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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男人都好可恶 在原地懊恼的站一会,莫迷拖着行李箱走向大厦的服务台,“搞宣传活动的场地是在哪一层?”
服务台的小姐见他朱唇皓齿,长得尤其不多见的俊美,心花怒放的娇笑道:“先生,请问你贵姓呢?”
“我问你搞宣传活动的场地是在哪一层,你问我贵姓干什么?”莫迷皱皱眉,十分阴沉的问。
这位服务台的小姐也不怕他生气,依旧厚着脸皮的娇笑,“呵呵呵,先生,你不告诉我你姓什么,我就不告诉你搞宣传活动的场地是在哪一层。”
闻言,莫迷气得真想揍她,但是为了尽快的找到夏草,他忍了,“我姓莫。”
“姓莫啊?叫莫什么?请告诉我全名。”
面对她典型的得寸进尺,莫迷俊美脸,黑了一大圈,扯扯嘴角,盯着她并不怎么漂亮的脸,很是嘲讽的问:“你长一副猪头脸,凭什么要我告诉你全名啊?嗯?”
“你说什么?”女子一听,脸色立即大变。
“我说你长了一副猪头脸,实在是很丑啊。”莫迷扯着嘴角的大声道,不仅让她听得清楚,还让周围过路的人也听得清楚。
“你、你、你……”女子气到不行,“呃,人家都说我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呢,你竟然说我丑?”
“呵呵呵7e”莫迷睨着她被自己气坏的脸,笑得更加的嘲讽,“呵呵呵……就你这模样还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呵呵呵,我看啦,那鱼和雁,是被你恶心得沉下去落下去的,那月和花啊,是被你臭得背过气的。”
“你、你……”听到这些话,女子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怒目一瞪,挥手唤来一大群魁梧的保镖,“你们都给我过来,把他给我轰出去。”
“是,聂小姐。”保镖们齐齐的向她弯腰点头,听了她的话,立即围上莫迷。
莫迷听到这些保镖尊称她为聂小姐,自是猜到她的身份不一般,不过,依旧是毫无惧色,摘下脸上的墨镜,扬扬嘴角,眼泛寒光的冷傲道:“我是白金集团的总裁莫迷,我看你们谁敢轰我出去。”
白金集团势力强大,富可敌国,听到他报出的身份,一大群的保镖都怯场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没了一点架势。
聂红菲闻听他报出的身份,也惊了惊,不过,很快就不以为然了,紧盯他无人匹敌的俊脸,双手抱胸的笑道:“呵呵,我就敢。”头一扭,厉色的看向那群保镖,“快点把他给我轰出去,有什么事,本大小姐给你们承担着。”
“是,聂小姐。”有她这句话,保镖们才有了士气,纷纷上前的架住莫迷往外走。
莫迷的心里还念想着要早些找到夏草,并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拖延自己的时间,阴冷的看看高傲之气的聂红菲,很是配合的由着保镖把自己带出大厦。
聂红菲看着他被一大群保镖架着带走也气势凛然的迷人背影,唇角别有深意的一勾,“哼,我堂堂聂氏集团的千金,还会怕你不成?莫迷,你敢说我长得丑,我们就走着瞧吧!”
…
夏草的行李在莫迷那里,到了宣传现场,也没有换上导演指定要穿的名族服装,就穿着一套普普通通的衣服上了台,安静腼腆的坐在盛装打扮的章心夕旁边。
“夏草,你怎么没有换上那套最好看的衣服啊?”章心夕回答完某个记者的问题,对台下的众记者笑一笑,便小声的在她耳边问道,“今天的宣传活动很重要的,你穿得太随便了。”
“我也不想这样的,在路上,我的行李箱丢了,准备的衣服都在行李箱里。”她低低头,很不好意的小声说。
“原来是这样啊,呃,夏草,你可真是倒霉。”章心夕面露同情。
“心夕,你在乡村拍摄这部宣传片的时候,是不是谈了一场姐弟恋啊?”台下的一个女性记者在这时很感兴趣的高声问。
章心夕一听,心,不安的一跳,赶忙的挤笑道:“呵呵,你不要乱说哦,我这几年都不想谈恋爱,怎么会在乡下发展姐弟恋啊,呵呵……”
“我们有证据。”女记者边笑说,边拿出一张她章心夕巧笑嫣兮的依靠在一个年轻男孩子怀里的照片。
看到照片,章心夕的脸色,立即白了白,“这、这……”人家有证据在手,一时间,她根本找不出辩解的法子。
一旁的夏草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秒,傻眼了……照片上的年轻男孩子不是夏树吗?呃,夏树怎么会和心夕这么亲密的搂抱在一起啊?难道他们在谈恋爱?呃,不会吧?
“章心夕,你要怎么解释这张照片呢?”那女记者看着章心夕变白的脸,咄咄逼人的问道。“你在乡下拍摄宣传片的时候,勾搭上了这么一个比你小的纯情少年,你一定很骄傲吧?”
