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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把我从沉睡中唤醒,睁眼一看太阳都晒屁股了,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下床正要开门出去,可低头一看尼马呀,这还怎么出门?恨不得抡鞋底子往死抽。
咚咚咚,看我半天没动静,敲门声再次响起。“老公!快起来吃饭了!”紫微的呼叫也随之而来。
“嗯……啊……知道了。”一边叠被子一边装着发出刚刚睡醒的声音,慢腾腾地穿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们两个早就围在餐桌旁毕恭毕敬的坐着,今天早餐跟以往有些不一样,虽然同样有面包,但牛奶换成了鸡蛋柿子汤。告诉她们先吃,然后进了卫生间,草草地洗漱一番出去一看,两个家伙还在等我,擦!这年月谁还讲这礼节?你们两个是外星人么?
“老公,偿偿这是我姐做的。”紫微呙了一勺汤给倒在我碗里说道,擦!喝了一口还不是同样的味道?但也还是赞美了一番。
从她们两个的表情未发现任何异样,就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没有发生过似的,而紫轩也变得热情起来,这两个小丫头片子昨天晚上都聊什么了?
紫微没有去上班,毕竟她姐俩都很久没见面了,应该好好叙叙旧。载着她们逛了一头午,中午没有回家,在外面吃过饭后让我送紫轩去她们姥姥家。
把紫轩送到楼下,而紫微却要先跟我回去,说明天再过来。看着紫轩拎着大包小包上了楼,我们才离开。
“你昨晚是不是喝多了,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能胡闹啊?”我一边开着车一边用指责的语气说道。
“老公,我怎么了?”听她说完我扭头瞅了瞅她,还真像一头雾水的样子,我心里一下就没底了,难道昨晚真的不是她?
“你真不知道你昨晚干什么了?”话都说出去了,她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所以不得不先拖一下时间,然后再见机行事。
“我没干什么呀,把你安排好就睡觉了,一觉睡到今天早上,还是我姐把我叫醒的呢,发生什么事了?”她说着皱了皱眉头,我一下就懵了,她以前没有梦游的毛病,那昨天晚上到底是谁?难道真的是紫轩,她喝多了?还是她们两个演双簧戏?可现在怎么回答紫微?
“也没什么,大半夜的起来要上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宽带还连不上。把我叫起来非得让我送你回家,看你那醉熏熏的样子,给我气够呛。也没惯得你,直接把你扔回了床上,然后回去插上门睡觉了。”没办法瞎编一通吧,可能紫轩也想到那事我不敢说出去,才那么大胆。但是如果是她们合伙骗我,那这个谎言就会弄巧成拙。
“不会吧,你肯定喝多了没看清楚,那一定是我姐,只有她才那么有网瘾。”哎呀我去,歪打正着了。
“哦,我说嘛这大半夜的太能折腾了,下次可不能让她喝那么多酒了。”尼妈的弄不好会让我犯错的。
“其实都怪我,昨天要是不喝那么多就没事了,她有事就找我了,可能我睡得太死,她才招呼的你,不好意思了老公。”她有些自责地说完脸上还略显怒色。
“不是你就算了,也没什么事,只是不习惯而已。”我笑着回到,是那种发自肺腑的高兴。
“嗯,你不了解她,她就那性格,跟我完全不一样。”她这么一说,我也仔细地想了想,别看她们是双胞胎,虽然长像一模一样,但性格真是天壤之别,一个天真活泼,一个却装得深沉老练。。
“那你也跟我去我奶家过节吧,反正也没地方去。”她咽了一口牛奶说道,可我却又想起了去小蔓家的一幕,至今心有余悸,真心不敢去,因为还没有做好准备。
“不去了,替我代个好就行,我得去谢婶家陪陪她们二老,大过节的不能让她们感到更孤单。”我说得冠冕堂皇、语重心长。
“怎么你不敢见人吗?放心吧谁也不能把你吃了。”或许在她心里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一次羁绊我自由的审判。
“我现在真不能去,给我一点时间好吗?等我准备好了,不用你说都会主动去的。”她见我执意不去,也就没再跟我墨迹。
领着紫微逛了一会,看来她总给老人买东西,不像我上街就是溜达,因为不会买啥。当然我也不是一无是处,付账的活儿由我来完成,就算是我对老人的一点心意吧。
把她送到地方,看东西太多了只能帮她拎上了楼,在她要敲门时我放下东西跑了下去,回到车上有种逃狱成功的感觉。
“完犊子玩意儿,我姐都和他们说了,都以为你会来呢,现在我老丢人了,赶紧过来救我!!”不一会她发来一条短信,此刻不是义气愤发的时候,刀山火海你自己冲吧。
“宝宝,我都跟我妈说好了回去过节,你替我向奶奶、爷和你姐带个好,谢谢她们的好意,过些时日定当登门谢罪,拜拜!”你就拿着我这短信当你的挡箭牌吧。
慧兰没有回娘家,因为我告诉她过节最好能陪陪老人,很开心她没有让我失望。饭桌上已经摆了六七个做好的菜,原来两位老人从一大早就开始忙活,看着那些注满了二老思念和悲切的菜肴,心里的酸楚汹涌而至。
