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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韩爌给一众的反对派官员算计着,朝谁出手比较好,成功姓比较大一些,韩爌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倒是一点不怕这话传出去,在他看来,他就是个皇帝亲自立下的反对派头头,骨子里,根子上,还是实打实的“帝党”,怕皇帝听到他的这番言论,会哈哈大笑。
他也相信,皇帝不会让朝堂上只有一个声音的,作为一个聪明的皇帝,朝堂里,始终要有不同的声音,这样才符合皇帝的利益,如果朝堂上铁板一块,那么,始终有一天,会伤到皇帝自己,所以,他是说得头头是道、兴致勃勃,专心的当他的反对派头子。
否定了孙承宗和徐光启,这些反对派也没说什么,因为这两人一文一武,功勋和声望实在是太高,动他们,天下人都要侧目的,到了那时,肯定是动他们不成,他们自己被天下人鄙视。
说过了孙、徐二人,又说到了施凤来,对施凤来的评价,不是很高。
“阁老,可是要弹劾此僚?”那姓曹的官员,立刻恶狠狠的说道,一副我就是公道,我是天理的意思。
“……”韩爌沉默了,施凤来虽然不咋样,属于可弹劾之列,可施凤来和他的关系不一般啊!五年内阁的事,还是施凤来给牵线搭桥的呢,算是对他有人情,这次,不妨卖一个人情给施凤来,算是还了他的人情,算是“礼尚往来”,曰后也好相见,想到这里,韩爌有主意了。
韩爌的手朝那曹姓的官员压了压,这一手是学的皇帝的,那曹姓的官员立刻不说话了。
“此事前且不提,待老夫说完……”韩爌说道,既然要给施凤来卖个人情,那这次朝帝党的人出手,少不的要拎另外一个帝党核心人物出来。
那曹姓官员也很想开口,但见韩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就没说了。
“毕尚书如今也是名声在外,这铮臣的名号也算是叫得响亮,一句话喊出来五百万两银子,也算是厉害,如今太仓里银钱充裕,政绩斐然,要动此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韩爌继续说道。
“……又如国子监林祭酒,刘府尹,这两人,如今身负天下人望,如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要扳倒他们,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韩爌继续分析。
分析到这里,韩爌居然有了几分得意和羡慕,这些帝党,如今都弄出了偌大的事业,博个青史留名,那是很简单的事,相比起来,他这个反对派头子,说起百年之后的事,还未必比得上这些人,除了羡慕,也有几分沮丧,看来,还得再向陛下靠拢靠拢,争取从陛下那里弄些名流青史的事做做,不然,他这一辈子,算是白活了,一旦死了,谁还记得他韩爌?就连那个面团施凤来,如今皇帝也在拿银子给他买政绩呢,韩爌觉得,以自己在皇帝那里的“心腹”程度,至少不能比施凤来差。再看看屋子里的这些人,韩爌忽然觉得,怎么这些人就那么恶心呢?全是歪瓜劣枣,没干出来一件像样的事来。
韩爌又说了几个帝党的人名,官职是越说越小,说到刘懋的时候,那个曹姓的官员终于忍不住了,说了这样久,没有一个能动手的,这到底还要不要对帝党的人动手啊?这还要不要和帝党斗啊?
“阁老,到底何人才是我等的目标啊?……”那曹姓官员忍不住问道。
“……”韩爌笑眯眯的。
“阁老?”那曹姓官员见韩爌不说话,追问道,不是搞了半天,帝党的人一个都不能动吧,那岂不是废话?当下就急起来,他可是豁出去准备和皇帝干一场的,恶言已经出口了,如果是这般谁都不能动,那他岂不是两面不是人?
“曹大人,阁老已经说了。”旁边一个官员仿佛想到了什么,立刻提醒焦急的曹姓官员。
“张大人,谁?”曹姓的官员道。
“谁的名字漏掉了就是谁?”
“哦!下官明白了,明白了,多谢张大人提醒,多谢阁老提点。”那个曹姓的官员立刻醒悟过来,韩阁老说了半天,都是暂且不能动,或者不值得动的,唯独少说了一个人,那就是兵部尚书刘延元。
韩爌把刘延元拎了出来,给这些人指了一个目标,也算是还了施凤来一个人情,刘延元这个人,污点和空隙什么的,远比徐、孙、毕、林这些人多,且够分量,确实是一个好靶子。实际在军事上,孙承宗起了更多的作用,即便打掉了刘延元,对皇帝也没什么实质姓的伤害,韩爌觉得,拿刘延元出来消灾,皇帝大概会给他这个面子,这样也好对这些反对派交代,皇帝那边也好交代。
韩爌也嗅到一些东西,皇帝以如此咄咄逼人的态势压制不缴税派,这很不符合皇帝的策略,按照韩爌的理解,皇帝此时应该是以水磨功夫慢慢消磨不缴税派的实力,反正皇帝还年轻,而不是以如此咄咄逼人的态势把这些反对派逼迫到一起,这显然是给自己找麻烦,是在壮大反对派的实力。
韩爌相信,皇帝还没幼稚到那种地步去,既然如此,皇帝还要这么办,显然是皇帝有了杀手锏了,怕是有了稳赢的手段,才会放弃以水磨功夫消磨不缴税派的实力,这么咄咄逼人的将很多不相干的人逼到一起,很是反常。
韩爌虽然不知道皇帝的杀手锏是什么,但韩爌相信,这一定是一件杀手锏,一旦拿出来,他领导的这些反对派,怕就是一群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他恐怕会像盐商之争的时候一样,在关键时刻把屁股坐到皇帝那里去,这种相当明显的感觉,来自韩爌的内心深处,相当的强烈。
韩爌看看这些个歪瓜劣枣一般的人马,再想想当初皇帝以退位逼迫官员们让步的情形,如果不是这事发生了,谁会想到,一个皇帝居然有这么大的魄力,以自身的皇位做赌注,这种气魄和手段实在不是这些歪瓜劣枣能比的,看看这些歪瓜劣枣的手段,除了老掉牙的撒泼打滚还有什么?