遇到这件事,章心夕方寸大乱,觉得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我、我……”
“呵呵呵,请你们不要误会。”夏草看看她的脸色,在这个时候站起身来,微笑的代替她解释,“这张照片上的男孩子是我的弟弟,他很喜欢看心夕姐演的戏,心夕姐,是她崇拜的偶像,得知我可以和心夕姐一起拍摄宣传片,他很高兴,时常拜托我这个当姐姐的帮他照一张他和心夕姐的合影照片,有时候他见到心夕姐,会很激动,免不了会拥抱一下心夕姐,还请你们不要想多了。”
“哦……”听她这么说,台下的记者才安静了下来。
“今天是宣传我们绿水村好风光的盛大活动,希望你们多多提问与本次主题相关的内容。”她得体的正声笑道。
张大导演就坐在不远处,听到她说的话,对她相当欣赏的点点头,随即面带笑容的看向台下的记者,“呵呵呵,请大家继续发问,呵呵,节约时间,不要问无聊的问题……”
尴尬的事件解决了,章心夕的脸色好了许多,扭扭头,在夏草的耳边真诚的小声道谢,“夏草,谢谢你。”
“不用谢。”夏草微笑,在台下的记者没有注意到她们的时候,悄悄的拉拉她的衣角,“心夕,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我弟弟是不是有那么一回事啊?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在一起了?”
章心夕但笑不语,有着厚厚粉底的脸,泛起一抹难得的羞涩红晕。
看到她泛红的脸色,夏草什么都明白了,有些不敢置信的对她露齿一笑……哦,天啦,我那调皮捣蛋的宝贝弟弟居然和一线大明星的章心夕在谈恋爱?呵呵,太不可思议了,看来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把不可能都变成可能了……
…
宣传活动结束的时候,现场由于人多,人们撤离的场面十分的混乱。
章心夕本想谢谢夏草的帮忙,请她在雾城最好的酒店共用晚餐的,可是一下台就被众多的记者和众多的影迷包围得水泄不通的,怎么也无法和夏草走到一起。
夏草毕竟不是什么明星,没有记者围着她,也没有歌迷影迷堵着她,离开宣传场地的时候,她倒是走得轻松,不到两分钟就走出了喧闹的宣传楼层,在一个安静的电梯口等电梯。
“请问你是夏草小姐吗?”忽然,一个年近六十岁的老者走到她身边,十分慈祥的问道。
她并不认识他,看看他与某个男人有些相像的慈祥面庞,带着微笑,有些疑惑的点点头,“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李轩浩的父亲。”老者笑着说,有些浑浊的眼睛里,隐隐的闪耀出悲伤的光。
闻言,夏草十分的惊愕,“李叔叔,您找我有、有什么事吗?轩浩他……”
“我的车就在楼下,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吧。”李健笑着打断她的话,摁下电梯键,率先走进电梯。
夏草自始至终都想念着李轩浩,急着想知道他的近况,毫不犹豫的跟着走进。
就在他们的电梯门关合上的那刻,另一边的电梯门打开了,灼人眼目的莫迷提着夏草的行李箱快步的走出电梯,朝宣传活动的现场疾步的走去……
“夏草呢?”找了好久,他也没有找到夏草的身影,心里发急,立即抓住张大导演的肩膀,急声的询问。
“她好像已经走了。”张导演不怎么确定的说。
莫迷的脸色急速的暗沉,放开他的肩膀,内心焦急的转身朝外走……夏草,你会去哪里?你的行李还在我这里,你会来找我吗?
…
某咖啡厅包房……
“李叔叔,你要问我什么事?”夏草捧着咖啡杯,有些不安的轻声问。
“夏小姐,我就是想问问你,我儿子轩浩这一个多月来,有没有联系你?”李建看着她,带着希望的问。
“轩浩他很久都没有联系我了。”闻言,她的心里,更加的不安了,脸色,透出忧伤和焦急,“李叔叔,你为什么这样问我呢?轩浩他怎么了?”
“轩浩已经有46天没有回家,46天没有和我们联系了。”说这些话时,李建的面色,似乎瞬间的苍老许多,“他……失踪了。”
“……”听到这些话,夏草顿时哑然,俏丽的小脸,惨白无色,好一会,才不敢置信的眨了眨满载忧急之光的眼睛,“怎么会这样?”
“哎7e”李建沉沉的一声叹息,看到她悲伤的脸,忽然忍不住的老泪纵横,“我儿子很喜欢你,你跟我说过,要把你娶进我们李家呢——我派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他,我想,我儿子他这么的喜欢你,肯定去了哪里都会跟你说的,所以今天就来找了你。哎,没有想到,你和我一样,都是一无所知的……”
“李叔叔……”看到他流泪,她也忍不住的流了泪。
“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轩浩,我想轩浩,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安静一会儿,李建抹抹眼泪,很是悲伤的说。
“李叔叔,不、不会的。”听他下出这个悲观的结论,夏草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火车的轮子碾成了粉末,痛得无法呼吸,痛得麻木无知,流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使劲的摇头,“不会,一定不会,轩浩吉人天相,一定会很快的平安回来的。”忽然,她想到了江瀚曾经在自家房顶对自己说过的两句话……
“夏草,你就死心吧,他不会来找你的,他已经死了。”
“我没功夫骗你,李轩浩真的死了,你没有必要去爱一个死人。”
这两句话,像锥子一样的狠狠钻进她的心,她呼吸一滞,秀眉一拧,立即的站起身,桌上的咖啡杯倒了溢出浓浓的汁液,也不予理会,苍白着小脸,迅速的往外跑。
“夏小姐,你怎么了,你去哪里?”看到她急速跑出去的背影,李建既担心,又大惑不解。
…
离开咖啡厅,夏草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去找江瀚把李轩浩失踪的这件事问个明白,可是她并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他,快速想了想,立即拦上一辆出租车,“去白金集团的大厦。”
白金集团……
进了电梯,她毫不犹豫的摁下了莫迷总裁办公室的所在楼层,到了他的总裁办公室外,抓住王秘书的手臂,一脸急切的询问莫迷的所在,“莫迷在哪里?”
