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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抽鼻子,她小声哽咽,主动承欢,伸出双手,抱住了容凌的脖子,把自己往他身上送,软软的小嘴,一下一下地亲他的脸,碰他的脸颊、碰他的鼻子、碰他的唇、碰他的下巴……

    犹如情人的抚慰!

    一次次地碰触着,她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是温暖而包容的。

    “容凌……”[

    她敞开腿,迎合着含入了他的**,娇声轻喃着,念着他的名字。

    “容凌……你别吓我……我错了……逃开你,只是为了孩子……我要这孩子……可我也喜欢你……喜欢你……喜欢……”

    “容凌……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

    不惜那么卑微地献出自己的心意,只希望这个看上去仿佛濒临疯狂的男人能够恢复些理智。

    他终于将手从她的脖子上缩了回去,可是却掐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背朝天地翻了过来,然后从背后重重的刺入,似乎不愿意看见她的脸!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不知道是怎样的原因,她挑起了他心里最深沉的黑暗,那在四年之中疯狂叫嚣着想要毁灭她的黑暗!

    狂风骤雨般地侵犯过后,他一声粗吼,倒在了她的身上,将全身的重量都交代在了她娇小的身躯上。她努力地平复着喘息,虽然觉得他好重,但是也只是皱着眉头,默默地忍受。他大概也是觉察到了这一点,翻身,从她身上倒了下来,躺在了一边。四脚朝天,睁着眼,看着屋顶,却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个样子,似乎他的灵魂已经放空,心已经不在这儿,飘『荡』到了别的地方一样。

    他从未出现过这样的表情过!

    冷漠的眼神,也是空洞洞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强忍着不适,凑了过来,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开始揪疼,遂低下头,轻轻地吻着他,直至细碎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睑上,他的眼里才有了内容。伸手,他推开了她,一下子下了床,捡起西装裤,从里面掏出了烟,点燃,抽了一根。

    她看着,很努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扯着被子,半遮住自己的**。

    他自然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在那站了一会儿,又走了回来,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然后侧对着她,闷不吭声地抽着烟。那个样子的他,看上去有些阴郁,整个人仿佛被一种无法挣脱的黑『色』的网给包裹住了一般,这网似乎也在排拒着她的靠近。

    她动了,挪到了他的身边,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腰,玲珑的娇躯缓缓地靠了过去,脑袋瓜就靠在了他的后背上。

    “容凌,你别这个样子……”

    她顿了顿,抿抿唇,身子再动了动,伸手,抓住了他的一只手,往自己的胸口带。薄被滑落,『露』出了她光滑犹如白瓷的躯体。她拽着他的手,将那宽厚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柔软上面,下面,不停挑动的,是她那颗『骚』动的心。

    “你别这样,我看了这里疼……”

    她皱着眉头,跪坐了起来,凑过去,亲他的脸。然后伸手,抓住了他嘴里叼着的烟。见他微微眯眼,她强压下那点微末的恐惧,凑到他的唇边,伸出小巧的舌,『舔』着他的唇瓣。趁着他的唇瓣微微松动的时候,她迅速地将烟从他的嘴里抽了出去,然后温情地亲了他好几口。

    手指夹着烟,放到一边,她跪趴着,微微仰头看着他,道:“阮苍盛帮助我挺多的,我很感激他,他那年纪都可以做我爸爸了,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什么。对他,我只是很敬重,当父亲一样敬重,所以……”

    她微微红了脸,『舔』了『舔』唇瓣,有些别扭地继续解释道:“所以那个……那个时候,不想提他,这个……很尴尬的……”[

    他于是夺过她手里将明将灭的烟,她急着要抢回来,软声劝他:“别抽好吗?!对身体不好的!”

    却见他转身就将烟给掐灭在了床头柜上,一时心里就乐滋滋的。

    “马上和他离婚!”

    “啊?!”

    “马上和阮苍盛离婚!”他阴戾地看着她,不是商讨,而是命令!

    她皱了皱眉,小脸上流『露』出为难。

    “不行!”

    他立刻就抓住了她的小脸,眼中涌起了狂风暴雨,怒喝。“你贪图他什么?!一个已经落败的公司的总裁,还能留下什么?!可能银行里还留着一点钱,可是这些钱他那三个儿子一分,你能得到多少?!你要钱,我给你!”

    “不是钱的问题!”她努力地向他解释。“我根本就没贪图过他的钱。老爷子帮过我,我得报恩的,不能现在和他离婚的。”

    “报恩?!”他蓦然冷笑,嘴角的讥诮意味儿一下子浓厚了起来。“你倒是很有侠义,懂得知恩图报。别人帮了你,你就一定要抛头颅洒热血地回报,可是,你似乎一直忘了一个人吧!”

    林梦一下子心虚了起来。

    “你家里人养你,你报恩。萧翼帮了你,你也报恩。如今阮苍盛帮你,你还是报恩。那么我呢,你把我放在哪里了?他们的恩情是恩情,那我的恩情就不是恩情了?!你可以把他们的账目算的那么清,可怎么偏偏就能遗漏我的!林梦,你这样不公平,也太虚伪!要嘛不报恩,要报恩,就一起报!”

    林梦被他说的脑袋瓜都快抬不起来了。他看着她,目光冷冷的,她就是低着头,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扎在她脑顶的冷意。

    “怎么,无话可说?!”

    她咬咬唇,抬头,眨巴着楚楚可怜的眼睛,白嫩嫩的脸蛋儿一下子涨红了。

    “这……这怎么一样嘛!”她软糯糯的娇哼。“你……你是我男人啊,我欠着你,不是……不是该天经地义的嘛……”

    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她继续说道:“他们……和你又不一样……当然要两清喽……”

    “这么说,我就合该让你欠喽?!”

