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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倩喃喃道;“佳玉,他怎么能骗我?我对他那么信任,尽管他背叛了我,我还是原谅了他,他的话我信以为真。”
唐佳玉恨铁不成钢,“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为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你值得吗?”
两个人回卧室,上床躺下,唐佳玉头沾到枕头就迷糊,叶倩道;“佳玉,我睡不着,想起从前好多事,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唐佳玉打个哈气,“你说吧,我听着。”
叶倩从大二跟周文交往,桩桩件件,宁记在心,叶倩身体健康,可就是在女孩子每个月那几天折腾得够呛,周文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周文的脾气出了名的好,每每忍受她的霸道,迁就她的任性。
开始,唐佳玉努力听着,听着听着,叶倩的声音越来越远,不知何时便睡着了。
唐佳玉一觉醒到天大亮,看床头柜上的表都八点多了,叶倩闹腾半宿,此刻睡得正沉,唐佳玉轻手轻脚穿衣起来,走去厨房做早餐,等她把早餐摆上桌,回屋一看,叶倩大睁一双眼,目光落在某个角落,呆滞无神。
叶倩看见她进屋,坐起来揉揉太阳穴,“我起晚了,我跟那边定好了你今天去交商铺首付款。”
俩人坐在餐桌吃早饭,唐佳玉看叶倩一夜变得憔悴,整个人萎顿提不起精神,完全没有年轻女孩该有的活力,跟周文这段恋情,把叶倩害苦,自周文结婚,叶倩体重骤减,一米七的个头,体重才九十斤,她骨骼大,锁骨突出,更显消瘦,成了十足的骨感美人,唐佳玉看她气色不好,不免心疼地道;“我一个人去,你在家补眠。”
叶倩摇头,故作轻松地道;“没事,大白天在家里躺着也睡不着。”
吃过早饭,唐佳玉卡里提前已凑齐50万,跟叶倩俩人去城东区步行街售楼处交款,俩人坐地铁,叶倩缩在座位上,单薄可怜。
售楼处人很多,据说听到信,商铺快开盘,聚在这里议论。
唐佳玉真心感激叶倩,不少人闻风有购买商铺的意向,候着打听消息,这一带商铺开盘,定然火爆。
售楼处忙于抛售几栋楼的尾房,俩人等了很久,叶倩又打电话沟通,方敲定,商铺首付款交纳百分之三十,等这一切办完,已是中午时分。
售楼处里人多吵闹,俩人出来时,叶倩一脸疲惫,唐佳玉微笑
道;“承你帮忙,省了一大笔钱,下午没事,找几个人,我请客,晚上去k歌,放松一下。”
“这个提议不错,我赞成。”叶倩打起精神。
唐佳玉打电话找骆城、刘明,唐佳玉继父手术,骆城和刘明帮很大忙,唐佳玉一直想意思一下,正好今天有空,叶倩心情不好,大家凑个热闹。
骆城挺高兴,“佳玉,想请客,等你这顿饭,胃口吊足了,我都
快绝望了,才听到你的好消息,子默去不去?”
“他不去,他忙得很。”唐佳玉不想把方子默拉入,俩人当着众人面拘谨,放不开。
唐佳玉跟叶倩拦计程车先去酒楼订包房,骆城和刘明随后到了,骆城带着新处的小女友,共五个人,刘明是个开朗的人,善于调节气氛,骆城酒桌上很活跃。
骆城的小女友没多少酒量,喝得有点过头,黏住他问:“你喜欢我吗?”
“你猜。”骆城故意逗她。
“喜欢!”女友一脸幸福。
“你在猜。”骆城道。
众人都笑,骆城的女友捶打他,“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心里有别的女人,想甩掉我?
骆城一边用手抵挡,一边嬉笑,“岂敢,有你这样野蛮女友,借我个胆也不敢。”
刘明看看叶倩,高声道:“我讲一个笑话。”
“壁虎误入鳄鱼池,丧命之时,急中生智,抱住鳄鱼的脖子大叫,妈妈,鳄鱼一愣,顿时老泪纵横,孩子,都瘦成这样,别上班了。“
众人都笑了,这笑话应景,笑过后,众人静默,刘明看着叶倩,“别上班了。”
叶倩一副大大咧咧,“不上班,你养我?”