“我不知道。”王秘书知道莫迷对她有特别的意思,和她说话,倒是十分的亲和,“夏小姐,你冷静点,我马上就给莫总打电话,告诉他你来找他了。”
“那你快点打他的电话。”她急得不得了,眼睛里,隐隐含泪。
…
‘噜啦啦噜啦啦……’
莫迷没有找到夏草,心情坏到了极点,愁眉不展的一边开车,一边透过车窗左右寻找夏草的身影,接到王秘书的电话,显得很不耐烦,“什么事?”
“莫总,夏小姐来找你了。”王秘书在电话那头笑着禀报道。
“哪个夏小姐?”他蹙起俊秀的眉。
“就是名字叫夏草的夏小姐。”
“是她?”他立即就笑了,“她现在在哪里?”
“就在你的总裁办公室里。”
“我马山就过来。”他的心里雀跃至极,俊美的脸上,拨云见日般的晴朗……夏草,我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的就去公司找我,呵呵呵,你想见到我,是吗?你嘴上说不喜欢我,讨厌我,恨我,可是,你的心里,还是喜欢我的,不讨厌我,也不恨我,要不然,你就不会去公司找我了。呵呵呵,等我,我马上就来,到时,我会在办公室里好好的疼爱你一场的……
…
“夏小姐,莫总马上就到,你先进他的办公室等等吧。”王秘书打开莫迷总裁办公室的门,对看起来失魂落魄的夏草礼貌的说。
“嗯。”夏草想了想,最终点点头,神色忧伤的走了进去,抱着手臂,湿着眼睛很忐忑的坐在真皮沙发上……轩浩,轩浩,老天一定会保佑你的,轩浩,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能有事,轩浩,我把我的好运都给你,我把我的寿命都给你,我请求你,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回来,让我再见你一面。
她想他,担心着他,美丽的大眼睛,充满无限悲伤,渐渐的湿得一塌糊涂……
…
因为想马上就见到夏草,莫迷把车开得快极了,闯了两次红灯,不出十分钟,就把车开到了集团大厦。
“夏草7e”急速走进自己豪华的总裁办公室,看到夏草坐在沙发上的娇小身影,他的心,差点高兴得跳出来,几个箭步,便一把的将她搂在怀中,爱恋又爱怜的亲吻她。
“莫迷,你不要这样。”此时,他迫不及待的亲热,让夏草反感到了极致,两只手奋力的推拒他,用力扭头的避开他的亲吻,“带我去见江瀚,呃,我要见江瀚。”
“你见瀚干什么?”闻言,莫迷的脸色着实的晦暗,停下亲吻,力道颇大的捏起她的小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生气的眼睛,“人在我这里,你却想见他?夏草,你也太三心二意了吧?”
夏草知道他误会了,可是,她现在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解释,“你别问我这么多了,马上带我去见他。”
“你就那么的急着想要见到他吗?”看着她急切的模样,莫迷气得脸色铁青,心里,酸涩无比。
“迷,带我去见他。”夏草忽然充满哀求的说。
她的那一声‘迷’,像一场及时雨,莫迷酸涩又满载气愤的心,瞬间的软柔,隐隐的掠过一丝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泪光,艰难的点点头,“好,我带你去见他。”
…
地下帮会总部……
“老大,我们护送的那批货已经顺利的过了海关了。”在大型会议上,一名男子对坐在会议桌正上方的江瀚笑着禀报道。
江瀚身穿黑色风衣,头发朝后梳理得油亮油亮的,翘起修长的二郎腿,有棱有角的嘴巴上叼着一支冒着烟的香烟,若是在他的脖子上加一条围巾的话,就绝对是电视剧《上海滩》里的许文强了,帅得要人命。
听了那人的报道,他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喜色,吸口烟,神色冷峻的蹙蹙浓眉,“这批货是烫手山芋,送到那边后,我们就不要再管了,把……”
“老大,莫总来了。”就在这时,一个小弟推开会议室的门,瑟瑟的向他禀报,“他非要马上见你。”
不待那名小弟禀报完毕,莫迷就拉着夏草很快的大步走进,神色冷冽的直视坐在会议桌上方的江瀚。
江瀚看到他,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惊讶,直到看到他拉着的夏草,这才着实狠狠的惊讶一番,“夏草?”只顾叫她的名字,嘴一张,叼在嘴里冒着烟的香烟一下子掉在他的大腿上,把贼贵的皮裤烫出一个洞来,顺带着,把他的大腿皮也烫了烫,“呃7e”痛得一声叫,急忙的站起身,看着夏草有深意的悲愤又忧伤的小脸,很不耐烦的朝在座的人员挥挥手,“你们都给我出去,今天的会议就这样。”
“是,老大。”
众人齐齐点头,很快的退出偌大的会议室,走在最后的一位很会察言观色,出门时,把门给关了上,就留他们三个人在里面。
“呵呵呵,夏草,迷,你们怎么来了?”人们离开后,江瀚立即走向他们俩,眼睛亮亮的看着夏草,十分高兴的问。
莫迷只知道夏草急着想要见他,心中浓重吃味,看到他就觉得特不爽,冷冷的恨他一眼,便放开夏草的手,气闷的坐在旁边的会议桌上。
“江瀚,你老实告诉我,李轩浩在哪里?”夏草扬头看着江瀚俊酷无敌的脸,一字一顿的沉痛问道,“你究竟把轩浩怎么了?”
