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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出孩子以后江风马上命令许建带着孩子和当初捡到孩子的老婆婆坐着牧马人回区医院住院,孩子让他们折磨的够呛,如果能不做下病根那就是烧高香了。
等孩子送走以后,江风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以避免激化矛盾的名义把全部jc撤了出来,不管那些计生委的王八蛋了。
这下计生委的头头蔡河慌了,刚才还跳着脚骂江风不执行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呢,现在变脸倒是快,求爷爷告奶奶的希望江风派人保护把他们回城区,其实孩子都救出来了,老百姓也不会再难为他们了,只不过他们被吓破胆了罢了。
但计划远没有变化来得快,就在一帮子jc撤出来的时候,老百姓也准备各回各家了,却不知道哪里飞来一个石块儿,以洲际导弹的速度和精度准确无误的砸到了蔡河的额头上,蔡河只觉得一阵眩晕几乎站不稳,赶忙哀号着用手捂在伤口上了,蹲在地上捂着脑袋,咬着牙一脸痛苦,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眼前雾蒙蒙的一片,原来是血流过了眼帘,这下蔡主任可是真的害怕了,声嘶力竭的带着哭腔喊道:“江局长救我,江局长救我啊”。
蔡河这一受伤不要紧,老百姓以为既有有人打了,咱为啥不打两下呢,反正法不责众,更何况这帮人着实狠人,牵自家牛羊的时候也不见他们手软,推到自己房子的时候他们照样趾高气昂,现在有机会不打两下怎么解心头之恨?说着就全扑了上去,这个打一巴掌,那个踢一脚的,反正人多手杂,谁知道是谁打的啊?。
江风哪能真的不管他们啊,只不过是想让他们受点教训罢了,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的时候一挥手,招呼董岩带人上去把两伙儿人分开,人群一散开顿时就看见了十来个被打的猪头一样的计生人员,还有那个獐头鼠目的摔孩子的家伙,捂着裆部蜷缩着满地打滚儿,董岩上前跟他们交涉两句,大意就是问是一起回去啊,还是继续去收缴罚款,一帮人虽然被打得够呛,但脑子还没彻底傻了,这种情况还收个屁的罚款啊,赶紧回去才是正理。
不多时候董岩回来了,上车笑道:“局长,那帮家伙吓傻了,哭爹喊娘的求着咱们带他们一块儿回去”。
江风冷笑着道:“现在求咱们,等一回了区里,他们肯定第一时间去区政斧告状,堂堂的计生大员被一帮草民修理了,这口气还能咽下去?倚若救星的ga局来是来了却没站稳立场偏向草民,妨碍了计生工作的开展,这还不是罪状吗?”。
董岩面上一僵,心里琢磨着强势的领导也不好干啊,照样一脑门子烦心事儿,真可谓是人前风光无限,人后甘苦自知啊,下意识的道:“那咱们就自己回去,不带他们呗”。
江风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不带也不行,万一真打坏了,死了残了,还是咱们的麻烦,让他们的车在后边跟着吧”。
眼下虽然事态平息了,孩子也救出来了,看似事情结束了,其实最难的事儿还没开始呢,善后问题怎么扯皮才是真正考验人的时候,首先不服从区委武力驱散的命令,这一条就是最严重的大罪,如果上纲上线的话都能牵扯到党指挥枪上去,更是无组织无纪律无视党委权威的体现,还有和齐光贵动手的事儿怎么算?虽然没有真打起来,但是也是大庭广众之下进行的,影响不小,如果不处理江风的话齐光贵的威信扫地,往后公检法司各条战线谁会服他?况且他还是代表区委来传达命令的,那就不是把他个人按在引擎盖子上了,而是把区委的权威和脸面打了,这事儿区委如何自处?更有甚者这次老百姓因为计划生育的事儿闹赢了,虽然这次的事儿有特殊姓,是个案,但总归是让计生委的权威扫地,往后其他地方还不有样学样?最后全区计划生育工作展开不了还不全赖到江风头上?
这些事儿看似一个比一个难,但是如果把江风拿下了那就全都迎刃而解了,但是市委常委会钦点的副处级的区长助理兼局长、政委刚上任一个礼拜就被拿下了,况且还没有贪赃枉法杀人越货恶贯满盈的大罪,这不是在打市委常委会的脸面吗?这不是指名道姓的在说市委常委会毫无识人之明,用人不当吗?
