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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佳玉草草吃完早餐,便催叶倩,叶倩咬了一口油条,“怎么,帅哥在楼下等,着急了。”
唐佳玉把桌上的空餐盒纸袋一股脑卷了丢到垃圾桶,叶倩用纸巾抹一把油手,俩人穿衣下楼。
叶倩一上车,大方地跟小余打招呼,“帅哥,你好!我叫叶倩,身份是小唐的闺蜜,谢谢你的早餐。”
小余热情地道:“早!能为两位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
“美女言过其实,唐小姐才是美女,我给美女提鞋。”叶倩嘴上谦虚,心里高兴,给小余加分。
唐佳玉坐副驾驶位置,回头,笑,“要是勉强算美女,自恋地讲,顶多算三线美女。”
叶倩笑道:“你要是三线美女,我没在线。”
唐佳玉朝小余认真地道;“你手里有没有优质男,介绍给我闺蜜,她可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而且自带饭票,谁娶她保管稳赚不赔。”
小余开车,从后视镜朝叶倩看一眼,“没问题,叶小姐有什么要求吗?”
叶倩半真半假道;“有房有车,就ok。”
“小事一桩。”
小余先送叶倩,回头跟唐佳玉上班。
走进总部大楼,唐佳玉看表,提前半小时,跟小余拉开一点距离,朝电梯口看一眼,没人,电梯里遇见方子默实在很有压力。
快走几步,正好电梯来了,唐佳玉一步迈进去,心里仿佛松了一口气。
上午,陈辉发来短信,“我在f市。”
中午休息,办公楼里的人三三两两去食堂吃饭,小张上午出去办事,没回公司,唐佳玉跟小余两人去食堂,唐佳玉抬头看天阴阴的,像要下雨,果然,从食堂回来,半路掉落几滴雨星,唐佳玉跟小余两人疾跑,转瞬,密集的雨点打在头上,入冬后,空气湿度大,常连着几日,阴雨连绵,头顶铅灰色天空,看来雨水短时间不会停歇。
午休息一小时,两人不躲雨,疾跑,唐佳玉不顾脚下细高跟鞋,雨水淋湿长发,小余见状,边跑边脱下外衣,双手擎着罩在唐佳玉的头顶,唐佳玉跑着,发现头顶不滴雨水,侧头看眼小余,雨中喊道:“快穿上,天冷冻着。”
冬雨使气候变得潮湿阴冷,小余全然不顾,依然用衣裳遮住她。
方子默送中南集团高层两位客人,看雨急,秘书不用吩咐给客人撑伞,方子默目送几辆轿车离开,站在总部大楼高高台阶上,看外面形成雨雾,地面已积水,骤然寒冷。
他刚预转身,目光却定在不远处一对男女,男的拿衣裳撑在女的头顶,两个人样子亲密,冒雨朝办公楼疾跑,方子默眉心微皱。
唐佳玉一口气跑到总部大楼,疾跑上了台阶,头顶有遮雨,站在台阶上喘口气,身上的衣裤潮湿,她低头看高跟鞋湿漉漉的,转身,愣怔,方子默站在几步远,四目相对。
唐佳玉本能回头看小余,小余正抖落衣裳的水,上衣被雨水打透,唐佳玉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懊恼,这几乎专属于恋人间的举动,方子默的眼神晦暗不明,定是误会了,她张了张嘴,讪讪地叫了声,“方总。”
方子默淡淡地点点头,表情肃穆,转身朝大楼里走去。
唐佳玉站在原地,直到小余招呼,“小唐,回去把外衣晾上。”
唐佳玉注意到小余里面的毛衫打湿了,小小感动。
唐佳玉去更衣室换上一身干爽的公司制服,西服长裤。
财务室里的小杨,中午去食堂吃饭,看见唐佳玉和小余在雨里跑,他就在俩人身后,唐佳玉换上衣裳,回办公室,平常很少说话的小杨,正跟小余开玩笑,“老天都帮你,加油!”
唐佳玉离婚的事,办公室同事个别人知道,方子默手下员工,素质相对高,极少谈论私生活,就是一个办公室关系不错的同事开开小余的玩笑,小余皮厚,不介意,反倒很喜欢别人把他跟唐佳玉联系在一块。
大家都是年轻人,思想开放,对离婚这个事,不大介怀,时下不少年轻人试婚,同居,俩人看对眼,没人觉得不合适。
小余大学时,追过女同学,初恋女友俩人交往两年,大学毕业后,小余的母亲要他回家乡找工作,女友也是独生女,父母舍不得走远,因此两人分手。
小余初恋女友很作,俩人分手,他难过一阵子,就过去了,跟唐佳玉一个办公室,相处下来,唐佳玉善解人意,女人味十足,越来越吸引他,爱一个人,从头到脚都好。
下午,唐佳玉到总部大楼一层原s集团财务部送东西,下楼梯左转,发现财务部比平常人多,送完东西一出来,迎头碰上赵大姐,赵大姐热络地招呼,“小唐。”
唐佳玉不太愿意跟赵大姐搭讪,赵大姐平常爱八卦,打听别人*,靠他爱人的关系,进了财务系统,具体业务拿不起来,只能做边缘工作。
赵大姐扯着唐佳玉去走廊拐角,“小唐,你挺好的?”
唐佳玉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决计不是工作,淡淡笑笑,“挺好。”
“听说你跟陈辉离婚了,陈辉太不是东西,是不是他有外遇了?我早听说他不地道,想提醒你提防点,又怕你多心”赵大姐不平,抛白道。
唐佳玉摇头,“不清楚。”
“小唐,你太便宜他了,这不就是现在的陈世美吗?还好你们没孩子。”赵大姐喋喋不休,对她离婚的事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衷。
说着,朝左右看看,看左近无人,悄悄伏在她耳边道;“听说陈辉部长位置坐不稳了,老总对他很不满意,打算提拔新人。”
唐佳玉哦了一声,不太关心,赵大姐又悄声道;“不过,这事还没最后定,听我家老刘说……”
赵大姐提起话头,口若悬河,说起没完,唐佳玉岔开话题,问:“赵姐,你来办事?”
她一提,赵大姐头耷拉下来,咳声叹气,“小唐,我今天来是办离职手续,我不干了,我这个岁数去什么破工厂荒凉地方,我不遭那个罪,我们家老张说,退职回家,交个几年五险一金熬到岁数拿退休金。
“小唐,你多好,真羡慕你,东边不亮西边亮。”
“办公室的人都还好吧?”唐佳玉故左右而言它。
“小王是头点名要,小宋辞职不干了,李丽……”赵大姐轻蔑地一撇嘴,“把萧部长吓得直躲。”
赵大姐啰嗦个没完,唐佳玉打断她,“赵姐,我还有事,改日有空再聊。”
“小唐,你忙,快去忙,你看我说起来,什么都忘了,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婆婆来公司找你,你见到你婆婆了吗?”赵大姐刚要走,像是突然想起。
唐佳玉含糊地嗯了声。
陈母连着几天等在公司门口,没看见儿媳的影子,有一天看见一辆灰色轿车驶出大门,恍惚看里面坐着一对男女,女的像儿媳唐佳玉,陈母没看清楚,轿车从身旁驶过,陈母追着车子背影,只看清是部新车,暗想,是自己眼花,认错人了。
给儿媳打电话,儿媳不接,好容易接一次,说自己在出差,没在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