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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沛凝也很恼火,换了谁管着这么大的家业都头疼,甭说手下只是偶尔发昏啊,就是习惯姓的抽搐,那也必须治,带头大哥也好大姐也罢,不能给手下谋个好前程,不能遮风挡雨,那队伍就离散开不远了,从散开到立正,可不是一句口号就能纠正的,从齐岳北到周沛凝两代人的经营搞不好就会毁于一旦,这个代价周沛凝承受不起啊。
幸好自己手下的小弟们不是集体抽搐,还有出彩的,可算是给扳回点脸面,不至于太过难堪,那个平常总发昏的小家伙这次还真来了一次立正,很不错,就连极其挑剔的老于都说不错,还以乳虎二字相赠,可见这次的差事办的应该是深的老于胃口。
话说压力最大的就是老于了,三令五申的强调要求稳,结果还是不稳,市北区闹出了小学的事儿,现在农山区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这个二百万人口的家不好当啊,谁当谁知道啊。
杜海军被骂的狗血喷头,坐在沙发上大气都不敢喘,虽然他面对的是一个女人,还是比自己小不少的女人,但杜海军每一次抬头与拿到犀利而睿智的眼神对视都是鼓足了勇气的,结果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自己还是不能坚持到十秒钟,只有杜海军指导,这不是这个女子所拥有的权柄在作怪,更多的出自男女的本心,这样一个大气天成的女子,换了哪个男人也不会有丝毫亵渎的想法,就算是有,那也只能是在午夜梦回神志不清的时候还会想起她,顺路跑马!
至于说流传甚广的那个周书记和小江局长的段子,杜海军是不相信的,认为那都是别有用心之人出于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抹黑周书记,这个道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明白。
试问天下何等男子值得如此大气磅礴的女子下嫁?更有几人能驾驭得了?
更甭说那个踩着人命升官的赳赳武夫罢了,他何德何能可以拦此等女子入怀?周书记能和他有一段绯闻,那都是他祖坟上冒青烟了啊。
杜海军从来没想过用尤物一词来形容眼前的女人,在杜海军看来这是一种不可饶恕的亵渎,如果非要找一个词汇来形容的话,那只能是女神!
“说说吧,这个事儿你们农山区是什么想法?”周沛凝走到洗手间用湿毛巾抹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带着深深的怨气看着杜海军。
“当然是毫无保留的配合市纪委的调查,同时积极做死难者家属的工作,争取把影响降到最低对任何违法乱纪的组织和个人都不能手软,查出一个处理一个,区里有权限处理的自然要从严从重从速,区里没权利处理的,自然会提请市委和市人大进行处理。”杜海军连忙闷声答道。
“基本的态度和方向没有错,但能不能落实是另一方面的问题了。”周沛凝再一次回到大班椅上转了个圈,继续问道:“区里决策层有多少人搀和在里面?不要说捕风捉影的,要初步掌握确凿证据的。”
“现在已经掌握部分证据的有三位,这三位都有不同程度的问题,具体问题大小,还要等市纪委的最后结论。”杜海军在这样的事情上当然不敢撒谎。
话说小地方的人和事儿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秘,更不讲究游戏规则,当然了,斗争也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还有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利益均沾,有钱大家赚,有事儿大家分担着抗,千钧重担砸在一个人身上肯定能把人砸死,但是如果有十个人、几十个人承担一起承担的话,每个人都是不疼不痒。
农山区有谁不干净,有心人都心知肚明,为什么不动你呢,因为只要你能听话,谁也没必要跟一个已经俯首称臣的人过不去,万一把他干掉了,换上来一个不着调不听摆弄的,那还不如用原来的家伙呢。
再者在民间有一种认识,偷老百姓东西的家伙打死活该,偷国家的东西,那是有本事,谁也甭嫉妒,有本事你也偷啊,谁又没不让你干!
再者,有一些关键岗位上,想独善其身实在是很难,比如说农山区政法委书兼公齤安分局局长陈海生,他是土生土长的农山区人,他们陈家也是农山区的大户人家,父族母族都为数众多,这帮抱着严重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油吃油思想的家伙,谁跟油没有牵连?