问时,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眼泪,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一定有希冀,一定有。
江瀚没有想到她一开口就询问李轩浩的事情,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愣了神。
旁边的莫迷也没有想到她会问起李轩浩,眼一抬,吃惊不少的看着她的脸,“夏草,你急着要我带你来见瀚,就是为了问李轩浩的下落?”
“是。”夏草不否认,一边回答,一边目不转睛的紧紧盯着江瀚的脸,“江瀚,你说啊。告诉我,他在哪里?”
此时,江瀚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咧嘴一笑,朗声的回答道:“他在地狱里。”
“你骗我。”听到他如此残酷的回答,夏草的眼睛还是没有湿一下,反而扬起嘴角微笑,只是,笑得有些难看,“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江瀚也笑,笑得和她差不多,也是有些难看,“呵呵,你以为我吃多了吗?”
他的声音有些刺耳,并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
夏草,再也撑不下去了,伪装的坚强,忽然间的土崩瓦解,眼泪,顷刻而出,在他和莫迷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放弃自己所有的尊严,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扬起头泪眼迷蒙的哀求,“瀚,他在哪里?我求求你了,你就发发善心告诉我吧,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里,让他平安的回家,我就随便你们怎么玩我……”
看到她此时此刻的所作所为,江瀚惊怔了,旁边的莫迷,也同样如此。
他们,好像都没有想到她会为了那个李轩浩给他们下跪,并且说出如此自暴自弃的话来。
此刻,他们两人的脸色,可谓难看到爆破点,毋庸置疑,他们嫉妒,嫉妒那个李轩浩可以这般占据她的心。
“瀚,迷,我求求你们了,不要为难轩浩,呜呜呜呜……”夏草哭出了最为悲伤的声音来,脸上,全是泪水,“他是无辜的,呃呜呜呜啊呜呜……他并不知道我和你们之间的这些事啊,呃呜呜……你们就放过他,让他平安回家,与家人团聚吧,呃呜呜,我愿意给你们当牛做马,呃呜呜啊呜呜呜……只要你们放过他,我就真的什么都愿意做,你们要我跪着趴着躺着都可以,你们白天要我,晚上要我,也可以,地点仍由你们定,我绝对不会拒绝你们的要求的,呃呜呜,我会很听你们的话,做你们最好最好的玩具的,呃呜呜啊呜呜……我只求你们放过他,呃呜呜……”
闻听这些话,莫迷和江瀚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
尤其是江瀚,拳头不仅捏得咯吱咯吱的响,还捏得青筋毕现,忽的一拳打在会议桌上,把自己的手给打出血迹来,“夏草,你***给我闭嘴。你***以为我们真是禽兽吗?”
“呃呜呜呜,瀚……”夏草的心,难受死了,还是汹涌的流着眼泪,继续的哭求着,“呃呜呜呜啊呜呜,只要你放了他,我是真的什么都愿意啊,呃呜呜,相信我,呃呜呜,我给你磕头了,呃呜呜……”说完那句话,她果真的给他磕起了头,额头与冰凉的地面发出真诚得让人纠结的声音。
‘咚7e咚7e咚7e咚7e’
“靠,他李轩浩有什么好的?他值得你这样的求我?”她越是放弃尊严哀求,江瀚就越是愤怒,越是想发飙。“我不要你给我磕头,你给我起来。”
“瀚,她爱他。”莫迷看着不断磕头的她,在这个时候寒凉的说出事实。
江瀚扭头看向他,有些自欺欺人的悲愤道:“迷,她说过她爱我的。”
“切。”莫迷扯唇一笑,一脸的不信。
看到他的表情,江瀚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呃7e”恶叹一声,一把拽起磕头的夏草,看看她磕头磕红的额头,忍着丝丝心疼,咬牙切齿的说:“夏草,那日在山上那栋别墅的卧室里,你说过你爱我的。”
夏草似乎知道自己怎么求他,他也不会放过李轩浩了,心,几近绝望,收收泛滥的眼泪,对他凄美的一笑,“呵呵呵,我那天是骗你的,我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李轩浩。”
