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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樵坐在李惜鸾边上,看着李惜鸾长袖善舞的一个甜枣一个闷棍的敲打着下面掌柜,嘴角忍不住挂起淡淡笑意。
李惜鸾先是拿出卫楼名下金陵铺子作为诱饵,将几个平时卫发周围不太听话的掌柜敲打了一番,然后又拿卫偕的外地铺子做筹码,将卫楼身边的掌柜分化拉拢打压,转眼间本来聚集在一起的掌柜们就变成了一盘散沙,任凭李惜鸾摆布。
随后李惜鸾拿出路引,将摇摆不定的一些掌柜不动声色的警告了几句。于是卫家的局面在失去卫楼卫偕后,李惜鸾算是基本掌控住了。然后李惜鸾又表示要将崇州的一些掌柜调来金陵,顿时让下面人的一阵激动,毕竟崇州都是肥差,在众人纷纷表示愿往的时候,李惜鸾又称要过渡交接一下,顺理成章的拿下几个老顽固,调换了几个平时有些跋扈的家伙。卫樵知道,如果这些人还不明白情况,李惜鸾就要查账了。至于崇州那边,李惜鸾根本就没有打算调整。
拨弄来拨弄去的几招下来,本来圈圈绕绕的几个势力就分崩离析了。就算还有一些人不敢聚集在一起,却也成不了事,破坏姓可以忽略。
至于那块军中棉衣订单铁牌李惜鸾今天并没有拿出来,今天这些掌柜们的惊喜已经足够多了,李惜鸾还真怕他们有些承受不住。她已经彻底掌控卫家,恩威并施下想来还敢不安心做事的人不多,在商会之前,把握一个合适的时间将铁牌拿出来,那个时候定然能够发挥出他们最大的力量,也给陈家一个惊喜。
卫樵对于李惜鸾的手段凌厉,干脆利落算是见识了一把,脸色淡笑的在下面诸位掌柜们脸上扫过。
下面的众人也将目光悄悄的若有若无的扫向他,今天卫樵表现并不突兀,却一不妨碍他们猜测卫樵出现在这里的动机。
李惜鸾安抚好这些掌柜后,又对商会进行简单的安排,众人自然是连连点头,这次就恐怕不是表面附和心里不以为然了。
卫樵一直坐了大半个时辰,李惜鸾才一挥手,宣布:今天到此为止。掌柜们不像以往,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一边议论一边向外走,个个面无表情心怀战栗的疾步走了出去,至始至终没有交谈一句。
卫樵看着众人已经离去,站了起来,看着李惜鸾笑道:“让他们保密也没用,估计很快就要传遍金陵了。”
李惜鸾俏脸松了一口气,露出疲惫之态,转过头对着卫樵轻轻一笑,道:“我的要求他们并不一定能做到,但我还是必须要说的。”
卫樵‘唔’了声,大致也明白这是上位者的一种姿态,上前坐在椅柄上,揽着她的肩膀道:“三叔已经被我打趴下了,七哥也同意了,待会儿你再去见一见。”
李惜鸾靠在卫樵怀里,心里说不出的镇定,一颗孤零零悬挂着的心落了下来,再也不怕风吹雨打。
李惜鸾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保护的感觉。
李惜鸾头蹭了蹭,俏脸贴在卫樵怀里,轻声道“嗯,蒋无忧的消息来的很及时,他在陈家的那颗钉子很重要。”
卫樵明白她的意思,心里琢磨着,道:“嗯,可以跟他谈一谈,将路引拿出来给他看看。”
卫樵的意思很简单,路引的带来的好处可以让蒋家分享,前提是,同样分享那颗钉子。
李惜鸾不假思索的轻声‘嗯’了声,又仰起头道:“小叔,撕了首辅的手书,真的没事?”
卫樵呵呵一笑,知道她心里担忧,低头着笑道:“没事,那两个小家伙来历不简单,尤其是那小丫头。”
李惜鸾一愣,旋即俏目一睁,抬起头道:“小叔,她不会是……”
卫樵一怔,也明白李惜鸾误会了,呵呵一笑道:“不是,跟我那学生是一对。”
李惜鸾这才轻轻呼了口气,小辣椒的作风她也有听闻的,要是这种人女人进了卫家,即便她脾气再好,后院也要鸡犬不宁了。
卫樵看出李惜鸾的担忧,笑着道:“没事,将来不管娶谁,一定要像你一样贤惠,她主内,你主外,咱卫家一定兴旺”
李惜鸾俏脸一红,最怕他提及这事,转移话题道:“小叔,你觉得陈家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
卫樵淡淡一笑,道:“没事,陈家其实也没有恢复元气,爹当年既然留下话说让你不用担心商会推选,就一定有后手。”
李惜鸾也点了点头,对于公爹,她是打心底佩服的。
卫樵近距离的看着李惜鸾如花似玉的俏脸,凑近轻声道:“嫂子,晚上……”
李惜鸾一听登时俏脸一红,连忙慌张的站了起来,抿着樱唇嗫嗫道:“小叔,我去见见三叔他们,他们可能都等急了。你有事就先回去吧。”说完,急忙慌乱的奔着侧门走去。
卫樵看着纤腰摇曳,曲线曼妙,成熟诱人的背影,直到她走出侧门才摸了摸鼻子,有些懊恼的低声道:“我回去也没事,可惜,那天晚上要不是怕吓着你太过君子……”说完又是一愣,自语道:“不对啊,我只是让你晚上去我那吃饭啊?”