    说是这样说,他的口气依然带着愤怒,只是脸上的戾气却消散了不少。“她的男人”这个称号,从她的小嘴里说出来,莫名地让他觉得顺耳!虽然,算来算去,他还是比较吃亏的那一个。可是傻子都知道,听她的口气,别的『乱』七八糟的人物和他,是没法比的!

    “什么时候和他离婚?!”他讨厌她挂在别人的名下!

    她想了一会儿,才回道:“老爷子这不病着嘛,再说吧!”

    她不想把离婚的事情说死了,否则容凌一时发疯把事情给抖了出去,她就怕阮家的三个儿子再也不听她的话,对她阴奉阳违了。她现在还是他们名正言顺的小妈,是家里的家长,公司的事情也可以算得上一把手,一旦闹出了离婚,她可管不了那三个小子了。那样,她可就完全地破坏了老爷子的计划了,也辜负了他的恩情了。[

    “离婚的事情,暂时不要再提了,也不要往外说,好吗?!”她祈求地看着他。

    他脸上又有了不快,狠狠地瞪着她,他把拳头捏地嘎嘣响。“你最好和那老东西之间没什么,否则——”

    他顿了顿,没有说完的话,隐含的是不言而喻的威胁!

    她却是笑了,本来她和老爷子之间就没什么,所以他的威胁对她来说,还真是可以无视之。

    实际上,能够纵容着这个男人这么一次次地对她,几乎是不分场合地逮着她,就扒光她的衣服,一来,就是因为她觉得有亏欠于他。就算不是他提醒,她心里也清楚,这世上她欠的最多的便是眼前这个男人。但是,还账的方法却有很多种的,不是所有的恩情,她都得送上自己的**。若这个人不是她,她自然有别的方法偿还恩情的。让这个男人一次次的得逞,到最后,还得她一次次地低声下气,想着法地说着软化哄他,只是因为,她想和他在一起。

    四年了,她用了四年的时间,努力地充实了自己,其实也是为了能让自己更自信一点,能够更好地站在他的身边。在大洋彼岸,她不可能不想着他。而四年过去了,这个男人都已经三十三岁了,如他这样的大家族,如他这般的身家,按理说,应该早早地就定下来了。她在大洋彼岸,也曾有过惴惴不安,生怕那天他和某个女人结婚了,但是每次都将不安压了下来,将一切交给上天。可四年过去了,这个男人依然没有结婚,这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

    她是不是可以比较狂妄的告诉自己,这是上天赐给她的机会,也是上天对她的偏爱;又是不是可以比较自恋地认为,这个男人其实在等她!

    所以,在和这个男人的交战之中,她一次次地软下身段来!

    有时候,相恋的两方,没必要次次斤斤计较,她退让一些,也是可以的。就如,四年之前,她也耍过脾气,也做过惹他大怒的事情,但最后他也退让了一般。

    “容凌……”

    她好想问他,她要是真的和老爷子离婚了,他会不会马上就娶她?!可是一对上男人犹如刀锋一般的脸,这种冲动,立刻被她给强行压下去了。

    他冷睨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躺下。

    她跟着躺了下来,蹭了过去,用手拄着脑袋瓜,看着他。

    “容凌,你……你有想过结婚吗?!”到底她没忍住,还是冲动了,问出了口。

    他眯眯了眯眼,继而合上,一副不愿意搭理她的样子。

    她呐呐,拄着脑袋瓜盯着男人俊美的脸发呆。

    “想嫁给我?!”他蓦然开口,这一声在寂静的夜里,突然就那么地清晰,清晰到犹如利箭一般地『射』入她的心口,将她的心给高高地提起。一时间,她口干舌燥,两只耳朵开始控制不住地发红发热,有兴奋,有慌『乱』,有……

    他猛地睁开眼,冰冷的眸子在暗光下犹如清冷月夜下的一汪冷泉,幽幽的黑,清澈的冷!

    “别异想天开了!”

    浓浓的嘲讽,犹如一盆冷水,朝着林梦当头浇了下来。高高提起的心,也犹如放空了一般,冷冰冰地坠落了下来,砸落回了原地,然后钝钝的疼!

    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她想自己现在的脸『色』肯定非常难看,大概所有丑陋的心思都被这个男人给瞧清了,立刻垂下眼,慌慌张张地松了手,让自己躺了下来,如此,也就不会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之下了。

    男人就躺在她的身边,很近,近到她完全可以嗅到他的体香,是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缕缕青草的芳香,可是这气息扎得她的心好疼,然后控制不住地泪眼模糊。

    她觉得自己太不中用,怎么还像个孩子呢,一被人说,就容易哭鼻子。这个习『性』不好,她也不想这个男人一翻身就看见她这副丑样子。于是,她翻了身,然后,卷着被子,往外蹭了蹭,离男人远一些。

    男人伸手来拽被子,她缩着,身子略微起来一些,任凭被子被男人给拉走了一大半,然后自己就裹着一小撮。这样就有点冷,她越发将自己缩了起来,可就是不想往男人身边靠近。

    她被伤到了!

    她不是绒『毛』娃娃,被人打了一拳,也相当于没被打一样。

    所以,她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充盈了起来,然后冲出了眼眶,顺着眼角、太阳『穴』缓缓地滑落了下来。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堵住了自己的哭声,睁着眼,看向侧边,就这样让泪水一次次地从脸上冲刷而下。

    哀泣,无声,就只能是一个人的悲伤!

    虽然一度她和身边的这个男人那么亲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甚至到了现在,还躺在同一张床上,可是,有些东西,注定了没法共享!大概稍微能比同床异梦好一些,可似乎也没好太多!

