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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方信祁口吻中的深意,夏帆蝉翼般不断颤抖的睫毛,有泪雾在不断的沾染。
“方信祁,你敢找我家人的麻烦,我一定会杀了你!”
小手紧了紧支离破碎的酒瓶,她骨子里的坚韧,不允许她就此屈服于这个魔鬼。
“嗟!”
冷漠的抽-动了下嘴角,他的眼仁冰冷到凝结成冰的状态——
“夏帆,你应该知道,激将法对我没有任何的作用!”
他方信祁活了三十二年,从来没有体会到怕是怎样的一个滋味,哪怕是当年有多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也没有体会到怕是什么滋味。
现如今,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的话,让他感受到怕!
“不过,既然你想杀我,我就给你这个杀我的机会!明早,这些照片,会全部寄到你母亲、夏家、年家那里!”
想杀他的人多了,她也不是第一个叫嚣他的人,也不是第一个放狠话要杀他的人,只是,有本事儿杀他的人,至今还没有出现。
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他灰色瞳仁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
“夏帆,我还真就想知道,惹了你家人,后果会怎样?”
被鹰隼一般的眸,阴骘的睨着,夏帆的心弦徒然一紧。
看着方信祁那一副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话,她菱唇紧抿,握着玻璃碎片的手,也一并不由得紧了紧。
皱眉的眯起了杏眼,死水一般幽怨的眸光,落在了方信祁的脸上——
“方信祁,你一定要逼我杀了你吗?”
玻璃瓶破碎的棱角指着方信祁,她的理智再度被逼迫到了一个垂死挣扎的边缘。
她只想平平静静的过她的生活,只是被这个男人一再挑战自己的理智,她真的要疯了。
因为夏帆的话,方信祁融入夜色中的嘴角,凸显的越发的洒脱、不羁……
抬起手中的手机,他将一张大尺度展示两个人之间chan-mian的艳-照输入到了彩信的文本框。
“我现在就给你杀我的机会!”
说着,修长的指,骨节分明的落在了发送键那里。
眼见着照片被发出去,夏帆心弦倏地一紧。
“……不要!”
慌神的瞬间,她顾不上其他,飞速的冲了过去,试图抢走方信祁的手机。
还不等她抢下方信祁手里的手机,她的腰身,倏地被一只伸出来的手,一下子就扣住——
“嗯……”
在夏帆嗓音的一声轻颤下,她纤柔的身子,直接被桎梏到了殷实的大腿上。
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她明显感受到了有力感的支撑,触电一般的传来,让她一直都是很敏感的小身子,下意识的就想弹开。
“唔……”
欲起身的她,被那有力的手,力道越发遒劲儿的困住。
“方信祁,放开我!”
夏帆胡乱的伸出小手,去抵抗男人那离她越发挨近的心口。
却不想她反抗的力量是那么的微弱,随着方信祁气息越来越浓烈的萦绕着她,她抵抗的力量越来越小。
“这么急着向我冲过来,是没看清我要发的照片吗?”
说着,方信祁掬高长指,将手机放到了夏帆的面前。
“还喜欢这个zi-shi吗?我觉得你母亲看到以后,一定很喜欢!”
语气低缓、平淡的说着话,可听到夏帆的耳朵里,却有了一种凌迟她、将她践踏的尊严全无的感觉。
“方信祁!”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再换一张,几百张照片,总有一张会是你喜欢的!”
依旧不痛不痒的说着话,方信祁淡然一片的脸上,湖面般平静。
“够了!”
被方信祁的话说得耳廓都在泛酸,夏帆自欺欺人的捂住耳朵。
她现如今就像是一只无力反抗的羔羊,只能任由这匹豺狼寓所欲求,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夏帆痛不欲生。
感受到自己腿上的小女人被自己的话呛得浑身上下都在颤抖,方信祁没有任何怜惜的划动着手,轻轻的磨蹭着她单薄裙装下的腰间细肉。
本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不住颤抖的小女人,因为方信祁这样的动作,身子哆-嗦的更加厉害。
“别碰我!”
