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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赵子龙,一个在曹军中极为响亮的名号……远处指挥着麾下曹兵且战且退的陈到诧异地望了眼对峙着两人,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对于这位年纪与自己叔父相仿的将军,陈到心中充满着敬意。
“让开!”不远处,曹昂杀地眼睛通红,望着陈到喊道,“叔至,大叔姓命有危,我等当速退!”
“恩!”陈到点点头,随即好似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你且先退,待我引兵助赵将军一臂之力!”
曹昂望了正与吕布对峙的赵云一眼,点头沉声说道,“如此甚好!诸位,我等合力杀出!”
“喝!”麾下的曹兵自是沉声应喝。
“哪里走!”忽然吕布麾下三百骑兵闪出一将,朝着曹昂喝道,正是吕布麾下精骑、骁将吴恒。
“与我留下!”陈到大喝一声,策马挺枪挡住吴恒。
“小子找死!”吴恒拍马而来,身后跟着百余骑兵。
“哼!”陈到冷哼,一甩长枪对身边曹兵喝道,“起枪阵!”随即策马迎战吴恒。
“锵!”一声兵戈交击之声,陈到发力抵住吴恒兵刃,淡淡说道,“你欲追,可曾问过我?”
而陈到身后,瞬息之间列成两队,双手持枪,严正以待。
“吁!”对面着密密麻麻、闪着银辉的枪尖,跟随吴恒而来的百余骑兵急忙勒住马头,心中暗惊:若是一头撞上去,虽说对面的曹兵自然是有死无生,不过恐怕自己也是凶多吉少吧……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曹兵心中也是惶恐不已,深怕吕布的骑兵不管死活,硬是冲撞过来……而场中另外几处,陈到想来是顾不上了,只见曹兵与吕布军杀成一团,残值断臂到处可见,四周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汰!”吴恒连连发劲,却是战陈到不下,心中更是羞恼,见自己身后百余骑犹豫不前,震怒说道,“你等莫非是不知军令耶,临战心惧不前者,皆斩!”
那百余骑兵心中一凛,四首相望,随即长枪持前,无奈地一夹马腹,直直朝曹兵枪阵而去。
“前排下蹲竖枪!”见敌方骑兵杀来,陈到也不欲再与吴恒逞匹夫之勇,急忙回到阵前指挥,口中大呼说道,“后排上前半步!”
仅仅稍稍变动了一番,吕布骑兵所面对的长枪顿时就密集了一筹不止。
幸好当初询问过叔父此战阵……陈到暗暗庆幸一下,激昂大呼说道,“诸位,勿要心惧逃散,此乃寻死之道也!我等人力岂能比得过马匹?逃必死;战则存!”
听罢陈到之言,众曹兵心中暗暗点头,但是明白归明白,那颤抖着的双手却已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
战场,拼得就是血气,拼得就是心智,陈到见麾下士卒双腿直打颤,心中如何会不明白?顿时翻身下马,立于前列,口中呼道,“听我号令……你等岂是不如我耶?”
若是此话由夏侯惇口中说出,众曹兵自然是心中嘟囔不已:我等自然是不如将军了……但是此刻由陈到这未及弱冠的小将口中说出,众曹兵却是另外一种心思:是呀,难道我等堂堂七尺男儿竟是连一孩童也不如?
想着想着,他们的眼神为之一凛,死死盯着朝自己等人冲来的骑兵,手中牢牢握紧长枪,只待那刺出的一刻。
“小子!”吴恒指着陈到大笑说道,“你等欲寻死耶?哈哈!”
“你且看着……”陈到淡淡说了一句,死死望着近在咫尺的骑兵,忽然大喝说道,“举枪……刺!”
神经早已绷紧的曹兵猛地举枪刺出……“厮……”一阵马儿嘶嚎之声,只见吕布麾下百骑轰然撞入曹军枪阵,随即便是将近百余的曹兵被马力撞开数丈,躺在地上哀嚎不止,其余曹兵也重伤轻伤不止,甚为凄惨。
“这……怎么可能?”吴恒震惊望着那百余同泽,只见他们连人带马,竟是被刺成一串,更有甚者,身中数枪,错愕地望着自己胸腹的创口……骑兵……不是步兵的天敌么?
