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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通讯员过来说会议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的时候,江风和班浩携手上楼,到了会议室,姚爽他们已经过来了,姚爽倒是不合江风客气,一上来就吵着要江风请客,而且还必须是在江水方能显示出江风的诚意。
江风倒是不在乎这个,当即就表态说甭说你吃,就是你吃不了兜着走都成啊,这个态度可算是博得了姚爽一笑,侧过身小声打趣江风道:“看你这么懂事儿的份儿上,我就不说那些个了”。
江风老脸一红,心说你这娘们儿好生大胆,这是什么地方你还扯那些闲篇儿?。
没多长时间,连成友等人齐齐过来了,虽然刚刚折了一个陆功,但是连区长不仅威风不减,反而更胜往昔,因为肖琛彻底废了,他连某人很有上位的架势,能不傲娇吗?。
就算上不去的话,那也是本地的第一大帮派了,气势上自然更较往昔盛上三分。
看着门外走廊上渐渐走进的一帮人,众人把连成友拥簇在中间,那是极具气势的,班浩扭头苦笑看着江风,心说瞧见人家今天的声势了吧。
江风耸耸肩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几人坐在椅子上都没有起身。
等连成友等众人走进会议室,班浩和姚爽等人象征姓的站起来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致意了,江风一看他们都起来了,自己不起来那就端架子端的太严重了,便也跟着起身。
却没想到连成友一看平常在青蓝区的时候总不参加会议的江局长竟然非常罕见的出现了,顿时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连忙甩开身边众人绕过长条形的大会议桌主动快走几步过来,老早的伸出手,非常热情的道:“恭喜江局长高升,欢迎江局长回咱们青蓝区看看啊,江局长这一走,我老连很是舍不得啊,往后有机会可要多回咱们青蓝区看看啊,咱这一山一水的父老乡亲都想念江局长啊”。
江风心说这家伙,连成友捧的也太高了,或许这老小子是被上头吹风了吧,不过不管咋说,不管真的假的,人家都如此热情,你总是不能拒绝吧?。
马上握住连成友的手摇晃,笑着回应道:“连区长放心吧,我在青蓝区的半年时间里,承蒙连区长和诸位同事的照顾和包涵,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以前多有冲撞之处,多亏了连区长宽仁,我在此感谢连区长和诸位同事的美意,感谢父老乡亲的支持”。
连区长佯怒,板着脸道:“嗨,说那个干什么啊,一会儿会议散了不要着急走,咱们青蓝区的干部高升了,怎么也得弄一场欢送宴会,你们局里弄的话,层次有点低,体现不出咱们全区干部的与有荣焉,放在区政斧弄吧,这事儿不要争论,就这么定了”。
江风苦笑着道:“不是我推辞,具体看时间吧,那边也随时都会有同志上任,我在等通知呢,通知一过来,随时都有可能走,不过走也没走多远,到了市里那就是我的主场了,咱们一醉方休”。
“哈哈,你呀”连成友吧嗒两下嘴,拍了拍江风的肩膀,突然半开玩笑式的道:“还是对我有成见啊,不过嘛,度尽劫波,情谊依旧嘛”。
现在也不在一起共事了,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可以挑明了说了,连成友也没有顾忌会议室里的其他人而是笑谈之间就把两排的分歧挑明了,不过问题也不大,连成友有这个资格笑谈,毕竟在与肖琛对撼的过程中,他连某人算是初步胜利了嘛。
胜利者才有资格扮演谈笑之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角色。
江风笑眯眯的看着他,温和的道:“成见什么的远远谈不上,尤其是对连区长个人,咱们都是顶多算是殊途同归,连区长以为如何?”。
“好一个殊途同归啊,恰如其分嘛”。连成友重重的点头,接着笑道:“正好有个事儿要和你通报一下,油七厂那六百万的建设费已经在前些天一分不少的到账了,咱们区政斧把这部分钱分成了三部分,这一部分钱用于给第三中学添置了一个微机室、给几个乡镇中学添置了简单的物理试验室和化学试验室,给全区中小学添置了图书室,这就用去了一半的费用,第二部分呢给全区的小学老师们发了一部分奖金,包办了这届毕业生的高考用车、住宿、吃饭的开销,已经预留了专款等候成绩发布,用于奖励那些品学兼优的学子和困难家庭子女,到时候我会派人把获得奖励的学生成绩,考取院校和家庭资料给你送一份过去,在这儿老哥和你保证一句,这个家里上绝对是会奖励给最有资格拿的学生和最困难的家庭,不会出现冒领的情况。剩下一部分将近二百万多万的费用嘛,我就要和你说一声对不住了,用在道路改造上了,这一点我代表区政斧,深表歉意”。
为什么要说对不住呢,因为这钱虽然是油七厂按照潜、规则应该支援地方建设的,但是区政斧从油七厂厂长于耀武手里要不出来钱,最后还是连成友找到江风,让江风帮着催讨,但是连成友和江风保证过的,这钱不会被挪用,要用在最急需的教育上,如若不然,江风也不可能去给他催要,结果还是有三分之一以上的费用给挪用了。
对此,江风能说什么呢,原本这个钱根本就不归属江风管,再者,六百万的费用有三百多万已经兑现了承诺,这都全是很合格了,历年来,哪个区能这么大手笔的在教育上下这么大的功夫啊,再者说,这还不是转向的教育经费,人家没挪用教育经费,还添了不少费用,这都很合格了。
按照承诺六百万已经在教育上用了三百多万,已经差不多兑现了承诺的三分之二,可以说连成友还是按照当初的保证来的。
江风微微摇头道:“全区这么大的摊子,处处都要钱,能把将近三分之二用在此处,便已经是非常为难连区长了,有连区长这样的领导,是青蓝区老百姓的福分,是家长们的福分”。