“你……”江瀚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的坦白,额头上青筋直冒,甩手就给她一记耳光。
‘啪’
他的力道绝对不轻,一巴掌下去,夏草薄弱的身体立即往地上倒去,“呃啊7e”
看到她嘴角溢血的倒地的那一幕,莫迷阴沉难看的俊脸顿时情不自禁的露出担忧心疼的色彩,很快抬起头,充满责备的看向江瀚,“瀚7e你冷静点。”
江瀚仍是怒气腾腾的凶狠样,眼神喷火的看着地上的夏草。
夏草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竭力忍着眼泪,坚强的看着他和莫迷,“瀚,迷,你们怎么打我,怎么骂我,怎么折磨我,怎么玩我都行,我只求你们放了李轩浩。”
“我***打你骂你有意思吗?”江瀚瞪大眼睛,狠狠的吼道,“夏草,我告诉你,你这破身子,我们已经玩腻了,不屑再要。”声落,爆黑着俊脸大步的朝外走。
“瀚,不要走。”见状,夏草急了,立即从地上爬起来,追上他,再一次的跪在他面前,用尽力气的抱住他的大腿,心痛难耐的哽咽着哀求,“瀚,我求求你了,告诉我他在哪里吧。”
“好啊,我告诉你。”江瀚想了两秒,扬扬浓眉面目可憎的说,“他李轩浩已经中枪掉到海里死了,你***永远也别想见到他。”
“不,不……”听到这些话,她竭力的忍着不哭泣,乐观的扬着嘴角笑,“呵呵,瀚,你又在骗我,你又在骗我,轩浩他一定没有死,呵呵,他一定活得好好的,你只是把他藏在了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而已。”
她那笑起来比哭还悲情的模样,莫迷实在看不下去了,滑下会议桌,双手插兜的走到她面前,一本正经的阴沉道:“夏草,李轩浩真的死了,我们没有必要再骗你。人死不能复生,你就断了他的情,对他死心吧。”。
什么?为什么连他也这样说呢?难道自己深深爱着的李轩浩,真的死了吗?
刹那间,夏草觉得自己呼吸同自己的心一样,轰轰烈烈的碎了,眼泪,流不出,每一口呼吸,都感到绝望,狠狠的将唇咬出血,发觉自己还能感觉到疼,感觉到痛,那泪,才一滴滴的砸在那惨白无色的、还有着五指印的小脸上,“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害死他?轩浩那么好的一个人,他什么时候惹到你们了?你们非要这样的对他?”
她此时的模样,太让人心疼,也太让人自责了,莫迷看得内心纠结又绞痛,立马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为什么啊?呃呜呜,你们告诉我,为什么要害死他,告诉我,呃呜呜额呜呜呜呜……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的狠心,为什么你们……会这么的坏,呃呜呜啊呜呜……”
江瀚听不下去了,深邃锐利的俊目隐隐的闪现一丝泪光,看着她的泪脸恶声的狠心道:“夏草,你别怪我们恨。我告诉你,害死他的人是你,谁叫你整天都想着他啊?”
“呃呜呜啊呜呜呜呜……”听到这些话,夏草的心里更加的痛,那种疼痛的滋味,她说不出来,只知道哭,狠狠的哭,似要把自己一生的眼泪都哭出来,“呃啊呜呜呜呜呃呜呜呜啊呜呜……”
自己喜欢的女人,为别的男人肝肠寸断的哭泣,为别的男人这般的一往情深,绝对不是江瀚和莫迷喜闻乐见的。
他们反感这样的她,他们气愤这样的她。
她悲痛欲绝的嘶哑哭声,两个男人听不到一分钟,就受不了了,互视两眼,默契的狠下心,一前一后的快步走出偌大的会议室,独留她一个人在地上悲伤的哭泣再哭泣。
“呃呜呜啊呜呜……轩浩,轩浩,呃呜呜啊呜呜……”
偌大的会议室里,装满她的哭声,这么一个光线充足的地方,就像地狱一般了,她,就仿佛已经置身于地狱之中,一遍一遍的哭喊着她深爱的男人,不知疲惫,不罢休。
窗外的天空,不知在何时已接近地狱的颜色了,可是她,还在哭,直到把嗓子哭哑,才平静了一些,心里,总算清明了一些……
李轩浩,我想你……
李轩浩,什么事,都会有尽头的,可是,我的悲伤,为什么却是无边无际的呢?
李轩浩,我深深爱着的你,真的死了吗?
李轩浩,唯一给我带来阳光,唯一带给我幸福感的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的死了呢?
李轩浩,你一定还活着吧?
李轩浩,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
李轩浩,我求你答应我,活着回来见我,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细水长流,一起去看星辰满空,一起手牵手的活到老,天长地久永不分离,好吗?
