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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泽倒没继续这个话题,问:“吃午饭了?”
严子詹点点头:“吃了。”
在严子詹的记忆中,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和容泽进行这样完全不掉节操、不掉下限、色气值为零、非常非常非常普通的日常对话。这样的场景一时间让他心里略觉得有些微妙。
他刚想回一句“你呢”,容泽又问道:“一个人吃?”
等等……是不是哪里有些不对?一般问人有没有吃饭的下一句是问人是不是一个人吃吗?难道不是“吃了什么”就算真的很好奇对方是一个人还是和别人一起吃,礼貌的、委婉的问法难道不是“和谁”或者“和同事/同学/朋友”?直接问“一个人”难道不是显得很突兀吗?虽然说熟人之间直接这么问倒也没什么但他们现在就算是情侣也不是很熟的情侣……——等等,他为什么要对容泽的每一句话都进行这样深层次的剖析?
严子詹内心被自己这种举动给囧到了,立刻从千万思绪中回过神来。抬头就撞见容泽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的眼,不明所以地眨了下眼皮,微微点头:“……嗯。”
刚想着容泽下一句会是什么,只听容泽又意味不明道:“怎么,没人约吃饭?”
严子詹顿时悟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意味不明”,也用不着多想什么,这大概就只是容泽问问题的奇葩脑回路吧……?
“呃……不是你约我吗?我给推了。”出门之前确实有同事突然打电话约他吃饭,但严子詹推了。
闻言,容泽挑了挑眉,一脸似笑非笑:“呵,是吗。我让你一点到,前面不是有足够的时间和别人吃饭?怎么推了。”
“……因为约的吃饭时间比较晚,会来不及。”
对方那轻佻的语气让严子詹心里莫名其妙有些窘,被对方这么一说,感觉就像是自己很迫不及待来见他似的。
“怕来不及见我所以推了,接着提前半个小时到了这里。”
“……”
“呵。”
“……”
容泽见他眼神闪烁不定,一副十分窘迫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可怜模样,决定大发慈悲暂时停止调戏。
“我还没吃。”
“啊?”
“走吧。”
“……哦。”
语毕,容泽转身往俱乐部内走去,严子詹则一路跟着。
这一带基本都是些私人会所,严子詹除了在大学时期跟着他兄长来这一带打过几次酱油之外,平时几乎不怎么往这边跑。他也找不到往这边跑的理由,这边基本是商务人士混迹的地方,他一个还在念书的毛头小子交际圈还没扩大到这边,来这边除了吃个饭唱个歌喝个酒还能干什么?吃饭唱歌喝酒哪儿不行非得大老远跑这边来烧钱?
毕业之后则是因为工作忙除了周末其余时间鲜少能过夜生活,虽然他的夜生活也仅局限于乖乖地在KTV和小伙伴们唱个通宵之类的,再来则是因为这边无论是距离他工作的地方还是住所都很远。偌大一个城市,当然是遵循就近原则来挑选进行日常消遣活动的商业区。
两人一路无言,严子詹刚想找些什么话题来打破沉默,就听容泽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不是不喜欢一个人吃饭?”
在知道了严子詹的微博后,容泽在闲暇时间将他微博的第一页视奸了一遍。第一页几乎都是转发汽车相关的微博,原创微博除了一条那天YY歌会的以及一条礼物的之外,就只有一条关于吃饭的:[可怜]一个人吃饭,有点冷清,有点撒鼻息,没滋味儿啊~
严子詹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这个?”
容泽神色顿了顿,老神在在道:“猜的。”
……猜的?容泽没事猜他喜不喜欢一个人吃饭干什么?严子詹心中如是腹诽,但也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呃,你呢?”
话音刚落严子詹就想挖个地洞钻进去——问出这种问题已经很奇葩了,一般人会对这种奇葩问题进行“你呢”这样的反问吗?!
严子詹只觉得自己过去一年多的编辑记者经历全都被吃进狗肚子里了,竟然每次一面对容泽就开始说话不经大脑,蠢笨到弱智级别。
一时间,严子詹不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嫌弃当中。
容泽嗤了一声,似笑非笑道:“我看起来很缺爱?”
