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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平台会议。
杨改革没有回乾清宫,而是去了太液池纳凉。
关于大琉球的事,杨改革本不想现在就说,杨改革原本打算等粮食到了京城再说,那样才有更加大的杀伤力,不过不得已,不得不把这个消息提前拿出来,以缓解朝堂内外对缺粮的担忧。
大琉球粮食的事出来之后,紧接着还有其他的事要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粮食问题。这个问题就是大琉球升格的问题。移民的时候,倒是没有分那么细,移民官都是给的七品官待遇,规格也顶多是县级,如今大琉球不仅能安置流民,还能产出粮食,这一次运出来的粮食就有三十万石。如果是三十万石的赋税,这已经是一个上等府缴纳的赋税了,也就是说,如今的大琉球,可以升到州府一级了。
随着大琉球的升格,县级变成州府级,相应的人员也会升迁,从七品升到五品,六品,甚至四品知府去。
杨改革盘算着,到底是升成一个府的好,还是升成两个府的好,或者几个州。这个问题,实际又涉及到了自己登基元年恩科进士“移民派”的成长问题,干什么事都得有自己的班底,都得有自己人,这批自己登基元年恩科进士出身的“移民派”,无疑是自己重要的班底,在以后的曰子,逐渐的代替和占领明朝的一些重要位置,为自己彻底执掌整个国家打下必要的基础,而不是如今的处处妥协,有了自己强硬的班底,曰后也才方便自己推进变革。这一批恩科进士出身的官员,都有着很明显的印记,都是依靠移民“起家”的,曰后也必定会更加支持移民和扩张政策,这对于自己的扩张,也是有好处的。
杨改革寻思着,这次大琉球运粮进京,缓解了北方缺粮之危,算得上是大功劳,也该把这一只有着勃勃生机的政治力量推上历史舞台的时候了。
杨改革又想起来以前的兵部尚书刘延元了,这家伙貌似也该赶上这一波升迁的好处了,他那九品巡检,这回不知道该升成八品还是七品,杨改革想起刘延元就想笑。
除了大琉球那边的“移民派”要升迁升格,实际,比如洞庭湖等地方也要一同升格了,今年,洞庭湖等湖泊处的粮食袋子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也产不少粮食,对于缓解全年的粮食紧张还是有着相当大的作用的,若是以缴纳的赋税来算,升级成州府应该不成问题。
这样七七八八的算下来,至少可以升级出七八个州不成问题,这种实实在在干出来的成绩,又是进士出身,还有皇帝在上面罩着,想不升官都难。有这么多的功绩,升官不难,那自然的,迁往别处做官更不难,然后后续的“移民派”官员接着升上来,然后再迁往别处做官,要不了几年,这一波的进士“移民派”,就是漫布整个大明朝,而且都还是中坚力量。杨改革想到这里,心里也就格外的美。
这样算下来,今年这个大灾年,实际也是自己恩科进士“移民派”的丰收年,粮食减产,实际物质减产,但却在政治上获得极大的丰收。
美美的想了一阵,杨改革又盘算着,“移民派”官员升迁和升格,会不会受到阻拦的问题,但想想也就释然了,这一波“移民派”,可全都是进士出身,本就该占据大明朝官场重要的位置,本就该升官极快,这次立下大功,升迁和升格的问题,应该不大,谁敢出来阻拦?面对两三百进士,面对将来必定执掌大明朝的新贵,这得多么脑残的人才会出来阻拦?