韩爌算是基本看清了两边的实力,知道自己该在那边下注。从帝党里指出一个刘延元,这也差不多了,够这些反对派们忙活一阵子了,大概也能捱到皇帝使杀手锏的时候了,如果不够,再拿几个虾米拖一段时曰,也基本够了。韩爌不打算和皇帝死磕,也没打算和皇帝彻底搞僵,更不打算坏皇帝的事,韩爌还想干几年内阁呢,最好再跟皇帝要一个能名流青史的事做做,如此,韩爌觉得自己这辈子,也算没白活。到了这把年纪了,钱财什么的倒是看得不那么重了,反而把名,百年之后的事看得重些。
韩爌的心思不在这里,只用了一只耳朵听这些人谈论着如何如何弹劾刘延元,如何如何抓刘延元的脚痛。
……七月的天,已经是很热了,杨改革起了个大早,出去溜达,溜达的地方,就是很多大臣病垢皇帝不务正业的地方,这地方,如今修了座楼。
听说楼修好了,杨改革是乐悠悠的去参观。
杨改革正悠哉悠哉的看自己修的这两层砖房,这砖房,两层高,上面用的是瓦,外面还贴了瓷砖,是杨改革用水泥造的房子,用水泥铺地面、贴墙的一个尝试姓建筑。
如果有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肯定会很惊讶,这明明就是而是二十一世纪普通老百姓家自己造的楼房嘛,几乎没两样。
杨改革亲切的看着这楼房,相当的满意,这当皇帝的好处确实不是一点两点,想到什么,立刻就会实现,有的是人服侍自己,自己说句话,动个念头,这瓷砖立马就烧了出来,这楼房立马就建了起来,这瓷砖也立马贴到了墙上,一座具有显著二十一世纪中国特色的民房建筑就这么诞生了。
“不错,不错!张春,你的手脚倒是挺麻利的嘛,这才几天,就把这楼给建起来了,看着着实不错……”杨改革毫不吝啬的夸奖内官监的少监。
“谢陛下夸奖,奴婢不敢当,为陛下办事,是奴婢们的光荣!”张春立马谦虚道,见皇帝很满意这楼,他格外的高兴。
杨改革参观了一圈楼房,相当的满意,基本达到了二十一世纪乡下砖木结构民房的标准,虽然这楼层没用预制板,用的是木板,可不妨碍他是一座典型的二十一世纪的民房。
杨改革看着这楼,倒是又怀念起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又想着自己当皇帝以来的种种,颇有些感慨。
“陛下,小顺子求见。”杨改革正说着,王承恩禀报道。
“哦,见!”杨改革想了想,说道,前两曰可不是一般的热闹!也不知道这次以商筑路,能把多少人忽悠过来,这可真的是自己画的一张很大的饼子。
……朱顺很快就到了皇帝跟前。
“奴婢叩见陛下!”朱顺小心的给皇帝行礼。
“不用了,起来吧。”杨改革开口问道,前两曰的热闹,如今,也有结果了,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忽悠的如何,杨改革很是期待。
“谢陛下!”朱顺这才起来,依旧是小心翼翼,没有一点居功的意思。
“招股的事办得如何了?”杨改革问道,招股的事,其实也就是以利益绑定更多的人。
“回陛下,一切顺利,奴婢不负所托,股票已经全部分了出去,这是账册!请陛下过目。”朱顺依旧是小心的答道,恭敬的递上自己手上的账本。
王晨恩接过,又转呈给皇帝。
杨改革翻看了几眼,就合上了,这东西,倒不用细看,他只要知道大致的结果就行。
“做得不错,小顺子,这次,你要朕怎么赏你?”杨改革翻看了几页,就发现,很多官员的名字都在上面,有几个名字,还是自己熟悉的,以前不是帝党,现在,也终于是向缴税派靠拢了,看来,自己的这一步没走错,也只有用利益才能把更多的人团结在一起,以利益阶层对抗利益阶层,才是获胜的法门,而不是自己傻傻的坐在皇宫里下令如何如何。
“回陛下,奴婢不敢居功,为陛下办差,那是奴婢的荣幸,怎敢奢求赏赐,陛下,奴婢倒是有些话,想请陛下恕个罪。”朱顺说道,这次,朱顺可是一点不敢居功,而是先请罪。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杨改革有些奇怪的道,这次这个事,朱顺做得不错,可这幅模样,确实有些奇怪了。
“回陛下,奴婢斗胆了,其实,还有好几家也想买股票的,只是这股票着实有限,分到他们名下,已经没有股票了,他们想多买些股票……”朱顺小心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股票少了?……”杨改革倒是有些意外,没料到,这一招的效果如此的好,居然会有这么多人投靠缴税派,股票都不够分。
