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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三界”二字我浑身一震,三界?是佛鹿三界的那个三界吗?
“大哥,就是那个用鹿头盖骨做的三界?”
这人明显一惊讶,“嘿,想不到你还真有点本事。”
“真的是那个三界啊?”我心中大喜,刚才丢掉背包的难过暂时被冲散了,我倒要看看三界长什么样子,以后见到了佛鹿三界也好知道点。
“恩,不过这个三阶不是普通的三界,这个三阶估计着有点历史。”
我点点头开始往里面挤,好不容易挤了进去,我却把老黑丢在了外面。没事,老黑不会有事的。
一个年轻人蹲在地上,金灿灿的绸布上面摆着两件宝贝,一个是打开的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物件,另一个是玉佩。我看着东西这么眼熟,嘿,这不就是我的东西吗!
昨晚我的背包被人拿走了,我的八方函盒和皇帝塔地宫玉佩在背包里面,难道就是这个人偷走了我的背包?
我挤出人群找到老黑,对老黑说:“老黑,我们的东西被这个人给偷走了,我们的想办法拿回来。”
老黑摇了摇尾巴转身来到人群周围,钻进去不久又跑出来,然后扯着我的裤腿到一边,我心里不知道老黑想干什么,但是只好都依着它。
我和老黑坐在路边的马路牙上面,回想刚才那个人说的话,我的宝贝里面一定有一样东西是三界。玉佩不可能是三界,因为三界是鹿骨头制作的,而玉佩确确实实是用玉做的。那么那个八方函盒里面的“盾牌”就是三界?
这么一推理,我自己都不太相信,但是又似乎合情合理。虽然这个佛鹿三界我实在撒尿的时候无意间捡到的,但是布吉从帝陵里面逃出去手里面只拿了一件东西说明这件东西很重要,这样也增加了“盾牌”就是三界的解释的合理性。
老黑把我拉到一边,一待就是一天,等到了夜幕开始降临时,围观的人群已经基本散尽,那个年轻人开始收拾东西,我远远看到了我的背包,他把东西装进了背包,然后背上背包准备离开。
老黑此刻站了起来,看它的架势非常想非洲大草原上那些伺机捕食猎物的狮子。
但是这里还是有许多行人的,老黑并没有动手,而是跟在年轻人身后,等到年轻人转弯进入一个小胡同时,老黑突然加速追了过去。
见状我也跑步追了上去,但是拐进胡同我就傻眼了,胡同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老黑站在胡同里面,落日的余晖把老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长长的胡同不是几秒钟可以跑完的,但是确确实实没了人影。
“老黑,人呢?”
老黑扭过头,看到我时眼睛似乎向上抬了一下,立即飞扑过来,与此同时我听见头顶上面传来一阵声响,抬头一看原来那家伙正在空中,两只脚踩着两侧的墙壁,这是要飞檐走壁?
见到老黑扑上去,那个人赶紧向上面移动了一段距离,老黑不会爬墙,虽然是个跳高能狗,但是毕竟有一个极限。
“你为什么偷我的东西?”我大声问,看到这种偷东西的人我就觉得非常的恼火。
没想到那人理直气壮的说:“这是我祖传的宝贝,怎么会是你的东西?”
我看到地上面有一根长长的竹竿,就弯身拿起来,一棍子打在那个人身上,被我打了一下他往下面坠了一段距离,趁他没往上爬我又是一阵滚打,终于把他打落下来。
这个人看样子并不凶狠,但是一落地就变得凶神恶煞,眼睛里面透出一股“狠”劲。
你狠?我比你更狠!
我拍了拍兜里面的旧书和布绢,好歹我的力气比较大,对付他还是可以的。没想到这个人见我要动手,居然扎了个马步伸掌准备迎接我的进攻。
我也装摸做样的摆了几个姿势,但是感觉那儿一个都不太帅,我大喊一声:“老黑,上!”
那个人明显慌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摆了半天花样却让老黑进攻,当然了我并没打算在这里畏缩畏脚,我只是等到老黑把他纠缠累了再去收拾他。
这个人的反应非常灵敏,躲开了老黑许多次进攻,虽然身轻如燕,但是慢慢的他的动作开始慢下来。
是时候该我出场了,自从我遇到了秦伊,我的力量就增加了不少。我握紧拳头冲了过去一拳打在那个家伙的脸上,这一拳就把他打翻在地,他的鼻子被我打冒血了,我扑过去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疼的弓起了身,我立刻去卸下他的背包,不对,是我的背包。
但是这家伙比我想象的要倔强了许多,被我打了两拳还不依不饶的护住背包,这家伙要钱不要命啊,但是我今天必须的拿回我的东西。
老黑上去咬了这家伙一口,他一疼,浑身变的瘫软起来,我也趁机把背包从他后背上卸下来。
“让你交出背包你不交,非得等到被我家老黑咬一口才舒服,这下很爽吧?”