况且同一个事儿,立场不同表意就不同,于区委来讲江风的行为是抗命不尊,于计生委来讲江风是助长了刁民的嚣张气焰,干扰了计生工作,但是于江风自己来讲是为了平息事态防止酿成群体-姓——事件,青蓝区离省城这么近,有点风吹草动省里就知道,出了事儿丢得是全体班子的脸面,是给市委领导上眼药呢,这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狗扯羊皮的事儿!既然如此那就扯吧,动手的活计都干了,还怕动嘴皮子吗?。
正在这时封冲笑嘻嘻的从后门窜上来了,一身白衣胜雪的翩翩美少年来一趟乡下造的灰头土脸,修身的白色立领上衣和黑色板裤全都沾上不少灰,尤其是躺地下接住孩子的时候造的挺狼狈的,不过一口小白牙还是那么闪亮。
封冲今天一出手就让全体警员伸出大拇指的佩服,ga局这种地方虽然有不少腹黑作风,但是对有真功夫的硬汉子还是敬重的,就好比董岩这个大队长马上就自告奋勇的开车了,让封冲老弟休息休息。
江风破天荒的目光柔和,语气善意的不能再善意的道:“今天表现的还算合格,我同意你每天上班的时候泡妞玩游戏了,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女孩儿自己愿意,不能来强的,这个算是对你今天表现的奖赏”。
封冲苦着小脸儿,气愤的道:“姐夫,你也太小气了吧,我今天要是不接住孩子,那你的一番苦心就全废了,如果连抗命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孩子却没救出来,那你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我算是给你救场了啊,你怎么说也得给我介绍一个姑娘嘛”。
“你给我惹的事儿你咋不说呢?”江风瞬间就还原了大灰狼的真实面貌,冷笑道:“你说,最后打蔡河的那个石块儿是不是你扔的?还有踢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那个断子绝孙脚,是不是你干的?”。
封冲一脸苦瓜相瞪着江风,嚷嚷着道:“我要告诉小鱼姐和露露姐,你非法泡妞,经常出入色-情场所”。
江风不屑的道:“我也会威胁小黄鹂,上班的时候再敢不务正业跟你眉来眼去的就停她的职,看看咱俩谁厉害”。
封冲撅着嘴皱着鼻子,嘟嘟囔囔:“我干工作一丝不苟,结果你不苟一丝(不够意思)”。
前边开车的董岩虽然不明白这小子为啥管局长叫姐夫,但听着这对儿姐夫小舅子的滑稽对话还是忍俊不禁,如果不是碍于局长就在身后坐着,非笑出声来不可。
江风不耐烦的道:“别发牢搔了,晚上带你去江水吃点特产小吃算是慰劳,露露不是答应给你介绍妹子了吗?你就不能专一点,不是都有小黄鹂了吗?还要妹子干什么?”。
“我完全是发乎情止乎礼,精神恋爱你不懂”封冲洋洋自得,随后又看了前边的董岩一眼,低声道:“那你都有美人鱼了,还要什么雷霆雨露的干啥?”。
“再说就下车滚蛋”江风被揭了短老脸一红,太明白这小子说的是啥意思,无非就是说你都有小鱼姐了,为啥还和商婷露有牵连呢?咱们不是大哥和二哥谁也别笑话谁吗?不过说的也是,自己都这样了又有什么资格教训这小子呢。
封冲不说话了,老老实实的掏出游戏机闷头玩儿俄罗斯方块儿去了。
正在这时江风的电话又响了,一看原来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女纪委书记国蕊的号码,就接起来道:“国书记,我是江风,孩子已经送到区人民医院去了”。
“真的吗?谢谢江局长,谢谢您”国蕊的声音顿时拔高了一个调,接着又有些担忧的道:“江局长,你可要防着点计生委的人去医院抢孩子啊”。
江风不屑的道:“国书记说笑了,在我们ga局的眼皮子底下抢人,他们的脑袋又缺大包了,他们首要的任务就是住院,今天被一帮老百姓揍的不轻,等他们缓过神来也没空找孩子的麻烦,首先应该是批斗我嘛!国书记也是常委会一员,说不准明天就一块儿批斗我了”。
“今天常委会做决定的时候我是反对武力驱散的,可惜人微言轻”国蕊的嗓音哭的有些沙哑,沮丧中透着一股磁姓的味道,随后却冷冷的道:“计生委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给蔡河递话,他要是敢告你的状,不管谁保着他,哪怕撕破脸我也要把他掀下马来”。
虽然国蕊是好意,江风却有点不高兴了,哥们顶着这么大的压力救这孩子完全是凭着良心干事儿,你以为是看你的面子吗?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就不阴不阳的道:“多谢国书记关心,小场面罢了,我能应付,你说的收养的那个事儿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孩子是个小生命,和养猫养狗可不一样”。
国蕊知道江风想差了,不过现在越描越黑,还不如默默的来点行动更好,一提到孩子国蕊的心就像堵住了什么东西似的,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下来了,自家的苦楚自己心里清楚,结婚七八年了没孩子是谁的不行夫妻俩都清楚,却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去,更何况说出去也没有人信,声音有些哽咽的道:“江局,我想去看看孩子,但是我有难言之隐,不能公开露面,你能帮帮忙吗?”。
江风刚来一个礼拜,根本不知道全区大小干部私下里流传的国蕊是处理人处理多了,生不出来孩子的那个故事,所以对她的难言之隐也不清楚,不过江风还是愿意答应她的要求,孩子总不能一直呆在医院里,最终还是要找一个抚养人,如果跟着那个老婆婆回农村,能不能平安长大都是问题,更别说老婆婆穷的吃饭都成问题,哪还有能力能供孩子上学?如果跟了国蕊生活又不一样了,不管怎么说她的地位摆着呢,经济条件肯定挺好,完全有抚养能力,能给孩子一个良好的受教育的机会,对孩子的一辈子都是一个受益无穷的事儿,也算这个摔一下都能自己缓过来的大命孩子因祸得福了,既然是一个举手之劳就能改变孩子的一生的命运,那就算积点阴德罢了!