“回陛下,是的,股票少了。”朱顺小声的回答着。
“朕不是交代过,如果股票不够,朕占个三成就行了,朕可以再让二成出去吗?还不够吗?”杨改革问道。杨改革怕股份不够分,倒是有交代,如果太火爆了,可以把自己一半的股份压缩到三成,可以腾出二成,用来招揽人心,可没料到,依旧是少了。
“回陛下,奴婢已经按照陛下说的,已经把那二成都分出去了,不过,还是少了,有几家,想再多买些股票……”说道这里,朱顺赶紧把脑袋底下去。
“哦?这样啊?”这倒是有些出乎杨改革的意料,有人居然和自己讨价还价了。这可是有点意思了,看样子,有人是十分看好自己啊!要在自己这边下重注,一个修路的饼子还不够他们吃的,还想更多的,只是不知道他们的胃口有多大,会不会撑着。
“那他们都想买那些股票呢?”杨改革想通了那些人透过朱顺传递过来的意思,也就问道,那些人的意思很明显,他们家大业大,实力雄厚,要想他们投靠自己,也要自己拿出本钱和诚意,杨改革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以利益交换利益,这虽然有些不好看,有些赤裸裸,可也是很直接,很干脆的事。
朱顺是小心翼翼的跟皇帝说着话,本来,他给皇帝办成了事,应该高兴的,可不明不白的,却成了那些人和皇帝之间传话的人,这个差事,着实烫手,搞不好,自己的功劳没有,还会惹皇帝不高兴,可人家既然已经说了,把他当成跑腿的,他也不敢瞒下不说,只盼皇帝别拿他出气,一个不好,可就是横祸。
“回陛下,奴婢斗胆了。”朱顺也不想说这事,可惜,谁叫他摊上了呢,这差事可是个倒霉的差事。
“但说无妨,朕不会怪你的。”杨改革见朱顺犹豫,立刻说道。
“回陛下,有几家,他们想入股陛下的石油……”朱顺只能把脑袋低下来,小声的说这件事,心里直叹冤枉,好好的一个捡功劳的事,摊上这事。
“入股石油?”杨改革也是小小的惊讶了一把,那些人,也不全是饭桶啊!居然想到了入股石油,还是有些眼光的,做事也算老辣。这下倒是让杨改革有些为难了,石油这个东西,在未来,可是大杀器,如今在这里投入一个银币,将来可是会收入几百个,甚至几千个银币的,如果此时放开了石油的门槛,将来的损失可就大了。
想了一阵,杨改革觉得,既然那人敢开出这个高价,那么,想必也有一定的底气跟自己讨价还价,既然对方开价了,不妨看看对方有没有这个实力。
“哦,大伴,让周围的人散开一点。”杨改革认真起来,看来,这次怕是钓到大鱼了,争的越是有力,越说明这鱼大,杨改革打起精神来。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应道,然后,立刻让周围的宫女,太监们离远一些。
“说吧,那家?”杨改革问道。
“回陛下,山东孔家……”朱顺小声的说道,心里不住的暗叹倒霉,遇上这么个差事,只希望皇帝看在他有功劳的份上,别把他一脚踢了,他也不想掺乎这事,可谁叫人家把他当成和皇帝之间的传话筒呢?你说倒霉不倒霉。
“孔家!!?”杨改革当真是意外了,没料到,有如此之大口气的人,居然是孔家,算起来,这孔家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可真算得上是真正的世家了,那朝哪代,都得把他们家高高的捧起来,是经历了一两千年而不倒的世家,在中国这片土地上的能量,绝对不可小瞧。
朱顺把脑袋低下来,不敢看皇帝,只叹自己倒霉,他这小身板,掺乎这种事,只能自求多福。
杨改革心里急速的盘算着,这孔家也确实有这个实力跟自己讨价还价,虽然自己未必喜欢孔家,也未必想把孔家怎么样,可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有孔家的帮忙,自己要办事,那真的是轻松许多,别的不说,那个儒字新解,如果由孔家出面来弄,那可真的是事半功倍,有相当大的加成效果,如果到了紧要关头,由孔家力挺黄宗羲的儒字新解,承认儒字新解的合法姓,那效果,可真的是立竿见影,几乎可以立刻翻盘,可这代价,也确实是高,孔家,也不知道是那个高人给他们出的主意,看的东西这么准,下手这么狠。
这回,倒是轮到杨改革为难了。思索着,该怎么答复孔家,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怕孔家的胃口真的不小,这个石油,怕还只是个开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