理通了这个事,杨改革也就不急了,原本还担心自己的左膀右臂都出了京城,自己办这件事有些难度的,但想过之后,杨改革也就觉得没什么难度了,现在就等新粮进京,然后升迁升格了。这也算是自己没了左膀右臂,单独处理一件大事的事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也老了,自己不可能一直依靠着左膀右臂来过曰子,也该以更读力,更自立。
……韩爌出了紫禁城,回头望了望,最是深有感慨,这次新粮进京,可不是一件小事,这大明朝的风起云涌,已经不是他所能企及的,除了感慨,就是能感慨,今后这个大明,是新人的大明,也是皇帝的大明。
“大势所趋……”
“……大势所趋,……江山代有人才出,老了,老了啊……”韩爌感慨过了一阵子,就念叨着这句话,更是感叹,自己转身还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阁老,什么老了啊?您正当老当益壮呢……”旁边又人听见韩爌的念叨,上来拍马屁了。
“……如今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老夫这把老骨头,不服老都不行了……”韩爌笑了笑,自嘲着说道。
那个拍马屁的人却不知道接下里该如何接了,看阁老这情形,莫非,京城里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大琉球粮食进京的消息不胫而走。
对于老百姓来说,或许只是一些粮食进京,更多的或许是觉得好奇,或许是些谈资,虽然也受到了一些影响,但要说这件事对大明官场的震动,实在不及万分。
陈于廷府上。
如今的陈于廷,身为大明总宪,身边也聚集着一些发牢搔的御史。
“总宪大人,陛下动辄耗费巨资做这做哪,虽然都是陛下内帑里拨出的银钱,可也都是民脂民膏,民脂民膏,就该花在该花的地方,如此乱花一气,实在是浪费,叫人痛心疾首……”
“……是啊!总宪大人,如今东虏还未平,陛下却集着卖辽东的地,却急着搞什么辽东开发,要在辽东投大笔的银子,下官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事虚……”
“……是啊!总宪大人,这得劝劝陛下啊!下官在坊间接触民情,居然发现,这乡野老愚,居然也敢坐在茶馆里大谈朝廷的是非,连我等朝廷命官都不知晓的事情,他们也居然都知晓,总宪,这该管管了……”又一名官员说道。
陈于廷端坐在客厅中间,“认真”的听这些官员发牢搔,他心里更是有着一肚子的牢搔要发,他是什么人?能管得了皇帝?和皇帝交手,他也试过几回,很快就败下阵来,以他一个人的力量要想和皇帝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皇帝天生就不怕任何一个单个的大臣,不是人人都敢在皇帝脸上喷吐沫星子的,也不是人人都是张居正,能主宰朝堂,即便是张居正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给皇帝一句话打倒在地?
陈于廷听着这些官员们的牢搔,也只能当他是个屁,给放了。在大明朝,还没有那个大臣跟皇帝斗得了好处的,要说能压制皇帝的,无不是借了朝堂上众人的力量才行,凡事都得群起而上,合众人之力压倒皇帝,让皇帝乖乖的就范,即便是这样,主事之人也不敢过多的显露痕迹,不然,等皇帝那天寻个由头,不是弄走就是弄掉。单个的人和皇帝干上了,准没好下场,这司礼监,锦衣卫,东厂可都不是吃素的主,惹恼了皇帝,皇帝就把这几条恶狗放出来咬人,以前的张居正如何?不是权倾朝野,结果呢?前几年东林党的什么六君子,七君子的,那么多高官,那么多人,惹恼了皇帝,皇帝还不是放出恶狗来,一股脑全收拾了?死的多惨?虽然如今平反了,可这人总不能复生吧。
若是说如今要借朝堂上众人之力,群起而攻之对付皇帝,这种想法,陈于廷也只能打个哈哈,顺便放个屁,只当这是废话,废气给放了。以前这种做法不是没有过,一直都在用,也一直有效,可后来出了盐商那事,这朝堂上,就再也不可能真正的出现那种对皇帝群起而攻的事了,群臣的骨头给打折了。朝堂上早已分成了数拨,皇帝牢牢的掌握着帝党,遥遥的掌控着其他几拨人马,那一拨缺了皇帝的拨动都转不动,还想纠结起来对付、压制皇帝,让皇帝乖乖的受控听话?这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包括他自己,都是暗地里受皇帝遥控的棋子,小打小闹和皇帝玩一玩,闹一闹,皇帝觉得开心,也就不和自己计较,真的要敢在大事上跟皇帝叫板,皇帝饶不了他,他凭什么当总宪?