发了疯一样的弹开身子,在方信祁避而不及下,她炸了毛一样的跳脚。
掌心中盈柔的感觉减轻,方信祁怔忪的皱了下眉。
顾不上去理自己睫毛上沾染的水雾,她站着离他两米远的地方,理了理呼吸——
“方信祁,把底片给我!”
只要这个男人一天在掌握着那些照片的底片,她就要受到这个男人一天的威胁,她不要自己这样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看着夏帆声音亢奋的和自己叫嚣着,方信祁慑人的灰色眸子,眸底泛起危险的眸光。
抿了抿菲薄的嘴角以后,他重新执起手机,将那张大尺度放-纵的照片,重新展现在夏帆的面前。
“夏帆,不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你永远不知道摆正你的位置!”
低缓的口吻,透着沁入骨髓的冰冷,溢出没有温度的嘴角。
在豹子般狭长的眸光眯起的瞬间,骨节分明的指,按下了发送键。
近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方信祁把那张照片发了出去,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惊悚着。
足足过了三秒钟,她才怔愣的回过神儿来。
“方信祁!”
夏帆眼眶刺红,嘶声的吼了一声以后,抡起手,她发了疯一样的走上前去甩他的耳光。
发觉了夏帆意欲甩自己耳光,方信祁伸出手,直接拦住了那一只伸过来的手。
“嗯……”
手腕被硬生生的遏制在半空中,让她痛得嘤咛一声。
“还想甩我耳光?”
看着这个完全藐视他男性尊严的女人,方信祁拧着她手腕的力道,又一次加重,似乎就算是把她的手腕拧到粉碎,也在所不惜。
“啪!”
在方信祁阴冷的眸光注视下,夏帆扬起另一只手,对他俊逸的脸,倏地甩去一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的天顶,显得格外的清晰。
“我不该甩你耳光吗?”
夏帆心弦颤抖的同时,她的心在不停地滴着血。
想着这个魔鬼男人将那张照片发给了她的母亲,她整个人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是飞速的倒流着。
她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却无力去阻挡这样事情的发生,她真的挫败极了,这样的事情,让她直感觉她的世界是不见天日,一直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因为夏帆不惧怕他、反而是一副果敢的神情,方信祁被打偏的俊脸上,灰色的眸底下,是一片冷骘的阴霾。
“嗯……”
突然传来骨骼麻痛的感觉让夏帆下意识的皱紧了眉,等到她从腰身处传来的那阵酥-麻中反应过来时,整个人的身子,被抵住在了沁着红酒和玻璃碎片的桌案上。
后脊背上,有玻璃碎片隔着她的外套嵌-入到她皮肉中的感觉,让夏帆,清秀的小脸都肉紧的皱到了一起。
下颌倏地被方信祁力道生猛的虎口钳住,她痛苦的神情更加难以言表。
“像你这种不知道分寸的女人,就算是受了一千次、一万次教训也不知道安分!”
夹杂着彻骨冷意的话落下,方信祁伸出手,顺着裙裾,直接就掀起盈白的裙……
看见月光下,一双盈白的双腿,在下意识的轻颤,方信祁冷峻的眉眼没有半点儿的疼惜——
“夏帆,敢惹我之前,你就应该想好后果!”
残酷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的雪珠一般落下以后,他毫不怜惜的撕裂她……
…………………………
隐忍着后脊背那里,玻璃碎片嵌-入到皮肉中,被扯出血丝的撕裂感不说,夏帆还有承受着方信祁对她非人一般的对待。
“嗯……滚啊,方信祁,你滚!”
撕裂的感觉直冲她心底那根最脆弱的心弦,让夏帆本就支离破碎的心弦,瓦解到不留一丝痕迹。
“还有力气要我滚?很好!”
涔薄的唇,冰冷的抿紧着,方信祁又一次毫不留情……
身子如同钟摆一样的摇摇晃晃起来,夏帆痛苦又卑微的承受着这一切。
“jian-zhong,yao-jin了!”
用着命令的口吻,言语残暴的对待着夏帆,他布满阴厉的眸子,是毁天灭地一样的风暴。
被摧残的同时,夏帆整个人的理智已经被漫天卷地的痛彻彻底底的涣散了全部的理智。
无暇去顾及其他,她的行为已经不再跟着她的理智去做事儿。
无法去抗拒这个魔鬼如同圣旨一般的话,夏帆下意识的按照他的命令……
被发疯的tun没,方信祁嘴角的残冷,更加的冷酷。
“到底是夏家的种,怎么折腾都不会折腾死?”