“……”
缺、爱?
严子詹满脸黑线,内心不由吐槽:是啊,容队您脸上写满了“原谅我这一生放荡不羁爱孤独”、“我有多享受孤独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怎么会懂”这几句高大上的感悟。
不过——
不缺爱还使尽浑身解数紧逼着追求他?不缺爱看个照片就吃醋到发疯砸手机?不缺爱还中二地把手表说是手铐铐他?不缺爱还见他没戴表就神经病模式全开?
严子詹心里打着小九九,每次和容泽的谈话他总是吃亏,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扳回一局:“哦,你、你这么不缺爱……那你现在又要我陪。”
闻言,容泽停下了脚步。严子詹见他停了下来,心里莫名咯噔一下:“干、干嘛。”
“你在这等着。”容泽回头笑吟吟地说了一句便抬脚继续走。
“啊?”严子詹懵了,“……你去哪?”
“吃饭。”
“……”
……
10米。
“……”
20米。
“……”
转角。
“………………”
严子詹还以为容泽会回头叫上他,没想到对方干脆利落地进了电梯。严子詹傻了吧唧地站在原地,囧囧有神地看着渐渐关上门的电梯。
这一刻,严子詹突然有种重新认识了容泽的感觉。黄暴小气凶残变态色|情狂蛇精病就算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幼稚和无理取闹!
……
严子詹在4楼餐厅找到了容泽,对方正在通电话,他走过去的时候容泽正好挂了电话,抬头好整以暇地看他:“这么黏人。”
“……”严子詹气急败坏地坐下,低声骂了句幼稚。
容泽见他这气呼呼的模样,觉得有点好笑。不由想起了在游戏里每次戏弄这个小师弟的时候,他都要跳脚来一句“师兄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QAQ”。现在表面看着软绵绵没有反抗力,心里大概雷雨交加了吧?
容泽向他招了招手,道:“过来。”
严子詹没好气道:“过去干嘛?”
容泽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道:“给我揉揉。”
“不揉。”严子詹还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容泽抬眼看着严子詹,若有所思。
不管是什么事,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拒绝自己了。这么一想,容泽不由思考起来自己到底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纵容这个“小师弟”,无论是在游戏里还是在现实中。
而严子詹则被容泽这种紧盯着不放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开口道:“呃,你的肩膀怎么了?”
刚说完,严子詹就猛然想起越野赛时容泽肩膀受过伤的事,又道:“你、你的肩膀……上次受伤的,好了吗?”
“这么紧张。”容泽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不用担心,肩膀不影响我的腰力。”
“…………”
严子詹恼羞道:“谁、谁担心这个!”
容泽扯了扯唇角。
好一会儿,严子詹才无奈道:“你的肩膀……现在很不舒服吗?比赛结束也没几天,还不能让肩膀过度劳累的吧?”
容泽没摇头,也没点头,就是看着他。
严子詹无言了:“……算了,我帮你揉揉吧。”语毕,起身走到容泽的身后,抬手帮他按摩起来。所幸这里是私人俱乐部,餐厅除了工作人员外也就只有他俩。
揉了一会儿后,严子詹问:“呃,舒服吗?”
容泽却道:“这种话,只有别人给我口|交的时候会问。”
“……”
在容泽诸多刷尺度和耻度的话中,这句是最令严子詹心情复杂的——他们怎么说也是现任情侣的关系,容队怎么就能这么直白地调侃他过去的床上“阅历”呢……虽然说严子詹不会在乎恋人有过去的情史,毕竟过去已经是过去了,但还是略觉得有些怪异。
严子詹没接口,也不知道怎么接口。容泽倒也没理会他的沉默。
这时,一个西装男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一脸谄媚地看着容泽:“哟,容少,吃饭呢?”
容泽看了眼来人,“嗯”了一声,一副不准备继续理人的架势。
西装男又继续道:“容少,那个代理……”
容泽眼皮都不眨一下,沉声道:“没看见我正忙?”
“OKOK……”西装男自知再说下去就是自讨没趣,但却不改一脸的谄媚,暧昧地看了一眼正给容泽按摩肩膀的严子詹,道:“enjoy it!new boy~”说完就离开了。
严子詹无语:“他是代理商的人?”