李轩浩,我爱你,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爱着你,就算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帮我爱着你的。
哭,已经没有用了。
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坚信爱的力量。
对着苍白的空气乐观的笑一笑,她终是一个人站了起来,抹掉脸上的泪痕,一步步的朝外走……轩浩,我知道,你一定还活着,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我会好好的活着等你回来的,这条人生路,我希望我能陪着你走下去。
…
晚上十点,某高级娱乐会所包间……
“瀚,别再喝了。”莫迷坐在江瀚的对面,看看满桌子的空酒瓶,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带醉意的对江瀚劝说,“我们已经喝得够多了,我可不想和你一起醉死在这里。”
江瀚置若罔闻,俊酷的脸喝得红红的,抱着一个酒瓶猛灌,一边喝,一边胡言乱语,“噢,呵呵,迷,这酒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好东西,呵呵,比什么样的女人都好,呵呵,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我们两个人躲在这里喝啊?呵呵呵,快点打电话给诺,叫他也来喝,呵呵哈哈……”
莫迷打个酒嗝,扯扯嘴角苦涩的笑,“瀚,你已经醉了。”
“我、我没有醉,没有醉,醉的是你。”他嘴硬,哈哈笑笑,拿出手机,“你不给诺打电话,我给诺打……”
莫迷听到欧阳诺的名字,心里总是莫名的有些不爽,俊秀的眉隐隐皱皱,起身去抢他手里的手机,“瀚,诺后天就大婚了,别打电话打扰他,把电话给我。”
“不给……”江浩的手用力的往后扬,就是不给他,没想没有拿稳,手机掉到了地毯上,没有注意到,那手机已经拨通了欧阳诺的电话了。
莫迷见手机掉在了地上,这才作罢,神色阴郁的坐到原位上,想了想,苦涩的说:“瀚,你说,夏草这个时候是不是还在那里要死不活的哭啊?”
江瀚的浓眉,紧紧的皱了一下,仰头将一杯酒喝个底朝天后,不以为然的大笑道:“呵呵哈哈,她这个时候在那里哭,还是在那里死,都与我无关,呵呵呵哈哈,我们别提她了,听到她的名字我就觉得晦气,呵呵,来,迷,我们继续喝酒,把她忘掉,呵呵哈哈哈……”
“瀚,我猜,她一定还在那里哭。”莫迷没理会他的话,带着一抹苦涩的笑,微微低着头,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她那么傻,这个时候还在哭的话,嗓子一定坏了吧?”说着这些话,他的脑海中,不得不想起她悲痛欲绝的哭泣模样,心里,终是不忍,终是不放心,忽然站起身,大步的朝门的方向走。
江瀚真的醉了吗?
好像不见得,看到他的背影,他知道他要去哪里,也知道他要做什么,在他快要走到门边的时候,紧紧的握着一个空酒瓶,眼睛红红的厉声大吼,“迷,别去,她那种有我们疼爱心里还想着一个死男人的贱女人,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莫迷停下了脚步,英俊好看的眉宇若有所思的阴沉,“瀚,你真的不在乎她的死活吗?”
“呵呵哈哈哈,我当然不在乎了,难道你在乎?”江瀚笑着,很是洒脱般的反问。
“……”莫迷没说话,此时,他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也猜不透自己在在乎些什么。
“迷,你以为我爱上她了吗?”沉默数秒,江瀚又笑着说,神情倒是有几分潇洒不羁,可声音,却有些干涩,“我告诉你,我***没有,我***爱上她了,就是***傻瓜。”
莫迷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隐藏着一抹神秘的苦涩,转身优雅的走向他,若有似无的笑笑,再若无其事的坐在他的对面,端起一杯清冽的酒,优雅的轻啜着。
他坐回原位,江瀚安静了下来,不过,还是一杯杯的喝着酒,似乎要一醉方休。
…
晚上十点时,欧阳诺仍在办公室里,江瀚打来的那一通电话,他早早的就接听了起来,从听筒里听到江瀚和莫迷之间关于夏草的对话,他很快的洞悉到了什么,疲惫通通丢进水里,外套也不穿就立即的拿上车钥匙疾步的走出办公室……瀚,迷,你们两个,究竟又对夏草做了些什么?
他开车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到达了那家他们常去的娱乐会所的包房,直接的推门而入。
听到声响,包房里的两个男人都同时的扭头朝他看去。
“呵呵呵哈哈哈……”江瀚的酒量好得惊人,喝了那么多的酒,也能一眼的就认出他,举起手中的空酒瓶,朝他欢愉的大笑,“呵呵呵哈哈,诺,你来了啊?呵呵呵啊哈哈,快点过来坐,陪我再喝几瓶,呵呵哈哈哈哈哈……”
莫迷并没有喝太多的酒,头脑清醒得很,看到欧阳诺,惊了惊,随即淡然的一笑,“诺,就等你来了,快点劝劝瀚吧,他今晚喝了不少的酒。”
桌子上七七八八的摆放了好多的空酒瓶,欧阳诺微微一看,就猜到端倪,快步走近,严肃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莫迷看他一眼,睨着江瀚的醉相,笑着蹙蹙眉,“也没什么事,就他帮会出了点事,他心情不好罢了。”
欧阳诺岂会相信,俊目微眯的看看他,转而紧紧的看向江瀚,“瀚,是这样的吗?”
江瀚微微愣愣,随即笑起来,点点头,“呵呵呵,嗯,是的,呵呵呵,确实是这样的,迷没有骗你,呵呵……”
闻言,欧阳诺神色一暗,“迷,瀚,你们有必要骗我吗?说吧,夏草现在在哪里?”
他这么一问,两个身上有酒气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沉默了下去。
“说啊,怎么哑巴了?”看到他们这样的态度,欧阳诺忍不住的声色俱厉了起来,“夏草到底在哪里?你们两个到底又把她怎么了?”