掐紧夏帆腰间的细肉,方信祁……
…………………………
再有一种发疯般的凌侮下,夏帆整个人的身体,就像是被水洗了一般的布满了涔涔汗丝。
哪怕她此刻身处上天顶,却也无法抵抗这样香汗淋漓的燠热。
“滚!”
随着方信祁雷吼一声,夏帆如同浮萍般摇摆不定的身子,被猛地甩到了桌下。
没有去看奄奄一息的小女人像是死了一样的神情,他如同帝王一般优雅的整理着衣襟。
等到他优雅依旧的系好衣衫,方信祁邪魅的如同豹子一般转过身,将岑冷的眸光,落下衣衫凌乱的夏帆的身上。
眸光不屑的冷睨着近乎要被折腾散架的女人,他高深莫测的模样,让人看不清楚眼底下是怎样的一副情绪。
微微抬起被水雾弥漫的眸子,夏帆恶狠狠的睨了一眼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
那满含怨毒的眸,有怨有恨,也有无措、无助……
毁了她的是这个男人,反过来去惹她的家人,将她践踏到一钱不值的男人还是他。
因为有太多的羁绊存在于她的生命中,让她哪怕受了这么多不公平的待遇,却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是一个破碎的木偶娃娃一样,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受他的胁迫和威胁。
被夏帆抿紧着唇,都恶寒的眸光冷漠的凝着,方信祁波动着无情的嘴角——
“你没必要用这样的眸光看着我,这一切都是你该承受的!”
夏家欠他的,以及她欠尤画的,让他这样对她有什么错误吗?
耳膜泛疼的听着这个男人的话,夏帆攥紧的小手,都是猩红一片的痕迹。
她该承受这么多吗?她凭什么要承受这么多?
尤画的死,根本就不是她造成的,一切的一切和她都没有关系,她为什么要受到这样不公平的虐待?
隐忍着心里越来越难受、越来越悲恸的感觉,夏帆死水般的秋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敛下。
再抬起的瞬间,已经染上了血一般猩红的血色。
该死!
骨子里的凛冽的本性根本就不允许她就此屈服于这个魔鬼。
苍白脸色的小脸上,在她紧咬了几下不着血色的唇瓣以后,忽的涣散出来了一种不屈服,清冷又倔強的刚烈。
踉踉跄跄的从坚-硬的地面上站起来身体,她忍住身体疼痛感到随时都会倒下的身体,从染着自己血迹的桌面上,重新拿起那破碎的红酒酒瓶。
“一切都是我该承受的?呵……”
夏帆忽的笑得凄美又绝然,潋滟的眸光里,不再折射令人心悸的瑰丽,是一片混沌不清的冰冷。
流下了两行滚烫的泪,她眨了眨湿漉漉的睫毛。
感受着小脸冰冷的肌肤上有泪水,滚烫着她的肌肤,夏帆捏着酒瓶的小手都紧了紧。
无视夏帆眼底的悲恸,方信祁双手插兜,依旧是王者姿态的勾着菲薄的嘴角。
“你欠尤画的,用你的xia-jian的身体去承受,有什么不对的吗?”
说着无关痛痒的话,方信祁随手摸出来一支烟,点燃,含-在薄唇间。
本就有着冷峻面容的男人,因为这样萦绕在他俊颜上面的烟雾,他的脸部轮廓,变得越发的冷酷。
“我说了尤画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夏帆痛苦的吼出声,让原本就不着一丝血色的小脸,变得更加的骇人。
“和你没有关系又怎样?我方信祁shang女人,还需要找什么烂借口吗?”
越发深不可测的眉眼,危险又无情,就像是没有人类情感的撒旦,除了翻天卷地的摧毁以外,一无所剩——
“夏帆,我shang你,只因为我想shang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lang得不像话的身子,让我欲罢不能。每天看你和我jiao-he的照片,都能让我ying起来!”
“够了!”