    强压着,深呼吸着,她一次次地试图将眼泪给『逼』回去,可是泪水还是犹如破闸的水流一般冲泄而下。男人的气息若有似无的萦绕在她的鼻尖,这让她很难做到无动于衷。

    她悄然掀开被子,慢慢地从床上滑了下来。脚尖落地的刹那,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冷冰比地响起。

    “去哪里?!”

    她绷紧了幼白的身子,吞咽下了好几次哽咽,以十万分的力气,努力地维持着如常的语调,吐出两字。

    “洗澡!”

    她站了起来,几乎是以逃跑的速度,急着往外走。

    男人是何等精明的人,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这自然包括她那微微走调的声音。他窜了起来,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压在了床上。于是,她被泪水给打湿、打红的脸,就那样清晰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他眯眼,眼里跳跃着冰冷的怒火!

    她努力地扬起了笑,故作镇定地再次说道:“放开我吧,我去洗一下。”

    “笑得可真难看!”他伸手,将她的笑容扯散。

    她没忍住,哭得越发厉害,一下子哭出了声。

    “放开我……”低吼,她无力地挣扎。都已经被这个男人嘲笑过一遍了,再在他的面前哭,她觉得自己简直太窝囊!

    “那么想嫁给我?!”他挑眉,口气戏谑。

    “没有的事!”她嘴硬地回他。

    他心中自有答案。“既然那么想,那为什么跑去嫁人?!以我的身份,不可能娶个二婚的女人的!”

    “我说了,我没想!”

    眼泪顺着她的脸,冲刷而下!一步错,步步错,她是想了,但是谈不上渴望!嫁不成他,她依然是林梦,依然也会很好。这世上,谁离开了谁,都是能照样活着的!

    “那就别哭了!”

    “我想哭就哭,需要你管吗?”

    他瞪她,冷哼。“那你就哭吧!”

    她推开他,就要下床。他将她抓的更紧,重重地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要哭,也只能在我怀里哭。你哪儿也不许去!”

    “没那么霸道的!”她拿手捶他。“看着别人这样哭,你觉得很有意思?!没你这么恶劣的!”

    “我就是这么恶劣!”

    她气得,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

    他只皱了皱眉,隐忍着不动。

    她无奈闭上了眼,眼泪一滴滴地刷过他的胸口。放开他的胸口肉的时候,她的泪,已经将他的胸口给湿透。心,似乎也跟着变凉了。她睁开了变得红肿的眼,嘴角倔强地扬起了一抹笑,脑袋瓜从容凌的胸口探了出来,双眼锁住了容凌的眼,一字一顿地说道:“容凌,欠你的,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那一刻,她的眼神坚定到让人觉得害怕!

    一旦她和他站在了利益的对等面,那么他和其他人,还有什么区别?!

    容凌瞬间脸『色』大变,抓着她肩膀的手,都捏紧了。猛然一个翻身,他将她压在了身下,粗声低吼。

    “你永远也别想还清!这辈子,你欠定我了,永远也别想还清!”

    她睁着眼哭,哀伤的黑眸犹如两坛破碎的泉水,闪烁着破碎的光。黑发惊心动魄地在她的脸下散开,包裹着那张白生生的脸,诉说着一种静谧的哀婉,仿佛成了画,会将这哀伤一辈子镌刻。

    他烦躁地拧了拧眉,低吼。“别哭了!”

    她闭上了眼,泪不止。

    他重重地抿了抿唇,翻身重新在她身边倒了下来,不再搭理她,保持沉默。

    安静的房间,一时间,只有她有时因为实在是控制不住哽咽而发出的声音。

    就这样大概过了有七八分钟吧,他突然开口,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队长总夸我,说我是全队耐『性』最好的人,无论什么样的任务,我总能耐着『性』子圆满地完成。我的队友也说我耐『性』超强,可以为了一个目标,连续三天三夜趴着那儿一动也不动。他们说我注定是要当兵的人,将来肯定可以登上兵种的高峰的。可是,我自己知道,我的耐『性』其实并不好,也只有三伯看清了这一点,所以当时同意让我退伍从商。”

    他一下子闭了嘴。

    而林梦,虽然还在抽泣,却已经悄然竖起了耳朵尖。突然听到他没声了,却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然后,又过了有两分钟之后,他才继续说道。

    “林梦,其实不是我耐『性』好,而是对于不同的目标,我都一个耐『性』的容忍度。能够完成任务,是因为一直没有超过那个容忍度。林梦,对你,我也是有容忍度的。四年了,我的容忍度快消耗没了。你要是再晚来两年,或许,我们不是像现在一样躺在一起,而是,我见了你,就撕裂了你!”

    她哆嗦了一下,为了他话中透『露』出来的狠意。

    “我的战友曾经对我说,如果我不是生在这个年代,而是投胎在军阀混战时代,那么我肯定会成为一个穷凶极恶的大军阀,杀伐无数。我不是一个好人,林梦,你别『逼』我。我已经没多少耐『性』了,你最好乖乖的,不要再『逼』我!”

    她眨了眨眼,眼角滚落下两颗圆溜溜的眼泪。

    他翻身,一把将她拽入怀里,大掌按着她的脑袋瓜,贴到了她的胸口。

    她看不到他的脸,只感觉到他的下巴紧紧地抵着她的脑顶,然后他沉沉地说:“你要是有本事,就想办法让我娶你。光哭,是没有用的!”