“诺,你这么关心她干什么?”莫迷沉不住气的问,抬起头直视着他,漂亮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只不过是一个供我们玩玩的女人而已,你该关心的,应该是即将成为你太子妃的未婚妻顾梦梦才对吧?”
“迷,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欧阳诺皱皱眉,正儿八经的说道,“快说吧,夏草在什么地方,她到底怎么了。”
要告诉他吗?
莫迷犹豫几秒,终是选择告诉他,笑一笑,闷声道:“她今天下午来的雾城,不知道她是怎么想起李轩浩的,跑到我办公室找我,求我带她去找瀚——我带她去了,她质问瀚李轩浩的下落,瀚没有拐弯抹角,告诉了她实话,说李轩浩死了。”
越听,欧阳诺的脸色,就越是低沉,泛出浓重的担忧。
“她听了之后,哭得很伤心。”莫迷继续说着,回想夏草悲痛哭泣的模样,俊美的脸上,覆盖一层无奈的哀愁,“我从来没有看到一个人这样的哭过,哭得让我觉得天要塌下来,脚下的地要陷落,让我感到喘不过气,站不直身体。我没有想到,她……居然会那么的爱他。”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欧阳诺听不下去了。此刻,他只想知道她在哪儿,然后找到她,抱紧她,安慰她。
“这会儿可能还在瀚地下帮会的会议室哭吧。”莫迷沉默两秒,耸耸肩,看着抱着空酒瓶斜坐在对面沉默不语的江瀚,不以为然的笑着说。
听了这句话,欧阳诺立即的转身朝外走。
江瀚本是没什么表情的,在他和莫迷说话的时候,他就像一个木偶,可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却丢开空酒瓶猛地站了起来,一脸急切的大步跟上他,“诺,我和你一起去。”
欧阳诺没说话,也没有回头看他,径直的往外疾走着。
他们两个都去了,自己能不去吗?
莫迷自嘲一笑,立马急速的起身跟上,“诺,瀚,等等我,我也想去看看她到底是死还是活……”
…
他们三个男人赶到那间空荡偌大的会议室的时候,夏草已经走了。
那里,没有了她的气味,她掉落在地上的眼泪,也早已干涸,散发在空气中,变得无色无味,无影无踪。
“呵呵,原来已经走了啊?”莫迷环视一下空荡荡的会议室,走到她倒坐在地上狠狠哭过的位置,扬起一边的嘴角嘲讽似的笑说,“我还以为她要在这里哭到天塌地陷呢。”
“知道她会去哪儿吗?”欧阳诺看着地表,沉声的问。
莫迷回头看向他,抱歉的耸耸肩,摇摇头,“不知道,我想,她不会回家吧。”
江瀚的酒劲醒了醒,脸色,不是很红了,浓眉紧皱的思索几秒,快步的走到门边,唤来一名把守在外的小弟,“知不知道在这个会议室里面哭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回老大,她好像是半个小时前才走的。”那小弟回答道。
听后,他立马的朝外走,“诺,迷,我们出去找她,说不定她还没有走远。”
听他这么说,欧阳诺和莫迷互看一眼,很快的转身跟上。
…
夜色正浓着,似乎,天空,载满了忧郁,那么的沉重。怒一行会。
天上,没有星星,好在街上,闪耀着没有温度的霓虹,才让伤心的人儿走在路上不至于跌跌撞撞。
夜的冷风,放肆的吹在十字路口,满街走来走去的人,交错的悲伤。
夏草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了,站在人来人往,车来车去的路口,呆愣得像个提线木偶……轩浩,我该往哪一条路走,才能找到你,离你更近一些呢?我,是该往前走,还是该往后走呢?或者,往左边走,右边走?
“夏草,夏草……”
“夏草,夏草……你在哪里啊,夏草……夏草……”
“夏草,夏草……你在哪儿?夏草……”
莫迷,江瀚,欧阳诺,三个并驾齐驱的男人大喊着她的名字,同心协力的沿着街道仔细的寻找着她。
有了他们的声音,街道中冷漠的行人,好像有了点人情味,会时不时的朝他们看去。
“大叔,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长头发,眼睛大大,有一米六高的女孩子?”欧阳诺拦住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礼貌的急声问道。
“没有。”
…
莫迷同样的没有闲着,疾步走到另一条街道,拦住一个女子,“小姐你好,你有没有看到一位穿着白色t恤,深色牛仔裤,披散着黑色及腰长发的漂亮女人?”
“没有耶。”女子看着他俊美的脸,温柔的笑着说。
…
“说,有没有看见夏草?”江瀚凶神恶煞,抓住一个长相猥琐的年轻男人,恶声恶气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谁、谁是夏草。”男人浑身发抖。
他恍然大悟,原来自己问错了,赶忙改口,“一个长头发,穿白色衣服,深蓝色牛仔裤,长得很漂亮,但是看起来很悲伤的女人,有没有看到?”