更何况这次发生爆炸的化工厂保卫科科长陈月生就是陈海生的堂弟,虽然现在不讲株连那一套了,但是在市委于书记盛怒之下,只说了要保护我们的干部,查查也好,有的话就追究责任,没有的话还陈海生同志清白,直接就导致陈海生被暂时停职了,估计市纪委还要采取进一步的措施,杜海军估计问题不小。
还有区委主管经济建设的副书记和区政斧主管安全生产的副区长,这两位问题都不小,都是三番五次给化工厂开绿灯的,要说没问题,那只能说是没查。
杜海军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来农山区的时间不长,要不然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能洁身自好。
油矿企业拉拢人的手段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你喜欢美女,那好办,苗条型的,丰满型的,骨干型的,应有尽有,你要是喜欢教师,没关系,管理局口子内从幼儿园到大学,教师应有尽有,保证原装货还绝对是正版的教师,连临时工都不用,随便批一个编制就可以把她吸收进来,何苦用临时工呢?临时工指导啥叫保守秘密吗?你要是喜欢女警,没关系,管局上下不下两千号的经警随你挑选,男的女的都有攻受兼备,只要是开口没有办不到的,你就说喜欢哪个角色扮演吧,人家需要的就是你说出来,至于办不办得到那是人家的事儿,不用你艹心,再者说既然敢开盘,那就是会活儿。
人家不止送货上门,还有售后服务,一年多次飞港岛,偶尔出国考察考察,家属想带谁带谁,想带几个带几个,包括给大中小蜜买礼物的钱财都包揽了,根本不用你艹心。
你要说不爱女人只爱财,那就更好办了,你就说是卡还是现金吧。你要是害怕数额太大容易出事儿或者比较会过曰子,将就细水长流的话,那也没关系,给你批上十口“报废井”,哪一口一天不恁个三五千的啊,十口井一天就是三五万,一年弄个几百万不成问题,你要说这玩意儿周期这么长,容易出事儿啊,人家会告诉你没有任何关系,放心吧,是人家油矿雇佣的,是替油矿打工的,一切手续合理合法,最后油还卖回油矿,这都是财富没出家门,有啥不合法的?
如果你卡的位置比较好,用处比较大,胃口也比较大的话,没关系,让你的亲戚组织一个草台班子砖井队,批给你一块儿油面,自己采去吧,咋弄都成。
貌美如花的女人和富可敌国的惊人财富,能抗住这两种武器的只怕是不多啊。
可能你有疑问了,人家付出这么多,那所图一定很大啊,跟着他们干容易掉脑袋啊,告诉你,完全不要有这么大的担忧,并不需要你做什么生死抉择,只是求你高抬贵手甭添乱就好了。
换句话说,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别太认真了,那就有大把大把的财富等着你呢,这样的致命诱惑,几人扛得住?
杜海军十分感谢在团委的锻炼,穷曰子过惯了,贸然的富起来很不习惯,也很害怕,所以并没有接受拉拢,但是也明智的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两只眼睛全睁开,把种种枉法执事看得太清楚了,那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呢,何苦来哉?
杜海军可以预见,只要是真的揭开这个盖子,对油田系统将是个致命的打击,油二厂能幸免于难的恐怕寥寥,一倒下就是一大片啊,也不知道于书记有没有这个狠心,另外,这样弄的话油田系统恐怕会跳着脚反弹,估计地企关系将会降至冰点。
“咚咚咚”门外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打破了屋里两个人的奇怪静默,桑若小兔子一样悄手蹑脚的进来,到了周沛凝身边,俯身低声到:“书记,于书记让您过去一趟,说有新情况,需要碰头。”
周沛凝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吐出一口浊气点点头,站起身来,那边杜海军早就有觉悟了,连忙站起身道:“书记,您忙着,我先回去积极反省,等候组织决定。”
“甭说的那么可怜,好像谁要把你怎么样了似的。”周沛凝俏生生的白了杜海军一眼,冷声道:“回去积极配合纪委调查,坚决把毒瘤清除,同时要保证区里各项工作不能乱,平稳度过两节,这个要求不难吧?如果再有类似事件,你就准备反省也来得及,一定要吸取血的教训,同时对付出血的代价的老百姓一个交代,不管油二厂和农山区到底是什么关系,地方官是老百姓的主心骨,要公正合理的解决问题,切记工作急躁把事态推向不可挽回。”
虽然周沛凝是教训的口吻,但就是刚才那一计俏生生的美眸流转的白眼就让杜海军几乎幸福的要晕了过去,心里只顾着想这个了,连周沛凝后面具体说的什么内容都只是听了个大概,不过总算记得周沛凝交代的重点是把家属的工作做好,这个问题嘛,又是一笔烂账。
化工厂非法炼制原油,本来就是违法的,这帮工人呢,明知道厂子是非法经营的还受不了高倍工钱的引诱非法生产,本来就犯法,按照新城一贯的做法,这种充从事非法炼油非法倒油盗油的伙计,一律按照从犯处理的,现在主犯跑了又抓回来了,从犯死伤好几位,结果区里还要做好从犯家属的情绪安抚工作和善后的赔偿,这找谁说理去啊,杜海军已经想好了,不怕死者家属狮子大开口,只要他们同意要钱,只要价码不是太离谱,那自己就稍微抵抗一下之后就从了吧,反正这钱都要化工厂的老板出,马齤勒戈壁的,你齤他妈给老子闯了这么大的祸事,让你破财都是便宜了你了,不给你来点狠的,你就不知道啥叫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
话说回来,人都死了,无论咋办都不能让死人复生了,所以不要钱那就啥都没有了,都说人命无价,其实人命有价,不仅有价,还可以讲价砍价。
虽然没有听清周沛凝到底说什么了但是这并不影响杜海军的正常发挥,马上变无比肯定的道:“您放心,我回去之后坚决把您的各项指示落到实处,绝不讨价还价,更不会姑息养歼……”
“好了,有决心是好事儿,但决心没有落实之前和脚心也没多大差别。”周沛凝打断了杜海军的话,拿起桌上的记录本和签字笔转身出门。
杜海军噤若寒蝉臊眉搭眼的跟在身后,看着周书记白色宽腿西裤下那纤细又风韵的腰身和圆润丰满的臀部和修长的美腿,掩藏在衣裤地下的曲线又是怎样的动人心魄?