    她再度眨了眨眼,眼角再度滚下两滴泪珠之后,却再也没落下泪来。

    想了想,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然后脑袋瓜在他的胸口拱了拱,轻轻眯上了眼。

    “困了,我想睡了……”她沙哑地嘟囔。

    他“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然后扯过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在他怀里又蹭了蹭,安安静静地睡了。

    半夜的时候,小家伙又恼了起来。因为晚上喝的太多,又被『尿』意给憋醒了,躺在床上,却又发现妈咪不见了。小家伙心里就恼了,气哼哼地嚷了起来。

    “妈咪……妈咪……”

    妈咪从来就没这样的,一声不说,就不见的。小家伙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虽然他胆子大,也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但他毕竟是一个孩子。这个房子对小家伙来说也是大的,这个屋子里居住着的人也算多了,可是他熟悉的,能够依赖的,也只有妈咪一个人。妈咪不见了,他心慌的厉害。

    “妈咪……”

    小家伙擦了擦犯困的眼,努力把眼睛给睁开,然后自己从床上爬了下来,踩着光脚丫,出了屋子。走道上黑漆漆的,只有卧室内透出的光,才微微照亮了一些走道。

    “妈咪……”

    小家伙瘪着嘴,大声唤着,朝小客房走去。

    林梦今天累坏了,参加一场酒宴,就像是打了一场仗一般,回来之后又睡得玩,被容凌给折腾了好久,然后又哭得虚脱,这下子好不容易睡过去了,自然沉浸在梦乡之中不容易醒来。

    她没听到小家伙的叫唤声,不代表容凌听不到。这个男人虽然脱离了部队,但是某些作风上,依然保持着在部队时候的良好习『性』。小家伙的叫声传入他的耳朵,他就转醒了。睁开眼,先看见的是一张纯净的小脸。怀里的小女人睡地很甜,呼吸很浅,看上去可真美——让人不忍心惊扰!

    耳听着小家伙的叫声,他皱了皱眉头,轻手轻脚地将林梦扒在他身上的胳膊给拿了下来,然后迅速地下了床,也不玩扯过被子将她盖好。

    小家伙再这么叫,肯定得把这个小女人给吵醒不可!

    急匆匆套上裤子,容凌赤着上半身,大步窜了出去,在小家伙的小手开始敲门之前,他提前拉开了门。小家伙『迷』『迷』糊糊的也不认人,看见门后窜出了一个人,就惯『性』地扑了过去,抱住了来人的大腿。

    “妈咪,你上哪儿去了?!”

    容凌一脸黑线。

    “妈咪,嘘嘘……”

    先解决生理问题再说!容家的人,都懂得什么才是第一问题!

    容凌的脸再度黑了黑,暗想这小孩儿没有问题吧,怎么起夜这么频繁?!

    “妈咪,嘘嘘……”

    小家伙哼哼了起来,等着妈咪牵着她的小手去厕所呢!

    小家伙像条麻花一样地缠着容凌的大腿在那磨着,一手捂着小腹,小小的眉头皱着,看上去憋地厉害的样子。

    容凌暗想他都能找到这地方来了,怎么就不自己干脆跑到厕所去?!

    想虽然是这么想,但是他还是弯了下来,将小家伙一把抱起,往厕所去。小家伙『迷』『迷』糊糊地还没意识到换人了,眯着眼进了厕所,然后打着小呵欠出了厕所。『迷』『迷』糊糊地看见了一团人影,他就凑了过去,一把拽住了来人的裤子。

    “妈咪,睡觉觉。”

    犯困的声音,娇嫩嫩的,完全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容凌又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小家伙小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蹭了蹭,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就开始闭眼。只是他骨子里面的野『性』,还是提醒了他,情况有些不对劲。

    妈咪是软软的,没这么硬的。妈咪是香香的,不是这个味道的。

    “妈咪?!”小家伙疑『惑』地叫了一声,又很努力地和周公作战了一番,勉强睁开了眼睛,然后那个一直以来都有些模糊的身影,慢慢地在他的眼前变得有些清晰了!

    小家伙的眼睛越发睁地大大了,小嘴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大大的“o”字形!

    眼前这个人,纵然被暗光遮蔽地有些面目模糊,可是怎么看,也是和妈咪对不上号的。

    “你是谁?!”小家伙皱着眉,努力地要绷紧软软的身子。可是太困了,身子实在是软的厉害,他没法一下子挺直他的小脊背,表现出自己的小小男子汉气概!

    容凌这人多聪明啊,既然打算自己出来应付这个小家伙,自然已经想好了策略。

    “你又是谁?!”他反问他。

    小家伙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了,窝在他的怀里,嚣张地哼了一声。“这是我家,你怎么在这里?!”

    呃,小家伙再眨了眨眼,怎么就觉得眼前这个人好熟悉啊。

    走道上又没开灯,光线有些昏暗,所以小家伙只能将容凌看地大概!

    还好,容凌对着小家伙的时候没有表现他的恶声恶气,只是觉得有那么一点新奇地逗弄着小家伙。

    “这里是你家吗,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咦?!|”小家伙打了一个呵欠,一下子『迷』糊了。甩甩头,小家伙努力地要驱散困意,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

    这种战斗力倒让容凌颇为欣赏。可是容凌那是成了精的,小家伙就是把自己弄的再清醒,容凌都有本事把小家伙给糊弄过去。

    “你怎么会跑到我的梦里?”

    “啊?!”小家伙有些不懂,娇嫩嫩的脸蛋儿像她妈咪,看上去软软的,很好掐的样子。容凌伸手,轻轻掐了掐。

    “说,你是怎么跑到我的梦里的?!”