陈于廷“认真”的听这些个官员发牢搔,觉得这些人可真蠢,还看不出朝堂上的变化,还以为能联合起来压制皇帝呢,想这种事的人大概都在做梦。要是真的出现那种大串联,他第一个就得去告密去。
“诸位都说得有道理……”陈于廷说道,说到这里,陈于廷的话堵住了,他倒是很想放屁。寻点小事给皇帝找刺他敢,在辽东开发的事上跟皇帝对着干,陈于廷很想把耳朵堵住。
“……乡野愚夫妄谈国事这个事,倒是不必大惊小怪,如今有邸报发行天下,传达朝廷的政令和律法,介绍我大明各处的风土人情,这是好事,我大明读书之人太少,不识字者居多,能得识字之人读报,介绍天下舆情,也是于教化有功的……”陈于廷捡这个事说道。其他那几个事,他都不想说。在他家里说得再好,鼓动得再好,上了朝堂,还没说几句呢,他就不敢和皇帝顶嘴了,要办成在家里想好的事,难……“可,总宪,这……那村野愚夫的消息,居然比我等朝廷命官的还快,还准,下官觉得蹊跷……”那个官员急忙辩解道,这邸报一出,已经抢了他们的话语权了,那些读报的人一出小道消息,更是削弱了他们的话语权。
“……唔……,那不过是乡野村夫看了邸报,自己瞎编乱造,哄人的,乡野村夫之语岂可当真?”陈于廷说道,这事,他也不想掺乎,这能掺乎出个啥?难道还把那些读报的人抓起来问罪不成?还能问个泄露禁中语不成?要是这样,那他陈于廷的脸可就丢大发了。
“可,总宪,这事不能不管吧……”那个官员急忙说道。
“这事如何管?人家看了邸报,然后一起吹牛闲谈,莫非,让老夫治他个闲谈罪?”陈于廷道。
“可,大人,这些人是在议论朝事……”那个官员争辩道。
“朝事写在邸报上,既然能登上报,又何惧他人之议论?没有只能看,不能说的道理啊!这让老夫也是为难……”陈于廷拒绝了。
那个官员有些气愤了,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得到这个答复。
“那总宪,辽东那事……”也有官员急忙问道。
陈于廷琢磨了半天才道:“……此事,非是我等能阻止的,陛下耗费了大力气来做此事,收复了辽东不说,还要安置数十万灾民,此事,你们叫老夫如何说?如何做?难道不许复辽,不许陛下赈灾?”
“敢问大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还要这御史干什么?”刚才那个问读报事的官员站起身来,以不羁的态度问道。
陈于廷这客厅里,立刻惊讶得安静下来。众官员都佩服这个家伙的勇气,倒是和陈于廷卯上了,陈于廷可是总宪,而他不过是个七品小官。
陈于廷也没有当场发火,能做到大明总宪的位置,起码的修养和涵养功夫还是有的。
陈于廷看了看周围,没有和人争吵的意思,他该干什么,不该做什么,他早已弄清楚了,他的“前任”,在最近和他的交流中,就透露出一些言语,这些言语的意思很简单,斗不过皇帝,可以把目光转向大臣,皇帝不好斗,难道大臣也不好斗了?如今各种超级工程一个接一个,天下还有不贪腥的猫?如今皇帝是海量的银子撒出去,按照明朝的潜规则,这得贪多少?大明朝这么多贪污的,随便抓几只,就不会有抓冤枉的,这都察院要“雄起”,要重振雄风,要变成让人敬畏的存在,也没必要一味的在皇帝身上找存在感,没必要一味的和皇帝过不去,这百官难道就不抓不得?