嘶声的吼着,无法再去承受这样肉-体和心理上面的双重摧残,夏帆眼眶中折射着惊觉的泪光。
终于,再也不堪继续忍辱负重之下,她抡起手中破碎残口的瓶酒,对着方信祁的心口,猛地刺-下——
随着尖锐的碎片嵌-入到方信祁健而不硕的胸膛里,很快,就有翻滚的血珠儿,由黑色的衬衫,一寸一寸的沁染开来……
没有呼痛,方信祁本能反应的紧了紧硬朗的眉峰儿。
看着黑色的纯手工衬衫,被流溢出来的血水打湿一片,夏帆整个人的眼眶,除了被血色染红以外,还多了一丝错愕的怔然。
见血水越流越多,而方信祁没有丝毫要从中拉出她小手的意思,夏帆握着酒瓶瓶颈的小手,都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
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终于,在看见那一大片血色汇成了一个图腾一样的呈现在清冷的光线下,夏帆无法忍受的动着手,想要从中抽出来这样可能会要了这个男人命的酒瓶……
只是她刚刚动手的瞬间,就被方信祁发现了她的行为。
紧紧的桎梏着她握着酒瓶的手腕,方信祁拉着她——
“不是想杀了我吗?夏帆,这个力道怎么够杀了我!”
说着,他捏着她的手腕,将酒瓶上面的碎片,对着他的心口,geng-shen的怼入。
感受着自己的小手离着这个男人的胸膛更加,夏帆身体惊颤的哆嗦着——
“不……”
“夏帆,你今天要是狠不下心,就永远别想摆脱我!”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又重新扣住了夏帆的腰身,将她重新放倒在了桌案上。
“嗯……”
腰身下弯的同时,方信祁不顾及自己流着血的身体,又一次蛮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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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从身体脱了筋儿一样的酥-麻酸-胀中醒过来的时候,夏帆发现自己又一次在医院这里醒来。
嗅着鼻息间浓重的医药水的味道,她本能的皱起了眉峰。
不记得昨晚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昏了过去,只记得那近乎是要了她的命一样的感觉,让她全身上下的血都在飞速的倒流着。
尤其是方信祁那一副就算死也要摧残自己的残忍画面,让她只要回想一次,整个人的脑袋就炸裂开一般的难受着。
扶了扶痛到麻木的额角,她倏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儿一样,赶忙去翻着自己的手机。
昨晚方信祁发了他们之间艳-照的彩信给了她的母亲,她完全不确定她的母亲有没有接收到那张艳-照,也不确定她的母亲那边现在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胡乱的翻找着自己的手机,她终于在医用托盘后面那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她颤抖着手指的去开机,她完全可以想象,如果自己的母亲看到了那条彩信的话,一定会打电话给自己。
果然,手机开了机以后,上面弹出来了十几通来自她母亲的电话,还有好几条短信,并且短信的接收时间都是连在一起。
看着这样狠狠撞击她心理的感觉,就像是要把她凌迟成碎片。
她完全可以想象她的母亲看到那条彩信以后,是怎样一个满世界疯狂找自己的场景。
心里难受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到最后,她整个人的身子,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完全不敢去按回拨键。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拿着手机的手,都僵硬了下来,她才下意识的有了反应。
小手重新握住手机,夏帆做着强烈的心理斗争。
不管怎样,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的母亲也已经知道,纵使她再怎样想要隐瞒,也无济于事。
痛苦的闭上了眼,等到她的情绪,确定自己已经反应了过来的时候,才木讷的捏着手机,将小手放置在回拨键那里——
“嘟嘟嘟……”
里面传来一连串忙音,听得夏帆的心脏,都跟着一突一突的跳动着。
足足过了四十几秒,电话那边,才被一道低沉的男音接通——
一听不是自己的母亲的声音,夏帆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还不等她开口说什么,电话另一端那里的男音再度低沉的传来——
“请问是夏小姐吗?我们这里是凉城市中心医院,你的母亲现在正在我们医院这里接受抢救,请你马上过来一趟!”
“什么?”
不可置信的听着电话另一端那里告诉自己的话,夏帆手里的手机,“吧唧!”一声,直接就掉落到了地板上。
慌着神儿,夏帆透明一般清透的小脸上,泛着难以置信的惊悚。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