    小家伙还是个孩子,智力有限,哪能斗得过狡猾的容凌。他一下子就晕了,逻辑完全错『乱』了。

    “梦……”小家伙喃喃,然后就想起他醒来妈咪不在身边,在看了看有些黑漆漆的周围场景,也觉得自己好像是做梦了。小家伙乐了,嘿嘿笑。他以前也做过梦,好多好多的梦,但是这样身临其境的梦,他还是第一次梦到。

    “不是我跑到你的梦里,而是你跑到我的梦里来了哦!”小家伙小大人似地伸手戳了戳容凌的脸,然后也学做容凌那般,用软软的小手,掐了掐容凌的脸。

    容凌挑挑眉,倒是没生气,只觉得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真是越看越有意思。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和自己的儿子玩在了一起。

    “叔叔,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小家伙这下有些精神了,兴奋地拿手拍打容凌的脸。容凌立刻掐了掐小家伙的脸,反问:“好吧,就算是我跑到了你的梦里,那来者是客,哪有客人先报名字的道理,你先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佑佑!”

    小家伙倒也干脆,直接报了名字。

    “叔叔,你来,该你了!”

    容凌神秘地笑了笑,自然不可能把名字告诉这小家伙。

    “我的名字,已经告诉你了!”这恶劣到连小孩子都骗的男人打算把糊弄进行到底!

    “没有啊……”小家伙这一刻乖地不行,虽然表示怀疑,但还是很努力地想自己是不是把叔叔的名字给忘了。然后他想啊想啊,摇头晃脑着,想了好半天。

    容凌也颇有耐『性』,抱着小家伙,就站在那看着小家伙在那晃着脑袋。

    小家伙最后摇了摇头,却是一下子瞪大了眼,两只小小的手,猛地抱住了容凌的脸,他凑过脸蛋儿,一副努力要把容凌给看清的样子!

    “我……见过你……”

    小家伙突然吐『露』惊人之语!

    容凌倒也没慌,任凭小家伙的小手在他的脸上『揉』着。反正等小家伙一觉醒来,找不到他的人,自然就会归结为一切是梦一场。

    小家伙突然拿脸,往容凌的脸上蹭,亲昵地蹭了一会儿之后,小家伙咯咯笑了起来,大叫了一声:“我知道啦!”

    容凌立刻伸手捂住了小家伙的小嘴,低语道:“嘘——”

    这么大声,小心把他妈咪给吵醒了!

    小家伙转了转眼珠子,眯眼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在容凌的大掌将他的小嘴放开的时候,他也有模有样地学了一下,堵着小嘴,一根指头放到了自己的嘴唇边,轻轻地说了一声:“嘘——”

    倒好像是在和他分享共同的秘密一样!

    怪可爱的!

    容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瓜。小家伙眯着眼,爱嗔地就着容凌的大掌在那蹭着,然后在容凌缩回手之后,贼兮兮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谁哦,我想起来了!”

    容凌倒觉得有意思,半藏于暗处的脸上,勾起了一抹淡笑。“哦,我是谁?!”

    小家伙一下子有些扭捏了起来,低着脑袋瓜,玩着两只小手,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只是他到底是容凌的种,扭捏不是他的『性』格。然后,就听到他用幼稚的声音,小小声地说道:“你是我爹地,对不对?!”

    容凌猛地就愣住了,怎么都没想到,会从小家伙的嘴里冒出这样的答案来。这……这是巧合,还是……

    小家伙却像是得到了某种确认一般,一下子扬起了小脸,双眼晶亮亮地看着容凌,然后小胳膊一伸,小腿一蹬,像只小猴子一样地抱住了容凌,欢喜地低叫。

    “daddy,i-miss-you……daddy,daddy……”(爹地,我想你了……爹地……爹地)

    小家伙软软地唤着,像是无法表达他内心的欣喜,他拿小脸,一下一下地蹭着容凌的肩窝、蹭着他的脖子,蹭着他的下巴……

    然后,趁着容凌在那眯眼沉思的时候,小家伙用英语,一股脑地将心里的想法给蹦了出来。

    “爸爸说他不是我爹地,说我的爹地在这里,说妈咪要带我回来找爹地,可是爸爸说爹地不好找到,说让我乖乖的,不要告诉妈咪其实我已经知道爸爸不是爹地,也不要吵着妈咪要爹地。

    妈咪找爹地会很累的,爸爸说,我要做个乖宝宝,不能给妈咪惹麻烦,不能让妈咪太累了。

    然后,爸爸又说,我要是乖乖的,爹地可能就会自己过来找我了。爸爸说,我的爹地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比别人的爹地都厉害。嘻嘻,我只梦过妈咪哦,妈咪说,只有很亲很亲的人才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哦,所以你肯定是我爹地,对不对?!”

    容凌沉默,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小家伙也不气馁,照旧喜滋滋的。“爹地你可能不认识我,爸爸说,我还在妈咪的肚子里的时候,爹地就已经不在妈咪的身边了。嗯,没关系的,爹地,我们重新认识一下,这样你下次就能认出我来了。

    嗯,我叫佑佑,只有很亲很亲的人才可以叫我佑佑哦。我全名叫林承佑,是妈咪的林,承受的承,上天庇佑的佑,合起来的意思就是承蒙上天庇佑哦,爹地你可要记好了哦,很好记的。”

    见容凌沉默,小家伙有些不依,使劲地拽了拽容凌的脖子。

    “爹地,你跟佑佑念一遍,林承佑,念呀,念呀!”

    容凌挨不过,轻轻地跟着念了一遍。

    “多念几次,否则,爹地醒来可能就会把佑佑给忘记了!”