容泽“呵”了一声:“这你也知道?”
严子詹心里微囧:“我是个编辑……不仅是关注车队,车企厂商代理商什么的我也是熟得能背出来的。”
容泽似乎在想着什么,神情有些心不在焉,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他一句:“这么厉害。”
见状,严子詹也没再说什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沉默了好一会儿,严子詹忍不住随便找了个话题:“容队……你看过我们杂志吗?”
容泽摇头。
“呃,我们杂志虽然侧重点是在赛车这一方面,但总体来说是一本关于汽车的杂志……”一说到赛车、汽车、杂志等本行话题时,严子詹就一反面对容泽时永远不知道说什么的窘态,立刻恢复了往常的能说会道,叽里呱啦地就说了一大堆。
在一旁的容泽虽然觉得这个话题索然无味,但却没有开口打断。看严子詹整个人突然变得神采奕奕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玩。
“一谈起你家杂志,你倒是停不住嘴了。”
严子詹意识到自己过于话痨,立刻收了声。
“好了,我对你们杂志没兴趣。”
听到容泽这句话后严子詹不由愣了愣,心里微微有些小郁闷,但转念一想这是他自己的工作,对方不感兴趣倒也无可厚非。
即便如此,严子詹心里依旧觉得怪怪的。虽然这是他的工作,但总归是汽车一类,也不是不相关的话题;更何况他们现在是恋人关系,尽管刚交往不久,但呆在一起不知道谈论什么总是会让气氛很尴尬。
每次面对容泽,严子詹都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永远不知道找什么话题,也找不对话题,而且还嘴笨的人。
这么一想,严子詹忽然有些泄气,倒是没再继续说些什么,只是道:“……哦。”
见严子詹被自己一句话堵得似乎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低着眼盯着桌面不再说话的可怜模样,容泽不由勾了勾唇,“我对你比较有兴趣。”
因为容泽的这一句话,严子詹不再沉浸在刚刚的尴尬无言之中,而是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气氛里。
容泽见他闪烁不定的眼神,似乎是在不好意思,忽然间心情大悦,叉起一块点心就往他嘴里凑去,强迫他吃。
严子詹不知道他这是又要闹哪样,只好张嘴咬住了点心,糕点里面的馅儿随着白色的忌廉从冰皮中流了出来,没来得及吞咽就直接挂在唇边。
严子詹赶紧拿纸巾擦掉,心里囧囧有神,为什么容泽吃个点心都要把他弄得这么色气满满。
自从认识容泽后,严子詹觉得他们的每一次相处都在刷羞耻度,令他这个当事人都无法直视。
容泽直勾勾地盯着他这副模样,似笑非笑道:“你吃个奶油都这么色,想勾引谁。”
对于容泽这样的先发制人和恶人先告状,严子詹不由恼羞:“明明是你吧!”
“哦——勾引我。”容泽作恍悟状,故意扭曲他的原意,抬手将叉子往他嘴里凑:“那就继续,看看能不能把我勾得硬起来。”
“…………”这种对话还有剩下的节操值能掉吗?严子詹心里忍不住如是地吐槽。
看着眼前被吃了一口、里面滑腻的奶油馅儿一点一点地往下滴的糕点,再看容泽似笑非笑的神情,严子詹坚决拒绝再吃。
但由于他知道容泽有时候是个不容拒绝的人,尽管很多时候是别人根本没胆子敢拒绝他,这里的别人当然也包括严子詹。此时严子詹拒绝得有些底气不足,但口吻坚定:“……我不吃。”
“吃完。”
“……”严子詹恼羞,忍不住道:“容队……你每次都强迫我做一些事情,总之我、我不吃。”
“因为你看起来是个需要被强迫的人。”
“…………”
闻言,严子詹心里大囧,整个人都不好了——容队,你的台词还能再中二病一点吗?更何况他又不是抖m!