杜海军暗自吞了一口口水,但是随后就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了,亵渎了女神,这个错误是处于主观的,可比那些被动客观的错误要严重得多了啊,这是自己没控制好自己啊,但愿周书记能原谅自己的不堪心态。
杜海军落荒而逃,落在周沛凝的眼里还以为杜海军是太着急回去处理各项事务,把工作落到实处呢。心里苦笑着,虽然杜海军遭了无妄之灾,但看样子还没有怎么气馁,想到自己这帮手下不管能力如何,立身到时干净一些,也知道勤政,这就不尸位素餐的家伙强的多了,想到这儿心情稍稍好了些。
想到了自己的一帮手下就避免不了的想到了自己的小男人,想到往曰惯于犯浑的小家伙儿在这个紧要关头再一次人品大爆发,不仅没添乱,还给自己挣了好些个脸面,从化工厂起火,到市局和农山区警方开始抓捕,这段时间只有不到三个小时,其中还要刨去化工厂管理层由观望到最后决定逃跑的时间,所以真正给警方反应的时间很是短暂,这次警方能几乎把犯罪嫌疑人一网打尽,两个人功劳不小,一个是包光志,另一个就是自己的那个宝贝疙瘩,包光志决策迅速,处置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在事发没多久就严令收押化工厂管理层,并在农山区警局也不知道是处断不利或是消极怠工存心放水的情况下,直接指挥市局警力展开搜捕,同时命令其他县区警力围捕,有指挥若定的功劳。
而自己的那个宝贝疙瘩,由于位置距离市区较远,多了一些反应时间,不知从容,队伍战斗力超强,竟然逆天的短时间内在不同地点抓获三组犯罪嫌疑人,更驱赶回来一组,也不知道剩下的这一组抓住没有呢,如果农山区警方连兄弟单位帮忙驱赶回来的这一组都抓不住的话,两相对照来看,恐怕农山区政法委兼公齤安局长书记陈海生屁股地下的位子都不会稳当了。
至于陈海生是怎么个来路,周沛凝清楚的很,即将走马上任的新科市长赵卫雄的心腹秘书陈胜伟不就是陈海生爷爷的老来子嘛,虽然陈胜伟的年纪没有陈海生大,但却是陈海生的亲叔叔,这回看赵卫雄如何按照他自我标榜的处断公允,对事不对人的方式来办。
两相对比之下,我的人随时可以把队伍拉出来,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还是全胜,并且是给你的人擦屁股,而你的人,收拾杂鱼尚且如此不力,看你更有何话可说?
一想到这些,周书记的脚步没来由的轻快了许多,冲去了事故压在心头的沉重,一双修长光滑,结实有力的长腿把粗腿的裤脚甩的翩跹舞动,清脆的高跟鞋咔咔的敲击着地面,心里想着,等那个小家伙回来一定好好奖赏奖赏他,可是用什么奖赏呢?这真是个问题,该好好想想。
小周书记有点迷茫了,那小子想要什么自己最清楚了,他最想要的就是自己,可是自己是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他得到的,而且自己虽然玩过不少花样,但是却没真刀真枪的尝试过,那样会不会很可怕?,还是像露露那样儿一想到那个小家伙像一只小老虎一样的小模样,周书记变有些腿软,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像是层层水波被一颗不经意投进来的小石子撞开层层涟漪,一只荡啊荡,荡到了耳后,脖颈,瞬间在整个心房炸开,小周书记有点情难自禁了,修长圆润的双腿迈动的步伐也不如原来那么大了,开始逐渐的收缩,素手捂着高耸的胸口,平缓着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