    小家伙的脸上立刻流『露』出了孩子式的伤心,乌黑的眼睛,如他妈咪一般,含着水汽默默地看着容凌。

    容凌的心,猛地就被刺了一下,酸酸地疼,就按照小家伙的要求,跟着念了几遍。

    小家伙心满意足了,亲昵地『摸』着容凌的小脸,小嘴软软地吧嗒道:“爹地,你可一定不要忘了佑佑哦,你要是忘了佑佑,小心佑佑醒来之后就不理你了哦。”

    “不会忘的。”容凌轻喃,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在小家伙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小家伙眯眼笑,然后咧起红红的小嘴,打了一个犯困的呵欠。

    “睡吧!”容凌拍了拍小家伙的小背,抱着他往卧室走。

    “佑佑不想睡,佑佑想和爹地说话!”小家伙执拗地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小手越发地将容凌的脖子搂地死紧。

    快进屋的时候,容凌聪明地将小家伙的脑袋瓜按在了怀里,不让他看清他,然后找到壁灯开光,将灯灭了。借着月光,他将小家伙抱上了床。

    “不要!”小家伙挣扎了起来,像只小兽。

    “乖!”容凌虽然是哄着,可是口气中依然带着一丝威严。“快睡!”

    小家伙瘪了瘪嘴,不服气地叫嚷道:“可是佑佑一直都在睡啊,这是在梦里,佑佑不要在梦里睡觉,佑佑要和爹地玩!”

    “玩什么?!”容凌笑了起来,捏了捏小家伙的小脸。

    小家伙其实困的不行了,身子软软的,都快不能动了,真的是玩不起来。他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往容凌的身上蹭了蹭。

    “那不玩了,爹地你陪佑佑说话,佑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和爹地说!”

    “好!”这个容凌倒是可以答应,顺势,他在小家伙的身边躺了下来,扯过来被子,将两人团团围住。

    男『性』的气息将小家伙团团围住,温暖的体温就像一具温床,小家伙舒服地在容凌的怀里哼了哼,微微地眯起了眼,小嘴却尽责地一张一合着。

    “唔,我想要妈咪快点找到爹地……哦……换一下也行……爹地也可以来找妈咪的……妈咪要是不认识爹地了……嗯……佑佑帮妈咪的忙……佑佑可以帮妈咪认出爹地……唔……我要爹地和妈咪早一点在一起……然后……爹地带佑佑去玩……佑佑要……呃……把那些笑佑佑没爹地疼的坏家伙……唔……统统打跑……”

    容凌立刻眯起了眼,眼角显现出一丝凌厉!听这意思,还有人欺负他不成?!

    “……爸爸生病了……都不出来玩……都不陪佑佑……佑佑要一个健健康康的爹地……一起玩……和妈咪……”

    被子裹着他和容凌,这种温度太过温暖了,小家伙有些坚持不住了,眼皮子一点点加重,然后控制不住地一点一点眯起了眼,连带说的童言童语,都有一搭没一搭的,不过小家伙在熬不住地快要睡过去时候,还是念念不忘地咕哝了一声。

    “爹地不可以……忘记佑佑哦,……醒来……要记得哦……,佑佑也会……记住爹地的……,不可以不记住的……说好了的……拉钩……”

    小家伙动了动小拇指,虚无之中,也不知道是和谁在那拉钩呢,不过小家伙却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似乎真的和某人签订了契约一般,看上去欢喜中带着满足。终于,小家伙安静了下来,承受不住睡神的召唤,睡了过去。

    容凌看着这样的小家伙,心情有些复杂。静静地陪着小家伙躺了一会儿,他『摸』了『摸』小家伙白嫩嫩的小脸,这才轻手轻脚地打算起来。可是哪怕在睡梦中,小家伙的小手都在搂着容凌的脖子,似乎生怕他会逃跑一样。其实,容凌可以将小家伙的小手给扒拉下来,但是他突然就有些不舍了。

    这个夜晚,他的心,已经被小家伙的小手,给轻轻地拨棱了一下。

    父子天『性』,血缘的羁绊,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因此而产生的化学变化,他很难轻易地就将它抹去。

    略微想了想,他直接将小家伙给抱了起来,往旁边的次卧走去。最后将小家伙轻轻地放在了床上,没敢直接往林梦的怀里放,是因为被子下,林梦可是赤身**。小家伙哪怕是他的儿子,都没这个资格吃他妈咪的豆腐。

    容凌挑起林梦的睡衣,趁着林梦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把衣服给她套上了,然后才把小家伙放在了她的身边。

    小家伙大概是感觉到了妈咪的香气,扭扭身子,像只猫咪一般地往林梦的身边钻去,眼看着又往林梦的怀里拱。容凌在一边看着,脱掉裤子,上了床,将小家伙微微往外扯了一下,带入了自己的怀里。小家伙吧嗒了一嘴,倒也没闹,顺势向后跟着往容凌的怀里缩。

    容凌长臂一伸,搭在了林梦的小腰上,连小孩带大人,一起圈入了怀里。

    于是,便是这样一副场景:林梦的脑袋瓜窝在容凌的肩窝处,小家伙的脑袋瓜窝在林梦的肩窝处,背靠着容凌的胸膛。这三个,有俊男,有美女,有粉嫩小孩,看上去既养眼,也让人觉得很是温馨可爱。一家三口,彼此间,交换着共同的呼吸,看着倒让人觉得亲密无间。

    如水的月『色』『射』入室内,见了此状,都不禁温柔了起来,微微泛滥处暖『色』的涟漪来……

    。。潇湘书院首发。。

    容凌是把神出鬼没这一项技能掌握的炉火纯青,等林梦和小家伙醒来的时候,自然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林梦觉得奇怪的是,小家伙什么时候跑到她的怀里了。再细一想,她觉得大概是小家伙后来又起夜了,所以就被容凌抱过来了。她心里有些不安的是,也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又或者,他见了容凌,有没有觉得哪里奇怪!