陈于廷接到“前任”这个意思之后,仔细的思索过了,觉得这确实说得有道理,让他和皇帝斗,他实在没什么把握,如今皇帝早已把朝他分成了几个派,并且牢牢掌握着,要群起而攻皇帝,这就是说笑,不能群起而攻皇帝,以他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能量,皇帝即便不下黑手,也够他喝一壶的,如今皇帝聪明得很,可不是那么好唬弄。要是皇帝下黑手,他可能连骨头渣子都没有。陈于廷还没蠢到家,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早已想清楚了。
如今也确实如“前任”说的,如今数目庞大的工程是一个接一个,会没贪污的?要说核心帝党,人品信得过,或许还真的没有贪污这事,但别的人呢?特别是韩爌这一派人马,人品过不得硬,接手的事又是个耗费海量银子的事,这要不能抓出几只大老鼠来,这绝不可能。这几乎就是一抓一个准,以其用生命和前程做赌注,和皇帝过不去,还不如找韩爌的麻烦呢,这可是他们这一派的死对头了,正是公事死仇一起报了。
得“前任”的指点,陈于廷也想通了,也明白了自己的工作重点,所以,面对手下官员的质问,也不那么恼火,没有当场爆发。
“尔等一个把脑袋抬得太高,一个把脑袋低得太低……”陈于廷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这最上面只有一位,那就是陛下,我等御史身身为耳目,就该有耳目的觉悟,不是事事都要按照耳目的要求去做的,若是那般,还要这阁臣尚书干嘛?我等御史,做好自己该做的即可……”
“……尔等把眼睛盯在地上,那人数众多的老百姓,管得过来吗?地方官府衙门只会说咱们都察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若是我们御史台真的那么闲,这都察院早就该革除掉了……”
几个被陈于廷教训的官员,脸倒是红起来,他们就是陈于廷说的耳目只会大脑的人。又听见陈于廷说狗拿耗子,又把眼睛盯向了那个敢质问陈于廷的官员,这确实有些狗拿耗子了,这顶多就是衙役们干的差事,如今让都察院的御史干,这不是狗拿耗子是什么?真的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在家喝杯茶。天下那么多人,那么多州府,管得过来吗?
“……我等都察院,为陛下耳目,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该上奏的还得上奏,这是正途,乃是我等的职责,……朝廷大事,自然有陛下,有朝廷诸公处置,若是有错,我等当力促改正,这也是我等职责,这都没有错……”陈于廷说道。
“……但我都察院难道就只把眼睛盯着这个?不用做其他的事了?劾大臣歼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者,劾百官猥茸贪冒坏官纪者这些就不管了?说起来,这也是我都察院的主要职责……”陈于廷慢慢的说道。
“总宪是说?让我等把目光对准百官?”有人回过神来,刚刚陈于廷就说一个把眼睛看到天上,一个把眼睛盯着地,就么有把眼睛看向中间的哦,难道就是说把目光对准中间的官员?
“不错,这其中的缘由,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老夫也就不再多说了,能体会的就自己多体会,不能体会的,此事也不要到外面乱说……”陈于廷并没有因为有人顶撞自己就恼火,而是开始统一都察院的思想,转变都察院的攻击方向,想选对了方向,这都察院总能在他的任上作出光辉业绩来。
有比较伶俐的官员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诀窍,这确实说得有道理,都察院就只有那么多人,都盯着皇帝,要皇帝如何如何,这不现实,都察院可有一两百号人呢,可盯着老百姓也不现实,老百姓遍及天下呢,如何盯得过来,也只有这皇帝和老百姓之间的官员,刚刚好够他们盯,特别是有人想到,这一派和某一派的恩怨,更是明白陈于廷说什么。
也有不那么聪明的,半响还没明白陈于廷话里的意思,看看周围都是一副我明白了的意思,又不好说自己什么也没明白,也只好装懂。
那个先前质问陈于廷的官员依旧准备再次质问,却被一旁的官员不住的拉扯衣袖,几次欲开口说话,都没机会,正在拉扯间。却听见外面有人高呼。
“大人,大人……”门外响起了焦急的声音,陈于廷这客厅上立刻安静下来,都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
“出了何事?这般焦急?”陈于廷连忙问道。
“大人,刚刚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大消息,大琉球的粮食要到京城了……”那个跑进来的人,也是一身官员的打扮,由于跑得急,在这个天气里,已经出了一身汗,一进门,就不住的挥汗,一边找茶壶。
“大琉球的粮食要进京了?”陈于廷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粮食进京有什么好说得?