“呼呼……”陈到一把推开倒在他身上的一人一骑,默然望了一眼自己腰间,只见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呼……叔父,侄儿不曾与你丢脸!
“诸位可曾看仔细了?”陈到大吼一声,指着远处愕然不已,正欲直冲过来的两百敌骑,沉声喝道,“若是他们敢来,我们便故技重施,赏他们一枪!”说着,陈到踩着仍未断气的吕布士卒身体,从他身上拔出长枪,向旁一边,溅飞一串血珠……“将军之令,我等不敢辞!”残存的曹兵大吼着回应,曾几何时,骑兵可是步兵的天敌,在战场之上,一名骑兵恐怕能抵十名步兵,岂会像现在这样,以一换一?
众曹兵不是惧死,方才的懦弱只是出于为骑兵的恐惧,而现在,曹兵能以一换一,气势如何能不涨?
望了一眼被马匹之力撞成畸形、死相惨不忍睹的同泽,众曹兵此刻却无一丝惧怕,血红的眼神死死望着不远处的敌军,口中喃喃说道,“……待我杀一人,不,杀两人,为你等报仇!”
“这小子……”吴恒诧异地望着不远处的陈到,面露惊讶之色,心中暗暗说道,“温侯失策矣,此子不杀,曰后必成大患!”随即一招手,将吕布军缓缓聚集,排成战阵:枪兵在前充当主力,参与的两百骑兵在侧作为突击……而与吴恒一样,陈到也在尽力收拢败军,见败军中多有刀盾兵,心中沉思一下,大喝说道,“刀盾手弃刀在前,枪兵在后!”至于零零散散的些许弓弩手,陈到唯有让他们在两队之后,只是数量不多,聊胜于无。
时夏侯兰护送曹昂、夏侯惇至营南,见吕布士卒追地甚紧,便让曹昂先护送夏侯惇退去,自己则引百余曹兵死守断后。
与赵云学艺一处的他,虽说不成学得其师童渊枪法精髓,但是也不是区区士卒可挡,来回厮杀,颇有一夫当关之势。
但是这些都不是关键所在,对关键的还是在于吕布与赵云两人的交锋,若是赵云败,不说这些断后的曹兵凶多吉少,就连曹昂、夏侯惇也是九死一生!
“常山赵子龙?”吕布冷哼一声,坐跨赤兔,一手倒持方天画戟,一手指着赵云,凝声说道,“听闻你枪法精妙,无人能敌?”
赵云冷峻的面容上挂起几许微笑,淡淡说道,“赵某从未与人如此说过!”
“哦?”吕布一愣,随即仰天大笑三声,随即面色一沉,复对赵云说道,“想我吕奉先八岁便驰骋并州,到如今未逢敌手……能令我心涌战意者实在不多,你乃是首位!”
“如此,云倒是要谢过温侯赞许之言了!”赵云瞥了一眼吕布,目中自也点燃战意:此人,唯有尽力施为!
在那夏侯惇处消耗了不少体力,再遇此强敌,如今倒是难办了……吕布虽说面色不改,但是心中也是暗暗思忖着:唯有力战!
“喝!”同时,两人猛喝一声,两股气势猛地撞在一处,迸开一道波纹,将四周厮杀着的两方士卒吹得人仰马翻。
“汰!”仗着胯下赤兔之力,吕布率先强攻,试探姓地用一戟划向赵云面门。
赵云神态自若,用枪尖一挑吕布戟杆,随即枪招一变,直直朝着吕布劈下,吕布眼神一凛,一拨马头,走旁一步……“轰!”“轰!”两声,只见赵云与吕布身旁,均出现一道一掌深的沟痕。
此人竟也懂御气之道?两将心中各自震惊,不过随即便心中释然。
“你远在那夏侯元让之上!”吕布淡淡说道,随即面色一变,沉声喝道,“但是遇上我,你便同他一般下场!”说着,吕布气势暴增,一时间竟是超越了赵云,气势直压着赵云胯下之马焦躁不安。
一抚马头令马儿安静下来,赵云皱眉望着面前的吕布,只见吕布眼中精光一闪,哂笑说道,“我见你招式,也是一般,哪来精妙可言?若是你技止于此,那么……便做我戟下之鬼吧!”最后一句,极为冷冽。
“……”赵云冷峻的脸上挂起几丝嘲讽,淡淡说道,“赵某何时使出过什么枪法?”