    提着心,将小家伙叫醒。

    小家伙眯着眼,就往浴室去,然后踩着凳子,自己去挤牙膏、去洗脸。擦完脸之后,小家伙也精神了。

    “妈咪!”

    小家伙猛地扭头,笑眯眯地看着林梦,脸蛋儿红扑扑的,透『露』出一种小小的兴奋。

    “怎么了?”林梦笑着问。心里虽然有不安,但是眼前的这个是她的宝贝儿子,她觉得若是事情到了没法再遮掩的那一天,她也是乐意和儿子这一切的。

    小家伙嘿嘿一笑,歪着脑袋瓜,想了想,道:“妈咪,我昨天做梦了……”

    却不再往下说。

    林梦好奇。“做什么梦了!?”看样子,小家伙很高兴!

    小家伙摇摇头,嘿嘿笑,那个样子看上去仿佛独享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一般。

    “不能说给妈咪听吗?!”

    小家伙摇摇头,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忘了……”

    说是忘了,可是那嘴角、眉梢的笑,却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林梦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所有人都有独享自己秘密的权利。她试着问了一下小家伙关于昨晚的事情。小家伙就记得自己起来嘘嘘,然后被妈咪领过来睡觉了,根本就没觉得自己睡觉换了地方有什么奇怪的。

    林梦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小家伙的小屁股,让他回房间换衣服去。小家伙小跑着,去套上了衣服,然后在林梦进入主卧室的时候,又噔噔的往外跑,和她擦身而过。

    林梦扭头看了一眼,暗想儿子今天早上看上去很兴奋呐。觉得有些奇怪,想着待会儿要不要试探着问问儿子昨晚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

    她进去换了衣服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家伙站在次卧室的门前,小脸有些拘谨,似乎在期盼着什么、等待着什么的样子。她皱了皱眉头,就看到小家伙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这是怎么了?!

    她好奇,走了过来,也推门而入,就看到小家伙像只小狗似的,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东跑西颠的,一副找东西的样子。

    “佑佑,找什么呢?!”她心里一咯噔,都直接怀疑小家伙昨晚是和容凌撞上了!

    小家伙摇摇头,跑到了窗帘后,一把拉开了窗帘,往后瞅。任凭谁都能看见那直接垂落而下的窗帘后根本就藏不住东西,可是小家伙似乎就认为那后面有东西。然后,他又噔噔地绕着小小的房间跑了一圈,小脸涨的通红的时候,猛地趴了下来,身子也跟着躺了下来,往床下看去。

    “佑佑!”

    林梦快步走了过去,也跟着蹲了下来,往床下瞄去,却没看见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佑佑!”林梦将小家伙抱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柔声问:“告诉妈咪,你在找什么?!”

    小家伙摇了摇头,大大的眼睛上,修长的睫『毛』缓缓地垂落了下来,好似很失望的样子!

    “佑佑,告诉妈咪,妈咪帮你一起找好吗?”林梦担心了。

    小家伙扁了扁嘴,抱住了她,将圆滚滚的小脑瓜在她的怀里蹭了蹭,嘟囔道:“我昨天梦到爸爸了!”

    小家伙是个守承诺的好孩子,答应了阮苍盛爸爸的,就不会在林梦的面前提起爹地,所以就用爸爸代替了他心里的爹地。

    林梦心疼了,轻轻地『摸』了『摸』小家伙的后脑勺。“想爸爸了?!”

    “嗯。”小家伙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扬起了小下巴,睁着黑溜溜的眼睛,『迷』惘地问:“妈咪,爸爸会忘了佑佑吗?!”

    “怎么会?!”林梦轻笑。“爸爸永远都不会忘了佑佑的!”

    小家伙就笑了,眼里又有了神采!

    “佑佑刚才在找什么?”

    “爸爸!”小家伙脆生生地回答道。“我梦见门一开,爸爸就从这屋里出来了!”

    “呵呵……”

    林梦以为这只是小孩子的童言童语,所以没怎么放心上。

    “爸爸不在这里,别找了,下去活动活动,妈咪给你做早餐去!”

    小家伙点了点头,可是林梦下了一楼的厨房之后,小家伙却没有跟着下去,而是在次卧的门口,重复了好几次开门、脑袋往里探、关门,再开门、再往里探的动作。又或许,在他某一次把门拉开的时候,梦里那高大的爹地就会突然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直至,林梦上楼来喊他,小家伙才依恋地看了那一扇大门,牵着林梦的手,下了楼。

    “妈咪,我们什么时候请酷叔叔来家里玩啊?”小家伙嘴里咬着煎蛋,含糊地问。

    林梦微愣,犹豫了一下,终于试探着问出了口。“佑佑,昨天晚上,你……有看到别的人吗?”

    小家伙低头,吸溜了一下软软的蛋黄,摇了摇头。

    林梦如释重负。“嗯,等妈咪见了酷叔叔,再邀请酷叔叔来家里玩,好不好?!”

