,“没规矩的丫鬟,毛手毛脚的。”
一听大夫人的责骂,宛清立马站了起来,将梳云手上的包袱接过,笑道:“多亏梳云的提醒,看我都忘了带了东西来,这是给祖母的。”
说着,把包袱递到王妈妈手里,王妈妈眼神灼灼闪烁着兴奋,一边接着一边笑道:“这回送给老太太的又是什么好东西?”
老太太也来了兴致,这孙女送了几回东西来,每回都送到她心坎里去了,竟有些迫不及待,这可是多年都没有过的感觉了,当下便吩咐王妈妈将包袱打了开来,梨花木的盒子,上面有佛像,老太太眼神闪了闪,打开盒子一开,里面是四窜颜色各异的佛珠,散发着香味。
老太太当即面上一喜,王妈妈见了,啧啧叹道:“真是精致!果然是好东西呢,老太太信佛,这香珠的味道清新雅致,也正是老太太您喜欢的。”
宛容宛玉也都围了上去,看着那精致的珠串,竟也动了心,她们想的不是佛珠,而是想要窜来做了手串带,便问宛清道:“这香味能保持多久?”
宛清把目光射向梳云,梳云便上前回道:“只要香珠在,香味就在。”
老太太听了,更是欢喜不已,宛容宛玉更是动心不已,宛玉忆起上回端宁郡主说的话,皱着眉头看着宛清,“一粒珠子就要十几两银子,这么多那得花多少银子,这回的看着就不便宜,你的银子哪来的?”
宛清翻了个白眼,她又没偷没抢,她管她银子拿来的,还好事先都猜测到这种状况了,老太太听了也皱起了眉头,眼神也凌厉的三分,宛清孝敬她,宛玉为何揪着不放,就见梳云道:“三姑娘卖了镯子。”
老太太听了,心下感动,心里暖暖的,又怕宛清卖的是血玉镯,忙问道:“卖的可是血玉镯?”要真卖的血玉镯,那问题可就大了。
宛清知道老太太的担忧,忙摇头道,“不是那个,是白玉镯。”
要真卖了血玉镯,那她也不用回府了,那等于是变相的悔婚啊,顾府怎么能敢毁锦亲王府的亲,她哪会笨到自掘坟墓,再说了,血玉镯压根就没法估价,万一卖亏的可怎么办。
老太太这才放下心,“血玉镯要收好了,将来是要戴着出嫁的。”
宛清忙点头,老太太说完又吩咐王妈妈道:“我梳妆盒里有个白玉镯,拿来给三姑娘。”
宛清忙摇手拒绝,“这些珠串也没花多少银子,是我孝敬祖母的。”况且她压根就没卖镯子好不好,可要不卖镯子,她哪来的银子?纠结。
老太太见了直摇头,傻孩子,这些赏赐人家欢喜还来不及呢,哪有拼命摇头拒绝的,接过王妈妈手里的镯子给宛清戴上,笑道,“祖母以前赏你就少,你有这份孝心,这镯子就该赏你,缺银子了就跟祖母说,可不能再卖镯子了。”
宛清被说的脸一红,貌似每回她送点东西来老太太这儿,都要换点银子回去,看来她缺钱的形象在她们心中都根深蒂固了,忙应下。
宛容宛玉两个都气的快冒烟了,不过就是几粒香珠,老太太竟然把镯子给她了,老太太都赏了她两次了,都没赏她们一点东西,太偏心了!
大夫人愤恨的冷眼瞪着宛清,看的宛清都心慌,完了,又遭妒恨了,回头请安时指不定就要多做会儿木头庄子了,那个她宁愿不要玉镯,可以换少站会儿么?
宛清想着是不是该走了,再待下去还不定又惹着谁,四处树敌,只要碰到她们,麻烦就不停的向她涌来,想宛玉和宛容以前从老太太这儿得了那么多东西,她才不过两次,有必要这么嫉妒她吗?不过老太太这回给的白玉镯确实上乘,戴在手上温温的,很舒服。
宛清正打算起来福身,就听见外面珠帘晃动声,秋荷进来伏着身子跟王妈妈说了句话,王妈妈又跟老太太说了,老太太放下手里的串珠,眉毛几不可擦的皱了一下,道:“让她进来。”
题外话
如果你觉得这文和小鱼的庶女相似,那你就别看了,我受够了被戴上抄袭相似的指责了,你行行好,绕道走吧,投诉也行,下架也行,我不在乎那几块钱!我也不在乎红不红,我学的是计算机,我将来也不会靠这个吃饭!