“唔?”吕布心中一愣,指着赵云皱眉说道,“不曾使出枪法,那你方才……”
“仅信手施为罢了!”冷笑一声,赵云一敛心神,大喝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叫你见识见识我师门绝技!”说罢,他一挥长枪,只见枪身忽然传出一阵嘈杂之声,随即,在吕布愕然的眼神中,长枪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四化为八,再后,竟是看不清枪身所在,只觉漫天枪势,直扑自己而来。
期间那噪杂之声更烈,好似无数鸟儿啼鸣一般,只令吕布心中烦躁不已,若是江哲在这里,他就能明白,这好似鸟儿啼叫的声音,其实就是由长枪急速震动所产生的颤音。
“吕奉先!接招!”
好快!吕布心中猛地一沉,在他眼前,满是赵云银枪枪尖,哪里分得出真假,心惊之下,唯有用画戟朝着那些残影一斩。
只听“砰”的一声,吕布的画戟竟被远远弹开……“呼!”一阵气浪四散开来,在四周士卒震惊的眼神中,吕布左手抓着赵云枪尖,而那枪尖,则几乎洞穿吕布心口甲胃……“速度倒快,可惜力道却是差了许多……”吕布不顾手上缓缓流下的鲜血,冷笑着说道,但是话虽这样说,他方才却是出了一身冷汗:天下竟有如此快的枪法?
“……”赵云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随即默然抽回长枪,想来是被吕布说中。
此人再不可小觑!吕布心中暗暗提高警惕,能使出这般长枪的,必定需要经过十余年苦练方可小成,但是观此人如今枪法,颇具威力,若非是遇到我,若是他人恐怕早已死于此技之下……望了望身上的铠甲,只见上面枪痕点点,有几处甚至已被击碎,吕布双手握起画戟,淡淡说道,“吕某幼年无有名师教诲,武艺乃是学自百家,贯通而有如今成就,如此你且试试我之戟法!”
说罢,吕布深吸一口气,竟是双手持戟,朝赵云直劈而下,速度、劲道比之方才,何止强了一倍?“汰!”
何其可怕的压迫力……赵云面色微变,只觉对方气势直直压着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轰!”一声巨响,四周草土乱溅,扬起一片尘埃,再观赵云方才勒马所在之处,竟是出现了一半人高的深坑……转头望向一处,吕布淡笑说道,“竟是被你轻易闪开……闪得甚好!”
“……”赵云望着自己铠甲上的尘土皱皱眉。
“如此招式……”吕布扛着画戟,冷笑说道,“吕某从来不曾使过……”
“休要废话!”赵云面色冷极,挺枪便上,吕布冷哼一声,自是举戟相迎。
忽然此刻一阵乱风吹来,只吹得场中尘土蔓扬,更有甚者,竟是将吕布、赵云两人身影吞没,只是遥遥传出几声怒吼轻喝,再者,便是那响彻全场的枪戟相击之声。
“主公?”一名吕布麾下的将领担忧其主安危,犹豫一下,策马奔向乱尘之中,只听砰地一声,那将竟是连人带马飞去,在地上滚了几滚,登时气绝。
“锵!”一声巨响,这是从方才到现在最响的一次,就连四周的尘土也因此震散。
两将身边的士卒,不管是曹兵还是吕布军,早已停住了厮杀,张着嘴愕然望向那处,只见乱尘散开,两将相隔二三丈,各自举着枪戟对着对方。
再观两人身边地面,坑坑洼洼,枪痕戟痕无数,这岂是人力所为?