    “嗯!”小家伙眼睛顿时一亮,大声地应了一声。

    想着之后要忙于公司的事情,那么小家伙的去处,就不得不安排一下了。林梦想送小家伙去幼儿园,就像之前在美国做的那样。只是她初来乍到,对b市的幼儿园系统不大了解,这就需要找个熟人了。

    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选,那便是她在美国认识的一个朋友——孙菲。她比她提前一年回了这里,又是土生土长的b市人,想来对这个地方不会太陌生。再者,孙菲的妈妈就是一个教育工作者,找她那就更是错不了。

    林梦给孙菲打了电话,那边孙菲大呼小叫的,说林梦不够意思,都到了这片土地了,才想着给她打电话。等林梦带着小家伙去了孙菲家,孙菲更是一把将小家伙抱在了怀里,左一口右一口地亲着小家伙,就说要抱养小家伙,不把小家伙还给林梦了。

    “妈咪——”

    小家伙拉长了声音,幽怨地看着林梦,被孙菲的热情给打败了。林梦在国外结交了不少的朋友,里面不乏热情的留学生,其中孙菲就是里面非常热情的一个。每次看见了小家伙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要抱小家伙,那股热情劲,小家伙都有点怕了!

    孙菲狠狠地“叭”了小家伙一口,才把小家伙给放了下来。小家伙立刻一溜烟地跑开了,站在远处,冲她直瞪眼。

    孙菲哈哈大笑。“小家伙,又装酷了。别人想要菲姨的香吻,菲姨都不屑给呢,就你不识好歹!”

    小家伙撇了撇嘴,一投扎入了林梦的怀里,作对似的哼了哼。“臭!”

    孙菲听了,更是大笑不止。

    她喜欢小家伙,本来就是做广告创意的人,那一双眼睛贼毒,当初就是见了林梦,惊为天人,所以死缠烂打地和她交了朋友,心里打着小九九要给林梦拍广告。等再见了小佑佑,那基本上就是流口水了,大呼着“发大了”,于是孙菲美女就这样和林梦这两母女结下了不解之缘。期间,孙菲不止一次地劝说两母子去拍广告,她亲自『操』刀,保准让这两人一炮而红,财源滚滚来,无奈她的小九九一次次地在林梦母子面前夭折。但是这不妨碍爱美的孙菲继续侵入林梦母子的生活。小家伙几乎就是孙菲看着长大的,所以孙菲愿意逗小家伙,乐意看小家伙甩脸,一副酷酷的样子,感觉上,小家伙就像是她的小侄子。

    林梦和孙菲谈了一会儿,互相说了一下分开之后各自的生活,然后林梦交代了这一次来的目的。

    “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孙菲没二话的,很是爽快地答应了。

    “对了,我这一年存了不少钱,你帮我打理打理。”

    都是好朋友了,孙菲也没和林梦客气。以前是她在国内,林梦在国外,外汇走来走去的,也挺折腾的,所以她不愿意整。现在林梦回来了,她没道理不借一借林梦的东风的。林梦的金手指,她之前可是有见识过的。这钱放在银行,涨的那点利息都赶不上那日益加剧的人民币贬值了,还不如把钱拿出去,让钱生钱了。对于理财,她是一窍不通。不过,有了面前这尊金佛,她以后就可以优哉游哉地过她的小日子了。

    林梦笑了,横了孙菲一眼。“行啊,可是我丑化先说在前头了,要是赔了,你可不能怨我!”

    “呵呵,不怨你,肯定不怨你。赚了,我就给小佑佑包个大大的红包,要是赔了,嘿嘿……”

    孙菲伸手,恶劣地掐了掐小佑佑粉嫩嫩的小脸。“要是赔了,就算是提前给小佑佑送过年红包了,嘿嘿……”

    小家伙鼓起了腮帮子,伸出小手,也去掐孙菲。他知道自己的力气比不上大人,所以此刻进攻远远要比防守有效多了。

    “你呀,别逗佑佑了!”

    林梦瞅着这个明明比她大四岁,却依然像个大孩子似的孙菲,摇了摇头。

    “佑佑可是有脾气的,你小心把他给惹急眼了!”

    “嘿嘿,心疼你这宝贝儿子了!”

    孙菲松开了手,笑眯眯地看着佑佑。小家伙瞪了他一眼,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孙菲心里一转,暗想,怎么都得想办法把小家伙弄到离她家近一点的地方,这样就可以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想到了未来的美景,已经成为俗称白领的“白骨精”一员的孙菲笑得眉眼都弯了!她大手一挥,很是豪爽地招呼了一声。

    “走,佑佑,菲姨带你去吃大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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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孙菲的帮助,小佑佑将来要去的幼儿园很快就订了下来。

    双阳幼儿园,距离林梦所住的伴月小区也就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还是在去光大集团办公楼的路上,在交通方面是非常的便利的。这家幼儿园在b市也是有一定的名气,教学设施也非常的好,里面的幼师也是值得一赞的。因为有孙菲母亲从中搭线,幼儿园的园长还亲自接待了林梦母子,并且还专门指定了一个幼师好好关照小佑佑。

    小家伙智力很高,聪明地吓人,林梦没指望幼儿园的那点知识能入得了小家伙的眼,她只是想让小家伙有个机会可以和别的同年龄层的小朋友玩在一起,这样才会有利小孩子的身心发展。

    再因为小家伙对武术感兴趣,所以林梦又报了一个跆拳道的班。那个跆拳道馆就设在双阳幼儿园的附近,离幼儿园挺近的,走路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小家伙中午睡一个长长的午觉之后,就可以去学跆拳道。林梦要是时间上来不及去接孩子的话,幼儿园的老师会亲自把小家伙送到跆拳道馆。傍晚的时候,林梦再亲自去把小家伙从跆拳道馆接回家。

    “妈咪,不可以跟酷叔叔学武术吗?!”小家伙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酷叔叔看上去好像和妈咪挺好的样子,那么酷叔叔是不是看在妈咪的面子上,改变主意,当他的师父,教他武功了?!

    “不行哦,叔叔很忙的,没时间专门教你的。”

    小家伙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地服从了林梦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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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容凌这个别扭的家伙,就连安慰人都那么别扭,大家看出来了没?!^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