“能养你乃刘某之荣幸,可惜养不起。”刘明调侃。
叶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这辈子没那个好命。”
大家热闹拼酒,唐佳玉看出叶倩强颜欢笑,闷头喝酒,借酒浇愁,等到叶倩站起来去洗手间,唐佳玉不放心随后跟出去,问;“没事吧!”
叶倩目光迷离,嘻嘻笑,“没事,这点酒不算什么。”
叶倩在洗手间门口等唐佳玉,翻看手机,都是周文短信,唐佳玉正好出来,注意到叶倩专注地看手机,便猜到是周文的,她走到叶倩身边扫一眼,简句,“你在哪里?”
“为何不接我电话。”叶倩手机一串来电显示都是周文的电话。
叶倩手踌躇一下,滑下关机。
叶倩重回包间,魂不守舍,桌上杯盘罗列,一堆空酒瓶子,唐佳玉看大家喝得正好,如果再喝下去,恐怕喝过量了。
端酒杯站起来提议,“杯中酒,我请大家去k歌。”
几个人喝得兴奋,拍手赞成。
结账时,服务台小姐说,“有位先生把帐结了。”
骆城大大咧咧地笑着,“佳玉,这顿饭算我请,我跟子默的关系你知道的,要是子默听说我让你掏钱请,还不跟我绝交。”
“没那么严重,说好了,下来的节目不许抢。”唐佳玉知道骆城出手大方,有钱贵公子哥做派。
一群人走出酒楼,道边停着一辆车子朝他们按喇叭,唐佳玉望过去,方子默坐在车里。
方子默下车,骆城走过去,调侃,“子默,不放心,来监视佳玉。”
骆城的女友去洗手间,不在跟前,方子默开玩笑,“当然不放心,尤其跟你在一起大大不放心。”
骆城半真半假道:“我这个人总是不早不晚,就差那么一步,在学校想追佳玉,佳玉有了……”说到这里,发现失言,咳声,一解尴尬,好在他这个人随机应变能力强,把话一带而过,“现在佳玉单身,我刚蠢蠢欲动,你老弟又先下手,朋友妻不可欺……”
正说着,他女朋友走出来,忙打哈哈,咽下后半句话。
忙招呼他女友,跟方子默介绍,他女友小洁看看唐佳玉和方子默,娇嗔道;“你看看人家,护花使者,你看你,我跟几个闺蜜在酒吧,叫你来接我,你心不甘情不愿,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骆城朝方子默调侃,“你表现太好,我受罪。”
众人一笑了之,一起上车,唐佳玉和叶倩上了方子默的车,骆城载着女友和刘明,一道出发,去练歌房。
叶倩喝酒,头痛,靠在一旁,闭眼,方子默从后视镜,看唐佳玉,二人相视一笑。
到了练歌房,又要了酒水零食,边喝边唱,骆城先拿起麦克风,“我抛块砖头”
遂跟女友合唱一曲。小女友小鸟依人,唐佳玉看这二人有点逢场作戏之感,反正觉得骆城心思好像根本不在小女友身上。
接下来,刘明唱一首,刘明音量高亢,激情饱满。
叶倩自斟自饮,显然喝高了,手指着方子默,“我们方大总经理献上一宿歌。”
方子默没推却,点了一首经典英文歌《a》
方子默一开口,众人为之一振,他英文发音纯正,感情充沛,嗓音磁性浑厚,深情望着唐佳玉。
一曲毕,叶倩带着醉意,“方总,你是要虐死我们这些单身狗。”
几个人起哄,两个人一起唱,唐佳玉单唱一首,《默》…..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不还手,不放手……
情感细腻,百转千回,唐佳玉唱到一半,所有人动容。
这几个人里面,刘明不算很熟,为了不让刘明有受冷落之感,唐佳玉挨着刘明坐,俩人闲聊,骆城跟他小女友躲在角落里腻歪。
叶倩哪里点了一首《洋葱》,独自伤感地唱着,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鼻酸,你会流泪,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她声音哽咽,唐佳玉被她的歌声带入,心酸得眼眶潮润。
一屋子人静默,从她歌声里体会出那一份痴情的无奈和执着。
叶倩一发停不住,一首接一首地唱,骆城的小女友小声道;“听着这么揪心,她怎么了?失恋了?失恋不用这样,男人一抓一大把,再找一个就是了,何必折磨自己。”
骆城瞪了她一眼,“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这边刚结束,就寻找下家。”