“呼呼……”被人成为战神的吕布此刻狼狈,全身铠甲早已散落了大半,只留残余勘勘挂在身上,斜持画戟,口中喘息不已,就连胯下的赤兔马,鼻中亦是直喷白气。
“赫赫……”而赵云同样也不怎么好过,全身银甲如今染满了尘土,铠甲之上,更是斜斜有一道极深的划痕,自胸及腹,枪尖点地,亦是大口喘息,而他坐下之马亦是疲乏,双目极其无神。
但是两人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从始至终,两人不曾受得一点伤!
当然了,这里指的是枪伤与戟伤,不然的话,吕布早已出局了,他方才可是直接用左手握住赵云枪尖的。
“呼……”深深呼出一口气,吕布拍拍坐下赤兔马,望着赵云说道,“能将吕某逼到如此境地,你确实不凡!”
赵云默然不语,顾自回气。
“我观你我武艺只在伯仲之间,刀尖无眼,若是损及我等坐下战马,吕某自是痛惜,而你嘛,若无此马代步,要离去也是苦难,不如我等步战!如何?”
瞥了吕布一眼,赵云又望了望坐下战马,淡淡说道,“温侯既然有如此雅兴,云又岂能不诚仁之美?”
随即,两人便翻身下马,将马匹交与各自麾下士卒,而此刻附近的百余两军士卒,早已停息了厮杀,站在各自将军主公身后为其助威,当然了,仅仅是此处而已……东汉末年的武将,战场交锋拼得就是马上功夫,能让吕布说出此言,想来是他已是无力再护赤兔,心忧赤兔为赵云所害罢了。
而赵云,自然也需要战马为之代步,于是便应允了吕布的提议。
两人向旁走了几步,赵云甩了甩长枪,方才的连番硬拼让他的双手有些发麻。
而吕布,则是趁此机会撕下内衫一角,在左手上缠了几圈,算是包扎。
而两人周围的两人将士,则暗暗吞了吞唾沫,对于如此等级的交锋,他们俨然是帮不上任何忙的。
同方才一样,第一招仅仅是试探而已,但是就看两人气势所崩开的波纹,四周的两方将士却是不那么认为了,犹豫了一下,他们仍又退了一些。
咬紧牙关,吕布死死用画戟顶着赵云枪杆,沉声说道,“如此武艺,为何要助曹阿瞒?何不投身与我,你我二人联手,天下唾手可得!”
“……”与吕布拼蛮力,赵云面色稍稍有些涨红,显然是落了下风,只见他冷哼一声,哂笑说道,“单逞匹夫之勇,便可得天下?可笑!若要擒你,先生区区一计便可!”
两人各自发劲,退开一步,吕布持枪一指赵云,沉声说道,“你口中先生可是那江哲?”随即嘲讽说道,“你可知,若是吕某要杀他,早在洛阳之时便可动手,就算是千万个江哲又如何?”
“放肆!”赵云满脸怒容,枪尖一指吕布,冷笑说道,“也不知当曰何人败退许都,仓皇而走!”
“你!”吕布气结,怒声说道,“乃是那江哲用歼计害我!”
“哈哈!”赵云大笑,随即面色一正,望着吕布摇头冷然说道,“你单逞匹夫之勇,不通兵法,不晓谋略,也能为将?若是依我言,当是早早降之!”
“你倒我真杀不得你耶?”吕布气得面色一紧,狰狞说道。
“哼!”赵云冷哼一声,淡淡说道,“那我等复战!”
“甚好!”吕布怒气冲天,大步奔向赵云,手中画戟大开大合,力道十足。
且叫你见识见识我自创武艺!赵云眼神一冷,一挥长枪扫向吕布。
“为何不使得你方才那些招式?气力不支?”吕布冷笑一句,单手持戟孟德一挥,欲将赵云长枪弹开,口中更是说道,“如此小技,岂能伤我?”
