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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凌愣在那里,心里一咯噔,看着风祁的眼睛,那双眼中哪里还有半分清明,那暴戾的神情像是要将她撕碎了一般。他为何会这样看她?难道他还不知道她吗?她怎么可能会害别人,哪怕再讨厌!想到这里莫云凌不由轻抚胸口,只感觉到体内一股寒流涌出。
碧清眼见着两人因为这件事吵起来,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她不能连累公主,而且事情分明不是这样的,她当即冲着翠儿喝道:“你血口喷人,翠儿,你是玉侧妃的人,你当然会帮着玉侧妃说话。”她看着风祁说道,“当时奴婢准备给王妃端汤过去,恰好遇上了玉侧妃,玉侧妃问奴婢说这是什么,奴婢说是补汤。王妃身子弱,需要补补。当时柳侧妃也在的,然后玉侧妃就非要嚷着要喝这汤,然后喝了就说肚子疼,奴婢真的没有要害玉侧妃啊,这汤本来就不是给她喝的。”
旁边柳媚儿也慌忙说道:“是啊,王爷,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王妃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啊,而且王妃似乎也没有要害玉侧妃的理由啊。”
然而夏如歌身边的翠儿立即反驳,“柳侧妃宅心仁厚,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玉侧妃有孕,最受威胁的便是王妃了。”
碧清一听这些话,慌忙说道:“王爷,我们王妃绝对没有要害玉侧妃,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是真要向玉侧妃下毒的话,奴婢怎么会自己端药给玉侧妃喝呢?还请王爷明察,莫要冤枉了王妃。”
莫云凌听着几人的辩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梳理清楚了。看来这汤里面是被别的人下了药的。她抬头看着风祁,他那冷峻的目光依旧在她身上,可是若是他已经怀疑了,她再解释有用吗?她只感觉到体内愈发的阴寒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般。
“王爷,你要给妾身做主啊!”夏如歌低声哭诉着,看向莫云凌的目光中满是怨毒。
风祁忽然将夏如歌推开,站了起来,那双眼睛里面满是隐忍的怒意,像是要化作火花迸溅出来一般,他走到莫云凌身边,将莫云凌直接从地上拉了起来,“你还有想说的吗?”
“你既然已经怀疑了,那又何必来问我!”莫云凌只感觉到心中一痛。
然而风祁却是一笑,凑近莫云凌耳边,轻声说道:“你可知道方才太医跟我说那药里面有什么吗?”
莫云凌一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偏头看了一眼碧清,碧清此刻满脸担忧,难道碧清今天给她煮的是……此刻,她满脸的错愕,他的意思是……太医已经检查出来了。
她错愕的神情此刻落在风祁眼中像是在嘲笑他一般,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若非今日,你是不是要继续瞒着我?”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莫云凌沉下心来,淡漠说道。情绪也渐渐平稳下来,心中的那股寒意也渐渐退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风祁再次问道,若她只是嫉妒而生了醋意,他会原谅她。可是她的所为已经超过了他的底线了。
莫云凌淡然一笑,脸上柔和的光华尽散,“很早就开始了,嗯,也许是从第一次开始吧。”然而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目光却是渐渐暗淡下来。
“是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给本王生孩子!”忽而衣衫一松,风祁推开了莫云凌,暴怒说道,原本还在哭泣着的夏如歌顿时止住了哭声。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风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碧清此刻心里是懊悔极了,早知如此,她今天就不会去熬药了,方才太医检查的时候,她就有些担忧,现在看来太医肯定是检查出来了。
柳媚儿脸色一变,惊愕的看着莫云凌跟风祁,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来今天倒真是一石二鸟了。
“都有!”莫云凌轻笑出声,既然被发现了,那她也是无处遁形了,她的确不想生孩子,也不想给他生孩子。
“啪”的一声,风祁一耳光甩在了莫云凌的脸上,她真的很好,到底还要他怎么样!为了她,他今早可是风急火燎前往皇宫请旨,此生再不娶妻妾。为此父皇还略有责备之意,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碧清见状,爬起来扶住莫云凌,慌忙说道:“王爷,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一时迷了心窍,求王爷不要责怪王妃。”
看着碧清那样子,莫云凌摇头,他也不是第一次打她了,她淡然说道:“你既是接受我的命令,又与你有何干系,莫要为我顶罪,可是王爷,这似乎算不得什么罪吧。”
“王妃,你害死我孩儿,你还说这不是罪吗?”夏如歌在那里大声控诉着。
听到这话,莫云凌不由笑了,“害你孩儿?这汤药本来是给我喝的,当时的情景你心中有数,你可以去问下太医这里面有什么药,也可以直接问下祁王殿下,我究竟有没有害你。”
看着她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她没有罪?!呵呵!风祁握紧指尖,骨节声声作响,像是要断了一般。
夏如歌一愣,随即继续哭诉着:“王爷,妾身的孩儿死的好惨啊,王妃到现在还不承认,难道是要妾身的孩儿枉死吗?”
看着这屋内的情形,柳媚儿快速的转换了下心绪,安慰道:“玉妹妹,孩子以后会有的,我想王妃也不是故意的,这汤我记得好像也是你自己要喝的。”
“你……王爷,我没有……”夏如歌大声申诉着,可是当她看到风祁的时候,整个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因为那人的目光此刻完全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深深吸了一口气,风祁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声说道:“难道本王不配你给本王生孩子吗?”他深邃的眼中寒芒闪过,像是要化作利刃将她的心给剖开。她明明知道他想要她生个孩子,她还那样做,若不是今日发现,怕是他一直像个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