卫樵怪笑着摇了摇头,身子一动坐到了李惜鸾刚才坐的椅子上。
冬天想要有人暖被窝,还得慢慢来,不能心急。
内患已经解除,现在就是应付外忧了。
大哥的事,估摸着她早就知道了,不然老爹临终前她也不会答应继续留在卫家。
这些年她孤军奋战勉强维持卫家,现在也该休息一下了。
卫樵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见没有什么遗漏,伸了个懒腰,便转身向着侧门走去。小客厅他也不用去了,卫三爷见到他估计就气不顺,还是不影响他们了。
卫樵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小丫头躲在门里,右手里拿着菜刀,左手举着一跟木头,闭着左眼睁着右眼盯着对面墙上的财神爷大拇指上下移动,学着卫樵比划着。
卫樵一愣,旋即有些古怪的笑了起来,悄悄走过去,依靠在门上,看着如何用菜刀雕刻。
婉儿恰好也端着一盆水从外面走过来,一见也悄悄的伸过头,见香菱有模有样,大拇指不停的上下来回比划大小,抿嘴与卫樵对视一眼,俱是忍着笑,一齐的偷看。
香菱大拇指来回移动了半天,左手缩了回来,皱着小脸眯着眼睛,撅着嘴银牙磨来摸去,右手握着菜刀对着木棍又是一阵比划,上中下验了几次,就是不知道怎么下手。
小丫头犹豫半晌,咬着嘴唇刚要侧头,一见边上的影子,一愣,转过头,待见卫樵与婉儿俱是脸色怪笑的看着她,‘呀’的一声跳了起来,左右手立即藏到了身后,低着小脑袋脸色涨的通红。
“少少爷……”
卫樵哈哈一笑,看着她道:“想学待会儿少爷我教你,赶紧把菜刀送回去,别耽误人家切菜。”
小丫头脑袋垂地,脚步挪动着,绕过卫樵婉儿,一出门,立即飞速的跑了起来。
卫樵与婉儿对视,俱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卫樵抬步走了进去,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婉儿,庙会什么时候开始?”
婉儿一边将盆放下,拿出抹布擦着桌子,一边思索道:“就在这几天了少爷,今年比较特殊,应该很好看的。”
卫樵喝了水,点了点头道:“嗯,到时候带你们出去看看。”
婉儿在桌上擦拭着,认真的模样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卫樵也知道小丫头表面顺从,心里的要守的规矩却极多,也不再说,到时候自己让她跟着去,她还能不去?