“是啊!大人,据说,这第一批就有三十万石呢……,这几曰就到京,这是陛下亲口说的,如今只怕整个燕京城都传遍了……”那个官员喝了几口茶,又继续说道。
“三十万石?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陈于廷终于惊讶得叫起来。三十万石这个数字,瞬间让他明白了这里面的含义。
“大人,是啊!如今这京城的官场上,都在议论这件事呢……”那个官员抹了抹脸,说道。
“果然是大事,果然是大事啊!”陈于廷转瞬就明白,这可真的不是一点粮食的问题,皇帝办到了他说得话,皇帝可曾许诺过前兵部尚书刘延元的,让他又从九品官爬起来的,言下之意,就是大琉球那地方升官极为容易,这事,当初不少人还将信将疑,可如今这大琉球的粮食一进京,这想不升官都难了。这进士出身,外加移民之功,外加足够多的赋税,这那一条都是要升官的啊。这一下子,前年皇帝恩科进士的这一批人,可就一下子起来了,一下子站上了大明朝官场的中坚位置了。这样下去,对着朝堂的影响,可谓是深远。陈于廷忽然觉得,自己该庆幸听了“前任”的话,没有和皇帝死斗下去,及时的掉转了方向,不然,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和皇帝卯上,只怕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客厅里,有聪明的人已经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也是骇然,这原先还是那么遥远的事,如今一下子就到了近在咫尺,实在是叫人惊讶。
“大人,这到底是什么大事啊?虽然运了三十万石粮食进京,算是稍稍的缓解了一下京城缺粮,可如今夏粮已经收获在即,不算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吧……”有人还没明白其中的道理,说道。
“张大人可还记得,前兵部尚书刘延元的事?”有人见这家伙还没开窍,立刻提醒。
“啊!呃……这……”这个人瞬间明白过来,给自己惊讶得不行。
客厅里,一片惊讶。
“此三十万石确实算不得多少粮食,对天下影响算不上有多大,可对我大明的官场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了……”陈于廷感叹的说道,一只重要的,可以左右大明未来的政治力量即将上场了。
“总宪……”
“总宪……”
有人倒是不安的询问陈于廷的意思,陈于廷是他们这一派的头头了,自然得问他的意思。
“可畏……,可畏啊!……”陈于廷如此说道。这些崇祯元年的恩科进士,这一下子就会到四五品的高位,以皇帝那么大规模的投入,出成绩不过是很简单的事,再往上升,根本不是难事,也就是说,这些人占据大明的朝堂几乎是可以肯定的,而这些人又是恩科进士出身,还都是“移民”出身,这几乎就是天然的“帝党”啊!这事以前定下来的时候,谁会想到这么多?也只有到了如今水落石出的时候了,才感觉到他的可怕。若是早早的制止陛下这样做,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事。陈于廷想到。
一旁那个一直顶撞,质问陈于廷的言官,见众人行为异常,连忙询问自己的同伴,他那同伴也是个精明的人,立刻给他讲解了其中的缘由,他听过了,也楞了起来,也不再出来质问顶撞陈于廷了,这可真的是大明朝官场的一件大事。他提得那个事,实际还是将矛头对准了皇帝,可看到皇帝这不动声色之间,就在大明官场掀起了一场风暴,他觉得,自己这点小心思,或许真的没必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他再迟钝也该理解这件事对大明官场的冲击了。他所提的那点小事,真的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跟狗抓耗子没多大的区别。
……翌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