佳节思亲,可能别人家最欢乐的日子就是他们最痛苦的时候。没人喝酒,大家都默默地吃着饭,气氛有些凝重,谁都不想多说一句话,怕不经意会勾起对富强的回忆。
临走偷摸往抽屉里放了一万块钱,不想他们平时太节俭,尽量给他们创造幸福的晚年生活。心中曾经默默的承诺,也许只是在空谈,因为他们不仅仅需要物资的补偿,更需要心灵的安慰,可是我又有自己的事要做,怎么会有那么多时间来陪伴两颗孤老的心。
慧兰说孩子下午都要睡觉,要先回去,谢婶也没多留。谢婶一直站在窗口望着楼下,只希望多看那宝贝孙子一眼。
“小琛啊,你要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正好把慧兰娘儿俩送回去,她们在楼下半天都没打着车。”谢婶回头说完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本来这地方就有些偏,大过节的车就更少了。
“那好吧,等下次来我再多陪陪您二老。”本来也不想呆时间太长,怕他们在我走之前发现抽屉里的钱,简单地打个招呼就下楼了。
小家伙还没等到家呢就在车上睡着了,慧兰抱着他就进了单元门,我看她包还在车里就把她叫住了。
“你不把我们送上去么?我抱着他怎么开门呀。”她回头说完又继续往楼上爬,没办法只得拎着包跟了上去。
既来之则安之,没有太多的言语,一切交流都在肢体动作中完成,也不知道我们这种暗度陈仓的生活还能坚持多久。
“琛哥,我想把孩子带走,去他该去的地方。”尼马,这声音对于我来说都胜似那晴天霹雳,如果传进谢婶的耳朵里,不比挖她的心还残忍吗?
“你说什么呢?能不能消停的!什么地方是他该去的?谢婶老两口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你想要她们老命么?”我猛地推开她,眼前不再是那个千娇百媚的少妇,而是一个五毒俱全的恶魔。
“可是琛哥,我感觉这么下去更会伤害到她们,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煎熬,其实你不知道雪松他根本……”
“够了,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但你现在绝对不能这么做,没有了雪松这精神支柱,你还让她们还怎么活!”我愤怒地咆哮道,刚才的温柔体贴早已烟消云散。
“可是我这心里总惦记是个事儿,担心这事早晚会露馅儿。”她一边无奈地小声说着一边下地把门拉了个缝,伸脖儿看了看外面回过头接着说道:“你小点声,一会把孩子吵醒了。”
“这事你就别想了,我不会同意的,其实这事也不是很难办,以后你就带着孩子和他们永远住在这边,尽量不回去就好了,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找我。”从一开始到现在做这些为了什么?可你现在却要让我所做的事付之东流!
“找你?我想给雪松找个爸爸,你敢娶我吗?”她一脸苦笑地说。
“慧兰,我说过,只要你有心仪的人,我一定会兑现我的承诺,放心大胆的去爱吧!”说得是慷慨激昂、大公无私。
“可我现在只喜欢你,而你又不能给我一个完整的家,所以我也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也许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而是要以带走雪松来逼我就犯,此时谢婶老两口和雪松都成了她手里的筹码。
“给我们彼此一些时间好吗?现在是不可以的,如果我们现在明目张胆的在一起,让外人怎么看?”跟我玩计谋,真是最毒妇人心,先来个缓兵之计。
“你说的是真的!”这尼马脸一下就变了过来,看她那眉飞色舞地样子让我一阵恶心。
“我骗过人吗?相信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我又不是傻子,决不能轻易地说出结婚两个字。
“那你给我一个期限吧,不能时间太长哦,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老子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难不成还会栽在你手里?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勒紧自己的裤腰带。
“好吧,半年怎么样,到时也过完年了,有什么事也好办一些。”这件事终于算是平定了下来,但就她这么闹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这样的人也不可能把她留在我身边,到时不得给我折磨死,也得扒我一层皮,得想个办法把她嫁出去才行。
紫微来电话说晚上要回来住,你丫的就不能多陪陪老人么?天天这么黏糊不腻歪么?但一看到慧兰这副嘴脸,还是去接紫微更理智一些。
这次连小区我都没敢进,在外面给她发信息,让她自己走出来。不一会就看她拎着大包小袋步履蹒跚地走来,这还了得,赶紧冲了过去,一把接过东西。
“还知道来接啊,你个没良心的!”她一边气喘吁吁地吼到,一边用手拍打着我的肩膀,看来今天就是个不吉利的日子,到哪哪儿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