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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切齿,再咬牙切齿的,手指着她鼻子恨声骂:“你再说一遍!不关我的事是吧,那我陪你在这里发什么疯?简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那么急着找苏小圆,无非就是为了他宋钰!”觉得自己是要气疯了,这个女人绝对有逼疯人的本事。
哪知这还不止,只觉面门传来一道劲风,直觉往侧里避开,仔细一看,更怒了,她居然还敢挥拳头!?只见现在的简单犹如一头被捋了胡须的小狮子,怒目而瞪,握紧拳头,若她那头毛草短发会竖起来的话,更形象了。
顿时容爵那气得几乎要冒烟的情绪一下子就降了下来,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但不可爱的是她随之一拳又挥了过来,这回他不躲了直接迎了上去。早就想要试试这小妮子身手的,那回在车上拳脚也伸展不开,后来也曾想过要再跟她过招,不过他的心思是在床上,打完了事后直接按倒的。此刻看她拳势凌厉,也收了怠慢的心,认真应付起来。
越打越觉得心中惊讶,她一招一式间都很有套路,而且灵活,与拳同时挥进的是扫堂腿,上下盘同时而攻,有事看着是出拳,却在临到跟前时,拳又变长。一寸长,一寸短,长短配合恰到好处,容爵与她越打越来劲。
可两人斗得酣畅淋漓,在别人眼里却成了异类。晚上在街头清吧门口,一男一女揪在一起打架,大伙纷纷都在议论,这究竟是遇着啥事了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么就打起来了?原本被容爵突然出现拉人离开而惊到的宋钰,这时也站在了门口,皱眉看着那边厮打在一起的两人,不知道是该上去劝架还是该怎么的?
他当然是知道这两人关系的,看这情形是那容爵误会他和简单了,但他不是没眼色的人,外看两人像是在揪架,实则一拳一脚都有门路,很显然他们是练家子。容爵有本事他是不觉得奇怪,倒是那简单,看似挺瘦弱的一女孩,居然也有防身本事,倒真令人刮目相看。
那方打斗的两人,浑身的怒意也渐渐消去,简单也慢慢冷静下来,终于想起了正事还没办。向前虚晃一招后,立即往后退,做出停止手势:“停!不打了!”
容爵却似笑非笑地欺身过来,手也朝她肩膀而抓,嘴里道:“怎么不打了?你不是打得挺带劲的吗?来,继续,今把我给打趴下了,容字倒过来写!”简单觉得犯难了,愁眉苦脸地说:“容字倒过来写那是什么字,你教教我。”侧开身子正好避开他的阴爪功。
这回容爵并不住了,停下来笑起来,她还真行,都这样还能跟他贫嘴呢,不过,他就吃她这套!斜着眼看她:“怎么,打了一圈,气都平了?”
简单见他不打了,立即四周环看了一下,在看到那头宋钰担心的样子时,立即收回目光,有气无力地说:“打不动了。”他以为人人都跟他蛮牛似得,她算是看明白,这么打下去最终吃亏的肯定是她自己,要把他给打趴下,恐怕她还得练两年。
就拿现在两人的状态来说,她是满头大汗,不说气喘如牛,被他敲中的地方都是酸疼酸疼,估计是青了。相反的看他样子,脸不红气不喘的,明显刚才还留了余力,就这点区别她也明白,要跟容爵打,是自己找抽呢,刚才她脑子就是犯轴了。
其实她过去那点往事,有什么怕被人提的,只要她这个人还活着,那段回忆也就真实存在着。现在想想,刚才脑子气糊涂,主要还是听到容爵私底下查她,把她犹如剥玉米一样,剥得干干净净的,觉得很难堪。而且,真还有那么点小心思,对宋钰虽然因为时间与命运的错过,已经没了感觉,可到底还是内疚的,而且那年那岁月,她是真的真心喜欢过他,再见他时自然心情会变得不一样。
容爵说的没错,她确实心里有着小九九。苏小圆是宋钰现在的女朋友,失踪虽说不是因为她,但也确实是与她一起时给人不见了的,这让那层内疚又加深了,所以她不屈不挠地想要找到人。而且,看着现在的苏小圆,她就想起当年的自己,几乎苏小圆就是她以前的翻版,喜欢长裙,喜欢弹吉他,喜欢笑,喜欢......宋钰,如果这是宋钰的移情作用,那么就是她当初阴差阳错的混蛋行径害了他。