“诶呦,严重了,可不敢当啊”连成友连连摆手,苦笑着道:“只要江局长能理解,我就什么都不说了,不满你说啊,六百万的款子一进账,这帮家伙就都疯了,像是蚊子见了血一样,堵住门不让走,区里开会开到晚上十二点,就研究这笔钱用在什么地方,班部长和姚部长当初都在,这个问题他们可以作证”。
这都是真的,谁也做不得假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连成友虽然也是当面撒谎不皱眉头的人,但是很明显,当着班浩和姚爽的面他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撒谎,因为他知道,班浩和姚爽可不是他的嫡系小弟,估计不会使劲的给他捧臭脚,最多是据实而说。而他身后的小弟们虽然能卖力的给他作证,但是他们的证词江风估计也不会采纳。
果不其然,姚爽都没理他,班浩只是点头道:“确有此事”。
正在这时候,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一个年轻的科员进来低声道:“区长和领导们,市委组织部的车马上到了”。
“走吧,大伙儿一起去迎一迎”。连成友招呼大伙儿过去。
这都是题中应有之义了,组织部的大员们,到了地方上,那都是大爷,虽然级别上有些副部长才是副处级,根本和区委书记、区长不是一个层级的,但是这帮人也得罪不得,虽然到了正处级的层面上调动需要常委会做主,提拔更是需要省里点头,好像是没有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科长一类的什么事儿,但是他们做糖虽然不甜,做醋肯定酸。就算不指望他们提拔,可也不能让他们绊脚啊,是以在迎来送往上多尊敬点总是不至于得罪他们。
一帮人下楼,肖琛自己孤身一人站在楼下台阶上等着呢,看着他孤零零的身影,江风心里也不太是滋味儿,但是这就是斗争,就是如此残酷。
带着同情的眼光看着肖琛,渐渐的就想到自己了,一想到自己,江风就火了,码了隔壁的,还艹心人家呢,自己不也是这个熊样吗?在保卫处那边随时都有可能走到肖琛这一步啊,或许到时候下场还不如肖琛呢。
肖琛转身看着一帮人在连成友的带领下下来了,更是非常落寞,尤其是看着江风也和这一帮人搅合在一起,那更是像是眼睛里扎了一根刺一般难受。
回想当初,也不用太当初,就说去年,他还是市委大秘呢,江风只不过是一个刚毕业参加工作的学生,差距如何之大啊,那时候江风见了他肖某人,那都得紧走两步主动递话,他还不爱搭理呢,现在呢,他竟然被这个学生给弄的灰头土脸的,不得不败走麦城,如此巨大落差,简直是让人难以忍受。
如果不是老领导还念着昔曰的旧情拉了一把的话,那肖某人就永无出头之曰了,可是指望老了老领导报仇那是万万不可能了,老领导给的唯一的忠告就是离那孩子远一点。
码了隔壁的,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难道老子下次看见他就得绕着走?躲一辈子?肖琛很不满意,但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值此关键之局,是万万不能再恶了老领导了,行啊,败了就败了吧,希望下次能有一个好的开端。
肖琛抬头看着天,发现还是那么湛蓝,万里碧空无云,晴朗的一塌糊涂,肖琛不知不觉的就想到了那句歌词“青蓝区的天,是晴朗的天,青蓝区的人民好喜欢、、、、、、、、、、若问青蓝区的天为何如此晴朗,因为我们有太阳的光辉在照耀!在肖琛书记和连成友区长这一大一小两个太阳的照耀下,全区人民干劲儿十足,顽强拼搏,在这片塞外不毛之地,战天斗地、、、、谱写了一曲又一曲可歌可泣的忠诚篇章”。
一想到此处,肖琛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的骂娘,就是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太阳彻底葬送了肖琛在青蓝区的局面,甚至折损了大将司徒飞,自打司徒飞折损以后,肖琛愈发的孤独了,甚至像今天,身边连一个贴心人都没有,这个区委书记干到这个份儿上了,那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呢?。
走吧,走吧,老子总有一天会强大,待到那时,老子大吼一声老子胡汉三又回来了,你们全都得匍匐在地。
眼看着众人站在左边,肖琛一个人站在右边,谁都可以看肖琛笑话,但是江风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不管怎么说一个一个锅子里搅过马勺的弟兄,还有一份香火情在里边呢,连成友可以尽情的踩肖琛,江风却不会这么干,肖琛都已经败了,何至于让他如此呢?再者说这也不涉及到斩草除根一说,因为谁都可以整肖琛,唯独江风不成,弄得过火了,齐岳北会不高兴的,也会被别人笑话的,同样的道理,江风当初闹的过火的时候,谁都可以添油加醋推波助澜,唯独肖琛不行,他虽然看不惯江风,却不得不帮助灭火,要全面的看问题,肖琛也曾经刮过春风呢,也有合作愉快的时候呢,想一想那时候,一切恩怨都淡了几分。
说白了,江风和肖琛没有私人恩怨,完全是争夺话语权的问题,要说这个问题,只能睡一个不愿一个,谁都有问题。
江风一个人排众而出,走到肖琛身边,掏出烟来,低声道:“肖哥,来一颗?”。
肖琛一愣神,神情略带尴尬的看着江风,仔仔细细的瞧着江风的眉眼儿,过了半晌,肖琛终于接过了江风一直保持着固有姿势递过来的烟,江风掏出打火机来帮他点上。
两个人相视微微一笑。
肖琛之所以那么专注的看着江风,不是他要搞、基,而是他试图从江风的神色中摸索江风的意图,看看江风是不是有意的来这儿奚落他,越是身处低潮期的人自尊心就变、态的强,受不得一丝一毫的环境变化,看谁都好像有冤仇一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