☆、第四十六章 拔牙
秋荷领命退出去,两分钟后领着个身着浅绿撒花褙子,同色比甲的丫鬟进来,宛清看着就觉得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丫鬟进门恭谨有礼的请过安后,便道明来意,“王妃上回见顾三姑娘绣的荷包精美别致的很,特派奴婢来向三姑娘讨要一个回去。”
老太太这才舒展了眉毛,上回锦亲王妃没有过问宛清的才学,这回怕是要补过,好在选的是宛清最拿手的,不然要写首小诗,还真的为难她了,尽管是最拿手的,可也不能大意了,老太太笑道:“拙劣技艺,能入得王妃的眼是她的福气,说什么请不请的,王妃可有什么要求?”
玉蓉听了便将怀里的图纸拿出来,老太太接过一看,果然别致,便让王妈妈递给宛清,又对宛清道,“回头去库房挑了颜色,两三个时辰也就绣好了,明儿我再派人给王妃送去。”
宛清接着图纸,心突的一下跳着,这怎么跟上回她掉的那个一模一样,那荷包不会落在了王妃手里吧,不然问题可就大了。
宛清压下心中疑虑和不安,叠好图纸,又坐了一会儿后,便带着梳云去库房挑了颜色,一路心里都忐忑着,暗暗祈祷千万别这么倒霉。
回来的时候,正好见大夫人跟张妈妈在说话,眼睛里闪满了恶毒,宛清便拉着梳云躲了起来,就听大夫人问道,“可放进去了?”
张妈妈点头笑道:“奴婢办事,夫人放心。”两人笑着走远了。
宛清不解,放了什么进去,能让大夫人开心成这样,她这又是要去害谁?不会是三姨娘吧?
宛清心下担忧,便让梳云去三姨娘那儿问问,自己拿着布料回了院子,南儿北儿没在院子里守着,宛清倒也没在意,天气渐凉,她们那瘦小的身板怎么受的住,这会儿估计应该是在屋里给自己做冬衣,当然,给她绣嫁妆的可能性还要更大上一些。
宛清安静的迈着步子,眼睛瞥见打开的窗户处,有个黑影闪过,宛清心下一惊,捂住嘴巴就要往后退,人才要转身,后腿就抵到什么东西,宛清又是一吓,正要张口叫喊,突然有人将她往下一拉,一双大手捂住了她的口鼻,紧接着,整个人被人抱起,凌空飞了起来。
宛清一阵头晕目眩,只觉得耳畔的寒风呼呼的刮的脸颊生疼,整个人都怔住了,突然而来的变况让她忘了该做点反应,一颗心早都快吓得跳停了,可偏偏连叫都叫不出来,嘴还被人捂着呢。
但很快身子便着了地,人却还是被人抱在了怀里,那姿势却像是坐在某张椅子上,稳稳当当的,在这个小院唯一一颗大树上,可以将整个小院的景象一览无余,整体来说,小院风景还是很美的,只是宛清没那个心思去欣赏,保命要紧啊。
没了那头晕目眩的感觉,宛清脑海里首先跳出绑匪两个字,心下惊恐,奋力挣扎了起来,努力张嘴去咬人家的手,四脚乱打乱踢,暗叫倒霉,早该跟去三姨娘那儿的,学诗词歌赋总比没命了强吧,顾府是将军府,守卫还是很严的,哪来的小毛贼,怎么别的院子不去偏偏来她这里,她的院子能有什么宝贝让贼人惦记,还大费周章的掳她,她双手奉上还不成么。
“别乱动,也别想咬我,咬不着的,你再乱动,惹来外人瞧热闹,我是不介意的,”声音醇厚如歌,醇洌如酒,带着丝戏谑捉狭和不容抗拒的味道,鼻间闻到一缕淡淡的青草香味,干净而纯雅,如深谷绽放的幽兰,又似天山之巅绽放的雪莲,令人着迷沉醉,又带了三分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宛清心下一愕,息了想要大声求救的心,的确不能大叫,身后人是否真有害人之心还未定,不然早一刀结果了她,可事情一旦捅到大夫人那儿,弄不好就会被定个私会的罪名,那她这辈子可就完了,宛清咬牙切齿,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将她掳上树来,完全是为了她好,是为了保全她的闺誉?