不是说并非她所愿就能去弥补这其中的伤害的,所以其实每次见到宋钰,她会变得不知所措。原本这些小心思,她会藏在心底深处,对宋钰,她没办法再还那情了,而他也有苏小圆了,那么就换别的方式补偿他吧。
可如今,她潜藏的心思被容爵就这么生生给翻出来,刺痛的是她原来的旧伤,以及那些阴暗的不敢被提起的念头。所以才会恼羞成怒,等撒完疯后,这股子气也消了。现在她愁的是,那色诱对象陈美珍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人影了。
他们刚才那一闹,动静如此之大,陈美珍见过她,不知会有何想法?但显然,她不会再以为容爵对她有意了。一晚上也就白折腾了,真是令人觉得气馁。
“容先生,我看你是误会了,我与简小姐并没有什么。”耳边传来清润的嗓音,简单觉得自己有哀嚎的心了,真想求求宋钰,能不能别在这时候再添乱了。
容爵厉目扫向宋钰,上上下下看他,这个男人真是越看越不顺眼,就一小白脸,也不知道当年原玥喜欢他什么。这么个天,还穿什么白衬衫,是显他白呢还是怎么?冷冷哼了一声,根本不屑与之说话。
简单勉强堆起笑:“我们刚才在闹着玩呢,纯属切磋。苏航不是等着你借鸡尾酒吗?快去吧,我们就先走了。”二话不说,拉着男人的臂弯就走。
容爵也任她就这么拉着,甚至还懒洋洋地语带讽刺:“闹着玩?纯属切磋?怎么,就不敢在他面前说实话?你说宋钰要是知道你是原玥,他会是什么表情?”简单深吸几口气,平复又要冒起来的怒火,完了才道:“这什么味呢?怎么这么酸?”
容爵愣了一愣,才恍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眉毛竖起,出口却是:“我就吃醋了,怎么着?”当知道宋钰这号人物存在时,他觉得怒之外就是酸,酸的牙都疼。一向都把简单看成自己的人,不管是从身到心他都要占有,查她身世也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她这个人。却查出来,在他不知道的过去,竟然还冒出一个宋钰,关键是这男人与她以前相爱。这一档子关系出来,他回想她首次见到宋钰时的神情,就那么品着不是滋味了。
简单倒没想他还就真承认,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却没想容爵倒自个转移了话题问:“六年前的事,你是不是全都记起来了?”她眯了眯眼向他看来,神色中有些防备,“你想问什么?”容爵盯着她看了会,才问:“你恢复记忆后,就没想过去找你的母亲吗?她也是在六年前那个时间段失踪的。”
这回,终于看到她的神色变得惨白,这件事他有让路东在查,可是觉得简单自己的态度。为什么她好像无动于衷,换了任何一个人有了记忆后,第一件事就应该是找失踪的母亲,而不是还有余力去做别的。相依为命这许多年,应该母女情深才是。
简单的心里开始有个针尖在刺,越来越痛,嘴里苦的犹如吃了黄莲。她何尝没想过要去找?当她记忆渐渐回笼,全想起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惊跳起来,可是要从何而找?当年的线索,早在四五年的时间里变得烟消云散,她们原来住的地方都不知道换了几回租客了。她根本无处可找,有想过报警,但是在随着心术起来时,直觉这件事诡异。
当初妈妈在电话里叫她不要回来,且提到有关心术的事,就是在向她示警,前后一联系,她就觉得这事情的发生可能与心术有关系。可这种异能她根本就无法与人解释,恐怕说出来,别人会把她当成妖怪,甚至有可能会被当成白老鼠来做实验吧。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异类的存在并不是安全的,从而也明白妈妈为什么带着她辗转流离,恐怕也与这心术有关,应该是避着某人或者某些人的追踪。
甚至都不能交朋友,一个地方熟悉后立即换,为的就是不让她们生活的痕迹遗留,也可以不去连累到无辜的人。妈妈如此做必然有深意,而她在过去那二十年都没告诉她有关心术的事,肯定也是有意回避这件事的,但是到了危险关头,已是逼不得已,才不得不在电话中讲出来。
这些事,她在脑中想了有千遍,却理不出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