“我不是!我……”严子詹脸红脖子粗地反驳着,反驳之后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文,他也不知道要对那句话解释什么。
“不是最好。”容泽收回叉子,将点心放回盘子里。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意有所指道:“不想我强迫,那就主动一点。”
“……”
为什么他们会从谈论吃不吃点心的问题引申到这一方面,容泽这是暗指他……严子詹觉得自己没办法继续脑补下去。
严子詹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无限感慨——他和容泽往后还能不能有正经的交谈了,就算是恋人,也不是总这么色气的吧?
果腹后,两人便离开了餐厅。在等电梯的时候,容泽又忽然道:“那天身体没有不适吧?”
面对容泽这么直白的发问,严子詹支支吾吾了一下:“……嗯,还好。”
容泽刚想说点什么,电梯的门就开了,里头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一见是容泽,立刻唤道:“泽哥。”
“萧洛?”容泽一见来人,轻轻皱了皱眉:“你怎么跑来了。”
萧洛倒是没有立刻回答,眼睛往严子詹身上转了一圈,神情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接着再回答容泽:“林哥说你们周末有活动,我就来了。”
容泽嗤了一声:“就他多事儿。”
“是他群发的信息。”
“……”
见容泽一副槽多无口的表情,严子詹心里有些忍俊不禁。这很像是林哥会做的事情。
在最初的时候,作为礼貌,严子詹本来想主动打一声招呼;但在感受到这个叫萧洛的人对他似乎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轻视和敌意之后,他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却也打消了这种主动say hi的念头;再者,容泽也没有主动给他和那个萧洛作介绍。
……
仅仅沉默了几秒,萧洛像是终于按捺不住一样,问道:“泽哥,他是?”
“严子詹。”容泽淡淡道。在一旁的严子詹听到自己被点名,刚想趁此机会嗨一声,结果被那人打断了:“哦,意思就是你新……”未等他把话说完,容泽就一个阴沉的眼神瞪了过去,萧洛立刻噤声。
“你不是下楼吗?还不下去。”
萧洛愣是没承受住容泽这阴沉的神色,悻悻地按了关门键,电梯继续往下行。
虽然严子詹被这种奇怪的气氛搞得一头雾水,但见容泽神色一秒恢复如常,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心里不由感慨容泽果然翻脸如翻书一样快,以及果然没有人能够hold住容泽阴沉沉的气场。
见识过容泽各种恐怖表情和各种恐怖行为的严子詹总觉得刚刚那一记眼刀应该算是小儿科级别的。
不过……刚刚那个萧洛的背包似乎有个A大的LOGO,还是个大学生?
就在严子詹胡思乱想的时候,容泽开口道:“想什么呢。”
“呃,刚刚那个人……是A大的吗?”
“这你也知道。”
“他背包有个A大的LOGO。”
“所以?”
“……所以?所以他算是我的师弟?”
“师弟……”容泽一脸似笑非笑,漫不经心道:“说起这个,你也是我师弟。”
嗯?
严子詹瞪大了双眼:“你、你是A大的?”
容泽不置可否。
“原来你也是A大的……”严子詹不由想起之前试驾时的情境,脱口而出道:“怪不得之前试驾的时候,你会说到师兄这个词……”
容泽挑了挑眉,眼神戏谑,倒是没再说什么。
而严子詹则对于容泽知道自己是A大这事儿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之前容泽为了追他,就连他经常跑健身房这种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是毕业院校这种信息。
……
电梯直达一个休闲大厅,人并不多。
见林队员和纪队员都在,严子詹下意识地往四周扫了一眼。刚扫一圈,他就被自己这下意识的,可以称之为“男神雷达”的习惯性动作给囧到了。
自从砸手机事件之后,严子詹就不敢当着容泽的面有任何偷窥男神的举动了。尽管后来容泽也没再针对手机事件说些什么,但严子詹从和林队员的交谈中就已经了解到容泽对于他像个猥琐stalker一样视顾妄初为男神的这一事情了如指掌,并自带随时随地启动神经病模式的功能。
这种架势下,给严子詹十个胆他也不敢随便乱看了。只不过想不到的是,历经几年这竟然不知不觉变成了个习惯性动作。
严子詹囧囧有神地关掉男神雷达接收系统,收回进行着扫描的视线,并下决心以后要开启容泽雷达接收系统才行——从今天做起!从现在做起!