小女友看他生气,黏在他身上,撒娇,“人家是觉得她太死心眼,做人灵活点,为负心人痛苦,多不值,说不定那男人正风流快活。”
方子默偏头,看唐佳玉难过,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让她发泄一下,心里好过些。”
叶倩唱着唱着,不知不觉,泪下来,歌词已含混不清,几度哽咽唱不下去,她还是手里死死攥着麦克风不撒手。
唐佳玉想,叶倩哭出来,比憋在心里强。
总算叶倩累了,不唱了,众人困乏,方子默看表,九点半,提议,“今天晚了,回去吧!改日我请大家,地方随便点。”
方子默把帐结了,叶倩趁人不备,举起酒瓶子咕嘟几大口,唐佳玉赶紧抢下来。
叶倩走路不稳,唐佳玉扶着她出来,方子默把车开到跟前,打开车门,唐佳玉先把她塞进去。
骆城私下里跟唐佳玉道:“好好照顾叶倩,现在这世上这样的女人少。”
他小女友听见,不满意,摇晃他,“骆城,你什么意思?对我不满意直接说,指桑骂槐的。”
唐佳玉怕他俩吵架,责备骆城,“你这是不尊重妇女,别打击大多数。”
刘明跟唐佳玉道;“谢谢款待,改日轮到我请客,赏脸啊!。”
唐佳玉本来想表示一下感谢,成了轮流坐庄。
唐佳玉上车,骆城和女友刘明三个挥挥手,方子默开车,送叶倩回家。
一路叶倩耷拉着头,幸好没吐,到叶倩家附近,唐佳玉把她扶下车,叶倩酒醉得更沉,神智都有些不清,唐佳玉不放心,扶着她送她上楼,方子默跟在后面提着她俩的包包。
唐佳玉从叶倩包里掏出钥匙,开门,回身对方子默道:“她醉得厉害,我留下陪她。”
把叶倩扶进屋,叶倩踉跄倒在沙发上,方子默站在门口,把包递给她。
“你回去吧!辛苦你!路上小心。”唐佳玉嘱咐。
方子默站着没动,唐佳玉会意,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关门。方子默站在门外,摸摸脸颊,笑了。
唐佳玉打温水,给叶倩擦脸、手,好容易把她劝到卧室里,让她躺下,替她把衣服鞋子脱掉。
叶倩喃喃的,嘴里说着什么,似乎哼歌。
唐佳玉扯过夏凉被,搭在她身上,自己出去浴房洗澡,半个小时后,她从浴房出来,手里拿条新毛巾擦头发,顺手打开电视,想等头发干再去睡。
她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握着遥控器,调了一圈,最后选定一个大型真人秀相亲节目,最近她比较喜欢看真人秀,虽说真人秀都传造假,看人生百态,不无益处。
看一会,没兴趣,又换了个脱口秀节目,王自建口若悬河正抖小伙伴蛋蛋、赖宝、王建国糗事,甩包袱。
唐佳玉好像听见有敲门声,她把电视机音量调低,细听确实有人敲门,唐佳玉趴门镜一看,外面站着走了形的周文,唐佳玉开门,周文看见她一愣,笑道:“佳玉,你也在,叶倩她在家吧?”
“她喝多了,睡了,你找她有事?”唐佳玉对他不太客气,他站在门厅,没让进屋里。
周文连连道;“没事,我打电话她没接,我担心她出什么事。”周文脸上透着关切。
“恕我多嘴,你把精力还是用在家庭和你妻子身上。”唐佳玉正色道。
周文略显尴尬,“佳玉,叶倩大概跟你说了,我要跟我妻子离婚,我爱的是叶倩,叶倩只要耐心等我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你现在没资格谈爱叶倩,等你恢复自由身,再来找叶倩。”唐佳玉态度冷淡,不留情面。
“我,我正努力。”周文似乎没有底气。
“你要是做不到请你远离她,放了她。”唐佳玉鄙夷神色,他已完全不是当初那个不善言辞,好脾气的周文,骨子里自私,跟他母亲一样。
周文生噎住,暗气,唐佳玉是叶倩的朋友,又是同班同学,话说重了,他不好翻脸,憋着气,道:“等叶倩醒了,你告诉她我来找她。”
周文怏怏走了。
唐佳玉把们锁上,回到卧室,叶倩突然声音提高八度,“佳玉,你在门外跟谁说话,是我们方总吗?”
“没人,电视机的声。”
叶倩嘴里喃喃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