“没问题,你先自己武装一下,多围两个丝巾,省得别人看出来,约个地方我去接你,到时候我会在用可靠的人在医院设岗,保证安全隐秘”。
国蕊感激的点点头道:“那行,谢谢你,咱们在江边的林荫道旁边见面吧”。
县委家属区,九号楼内,一个长相柔美恬静女人靠在床头,手里紧紧握着手机,一头青丝散乱的披散着,美眸通红,柔美的脸蛋儿上还挂着泪痕,嘴角却泛起了一丝微笑,白色的百褶裙下的肉-色丝袜包裹的小腿和脚丫都欢快的晃动,说明女人的心情非常不错,过了一会儿才自言自语的道:“流氓里也有好人的嘛,就为了你今天的善举,姐姐就要帮你摆平一个麻烦”。
江风放下电话对着董岩笑道:“一会儿召集今天出勤的同志们聚餐,我请大家的客,地方随便挑”。
董岩倒是没有矫情,笑嘻嘻的道:“那可好了,吃大户啊,我一会儿就去通知”。
正在这时江风的电话又响了,一看是许建来的电话,顿感不妙,许建是在医院看护孩子呢,现在来电话是不是孩子的病情闹大了?马上接起电话道:“老许,我是江风,有什么问题吗?”。
许建急道:“局长,不好了,孩子的病情严重了,现在已经昏迷,一侧身子都不会动了,咱们区医院的马院长判断是脑出血压迫了神经,说咱们区医院的医疗水平达不到这种水准,估计治不了,建议转院,您看这事儿咋办?”。
江风抬头看了看窗外,沉声道:“你跟马院长说让120急救车紧急跑一趟,去省里,医院我来联系,先这样”。
放下电话打给了国蕊:“国书记,情况有变孩子病情加重,必须转院去江水,你在哪我现在去接你”。
国蕊一惊,马上急道:“我在区委家属院,你来门口接我吧”。
既然是去江水,那也不用担心被认出来了,马上拎着小包就下楼了,等她跑到门口的时候,江风的破吉普也到了,江风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查也没查的递给董岩,道:“你带着大伙儿去吃饭,我请客”。
董岩急道:“局长,这个,我给你开车去江水吧”。
江风挥挥手道:“让你去就赶紧去,封冲开车”。
董岩知道顶不过局长,默默的接过钱走了,封冲转移到驾驶室,正在这时看见一个长相甜美身材高挑一身白衣的女人小手提着裙子小跑过来,胸脯一颤一颤的,面上微微有些喘息,脸蛋泛起红潮,三千青丝随风飞舞,颇有点轻舞飞扬的意思。
封冲眼睛都看直了,眼看着女人越跑越近,封少侠竟然失神的道:“这个姐姐我喜欢,即有少女之清爽宜人,又不失少妇之温婉多情,姐夫,把这个姐姐介绍给我吧,咋样?”。
江风伸手给了他一个脖溜子,唬着脸道:“我说了算吗?人家官儿比我还大呢,我管得着吗?”。
封冲嘿嘿笑道:“幸好不归你管,要不然这么绝-色的姐姐还能逃出你的魔爪吗?”。
“滚蛋”。
江风下了车站在车边打开门,挥挥手道:“国书记快上车,时间来不及了”。
国蕊拍着颤颤巍巍的大胸脯上车,气喘吁吁的道:“谢谢江局长,医院联系了吗?”。
江风也上车道:“还没有呢,实话说一时间我也没有医院的关系,上车再托人找吧”。
封冲把破吉普都当飞机开了,颠的几人蛋都快碎了,虽然国蕊没有蛋,但是胸脯也颠的上下晃荡,在车上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道:“康叔叔,我是小蕊啊,我一个朋友的孩子得了很重的病,需要转院,你看看能不能给安排一下,嗯,这个我还不知道,我问问吧”。
国蕊转头看向江风道:“江局长,知道孩子是哪方面的病吗?”。
江风道:“据咱们区医院的马院长判断是脑出血,压迫神经了”。
国蕊马上转达了一下,又和电话里的康叔叔敲定妥当以后,放下电话道:“我找的一位世叔,省医科大二院的副院长,让孩子去那儿吧,如果二院治不了那省内其他的医院去了也白费”。
国蕊说的是实话,省医科大二院虽然名为二院,实力确实一流的,超过医科大一院不止千百倍了,坐诊的除了全国各地请来的名医以外,全是医科大的老师教授,理论和实践经验都非常丰富,代表了松江省医疗体系的最高水平。
(未完待续)