于是严子詹将视线移向容泽,刚转头就撞上对方探究的目光。严子詹浑身一个激灵,顿时有种仿佛被容泽发现了的感觉,略微有些心虚地低了低眉眼。
容泽默不作声地瞥了他一眼,直接往沙发的方向走去,严子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只好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林队员见到严子詹,正想笑嘻嘻地挥手呼唤,冷不防就看到了旁边的容泽,快速说了句“容队hi,容队bye”后立刻把自己关进一旁的一个壁球室里开始装模作样地打球。
众人打了招呼后,容泽靠在沙发上,抬手捏了捏两眼之间,道:“今天不仅A小放假,连动物园也放假。”
A小?难道说的是A大?
动物园什么的……
严子詹囧囧有神。
容泽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睁开眼看向严子詹,忽然道:“看不出来,你还玩网络游戏。”
“啊?”严子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愣了一下,“……容队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容泽风轻云淡道:“有点好奇。”
“呃,玩游戏是个很普通很寻常的事情……一般男生都会有玩网络游戏的经历吧?”
“你喜欢玩?”
“……也不是喜欢玩。”
“不喜欢还玩?”
严子詹挠了挠脑袋:“也不是不喜欢……玩了后感觉还挺不错的。”
“怎么会想去玩游戏。”
面对这个问题,严子詹一时间支支吾吾起来。他最初玩游戏的初衷就是为了顾男神,他总不可能就这么直接地和容泽说这个原因吧?他可没忘记之前容泽看他存了顾男神的照片就一秒变神经病。有这种前车之鉴,就算给他吃十个熊心豹子胆他现在也不敢直接这么说。
但是容泽似乎很坚持这个问题,墨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严子詹被他那眼神看得心惊肉跳,最后支支吾吾说了个原因:“我以前从来没玩过网游,后来听说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在玩,我就也试着玩一下……也算是圆满了一个念书时期没有渣过游戏的遗憾。”
这也是个实话。
……
闻言,容泽哼笑了一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倒是没再说什么。
严子詹整个人莫名其妙汗涔涔的,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见在壁球室内的林队员正隔着玻璃墙朝他招手,见他没反应,把门打开喊道:“小严,过来打球吗?我们来一局!”
“好!”严子詹不止一次觉得林队员是个擅长救场的小天使。
进入壁球室后,严子詹就从玻璃墙看见有人找容泽谈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林队员递给严子詹球拍,不由吐槽道:“卧槽容队大大一天到晚都一副他老婆跟男人跑了似的苦大仇深的模样,真奇葩不累吗~”
“……”
严子詹想起他一见容队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不由好奇道:“呃,林哥……你怎么得罪容队了?”
林队员囧道:“因为我玩弄了他的手机君。”
“……”严子詹也囧了,但想起容泽似乎也这么说过,于是道:“我听他说你拿他手机拍照……你难道拍了什么不堪入目的照片?”
“没有啊,我就是上次比赛的时候拿他手机不小心手滑拍了几张你的照片嘛。”林队员囧道,“容队巨巨真是蛇精病,就因为我拍你,他就以队长身份加重我的训练负担!”
闻言,严子詹惊呆了:“啊?那些照片是你拍的啊?”
林队员眨了眨眼皮:“对啊,肿么了?”
严子詹挠了挠脑袋:“我还以为是容队拍的……”
林队员笑道:“哈哈哈哈哈,容队大大这么高贵冷艳可不是个会偷拍的人!……咦不对!他偷拍过萧……咦咦咦?……哦……嗯……呃呵呵……”后面像是想起了什么,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只剩下语气词。
见严子詹一副呆呆却又若有所思的模样,林队员内心简直在疯狂弹幕——卧槽啊劳资差点就揭了容队大大的朱砂痣了!QAQ这种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不小心、纯属意外知道容队巨巨曾经偷拍过人的这种事真的太危险了有没有!一不小心就会被灭口啊虽然那也是7、8年前的事了!对嘛!都7、8年前的事了有什么好说的呢??都已经过去了!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啊!真的是太危险了劳资差点就要被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