“没、没有。”
“这么快就说没有?”他瞪大眼,眼神冷冽得吓死人,“仔细的给我想想,到底有没有看见。”
“呃,大、大哥,我、我有、有。”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是在道上枪林弹雨中穿行的人,猥琐男子怕他怕得要命,“她往十字路口的方向去了。”
有的人,你不给他来点凶的,他就不知道说实话。
江瀚一把拽开他,立马跳过围栏,穿过马路,朝不远处的欧阳诺和莫迷扬扬手,便率先的往十字路口跑去,“诺,迷,夏草很可能在十字路口……”
闻声,欧阳诺和莫迷推开挡道的行人,立即急速的朝十字路口跑,是那般的迫不及待。
有时候,不管他们的心里,有多么的焦急,他们的脚步,跑得有多快,他们,都总是会慢了那么一步。
三个男人气喘呼呼的跑到十字路口,左顾右盼、瞻前顾后的,也还是没能如愿的看到他们想要看到的那个小小身影。
那一刻,失落,无奈,阴郁,忧愁,哀伤,挫败,疲惫,好像全都砸在了他们各有千秋的俊脸上了。
同一个时刻,他们似乎感觉到,没有她,风,会是那么的冷,空气,会是那么的寒凉。
…
他们三个身材高大挺拔的英俊男人,是那么的气质不凡,那么的超群卓越,那么的怡人眼目。
无乱白天还是黑夜,他们站在哪里,都无疑是耀眼的。
他们同时到达十字路口的时候,夏草就躲在不远处的小巷口里,探出头,看到他们三个男人并驾齐驱的身影,她不敢出声,也不敢动。
她害怕他们找到自己,连呼吸,都是胆怯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模糊一片……欧阳诺,莫迷,江瀚,我恨死你们了。是你们,害死了轩浩的,你叫我怎么不去恨你们啊?为什么当我忘记要恨你们的时候,你们非要在我的心上狠狠的插上一刀呢?你们,不要再找我了。
美丽而哀伤的眼睛,轻轻的一闭,她万般无奈的发现,自己偷偷的流下了一滴泪。
这一滴泪,为什么要流下来呢?
这一滴泪,是为谁而流呢?
是,他?是他?是他?是他?还是他们呢?或者,是为了自己?又或者,谁也不为?
那一滴泪,突然像一个谜团似的笼罩着她了,她觉得好累好累,迷蒙的眼,缓缓的闭上,单薄的身子,再也没有力气了,像冬天里枯树上的枯叶,随风飘落……
她运气很好,昏迷过去,身子不是倒在了地上,而是倒在了一个男人宽阔又温暖的怀抱里。
这个男人有着俊逸不凡的相貌,浑身上下散发出邪魅的气息,也散发着王者的气质,微长的墨发扎于脑后,头微低,几缕挑染的银色发丝便垂于饱满光洁的额头前,唇角微微勾起,简直俊如撒旦。
他,正是欧阳景。
“夏小姐,我们终于见面了。”他看看还站在十字路口寻找的三个男人,低头看着怀中昏迷过去、苍白俏丽的小脸上还带着泪痕的女人,阴柔的勾起唇角说,“呵呵,这么晚了,他们三个还在找你,看来,你还真是他们的宝贝儿啊,你现在落入我的怀中,叫我怎么不兴奋?”
拖长音阴柔的说完,他轻巧的抱起了昏迷过去的夏草,面带笑容,狭长的眼却泛出寒光的再次看看那十字路口的三个男人,带着森寒的诡异笑容,抱着夏草转身走进巷子的深处……呵呵,皇弟,你和你两个朋友的宝贝落到了我的手中,可就有你们好受的了,呵呵,很快,我们就可以玩一场好玩的游戏了,等着吧,一定会很精彩的。
。。。
夏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睁开疲惫的眼睛,发现自己身处自己家乡大山上的一个空荡碉堡里,并且还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时,她惊恐疑惑至极……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我不是在雾城吗?呃,我又怎么会被这样的绑上?
就在她头顶千百个问号的时候,碉堡锈迹斑斑的铁门‘咯吱’一声的打开了,一个身材修长,身穿黑色紧身皮衣皮裤,头上戴着面具的男人拿着一个摄影机走了进来,带着一种森寒的神秘之气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你、你是谁?”看到他的那一刻,夏草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紧缩瞳孔,惶恐不安的看着他。
男人不言不语,走近她后,猛然抬起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用力扯住她的一头如墨长发,气息森冷的浑厚问道:“你叫夏草,是这个村最漂亮,最美丽的村姑,对吧?”
她的柳叶眉深深的皱了起来,气愤的忍着痛,“对,我夏草就是这个村最美丽最漂亮的村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怎样?”
“呵呵呵……”神秘男人神秘的邪笑,“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我,会让当今的皇太子殿下,和那位自负的莫总裁,以及嚣张霸道的江老大仔仔细细的看到我玩弄你的精彩情节的。”
闻言,夏草的脸,惨白一片。
此时,她好恨,好恨,身为皇太子的他,身为总裁的他,身为黑道老大的他,为什么总是带给她无尽的灾难呢?
悲戚的苦思冥想一会儿,她看着他为鹰头面具的脸,轻声的问:“你和他们有仇?”
神秘男人想了想,笑着摇头,“呵呵,也不算是有仇,只是我看不惯他们,不想让他们好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