我打开背包清点东西,八方函盒和玉佩都在里面,我打开八方函盒,里面的“盾牌”完好无损的在里面。
“小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佛鹿三界,给你说你也不知道,还打算卖掉它,这是无价之宝!”
那个人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没有怎么理他,从背包里面找出来仅剩的一点纱布,然后放在他旁边,“一会自己包扎一下,放心吧,我们家老黑没有病毒,你得不了狂犬病。”
背包里面所有东西都在,出帝陵时我把那个装满了文物的背包交给了二舅,所以我的背包里面只有一点钱和我的两个宝贝。
我掏出钱塞进兜里面打算带着老黑去吃点饭,,然后找地方住下来。我把背包的一条肩带挂在肩上,边走边去收拾背包。
刚走到胡同口,我刚把玉佩放进去,八方函盒还没放进去一辆摩托车就窜了过来,发动机的轰鸣声把我吓了一跳,眼看着摩托车朝我撞来我吓的双腿发软,摩托车上面只有一个车手,他骑到我身边用手躲过我的背包就逃窜了。
等我反应过来摩托车已经跑远了,老黑飞快的追过去,但是从四周赶来许多摩托车手,他们把老黑拦下来,人人手里都有一根甩棍,朝着老黑一阵狂打。
老黑虽然非常厉害,但是十几个人一起打它,它就没法应付过来了。
我瘫坐在不远处,老黑已经被打得躺在了地上,那几个摩托车手都戴着头盔,看不见脸,手里的甩棍一个劲的王老黑身上打去。
等了半分钟,有一辆摩托车从远处骑过来,摩托车上的人一挥手,那几个人在打老黑的人都停下来,飞快的骑上摩托扬长而去。
我连滚带爬来到老黑身边,老黑已经昏迷了过去,黑色的皮毛上面流着血,眼角已经破了,被人打的遍体鳞伤。
“老黑,老黑,你没事吧?老黑,你醒醒。”
我一直在呼唤它,但是老黑没有睁开眼。上一次老黑晕倒过去是在柜山上面和蛊雕大战时,当时老黑一头撞在了上山壁上面,也是鲜血横流。
这帮人下手太狠了,如果我当时反映快一点追上去的话会不会已经被打死了?
我抱着老黑,找到一家小旅馆,点了一点吃的。
老黑醒过来是第二天的事,这一夜我过得提心吊胆,生怕那一群摩托党跑来抢我手里的佛鹿三界、姜家祭坛密窖里的旧书和布绢。我找店老板借了一把菜刀,防身用,没办法,老黑已经伤成了这样子,我自己再不多做点防备岂不是成了自投罗网。
老黑醒的时候我正在看布绢,布绢上面画的东西确确实实是一个牛头人身的形象,旁边有一只巨大的鸟,正如蛐蛐伯伯所说的那样,这张布绢上面画的东西正是当年蛐蛐伯伯在雨夜皇帝塔塔顶看到的东西。
在布绢的底部有两排小字,上面一排看起来像是篆书,大致意思是说这个形象的来历;下面一排文字比较古怪,不是梵文,而是我连见都没见过的奇怪文字。
这个形象是根据牛演变过来的,说是“帝丑葬易疾愈”,如果翻译没错的话就是说皇帝的牛埋葬起来,以此交换皇帝的疾病痊愈。这块布卷一定是来自于皇帝塔。
这行字恰恰印证了蛐蛐伯伯讲的故事,皇帝塔的来历正是用来给皇帝治病的。按照布绢上的说法,皇帝塔里面埋的是皇帝的牛。
蛐蛐伯伯说只是修了一座皇帝塔,但是布绢上面说的是埋葬了一头牛。虽然这个说法和蛐蛐伯伯的说法有一些出入,但是在另一个角度上面却证实了姜家与帝陵的关系。我也很好奇,当年那个国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够用一头牛来交换一个皇帝的性命。
老黑醒过来后我赶紧给它弄来食物和水,它吃了一点食物就卧下来垂头丧气的,我觉得老黑这个状态完全是因为昨天挨打挨的太狠了,一来身上的伤没有好,二来心里平添了许多堵,怎么会不垂头丧气?
我们在木鱼休息了两天,说实话木鱼的风景真的不错,而且气候什么的都挺好,非常适合老黑养伤。
在木鱼稍作休息,采购了一些必需品,比如背包、手灯、食物和饮用水后,我们就开始重新出发,我现在还不能回癸镇,只能赶到车站坐去大理的汽车。
说实话我心里面既激动又忐忑,激动是因为终于要回学校了,忐忑是因为我害怕我回到学校看不到二舅、泰然老头和李教授,毕竟山洪面前人是无能为力的,我害怕他们葬身在山洪里。
汽车行驶在山路上面,窗外的风景秀美如画,我抱着老黑依着窗框看风景,整个世界变得很安静。青山绵延不绝,飞鸟在峡谷之间徘徊。
“老黑,你说,这青山下面,到底埋了多少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