“那却不见得……”赵云淡淡说道。
望见赵云脸上的冷笑,吕布心中猛地一惊,急忙转头一看,却是惊愕望见赵云手中长枪枪身一弯,绕过吕布画戟,枪尖直朝他面门而去。
吕布心中震惊,急忙一低头,只觉得脑门一阵疾风掠过,再抬头看时,却是发现头上的发束竟是被赵云击散。
手中握着吕布几根头发缓缓摊开,赵云冷然说道,“你方才说小技如何?”
“你!”吕布一时大意,竟吃了如此大亏,心中震怒,深吸一口气,他指着赵云喝道,“方才那是何等枪法?”
赵云随手将吕布的头发散于地上,持枪淡淡说道,“七探盘蛇枪!”
此人哪里来如此精妙的枪法?吕布心中又气又怒。
“接招吧!”赵云探身抢先,手中长枪挥起,直指吕布小腹。
吕布举戟欲挡,忽然见那杆银枪又同方才一般,中途一弯,变招直戳自己面门,心中惊叹之余侧头避过。
“还没完呢!”忽然传来赵云一声冷哼,吕布回头望时,却是愕然见赵云一拉枪杆,顿时暗叫不好,急忙低头,只觉头顶掠过一道冷风。
“你待看何处?”
还有?吕布心中惊愕,抬头看时,只见赵云手握枪尖下缘,一抽银枪,银枪尾部直扫自己,那尾部的小尖刃亦是闪过一道冷芒。
用枪尾的小刃也可伤敌?吕布一时之间有些发蒙。
局势好似一下子被赵云所掌握一般,银枪时而弯曲,时而刚硬,吕布初见如今枪法,节节败退,不过……用此枪法也伤不得此人?赵云心中暗暗有些泄气。
其实他不知,吕布此刻心中比赵云更是气闷,只因他的招式刚猛,而赵云枪法可曲可直,刚柔并济,在招式上,吕布差了赵云不止一筹。
但是无奈吕布天赋异禀,力大、回气快,又兼手中方天画戟亦非寻常兵刃,以至于就算他节节败退,亦不曾被伤到分毫。
此人非我一人可败!赵云摇摇头,见自己使出全力亦伤不得吕布分毫,遂思退路。
此人长枪攻守兼备,就算是是我不曾虚耗力气,败此人亦在百合之上,如今更是……唉,明曰还要抵御曹阿瞒,久战无益!吕布心中也是无奈思退。
思罢,两将又出一招,一触即退。
翻身上马,赵云一挥长枪,沉声喝道,“退!”
众曹兵见赵云与吕布拼得不相上下,心中已是万分敬佩,听闻他将令,遂也不惊慌,徐徐而退。
“唔!”吕布止住身旁欲追的麾下将领,淡淡说道,“此人武艺仅逊我微薄,追之无益!”
“诺!”麾下将领应命说道,心中则是暗暗松了口气:笑话,能与自家主公打地不相上下,追上去不也是送死?
时远处吴恒正与陈到激烈交锋,千余对千余,陈到惨胜:身上所受之伤数处,周围曹兵不过两百……“好小子!”赵云独自一人断后徐徐而退,忽然看到陈到被两名曹兵扶着,赞许之余心中更是暗暗叹息。
一把抓起陈到让他坐在自己身后,赵云大呼说道,“速退!”
待他们到了营南之时,却愕然见到营南尸首堆积如山,仅余下十余人靠着木栏歇息着。
“子尚?”赵云望着为首一将急呼道。
“子龙?”夏侯兰勉强拄着长枪起身,神情疲倦说道,“我还道是吕布军复来……”
“走吧!”赵云望着幼年好友身上的创伤,不忍说道。
而另外一边,吕布也不再追赶,只是将夏侯惇军中粮草、辎重运走、战死的将士尸首就地掩码,引军回营而去。
只留着数千曹兵尸首……此战,曹军损失极大,折损士卒近五千,其余皆重伤轻伤不等,而吕布军,来时两千三百,归时五六百……而将领方面,吕布军折损裨将两员,偏将吴恒被陈到所杀。
曹艹一方,折损裨将一员,大将夏侯惇重伤,曹昂轻伤,陈到重伤,夏侯兰重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