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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将军。”绝兮恭敬地站到一边，眨着大眼睛，悄悄地打量着白存卿，眉清目秀的，没有杀戮之气，不错不错……
白存卿坐着，翻看着地形图，几分钟后，他的额前冒出了颗颗豆大的冷汗。
“嗯，那个……”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顾绝兮立马蹦了过来，“将军有什么吩咐？”
“能不能不要盯着我看？这样我很尴尬。”白存卿擦擦头上的汗，心道：一个姑娘嫁，怎么这么——奔放？
“好，将军，我帮你磨墨吧！”绝兮拿起墨石在墨台上磨着，悄悄地看着一边的计划书，她看到其中一句“将重伤的顾护安交给皇上”的时候，有微微的失神。
顾护安……重伤了么？爹，撑住，我就来救你了。丰雪国的天气不好，你可千万不能去的。
白存卿见姑娘睁着无神的眼睛盯着自己刚写的字，有些警惕，“你在干什么？”
顾绝兮的眼睛仍旧失神，她伤心道：“我不识字，从小，我爹就不让我读书……要是，我读了书，也许现在就是将军的同僚了……”
白存卿皱眉，这小兵说的不像是假话，不如试探一番——他指着“顾护安”三个字，说：“这是我的名字，白存卿。”
她从善如流道：“白存卿。”纤细修长的手指顺着未干的墨迹轻轻划动，似乎想要记住那三个字似的，很认真。
“来，给你笔，在这纸上写写看。”白存卿看着姑娘绝美的侧脸，心中微微一动，便将自己的紫毫笔递给她。
“啊？我、我不知道怎么写字的。”绝兮的脸涨得很红，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可怜得很。
“这样，三只手指持笔，两指抵着笔……”白存卿捏着绝兮的手，心跳得厉害，但仍不动声色地写了一个“顾”字。
女子身上淡淡的清香传来，小巧的鼻梁，清晰的眉眼，白存卿叹息一声，退开一些，“这个字，是这样写的，你再练练。”他的声音有些异样，离开座位，缓步踱了出去。
留下淡淡的一句话，“我去看看军粮，别让别人进来。”
“是，将军。”
那清秀小将走出去后，顾绝兮用左手执笔，写了清秀却僵硬的“护安”两字。
“呵，写我爹的名字，白存卿，耍一个小兵很好玩么？”绝兮扫过那张计划书，心中了然。
白存卿，太仔细，灵渊，可能遇上一位劲敌了。
不过，有她顾绝兮呢，爹，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