卫樵想了一阵子,便起身向后院走去。
架子上十几张碎布飘飘荡荡,颜色各异,粗糙不同。
卫樵拿着本子,一个一个的看着记着,寻思着它们的缺点,它们的优点,看能否加以改进,染出最好的布来。
“咦!”卫樵习惯的扫一眼就要开始写,却蓦然笔头一停,抬头向最后一块碎布看去。
颜色鲜艳,绚丽光泽,色泽均匀,伸手一试,细腻柔软,光滑如绸,看着手指,毫不沾色,说明颜色极其牢固,不易掉色。
卫樵脸色一奇,急忙翻开本子,找到这块碎布的记录。
看着上面记录的染料,顺序,多少,咬着笔头细细琢磨着,一时间也想不出头绪来。
卫樵一合笔记本,卷起袖子,索姓就再试几次。
卫樵根据本子上的记述,再次试验起来。他本就有种碰运气的成分在内,能染出这么出色的布料,他也有些意外。
“咦,这不是我上次买下的那块蓝色石头吗?”正在添加配料的卫樵看着手里的蓝色粉末,有些好奇的轻声道。
眼神闪动着,他又放了回去,继续添加别的东西。
染好一个,卫樵又从头开始,将刚才那个蓝色粉末加了进去。
过了半天,卫樵陆陆续续的用不同方法同样的染料染出了十几个碎布,夹在架子上。
卫樵看着随风摇摆的碎布,满脸成就感的笑着吐了口气。
“少爷。”一声轻唤蓦然在背后响起。
卫樵一愣,笑着转过头,见是婉儿笑容更是多了一分,道:“嗯,来的正好,刚好染完了。”
婉儿其实已经来了好一会儿,见卫樵专注也就没敢打扰,直到卫樵夹好最后一块碎布才出声。
婉儿见卫樵全身脏兮兮的抿着嘴唇,犹豫着还是将到嘴边的劝诫咽了回去,轻声道:“少爷,鱼儿刚才过来,说陈家那边提议提前举行商会推选。”
卫樵一怔,反应倒是不慢。旋即淡淡一笑道:“直接拒绝,另外让嫂子提议推迟商会推选。”卫家作为金陵商会的会长,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婉儿俏脸一愣,他还没见过少爷有这么霸气的时候,立即轻轻‘嗯’了声,走进几步低声道:“少爷,去我那里,我打水给你洗一洗吧,傅公子和傅小姐都在房里等你。”
卫樵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十几块碎布,转身一边走一边笑道:“同一个屋檐下不用搞的那么生疏,叫云崖青瑶就可以了。”
婉儿跟在卫樵身边抿着嘴没有说话,小心思里却埋怨少爷总是不讲规矩。傅炀与傅青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她一个丫鬟哪敢自己称呼人家名字,要是放到别家,早就动用家法了。
卫樵对于婉儿的心思多少能明白一点,但他也就只对自己房里的两个小丫头放肆一些,其他人根本也没怎么接触,何况两个小丫头一个温婉规矩,一个天真娇憨,他倒也不怕她们会被宠坏犯下什么难以挽回的大错。
在婉儿房里洗了澡,换了衣服,卫樵神清气爽的奔着自己房间走去。
卫樵走进来的时候,傅青瑶正盯着桌上的一个雕刻,小脸板起,眉头紧蹙,模样似乎很纠结。
傅炀站在她边上,一脸的苦笑,外加心惊胆战。
这个姑奶奶往往是想一出是一出,谁也不知道她下面会不会突然暴起打人。
傅炀一见卫樵进来,立即拉了一把傅青瑶,连忙走过来对着卫樵行礼道:“老师。”
傅青瑶转过头,神色古怪的看着卫樵道:“你会雕刻?”
她虽然心里与傅炀是一对,但现在还没有嫁娶,那就还是傅炀的姑姑,与他的老师就是同辈。
是同辈就不用表现出晚辈的尊敬。何况,小辣椒对于屡次欺负自己的卫樵心里一直都很不服气。今天傅炀跟她说卫樵诗文冠绝天下,可他一句诗却想不起来,两人争的面红耳赤,傅炀又说卫樵有诗集,两人就来要看个明白,赌个输赢。
可惜,卫樵的夹层他们找不到,婉儿又摇头,两人正赌气,书架上的一个雕刻却吸引了傅青瑶的目光,她一眼就知道那是雕刻高手所雕,而且造诣不浅。
在她眼里比小白脸高一点的卫樵,竟然还有如此高的雕刻技艺?
卫樵自然不知道他在小辣椒心里的定位,走进来淡淡一笑道:“嗯,随手而作。”
傅青瑶似乎还有所怀疑,看了眼傅炀,又道:“你还有诗集,拿出来我看看。”
卫樵坐了下来,在两人身上看了一遍,笑着道:“怎么着,又吵架了?”
傅炀脸色尴尬一闪,看了眼傅青瑶,道:“没有,老师,对了,酒楼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明天就可以买下来。”
卫樵‘哦’了声,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么快就能买下来,说明你下了功夫了。怎么样,比在家里读书如何?”
傅炀被卫樵一夸,脸色就有些红,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间想起一句诗,立即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卫樵一怔,琢磨着这句诗他好像写过,旋即对着傅炀笑道:“嗯,是这句话,一边读书,一边出去走走,诗文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你自己要多观察,多想多思。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傅炀这是被卫樵第二次夸奖了,满心激动,对着卫樵抿着嘴重重的点了点头。
傅青瑶总算也知道要给傅炀些面子,直到两人告一段落,才看着卫樵,皱着眉头眼神不信道:“你的诗集在那哪?我要看。”
卫樵有些好奇看着傅青瑶,笑道:“怎么?你也想学诗?”
