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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过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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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据《吕氏春秋》记载,我国在尧舜时代就有春节扫尘的风俗。按民间的说法:因“尘”与“陈”谐音,新春扫尘有“除陈布新”的涵义,其用意是要把一切穷运、晦气统统扫出门。这一习俗寄托着人们破旧立新的愿望和辞旧迎新的祈求。每逢春节来临,家家户户都要打扫环境,清洗各种器具,拆洗被褥窗帘,洒扫六闾庭院,掸拂尘垢蛛网,疏浚明渠暗沟。到处洋溢着欢欢喜喜搞卫生、干干净净迎新春的欢乐气氛。

    当顾云卿一家还有欧阳老先生和张正和,几人到三叔公家的时候,整座房子看在顾云卿几人的眼里,就只能用“干净”二字来形容了。不过想一想也是对的,他们几人呆在山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过了腊月二十四,谁家不是在打扫房子,准备年货的。

    顾云卿与两个哥哥看着堆积在客厅里的那一堆年货,几人可以说是第一次在农村过年。虽然城市里也会备年货,但是也没有这么多水果、肉类还有糖吧!不过想了一会又很正常。毕竟,在城市过新年,你与其说是在准备年货,倒不如说是在准备礼品,像烟啊、酒啊、茶啊,这些就是最常送人的礼物,哪像农村送的基本是水果、糖还有肉类。现在的经济虽然发展起来了,但是,农村与城市相比起来,他们的贫富差距还是很大。

    不过对于这一切,云卿的心里也没有想什么,对于春节,该怎么说呢?她一不缺钱,二不缺衣服穿,三不缺吃的喝的;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乏的她,还有一直以来要什么有什么的人。说实话,她真没觉得春节有什么好的,除了家人有时间陪着他们之外,也没感觉这一天有多特别的,和平时不都是一样吗?而且家人虽然有时间陪着她,但是,每年的这一天都有不少人来家里拜访。所以,严格的说起来,这一天其实和平时的时候,差别也是不大的。

    幸好顾云卿的这番话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要不然,一定会被重视这些传统节日的长辈念叨的,老一辈的人都是那种念旧的。

    顾云卿一行人将行李放起来,然后,顾云卿将她的房间让给自家的师傅住,而她则是搬到两个哥哥的房间,与他们住在一起。虽然,因为准备过年,没有住在山上,但是几兄妹已经被养成了,高强度学习的习惯,一下子什么都不做,不仅不习惯,也不现实。所以,下山的时候,他们几人都拿了几本他们感兴趣的书,带回来研究。

    顾云卿似乎因为前世学的都是治病救人的知识,今生,似乎对毒药方面有极大的兴趣。而且,更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涉猎到,她的师父欧阳老先生也同样没学多少。所以,有关毒药一类的知识,只能靠顾云卿一人独自琢磨。

    不得不说,顾云卿这师拜得好,有自己的传承,否则像她现在对毒药感兴趣的,需要相关的书籍,在市面上,根本不流通。也只有像凌天门这样有自己的传承的,才有记载,有这些书籍。

    虽然医毒不分家,但是,不管是在现在,还是在古时候,毒药一类的东西,没有一个人会认为它是正宗的,都看不上眼,都认为它是邪门歪道。虽然,凌天门并没有这样子,但是架不住凌天门是以医术闻名,就算毒药,以前的前辈虽然有所研究,但是,顾云卿的师傅没学啊!也就是顾云卿在学习医术之外,有时间来研究毒药,要不然如果顾云卿本末倒置,别想她的师傅欧阳老先生会同意。

    这一天晚上,顾云卿拿出一本与毒药相关的书籍在看。顾云卿的两个哥哥顾云琰还有顾云砾两人,在知道自家的宝贝妹妹对毒药有很大的兴趣后,不仅没阻止,也同样的抽出一些时间来与妹妹相互讨论。当他们的师傅知道了自家的三个徒弟,居然都对毒药产生较大的兴趣后,只能无语了。原本一个顾云卿对这些感兴趣,就够让他无语的了,现在,再加上她的两个哥哥,他可以想象以后的日子会怎样了。

    顾云卿现在正在看的是:有关毒药的植物篇章,里面写到的“千日醉兰”,苗疆特产的一种奇花,属墨兰类。用含有硫磺的矿泉水浇灌,会发出一种异香,吸了便如中酒而昏醉不醒。湘西苗峒三公主赛蒙花以此花醉倒谷啸风。