宛清气闷的暗将身后男子祖祖辈辈全都问候了一遍,想爆粗口都不成,嘴还被人给捂着,宛清摇头支吾示意人家先松手,再不松手,她不定就先挂了,这种死法太憋屈了,就算要死,她这一回想死的轰轰烈烈一点。
男子环住宛清的纤纤素腰,将她抱紧一些,调整好坐姿,如此,宛清的后背正好贴着他坚实的胸膛,整个人坐在他的膝上,她这副身子又娇小的很,远远的瞧着就像抱着个没长大的孩子在欣赏落日,宛清很憋屈,那种敌强我弱毫无招架之力的憋屈,他不是劫匪吗,按说他应该把她悬在半空中才对啊!怎么抱她抱得这么紧,给她一种他在担心她掉下去的感觉?
宛清想着,暗把自己骂个半死,坐着都吓的要死了,悬在半空中,还要不要小命了,宛清一激灵,伸手就拽紧了他的衣襟,要死也得拉个陪葬的。
男子瞧着宛清的小动作,眼睛灼灼带笑,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贴着宛清的耳朵轻声笑道,“想让我松手?还想大叫不?”
宛清连连点头,接着又是摇头,突然一阵无力,他怎么问话的,她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他能听懂么?
宛清一副乖巧听话又无力的模样,眼神委屈含着乞求之色,男子见她这样忍不住闷笑起来,随了宛清的意,慢慢放开了手,宛清又嗅了嗅那熟悉的清幽的草香,眼睛就冒出了火光,牙齿咬得咯吱响,是他!
宛清压下心中的气愤,低头瞧了瞧身处的位置,她知道自己坐在了身后人的腿上,可这是离地有七八米高的大槐树枝杈,身后人坐的定是轮椅了,上回他坐的又是锦亲王府的马车,其身份不言而喻,宛清可不相信只是巧合,大御朝腿残的都跑一块儿去了。
宛清一想到自己被戏弄了,还被坑了两个铜板,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气的一把抓过他一只手,狠狠的咬了一口,等觉得身后有寒气冒出来,宛清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的松了口,有些暗骂自己过于冲动了点,小命还在人家手里呢,万一被惹毛了,失手将她推下去了怎么办,忙憋了一肚子的气,“那个,牙有些痒……。”
男子瞥了眼宛清,松了紧搂着宛清的手,宛清一惊,忙拽住了他的衣服,就见男子把手举到她眼前,一圈的牙印,很深,有几个还带了点血丝,耳边是他醇厚的声音,一副关切的问道,“牙还痒?要不要再咬一口?还是我好人做到底帮你把牙给拔了?你不用谢我。”
还谢你,咬死你还差不多,宛清憋着嘴,有气都没处发,咬一口就松了手,咬两口那还不直接就推她下去了,她招谁惹谁了,宛清气啊,还没过门呢,就吓唬捉弄她两回了!还是在她的地盘被人家捉弄的!
宛清也不是好惹的,报仇也不是非暴力不可,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深呼吸一口气,也不转身,磨了两下牙,特地在人家怀里挪了挪身子,找个位置靠好,紧紧的拽他一条胳膊,把自己圈在他怀里,头向后一仰,便靠在了男子的胸膛上,还故意的蹭了蹭,抬头,看云,就当方才的事压根没发生。
身后男子身子一僵,有些不自在的偏开头避开宛清散发着淡淡兰香的秀发,她的身子娇软柔弱,带着少女特有的清香,厚实的臀在他大腿上摩娑着,一副登高远望的悠闲样,完全当他不存在似地,她还往后蹭!
宛清感觉到身后人的不自在,鼻子一耸,更是时不时的就挪动一下,直到感觉到轮椅都在晃了,宛清好心的提醒道,“稳着点儿,要摔下去了,忘了告诉你,我有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