卫樵还真不敢想象,拿飞刀的手,写字的时候会不会将毛笔当飞刀甩出去。
傅炀一听,连忙在一边道:“老师,姑姑她听说你的诗文写的极好,想请你一篇。”
卫樵看了他一眼,笑着又转向傅青瑶。
傅青瑶白了眼傅炀,却对着卫樵点了点头。
傅炀越来越有主意,她现在都不敢轻易撩拨他了。
卫樵见两人如此默契,也开心起来,想了想,道:“好!”说着,站起身走向书桌。
两人立即跟了过来,傅炀满脸激动,立即拿起墨条,磨起墨来。
傅青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站到了卫樵的右边。
卫樵拿起毛笔,摊开宣纸,在砚池里沾了沾,一点落笔。
两人立即伸过头,盯着卫樵的笔头。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卫樵一落笔,傅炀便轻声念了出来。即便不通诗文的傅青瑶也俏脸震惊,知道这首‘诗’很好。
大齐文风初开,各种格律还没有完善,诗文词赋也并没有统一的样式。是以两人低声念叨,却并没有觉得奇怪。
卫樵看着两人呵呵一笑,放下毛笔,道:“诺,送你们了,不用给银子。”
傅青瑶俏脸一红,别着脸不去看傅炀。
傅炀倒是没有理会傅青瑶,看着卫樵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嘿嘿笑道:“老师,你还没有题名呢。”
卫樵一楞,也知道自己又忘了,淡淡一笑,一边拿起毛笔一边道:“嗯,拿出去卖的时候,记得分我一半。”
傅炀对于卫樵的姓子也多少了解一些,嘿嘿笑着没有说话。
傅青瑶又偷偷转过头,看着那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有些发呆,再看傅炀只顾盯着卫樵题字呵呵傻笑的时候,眉头皱了皱,眼神愤愤,银牙轻磨。
写了题字,盖了印泥,卫樵放下毛笔笑道:“好了,是你们的了。”
傅炀一听,立即道:“多谢老师。”刚伸手,傅青瑶却一把抢了过去,背着两人,认真的看了一遍,轻轻吹干,慢慢的卷了起来。
傅炀缩回手,看着卫樵尴尬一笑。
卫樵淡笑的看了两人一眼,道:“过几天庙会,要不要一起去?”
傅炀立即道:“一起去一起去,酒楼的事明天就可以拿下来。”
傅青瑶卷好宣纸,示威般的瞪了眼傅炀。
卫樵看着两人的模样呵呵一笑,琢磨着要让傅炀在庙会上露脸一次。
晚间李惜鸾过来吃饭,傅炀傅青瑶也被请了过来,卫樵这么一介绍两人,李惜鸾就有些发愣,她多精明的一人,前后一想就大概琢磨出了两人的身份来历,桌下的玉手虽然被卫樵握着,依然颤抖个不停。
这顿饭,几个人吃的极其开心。李惜鸾先前震惊,随后就是温婉大方,不动声色的将两个小家伙夸了一遍,两人俱是涉世未深,哪里是李惜鸾的对手,顺着她的意思就表示要在卫家长住。
卫樵坐在那里,犹如一家之主一般,淡淡的笑着,除非有人问话,基本不开口。
说说闹闹,一顿饭几乎吃了近一个时辰。
李惜鸾跟卫樵说了些事,便起身告辞,留下卫樵一个人。
而傅炀傅青瑶,却手拉手去屋顶看星星了。
“云崖,你未来师母真好看?”屋顶上,傅青瑶头顶漫天的星星,看着傅炀笑着低声说道。
傅炀是被傅青瑶强行拉上来的,他也知道傅青瑶是被卫樵今天的那首诗影响了,以前怕高不敢上,现在倒是敢了。
傅炀一愣,道:“什么师母?”
傅青瑶嘻嘻一笑,道:“你没有注意吗,他们两人的动作很亲密,惜鸾姐姐的左手总是在下面,你老师右手在下面,而且惜鸾姐姐总是给你老师夹菜?”
傅炀楞了楞,他倒是没有在意,想了想,忽然皱着眉头道:“如果老师是商人,兄终弟及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入了朝堂,就有些麻烦了。”
傅青瑶一怔,她刚才只是觉得好奇才说的,倒是忘了这茬,皱着眉头想了一阵,道“是啊,朝堂那些人最在乎什么伦理纲常,要是真认真起来,这件事的确很麻烦。”
傅炀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沉声道:“没事,我们能够想到的,老师恐怕早就想到了。不用担心,老师肯定已经有办法了。”
傅青瑶一怔,道:“真的?”
傅炀看着她,肯定道“我觉得老师有!”旋即脸色又是一僵,有些悻悻道:“青瑶,老师他们和我们不一样的。”
傅青瑶脸色微变,旋即也无精打采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