    顾云卿和两个哥哥现在就在谈论,有关千日醉兰应该制成什么样的药,可以产生怎么样的效果,而且制成后,该如何去用来对付怎么样的人。

    顾云卿说:“千日醉兰单单闻了之后,就可以让人醉而不醒,那相当于是一种可以让人昏迷的药,而且只要是药就有一种味道,如果是那些嗅觉灵敏的人,又疑心病重的人,这千日醉兰倒是可以发挥它的用处。将它混在酒中,应该没有人会怀疑。”

    顾云砾听着妹妹的话后,像似想到什么,然后笑着点点头说:“大哥,这药对你以后参军执行任务的时候倒是可以发挥很大的用处。”

    顾云砾说的话,其实顾云琰早就想到,而顾云琰之所以会对毒药一类产生兴趣,也是为了自己的以后打算,他可不是那些过于迂腐、自认正义之士,觉得用毒是小人所为。就像师门的祖训一样,对他来说,他只要做到“无愧于心”就好。而且,他又不是那种没有底线的人。

    兄妹几人在里面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几个大人就坐在外面看电视。现在才刚进入1991年,娱乐活动还不丰富,在农村,家里面有一台电视机,那绝对是让村名们眼热的存在。三叔公家里的电视机,是顾言裕前几天买回来的,本来三叔公不想让他们破费,后来又想到苏家的家世,也知道苏鎏柇不缺买电视的钱,既然这是他们两口子孝敬他,送给他的礼物,那他就不用客气的收下了。

    本来最近这段时间,家家户户都是在为春节而准备着。三叔公家的里,虽然他是一个人独居,住的地方却是十分的宽敞,本来这就是让村名们眼热。但是,从顾云卿一家开车到白木村,再到送了一台彩电给三叔公。更是让许多人在背地里不知道在怎么说他的闲话呢?其中,最为眼热的,就是与三叔公比邻而居的周家。

    只见周家现在灯火通明的在家里收拾着刚买回来的年货,周老大正在处理一只猪大腿,而他的媳妇正在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都不知道苏老头是怎么有这么一个富亲戚的,听村长说,那个姓顾的男人,好像是在城里当官的,以前怎么没有听他说起过,有这么一门亲戚。”周家婶子眼热的说着。

    周老大嘴里也冒着酸气说:“也没听他提起过,听村长说好像是那个姓顾的升职,要调到省里来,才想起有这么一门亲戚,来看看,而且听说,他的几个孩子都拜了山上的那名老人为师,所以今年他们才会留下来过年的。”

    周家媳妇听到这些话后,怀疑的说:“住在山上的那个老头子,还有那名中年男人,有这么厉害吗?”

    周老大摇摇头说:“不知道,反正我就看不出来,不就是一个老人嘛,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不过那个中年的男子倒是挺让人害怕的,我都不敢和他对视。”

    周家大婶突然想到什么,就走到周老大的身边小声的说:“诶,爱明他爹,你说,我们可不可以跟苏老头说一下,让他帮帮忙,将爱明介绍到城里去工作啊!反正都是乡亲、邻居的。而且,这几年我们也是没少帮他的忙。反正他的亲戚是在城里当官的,这对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你说怎样?”

    周老大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大的能力,对于过得比他好的人家,也十分的眼热,但是好在他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好吃懒做不说,而且还十分的混。而且,他媳妇说帮了那苏老头的忙,想到自家媳妇做的那些事,爱占便宜、编排他人不说,而且还特别爱撒泼打横的。做了这样子的事,别说帮忙了,没拿扫帚将他们一家赶出去,是人家性子好了。所以,在听了自家婆娘的话后,他连忙开口说:“别呀,现在要过年了,就算要说也是要等过年后再说吧!”

    周老大在看到自家妻子要向隔壁走去时,连忙开口,将自己的妻子稳住。害怕她真的这样大大咧咧的过去,到时候丢脸就要丢到全村子了去了。他们家在村子里的人缘,本来就比不上苏老头,现在他又多了一门富亲戚,那就更别说了。

    周家大婶想着,自家丈夫说得也对。而且,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不好;但是,说她厚脸皮也好,不要脸也摆,只要是为了孩子好,她什么都愿意做。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的孩子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见得肯领情,说不定还会在责怪自己的母亲咸吃萝卜淡操心,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